吳有為離開咖啡廳沒說什麽話,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裏。


    他是眼裏含著淚水離開的,500萬的年薪,他不知道該做什麽才能衡量的起。


    “你們倆感情很深?”


    吳有為走後,旁邊的蘇娜小聲問了一句。


    劉浪沒有正麵迴答,隻是歪頭調笑問:“怎麽,羨慕他的年薪比你高啦?”


    “哪有!”蘇娜趕緊矢口否認:“我隻是好奇你怎麽對他們那麽上心。”


    “我對你也上心啊。”


    “喂,你說什麽呢。”


    “喂什麽喂,喊老板。”


    “是你讓我別喊老板的。”


    “……”


    跟蘇娜鬥嘴的時光還是挺有趣的,至少可以讓劉浪暫時忘記他賬上的錢快空了的事實,剛剛吳有為已經把研究室需要的儀器清單列給他了。


    粗略算了一下,大概需要300萬,都不是很貴,吳有為已經按照劉浪的要求,盡量列的都是一些比較精密的儀器。


    劉浪將清單交給蘇娜,又給她賬上轉了500萬,其中一百萬是預付的年薪工資,剩下400萬用來訂購儀器,還能剩下幾十萬,用於她安排行程的開銷。


    這樣一來,賬戶上隻剩下1800多萬,說實話劉浪已經焦慮起來了。


    不過當蘇娜得知那筆款項裏有100萬是她的預支年薪,整個人開心的都跳了起來,甚至還讓劉浪掐一掐她,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劉浪當然沒客氣,就捏了捏她臉上的肉肉,還真別說,手感挺好。


    “喂,輕點啊,疼。”


    蘇娜吃痛,喊了出聲。


    劉浪笑著說:“你疼你怎麽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雖然臉上笑著,但劉浪還是在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楊大同那邊的口子肯定是被堵住了,劉浪很清楚以楊大同的性格,但凡有一點利潤都是值得鋌而走險的。


    但他既然毅然決然取消交易,還那麽匆忙的掛掉電話,有一種想撇清關係的感覺,這讓劉浪覺得肯定不是渠道出問題了,而是有人脅迫楊大同。


    這是必然的,否則商人逐利,楊大同不會放棄這1300多斤黃金帶來的差價利潤。


    因為有心事,所以在中海大學城的浪花一朵朵宣傳,以及試用品分發基本都是蘇娜一手操持。


    這時,蘇娜才發揮出自己所學專業的專業性,劉浪想到的她先一步想到了,劉浪沒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總的來說,大學城的宣發,雖然劉浪心不在焉,但在蘇娜的努力下,完成度很棒。


    100瓶試用裝分發完畢,試用者檔案也建立起來了,同時又登記了兩百多名預約試用者。


    劉浪粗略統計了一下,所有的預約名額加上分發出去的200瓶試用裝,試用者檔案已經有700多人在冊。


    這筆費用自然不小,但活生生的流量所能帶動起來的熱度要比推手來的更猛烈。


    所以劉浪準備放棄網絡渠道的試用裝分發,過兩天直接讓這些預約的試用者去太平洋大廈領取試用裝,而他會用聚寶盆把所有的試用裝都搞定。


    這聚寶盆,完全可以頂替代工廠,速度比機器械產線還要快。


    但劉浪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麵,搞定試用裝隻是分分鍾的事,他現在一門心思全在想該怎麽拓展一下貴金屬出貨的渠道。


    所以晚上迴到白雲間之後,劉浪用了5分鍾的時間就把500瓶試用裝搞定了,但卻花了很大的功夫,去琢磨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要問劉浪後不後悔花錢這麽大手大腳,他還真不後悔,藏著掖著還就不是他性格。


    思來想去,劉浪準備去賭石街碰碰運氣。


    前一段時間,郭萬達跟他提過這個地方,但那個時候楊大同提出了合作,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忽略掉了。


    不過劉浪對賭石沒有什麽興趣,他是來尋找生財之道的。


    賭石街位於上街區,原先是中海的市中心,後來被新城區代替,劉浪到賭石街的時候,才晚上8點多,這個點對於賭石街來說正是熱鬧的時候。


    其實這地方跟賭場差不多,一刀窮一刀富,億萬身家和傾家蕩產隻有一刀之遙。


    而賭石街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看熱鬧的比真正賭石的人要多,別看每家店門口都圍著二三十人,但其實那二三十人都盯著其中一個呢。


    劉浪來到一家玉石店鋪,隨便買了兩塊石頭切了一手,結果什麽都沒出。


    但這兩塊石頭要12萬多,劉浪沒當迴事兒,付過錢後就走了。


    十幾萬,毛毛雨而已,他現在缺的不是這些小錢,而是大錢,起碼得以億為單位吧。


    就在劉浪準備離開,去其他鋪子看看熱鬧的時候,一個身穿唐裝,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男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劉浪不喜歡別人和自己發生肢體接觸,所以下意識的想要甩開。


    “劉老弟,是我。”


    唐裝男此時脫下了自己的帽子,竟然是楊大同。


    劉浪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現在對楊大同可沒什麽好感。


    他不喜歡放自己鴿子的人,尤其涉及到這麽大金額的交易,他相信楊大同,所以才肯做這筆生意的,但他沒想到楊大同居然會背叛他。


    “楊老板,生意興隆啊?”劉浪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麽有時間來這裏玩了?”


    “唉呀劉老弟,你就別取笑我了。”


    楊大同像是一言難盡,他又把帽子給戴上,接著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老弟,你跟我來。”


    雖然很不想去,但劉浪不得不承認,他很好奇楊大同的嘴裏麵能吐出什麽花兒來。


    兩人找了一間茶樓,賭石街還是有挺多這種茶樓的,雖然地方都比較小,但至少能給人一個落腳的地方。


    落座之後,劉浪喝了一杯清水。


    “楊老板,這次找我什麽事兒啊?”


    “嗨喲,我的劉老弟,我錯了行不行,那個電話我不得不打呀,旁邊可有人盯著呢。”


    楊大同此話一出,臉上也有一些為難的神色。


    “不得不打?旁邊有人盯著?”


    你劉浪心中大駭,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在針對自己,甚至不惜把手伸到了楊大同那裏。


    不正麵和自己硬碰硬,反倒從自己的渠道著手,劉浪覺得這個幕後黑手有兩把刷子。


    這叫什麽?這叫逐個擠擊破,接下來,劉浪甚至都能夠猜到,在自己的創業生涯中,將會舉步維艱。


    一旁楊大同趕緊點頭,解釋說:“我冤枉啊老弟,你說你那麽肥的差事兒都沒有忘記老哥,老哥又怎麽會把你給拋下呢。”


    “喔,所以?”


    劉浪依舊保持著高冷,他現在還不想和楊大同拉近距離,


    “所以老弟手裏的這批貨,如果還想出的話,楊某雖然沒法經手了,但可以給老弟介紹一個絕對穩妥靠譜的人。”


    劉浪沒有立馬表現出興趣,盡管楊大同說的很誘人,他現在確實需要一筆資金流入,但他同樣好奇,到底是什麽人威脅楊大同,讓他如此忌諱,這都麵對麵坐下了,還不敢說實話。


    見劉浪不說話,楊大同知道關子賣不下去,便直截了當的說:“李學鴻,李老先生,他如果肯接手你這批黃金的話,協會旗下的金店會搶著要的。”


    “李學鴻?”


    劉浪當然記得這個名字,他當時對這個李老先生還挺欽佩的,素不相識就保自己一手。


    另外一邊楊大同趕緊點了點頭,解釋說:“李老先生是我們協會的首席鑒定師,德高望重,所以即使是江幹實業也得給他三分薄麵。”


    說完,楊大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閉上了嘴巴。


    但剛剛那4個字還是被劉浪給捕捉到了。


    江幹實業。


    打電話給楊大同讓他取消交易是江幹實業,否則楊大同不會提到。


    那麽同理,如果是江幹實業威脅楊大同取消交易,那麽微博熱搜的事必然也跟他們有關係。


    問題是江幹實業這麽大個集團,還是京都來的,怎麽做的都是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劉老弟,你信我啊,我真的……”


    楊大同解釋了很多,什麽他有他的苦衷,但這一套劉浪早就已經聽膩了。


    喝過茶後,楊大同大概是想向劉浪道歉,於是主動把茶水單給買了。


    賭石街上,劉浪走在前麵,楊大同就跟在後頭。


    來迴逛了兩圈,劉浪也把楊大同給折騰夠了,於是說:“行,那我就信你一迴,明天安排我跟李老先生見一麵吧,我正好當麵道謝。”


    “道謝?”楊大同明顯沒反應過來劉浪道什麽謝,他全鑽錢眼裏去了。


    劉浪翻了個白眼,也沒解釋,留楊大同一個人,離開了賭石街。


    不是劉浪絕情,是楊大同不信任他,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現在他和江幹實業相比,實力可能還差了幾十個李氏集團。


    實力的差距,是不能用利益填補的,所以劉浪也不怪楊大同,畢竟楊大同仁至義盡了,並且今晚也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隻是有一點。


    既然江幹實業手段如此恐怖,能讓楊大同嚇破膽取消交易,那有沒有可能,李學鴻這條路也是江幹實業安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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