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曆史中,這些金人將領貴族,沒有家國百姓概念。骨子裏的自私貪婪,劣等基因,在掠奪與享樂中,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這是些不思進取的低劣牲口,一旦掌權,每日就是酒肉女人。不顧他人生死,不顧國家危亡,爭權奪利,內部矛盾日益激化。他們根本控製不了占據的地盤,隻懂享樂劫掠,殺雞取卵竭澤而漁。


    不過他們中,也不乏勵精圖治的有識之士,是女真人的民族精英與脊梁。正是這樣的人,保護了他們。


    就如女真金國的曆代皇帝,他們的表現可圈可點,是真正想將金國治理好。如早期的阿骨打、完顏晟、完顏亮、完顏雍……!


    他們曾推動民族漢化,進行一係列改革,但野蠻落後的思想,仍沒有挽迴曆史覆滅的命運。不過,在他們的努力下,讓金國疆域擴大了很多倍,金國的壽命也延續了上百年。


    如果不是那些掌握權力,沉溺享樂,不思進取的貴族。如果他們能夠管理好漢人、女真人、蒙古人……等各族人。廣積糧緩稱王,調和各族階級矛盾,發展科技、農業、商業。相信無論是漢人,還是蒙古人,都不會無緣無故造他們的反,民族大融合不失為後世津津樂道的美談,曆史將會改寫。


    可這低劣的基因,並沒有那麽長遠的目光,也沒有勤勞善良的念頭,隻有貪婪惡毒殘忍。讓華夏若幹年後,遭受災難屈辱,成為歐美列強任意欺淩的對象,汙染了華夏漢人的血脈。


    被玷汙的漢人血脈,如被這些強盜擄掠的漢人女子,與這些人產生的後代,對曆史有影響的人,黃延是絕不會要的。


    這些漢人女子,黃延就沒有從曆史中帶出來。她們有徽宗與欽宗的妃子,有宗室的妻妾,有普通百姓的妻女。


    徽宗與欽宗在金國誕下的兒女,很多不是他們的血脈,是金人淩辱他們的嬪妃所產生的孽種。


    知道每個人曆史命運的黃延,對這些孽種的曆史結局與影響,也是一清二楚。他們大多數人平平無奇,沒有對曆史造成影響的,就將他們的母體,從這些禽獸的手裏置換出來,讓畸形兒取代他們的後代。


    如趙玉盤、趙圓珠、趙金奴、趙瓔珞、朱慎德妃、何鳳鈴、耿玉輝、宋淑媛……。都被黃延置換出,讓被改造的韃子男女取代她們。近親繁殖的後代,當然就是畸形兒。


    1156年六月。遷都燕京的金國皇帝完顏亮,讓遼國被俘皇室,代替耶律延禧,和宋欽宗比賽打馬球。


    遼國人知道完顏亮不安好心,借機逃跑,被完顏亮下令亂箭射死。欽宗也被誤傷,落於馬下,被亂馬踩踏成肉泥。


    當然,這個宋欽宗早被黃延用女真人替換。曆史上,他的死訊直到1161年,才被傳迴南宋的臨安。


    這被踩死之人,是被黃延從曆史中救出來的金太宗,被整容成欽宗一樣。就這樣,懵懵懂懂的吳乞買,被亂馬踩踏成肉泥!


    趙桓被黃延帶到了延慶的軍都山。此時的趙桓,已經57歲,看起來像六七十的老者。


    這是位可憐可悲又可恨的皇帝,可憐可悲是因為他還沒有做好當皇帝的準備,就被他的父皇徽宗,推到了風雨飄搖北宋王朝的風口浪尖。


    可恨是因為他聽信奸臣讒言,罷免抗金大臣李綱,優柔寡斷,愚蠢懦弱,導致北宋滅亡……。其實,趙桓不適合做皇帝,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汴梁城因為已經被金人和偽政權占據,黃延將李家村,搬遷到延慶軍都山,人跡罕至的深山中。


    在山穀,溪流邊,臨時建起數十棟李家村一樣的房屋。


    為了等待收集曆史這些消亡的人,他不定期將空間裏的人放出來,讓他們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這裏是1156年後的宋朝,從1127——1156年救迴來的人,從空間出來,他們保持著各個年齡段,剛剛獲救時的容貌。


    就如趙佶,他已經54了,像一個老頭。而明達皇後隻比他小幾歲的年紀,依然是風韻猶存明豔動人。不像他的皇後,更像是他的女兒。


    此時的趙桓,更像趙佶的大哥。看到父親的那刻,他以為自己來到了天上,終於可以和親人相聚。他像一個孩子,哭成了淚人。


    趙佶則嚇了一跳,這老頭依稀有趙桓的模樣,居然比自己還老,喊他叫父皇。待看清問清,才確認,這是他的大兒子無疑。父子相擁在一起,泣不成聲。


    此時的趙佶,過得非常舒心。他見到了沒死的兒女,皇後嬪妃。即使她們不怎麽愛搭理他,各過各的,總比永遠失去她們強。


    除趙桓外,所有人都知道了曆史,知道了現在將來。尤其通過未來知識輸入器,學習到了未來知識,眼界心氣比之當代古人,高出了很多倍。趙佶不僅為過去懺悔,更是對兒女妻妾心懷愧疚。


    畢竟是自己的生父,茂德帝姬還是選擇原諒了他。畢竟,她被黃延及時從野獸手裏救出,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


    現在,她的兩個孩子承歡膝下,就差駙馬沒有迴來團聚。她找到黃延,跪求他,讓他將駙馬救出。


    黃延知道他們伉儷情深,但駙馬的曆史影響要到1156年才會消除,今天,她的駙馬就能歸來。今天,也是來北宋最後時刻。


    黃延讓她爬上軍都山的這段長城路口,她的夫君就會出現。


    黃延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建房,也是因為,在北宋收集人的任務即將完成。駙馬蔡鞗,千裏迢迢從北地逃亡迴汴梁,這是他路過的地方。


    原曆史中,他在逃到河北真定時,被亂兵殺害,曆史沒有記載。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迴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


    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在燕京幾十公裏外的延慶軍都山,殘垣斷壁的古長城之上,一位美麗無比的少婦,正在模仿後世鄧麗君的聲音,唱著《幾多愁》。


    這少婦不是別人,當然是茂德帝姬趙福金。雖然她是北宋皇室子女,但對於李煜的這首經過後世編曲的詩詞,特別喜歡。


    華夏二十世紀,這首由鄧麗君演唱的歌曲,旋律優美,打動人心,一下讓趙福金喜歡上了。


    她迷上了k歌,經常會唱唱,早練就了一副好嗓子。借助吉他,坐在殘破的長城垛口邊彈邊唱。她繼承了徽宗的藝術細胞,一曲《幾多愁》被她唱得超過了原唱。


    殘陽如血的天邊,落日的餘暉映射在少婦的臉頰,塗抹上一層美麗的光暈。


    一個疲憊高瘦的身影向她接近,當出現在她眼前時,那個一臉胡須,有些老態的身影喊出了她的名字。


    四目相對,空氣仿佛一下凝固,還有什麽要說,還有什麽可說,淚水從彼此眼裏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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