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是山窮水盡,逃是逃不了了!”


    被追主人,極其狼狽,可是讓他最為恐懼的還是追殺他的人,竟是一位無瞳之人。


    男子知道,在魔穀十八親侍之一無瞳子手中,他的命已經無法挽救,對此無奈下隻好放下所有抵抗,對其說道:


    “魔穀出世,妖女走出穀來,也是為了蕪湖碑吧?”男子問道。


    無瞳子失了雙眸,但卻殺意波動,輕笑一聲:“三白其一,仄白彥,穀主之事,豈是爾等可以揣測。”


    他一指劃過,仄白彥一命嗚唿,死於手中!


    一位妖魅豔鬼,妖嬈多姿,一條大白長腿下,道道鬼紋浮現,每一肌膚都是那麽誘人,舉止間都帶著挑動與妖氣。


    “無瞳,死了就說不出來了!”豔女嗔言道。


    無瞳子不以為然,哪怕豔女拋出媚眼,卻是也看不見,道:“豔女,死人不說話,活人不會說。”


    無瞳子繼而走開,沒人知道他到底如何走來,如何追殺,豔女卻是媚眼一動,有些不快道:“如此美貌之人放在眼前,卻看不見,真是暴殄天物。”


    豔女扭著傲人的身姿,妖嬈誘人,在夜空之中,一道粉色鬼影發出悅耳的叫聲,聽似銷魂,林間更是一片泣喊。


    玉川行走林間,不暇看見一位在河邊洗臉的小孩,他走近之後,便對這孩童說道:“如此深夜,在這裏洗臉,說吧,何須人也!”


    “嘻嘻嘻嘻!...”


    “你好美啊!”孩童轉過臉來,一臉蒼白,病態之樣,陰氣很重。


    “噗!...”


    孩童咧嘴撲食,玉川連忙倒退數步,一把扇子直接打向這孩童,可是孩童速度極快,躲閃過後,猙獰的大嘴下,那黃色的牙齒十分鋒利,嘴角有血跡滲出,顯然玉川這位美男子,讓他食欲大開,甚至不惜咬碎舌頭,舔了舔嘴唇。


    “吃人的孩童,這太白之地怎多了這麽多的怪物。”玉川警惕,麵對隨時都可能撲食他的吃人孩童。


    魔穀十八親侍--食人鬼童,他的雙手長著鋒利的裂爪,在玉川身形一停,便宛如破風而來,一把爪子直接劃向他。


    一節衣袖倒地,玉川方才意識到,自己大意,隨之說道:“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可你損我最愛的衣服,那你就該向我賠罪。”


    玉川出手,不在含糊,一把扇子仿佛手中最為鋒利的利器,直接旋轉而去,扇尖如利刀,所過之地,皆都留下一道青色殘痕。


    食人鬼童眼紅瘋狂,難得遇見一位人美並且實力不簡單的人,若是吞噬,那他這張鬼臉也能像他這樣,十分好看!


    身形一躍,鬼氣彌漫,於夜空之下,張開食人大口,尖利的鋒牙,直接是朝玉川的脖間經脈而去,而孩童速度極快,一瞬即到。


    玉川神定氣閑,木笛在他淩冽的目光下,從天而落,直接落在食人鬼童身上。


    “噗嗤!”


    鬼童猙獰麵容,發出慘叫之聲,死死盯了一眼眼前男子,嘶吼的叫聲十分的嚇人,但卻未叫出聲來。


    玉川道:“惡鬼出世,世間動蕩,我雖不是一代清風道骨的好人,但是看到你的樣子,實屬讓我心有厭惡。”


    他緩緩說出,一把木笛直接劈向鬼童,“讓我來解決你這個禍害”。


    木笛速度極快,就在鬼童眼看要死於此人麵前,一道鬼魅在玉川手中搶奪,隨後消失在玉川眼前。


    一道幽靈恍然的聲音,空靈似洞,在林間響起:


    “魔穀九千鬼眾出穀,生靈百態,邪魅而生,小子今日之仇,我記下了,來日必將百倍報之。”


    突入邪魅而來,玉川冷笑不屑,道:“任你魑魅魍魎,也讓你魂飛魄散。”


    玉川將木笛插於腰間,左手把扇,仿佛之前並未發生何事,雲淡風輕緩緩走開。


    一地,魅鬼摔下食人鬼童,對他道:“堂堂穀主親侍,卻如此狼狽,丟不丟人啊!”


    剛才是他在那男子手中將鬼童救下,食人鬼童有些病態的臉上,也是怒氣中燒,若不是剛才洗臉,那男子他必定吃於口中。


    他臉上有水漬,魅鬼卻是有種大罵不平,“陰氣之重,避諱的就是世間水霧,人間陽光,明知自身問題,卻還改不了一身毛病。”


    食人鬼童,天生愛美,可是一張鬼臉哪怕他洗的再幹淨,也還是那一副令他討厭的臉。


    剛才那男子......有著世間不多的俊臉,若是可以將其麵皮披在自己的臉上,哪怕他不再做鬼,也能心滿意足。


    魅鬼知道鬼童的德行,也是無奈,隻好作罷,對其鬼童道:“穀中命我等奪取蕪湖碑,無瞳子與豔鬼已經進行了,我們若是在穀主到來之時,無法取得,你可知道穀主的恐怖手段吧!”


    食人吞噬,即便如此的鬼童,在魅鬼提及穀主之時,也是內心發怵。


    ......


    酒閣中,祖笙與霖夭兒拚酒,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好看的女子,酒量竟也不低。


    不過,喝到這時,霖夭兒自然不能去陪這個酒鬼繼續喝下去,於是離去,留下祖笙一人,在迴想剛才與她的一方交談。


    “是我太招搖了嘛??”


    他似是仰天問道,又似是舉杯胡言亂語,反正這幾日,他亦酔亦醒,依然無人敢於插嘴。


    反而讓他覺得,剛才與那女子喝酒,何等暢快!


    頓時覺得一人喝酒好生無趣,於是他留下幾日酒錢,便是躍窗離去。


    “這酒桶終於離開了!”


    店小二長籲一口氣,這幾日也讓他累的夠嗆,一壇一壇就搬來搬去,著實讓他有些盼望這大爺趕緊離去。


    “還好很土豪,否則我定......”,剛想說那三個字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這話有多麽的不識好歹,這男子身份背景,皆是他得罪不起,對此他趕忙閉嘴,生怕哪位爺迴來,聽到他所說的話。


    祖笙離去,保護他的九位神秘強者,躲於空間之中,除非跨入玄道境者,方才能夠察覺他們的存在。


    紫衣女子,全身一揮,酒氣全部散開,道:“此人身份不簡單,一位古族弟子竟是一位酒鬼,這世道可變得越來越讓人期待了!”


    “蕪湖碑”於半月後太白山公眾於世,屆時覬覦太白上神傳承的人,也能與那日共同開啟,見證秘境開啟。


    然而這道消息傳出後,又有一道更加震撼的消息瘋狂席卷太白之地。


    “你聽說了嗎?太白上神已有傳承心儀之人。聽說這次於那太白山中,五湖山莊將用蕪湖碑開啟上古秘境。”


    “將其傳承給予太白上神神兆下的那位傳承之人。”


    “可,不是那位上神已逝,怎麽會還有尚存的意識存在啊?”


    “上神乃是何等的存在,神念萬千,又怎會輕易抹滅......”


    “那場上古大戰,太白上神神隕此地,至此無上神力遍布這塊大地,而我們之所以能夠生活在這塊富庶之地,便是來自那位上神的福澤。”


    有人已經驚目,不是沒聽過這塊大地的由來,而是那位上神已經不同凡人,周身血脈、骨骼,發膚都能化為萬物,那樣的存在,亦是人間神靈的存在。


    “那...現今時代,是否還依舊存在上神?”


    眾人矚目,皆是心潮澎湃的聽著一位男子道:“太古年代,上古時期,蠻古神獸為主,那時候人族不過弱小生靈。”


    “不過,千百年的人類衍化,逐漸發掘天地之力,從而學會加持於身,成就神道一途。”


    “太古年代,祖族誕生,帶領眾人類在蠻古神獸稱霸的世界中,占據了人類生存的地方,為此人類方能在太古時代,於蠻古神獸共存。”


    “上古世代,乃是眾神世代,那時候上神就好比現在各大地的主宰一般,不說很多,但也不少。”


    一小孩激動的問道:“叔叔,那為何現今上神成了神話,如今卻無人能夠達到那個地步。”


    的確,現今時代,相比太古以及上古時期,已經太平太久,雖然祖生界的那些大地,依舊有一些巔峰強者,可是上神的境界,依然很難有人達到,至少在這太白之地,最強的人隻是天道境。


    “不過,素說東方聖地似有神靈存在,也許哪裏有上神的存在。”


    祖生界百萬載曆史,已經衍化成一道完整的修煉體係,世人感悟天地之力,悟其道,修道力。


    男子緩緩講述祖生界的曆史,不少人皆是圍觀聽之,對於普通人而言,修道者本就是不凡之人,因為這些人,是有可能追及神境的人。


    三白莊園。


    “大哥,三弟死於魔穀之中,你可要為三弟報仇啊。”仄青竹聲泣道,痛失三弟,他十分難過與自責。


    仄白玉緊緊拳握雙手,青筋暴起,怒聲道:“這魔穀也太欺人太甚”,重重拍在桌子之上,霍然開裂,可顯怒氣衝天。


    仄青竹無奈,道:“可那是魔穀啊,九千鬼眾,七千魔子以及三千女夭。這樣的存在,大哥,我們該什麽為三弟報仇啊?”


    魔穀上萬妖魔鬼魅,即便他們三白山莊,也是無力討伐,可是......三弟的死,讓他格外痛聲!


    仄白玉還有理智,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心力交瘁,且要防備各方勢力奪取蕪湖碑,又遭遇此事,哪怕他再痛恨魔穀,此時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時殿中沉默後,仄青竹似是想到什麽,對其大哥說道:“大哥,最近不是古族聖子來到太白之地嘛,若是請他幫助我們,那麽想必魔穀也會顧忌祖族的勢力。”


    “可,聖子那般存在,怎麽會管我們一個小小山莊的事啊!”仄白玉搖了搖頭,那樣的人,他們別說請了,就恐見上一麵都非常難。


    能有希望已經是最大的希望。


    “大哥,此事便交於我,既然聖子出現在太白之地,我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要跪求聖子幫助。”


    仄白玉看著執著的二弟,也是長歎一口氣後,道:“隻能如此了,蕪湖碑消息放出,雖然減少了各方勢力對我五湖山莊虎視眈眈,但也有不少人覺得是我們放出假消息,糊弄他們。”


    “大哥也要小心,蕪湖碑事非,您也要保護好自己!”仄青竹提醒大哥後,便退出莊園。


    仄白玉發鬢多了幾根白發,短短幾日,種種之事,讓他心神交錯。


    ......


    祖笙喝了幾天酒,心神竟感覺有些疲憊,酒醒之後,看著一身邋遢的著裝,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便走進一間衣房。


    再出來時,他青衣長發,胡茬也沒了,整個人的形象愈發精神,那對眼眸似是有星辰流轉,劍眉星目,凝脂的皮膚,一位男子,容貌卻令人心有陶醉之意。


    他額間碎發撒下,如玉一般的黑發披在肩背,他的身段修長卻不瘦弱,反而在那衣衫下,有著完美的線條。


    整個人與之前相比,變了一人,此刻祖笙的樣子,給人一種宛如仙神模樣,他的每一處似常人,可又卻不同,熔鑄金光的耀眼光芒,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他的皮膚下,有著金絲爬滿全身。


    他是一位俊美男子,又多了一份神氣,似是與常人一樣,可仔細看去,還是覺得他那麽的遙望不及,觸不可及。


    “這一身看起來舒服多了。”自己氣質下,現在他的讓不少人,目光注視。


    祖笙無奈,畢竟修煉功法太過於特別,加之這麽些年他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身份下,自身氣息與生俱來,讓他有些太招搖過市。


    無奈下,他隻好再向衣方借來一件披風,掩蓋他全身散開的金光。


    默默走去...


    多少人驚異,但卻並沒有將他與那‘酒桶’之人聯係在起來。


    而身後,左手把扇的玉川注意到這一幕,有著意外的道:“這個人,來曆不簡單啊!”


    不過,對此他還是繼續跟在身後,他倒想看看這男子到底是誰?是否與古族有關。


    “橋雨間,恰逢有緣人...”


    祖笙停下腳步,若是以他這種實力,還能感覺不到身後有人,那豈不是也太廢物了。


    “哦,看來你應該早就知道有人了吧?”玉川明白,眼前之人,實力不在他之下,甚至他隱隱感覺眼前之人,在藏拙。


    祖笙取下披風,轉身對玉川道:“給我一個跟著我的理由,否則我讓你身隕當場。”


    見麵便說出如此一言,著實讓玉川十分笑意,笑盈而道:“既然有緣人,就不要見麵喊打喊殺,你這習慣不好啊!”


    祖笙道:“一日前,便觀察我,今日如此光明正大,是因為我的身份嗎?”


    玉川一笑,道:“我素來不與人言而笑,更不因為身份而有所目的。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與你認識認識。”


    這並不讓祖笙相信,不過沒好氣的道:“既然不是,那就圓潤的走遠些,老子可沒心情陪你鬧。”


    玉川白色扇子,沒有任何吊綴,可就這麽素白的再簡單不過的扇子,他左手扇扇的速度加快,讓他如此吃堵的人,他可不管眼前之人背後身份是何,一把白扇飛過,朝祖笙而去。


    祖笙冷笑一聲,玉指彈起,仿佛行雲流水一般,在空中直接憑空抓住白扇,指尖有一絲金色符文浮現,攔下了玉川的白扇。


    玉川一凝,隨後他往身後一躍,木笛取出,緩緩一聲笛音響起,猶如一道破竹之勢,“啪啪啪...”竹裂之聲,十分鋒利。


    祖笙指尖一彎,憑空抓出一把玉色笛子,精巧玲瓏,看起模樣,比玉川的木笛還更加的好看。


    “笛音嘛!那便看看誰更厲害。”祖笙玉笛吹起,立馬空間間形成了一道道玉劍,劈向玉川。


    “哦,你竟還會笛子。”


    玉川有些意外,這個人怎麽處處針對他,白扇、木笛皆在他手中被應付。


    不過,若是隻是這些,玉川也不會從山澗走出,木笛被插入腰間,隨後他直接反手劈開,一股青色掌力落下祖笙。


    “唿!”


    勁風唿嘯十分,祖笙一閃,而憑空之間拔出一柄長劍,絲毫沒有停留,身形更是在躲避間直接刺向玉川。


    劍芒極為迅速,一劍之間刺向他,“哢嚓”一聲,玉川伸出兩隻根手指,直接扳斷祖笙的長劍。


    祖笙道:“很不錯嘛!”


    玉川也是笑道:“手段頗多啊。”


    “你也不賴。”祖笙停下手來,若是真的起了殺意,今日眼前男子,必會死於手中,他的手段可不止眼前這些。


    玉川明白,若戰下去,真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看著他停止了,自己也是將其白扇拿迴手中,對他平氣道:“我明白,你若是全力,今日我或許不能夠全身而退。”


    祖笙嘴角揚了一下,自信道:“不,不是或許,是一定不能。”


    玉川真是醉了,給你麵子還真的太自作多情了吧,不過他的實力的確很強。


    為此他也並沒有說什麽,祖笙說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玉川反問。


    祖笙披上長衣,一言不合便轉身就走,“不想說算了。”


    這個人怎麽這麽經不得玩笑,對此玉川也是追了上去,麵對著祖笙,說:“我叫玉川,你可以叫我玉公子。”


    祖笙一個白眼,著實讓他有些惡趣,這自戀程度也太那麽個什麽了......


    “你呢?”


    “我叫你祖宗......”


    玉川臉色一變,頓時想要跟他再戰一場,這家夥也太囂張了。


    祖笙停下,看著玉川如此模樣,也該讓他自討無趣,但他還是說道:“我叫祖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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