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與淩千雪待了幾天,對於他送給淩千雪的斧頭項鏈,她非常的喜歡,所以庚立秋便是答應,給她配齊一套帶斧頭的珠寶裝飾。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


    甚至仰望未來,若是結婚的話,她也想讓庚立秋給她準備一套斧頭裝飾的婚服,這個當場被庚立秋拒絕,並且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胡說什麽,婚服怎可用這種東西來辦裝飾!”


    “可千雪喜歡啊!”


    淩千雪甜甜的樣子,對於斧頭,她有種癡迷般的喜歡,不過再喜歡也不能在結婚的時候用這樣一套婚服,先不說別人會不會嘲笑,單是這個這般正式,庚立秋也不能任由她胡鬧。


    “不可能的,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個不行。”


    庚立秋堅定的樣子,對此事他不肯退讓半步。


    淩千雪嘟著小臉,有些不開心:“我知道了,夫君。”


    庚立秋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了,我最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待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便抽時間好好陪你。”


    淩千雪看向他:“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嗎?”


    庚立秋點頭:“如今我也有七品的實力,雖然還是比不過你這個妮子,但已經有自保的能力,且相信我,處理一個少江公公,輕而易舉。”


    淩千雪抱住了他:“好,我相信夫君。”


    庚立秋也是抱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我要走了。”


    “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待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陪我去一趟山河盟,這個江湖第一勢力,你的興趣應該很大。”


    “嘿嘿,那我等你!”


    庚立秋離開之後,淩千雪低頭望著脖子係著的斧頭項鏈:“傻夫君,千雪豈能不明白結婚的禮儀,隻是我很想知道,你有沒有想娶我的心思,我一心於你,盼你有一天,能來娶我。”


    …


    離開淩府。


    庚立秋便是迴到鎮景司,而司沫也是稟報道:“如今西廠似乎有所動靜,而少江公公發出請帖,邀你前往問華亭一談。”


    遞上請帖,庚立秋打開之後,上麵便寫著幾字:


    ‘鎮景司司主,若有膽量,來問華亭;若不敢,算我少江看錯了人。’


    司沫問道:“司主,你打算怎麽辦?”


    庚立秋看完這請帖之後,卻是露出笑容:“有些人,就是不安於現狀,想要鋌而走險,既然他想讓我去,那我便去,我倒要看看他準備什麽來應付我。”


    司沫道:“可少主,若他在問華亭舍下埋伏,該如何?”


    庚立秋說道:“他不會在哪裏真正的動手,而是在這一次來試探我,試探鎮景司的實力,這才是聰明人舉措。”


    “那需要我準備一些人嗎?”


    “你與我二人去便足矣!”


    司沫應道。


    庚立秋看著這少江公公送來的請帖,於今晚京城問華亭見,而後他又看了一眼窗戶,突然問了一句:“這天氣,要下雨了嗎?”


    司沫也是看了過去,“是的,我便帶傘。”


    庚立秋頷首後,便是讓司沫先行下去,而他則是閉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閉門養神還是休息下去。


    就這麽直到夜幕來臨。


    他便睜開雙眸,而此刻司沫也是進來,她拿著雨傘,“司主,我們該走了。”


    “好。”


    去往問華亭的路上,雨還是很小,不過司沫已經將傘打起,直到來到問華亭。


    問華亭。


    京城西城一個偏僻的巷子內,這裏異常的安靜,周邊並沒有多少百姓。


    “看來,少江公公是選擇了一個很不錯的地方,隻不過下一次,他要準備死在哪裏呢?!”


    司沫已經掃清周圍的環境,對周圍的路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司主,你說他會怎麽來試探我們?”


    庚立秋看向眼前一個並不算大,卻在下雨之後,小雨落在磚瓦間上,然後順著瓦塊滑下,掉在地上響起“噠”的一聲。


    而在亭子內。


    有一人,於茶案靜候。


    望著他,而庚立秋也是看向他,“自然是,等大雨落。”


    說完便是朝亭子而去,在他身邊就兩個人,而這兩個人實力初看並不是很強。


    少江公公見到庚立秋,便是請:“你倒是守約。”


    庚立秋坐了下來,“你倒是會選擇地方”,看著這個問華亭,言道:“詩聖李華庭,當年就是在這個地方作詩一首《問華亭》,震驚朝野,甚至揚名天下。”


    少江公公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你倒是才識淵博,自古英雄出少年,你當真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一位少年。”


    庚立秋也是迴道:“你也是我見過最風流倜儻,最具有能力的西廠第一人…”


    少江公公對此,也是認同,而他說道:“那我該如何稱唿你?”


    庚立秋:“姓李。”


    “李公子今日赴約,就不擔心我設下埋伏,將你斬殺此處嗎?畢竟詩聖李華庭還作了一首《雨夜驚鴻》,講的是大雨滂沱,卻遭暗殺的一首感慨悲憤之詩。”少江公公輕輕的說道,而後抿了一口茶水,臉上卻是一直微笑的表情。


    “那少江公公可知,這首《雨夜驚鴻》最終誰才是贏家?”庚立秋問道。


    而少江公公自信的道:“自然是哪位儒生。”


    庚立秋卻是搖頭:“是那殺手。”


    少江公公說道:“李公子可真的有讀懂過《雨夜驚鴻》?”


    庚立秋反問了一句:“那敢問這位儒生是如何躲過這殺手的刺殺,按實力來說,這位殺手有足夠的實力將儒生斬殺。”


    “殺手,自然很強,可終歸隻是玩弄刀槍的魯莽之輩,不如儒生足智多謀,且懷懷下套,最終殺手死於自己的劍下,是為愚蠢。”少江公公說道:“那請問,儒生是如何讓殺手自己殺了自己?”


    麵對這樣的問題,司沫也是不清楚,如果是她,更偏向殺手,儒生再聰慧,終究不是修武之人,實力更是羸弱,若是殺手夠狠,那儒生必死。


    對此,庚立秋也是先問了一下她,“你如何看?”


    司沫迴答:“殺手不夠無情,便有破綻;殺手不夠狠,便是有把柄在儒生手中,若殺手無情無義,那麽儒生必死。”


    少江公公輕蔑一笑,對於這樣的迴答,他便評價莽夫一個。


    而庚立秋卻應道:“你說的沒錯,殺手若不能絕情絕義,那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一個能被抓住把柄的殺手,那他便殺不了人。”


    “若我是這位殺手,我不會放出自己的破綻,甚至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出劍便殺一人,行碾壓之事,那麽儒生再多才謀,終是空想。”


    少江公公說道:“看來,李公子要選擇的是這位殺手了。”


    庚立秋道:“沒錯。”


    少江公公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你終歸是選擇錯了,這便是你的宿命。”


    庚立秋儼然看向他,突然凝重許多:“當你了解李華庭也是一位殺手的時候,你便不會這麽想。”


    少江公公也是神色一滯。


    因為天下人都說這李華庭是一位儒生,不善刀劍,不修武術,一生置地於詩畫。


    卻在這裏聽到另一個人認為。


    “殺手,可笑,他怎麽會是一位殺手。”


    庚立秋卻很認真的給他說道:“世人隻關心他成名之後的身份,卻不在他在成為詩聖之前,更是一位江湖殺手。他善詩畫,自然在武術之上尚且不足,他因一次被江湖人士重創,武功廢掉而後一門心思追求詩畫。”


    “他無法在武功之上得以有所成就,便將所有精力傾心於詩畫之上,最後他成為了詩聖,得以被天下人知曉。”


    “而他在問華亭做詩《問華亭》時,是感慨自己武功一道不成,隻能於此地空練劍術多年。”


    “後一首《雨夜驚鴻》出世,世人以為他是以儒生身份與殺手爭鬥,卻不知他真正的身份乃殺手,以殺手的身份寫下這首儒生與殺手爭鬥的詩,就是緬懷過去的自己無法在武功之上,得以有所成就。”


    他隻所以知道這些,是與他建立鎮景司的那幾個老朋友告知。


    聽到這些,少江公公竟也無法反駁,不過他借此地提及此人,至於這之間的道理,本就在他們的爭鬥之中不成立。


    “其實這些,我並不在意。”他說道。


    “我自然知道,一個儒生與殺手的道理,可是左右不了你少江公公想殺我的心思。”庚立秋迴道。


    少江公公繼續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邀你前來,所為何事。”


    庚立秋道:“我與鎮景司而言,對你來說,都是一個不可控的變數,甚至你也懷疑,為何鎮景司在京城突然出現,甚至引發京城血夜也不曾有皇室出聲。”


    “你對鎮景司、對我都是未知的,你根本不知道我背後到底站著什麽人,正是因為你什麽都不了解,所以你慌了,你要來試探我,試探一下鎮景司到底有多強,所以邀我來問華亭,便是有著這樣的心思!”


    少江公公臉上的神情淡然,眼神間卻閃過一抹寒光,“看來你是個聰明人。”


    庚立秋看向他:“出手吧,既然要試,便不要囉嗦了。”


    “好,很好。”少江公公拍手之後,示意後麵的兩個手下,他們踏出一步,而後手中都是拿著一副鬼麵,戴上之後,頓時實力上升。


    此刻問華亭,大雨開始。


    而庚立秋看到這鬼麵,便是已經到料想到他們,就是戲馬台豢養的鬼衛。


    對此。


    他摩擦雙拳,道:“戲馬台我能滅,區區兩位鬼衛,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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