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立秋他們則是被李太白邀請大堂之中,而白卓原本是可以坐在庚立秋的前位,但李太白的態度偏移,直接讓庚立秋做了貴客主座。


    不過這也正常,即便讓白卓去坐,恐怕他也不敢,畢竟庚立秋才是自己的老大。


    李太白示意給下人給他們倒上上好的茶水,而他儒雅的樣子下,緩緩而道:“不知庚公子是想告訴我一些什麽事情?”


    主動權既然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那自己就不急,慢悠悠的抿了抿茶,然後看了一眼大堂之內的人。


    李太白旋即明白什麽,便是示意:“你們先出去吧。”


    包括長老在內的都離開大堂。


    庚立秋方才滿意的放下茶杯:“不知李門主對蘇門主了解多少?”


    李太白沉聲一下,便是公正的迴答:“蘇門主,是一位有能力的人,隱宗門能在短短時間便成長起來,他的能力讓我等佩服不已。”


    庚立秋又說了一句:“那此人並不是有能者,而是背靠著朝廷呢?”


    李太白眼神微閃,似乎在想些什麽,但他卻說:“庚公子或許對蘇門主有什麽誤會,太白三門成立,雖然隱宗門建立稍晚,但隱宗門的勢力也是發展越來也好,這一點,我與左門主也不可否認。”


    庚立秋這才明白,這個李太白當真是圓滑,即便別人挑撥,他依舊沒有任何生疑的表現。


    甚至說話根本不得罪任何人,這或許就是一個成功人的情商。


    庚立秋笑了笑,道:“好,既然李門主如此相信蘇門主,那晚輩也就沒什麽要說了。”


    說完便是沉默下來。


    而在這沉默期間,庚立秋也沒有走,而是邊品茶邊打量著李太白這個人。


    突然他問了一句:“不知道李門主知不知西廠的少江公公嗎?”


    他隨時都在觀察李太白的神情,這人能把自己的微表情以及下意識動作隱藏的不被發現,的確很有本事。


    李太白聽到這個名字,原本端著茶杯的手,似乎在杯身動了動手,表情依然很正常,但也就這細微的動作,讓庚立秋便是明白很多。


    “江湖不涉及朝廷,當然西廠的少江公公,我也是聽說過的。”


    這個迴答,不顯得很刻意,也不作假,畢竟西廠在朝廷也是如日中天,江湖混雜,以太白門門主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人。


    所以他這個迴答也沒什麽問題。


    庚立秋便是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準備要走,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說了一句:“隱宗門背後依靠的是西廠,而少江公公也是有意利用江湖,至於你們會不會坐而觀之,且隨你們吧,我也隻能提醒你這些了。”


    說完他便是喊上白卓就要走。


    李太白眼神間,顯得很雲淡風輕,對於這件事他似乎表現得特別淡定,放下茶杯便是送庚立秋他們離開。


    臨走依舊很客氣的說他們若是有需要,大可來找太白門。


    庚立秋走出太白莊園後,白卓似乎沒有理解司主為啥要說那些話,“司主,你將你的目的告訴他,就不擔心他來影響你的計劃嗎?”


    庚立秋很自然的說道:“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的目的,李太白很清楚隱宗門這些年為何發展的如此之快,隻是顧忌如今太白三門的局麵以及不敢得罪少江公公,這才他有所顧忌不敢坦誠。”


    “可從他的表現上,他似乎不在意這件事!”


    “怎麽可能不在意,如今的太白三門,三門鼎力,勢力相當。可畢竟這是太白山莊,太白門的地位自然要高一些,而這恰恰是隱宗門最不願意的事情,這個蘇河門主,野心很大。”


    庚立秋這一句話直接點明白卓。


    白卓想清楚後,道:“司主的意思是,蘇河門主要借用西廠的力量,做這太白三門的老大。”


    庚立秋很欣慰的點了點頭。


    白卓又問道:“那司主準備怎麽解決掉這隱宗門?”


    庚立秋說道:“等武煉大比結束,我獲得武煉令,得以建立自己的勢力,便是對隱宗門出手的時候。”


    白卓似乎有所顧忌:“可司主,武煉令畢竟是太白三門的,就算建立新勢力,自然也會有太白三門的人。”


    庚立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剛才還覺得你小子腦子靈光一些,怎麽現在就愚笨起來。”


    白卓反應了一下,才立即明悟:“我明白了,暗地換下這些人不就好了嗎!正好我司的人可以滲入進來,如此也可以擴充我司的實力。”


    “算你懂事。”庚立秋說完便是走開,“迴去等消息吧!”


    白卓得以司主誇獎,有點開心。


    見司主走遠了,才反應過來司主讓他待命,“司主,今晚不讓我守夜了嗎?”


    庚立秋揮了揮手:“不用了,這幾日給你放個假,等我獲得武煉令,便是你忙的時候。”


    白卓得以命令,特別興奮,大喊迴應:“謝司主!”


    庚立秋迴到自己的住處。


    發現周圍的人正準備搬家,他好奇的上前問道:“這位兄台,你們這些幹什麽去啊?”


    哪位兄台苦澀的迴道:“兄弟你昨晚已經不在這裏吧,定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昨晚這裏有可怕的恐龍,那鼾聲打的簡直地動山搖,為了明日的大比,我等隻好挪個住處。”


    庚立秋這才明白,原本他們大包小包搬家是為了這件事。


    那個人還不知道,昨晚鼾聲如雷的人,就在自己眼前,還熱心得提醒庚立秋:“我勸兄弟你也搬個家吧,否則明日比賽,你就別想了。”


    “謝謝啊!”


    “沒事。”


    那人提醒完,就趕緊收拾東西準備換個地方。


    而庚立秋走進庭院,方才喘了一口氣,若是他剛才告訴哪位兄台昨晚打唿嚕的人是自己,那他恐怕又要吃盒飯了。


    “這些人真是的,一點定力也沒有,實則難以成大事!”


    這句話看似是他的一句態度,實則心中卻是,若他們定力再強點,再堅持一晚,那麽明日的大比,自己直接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武煉令。


    算了,還是想想就好。


    對於昨晚那件事會是自己,庚立秋其實不願意相信,但白卓昨晚的確是在自己的院子守夜,他不敢騙自己。


    “怎麽會是自己?”


    這若是真的,那庚立秋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固然今日大比很感謝這鼾聲,可自己未來是要娶媳婦的啊!要是以後跟媳婦睡在一起,把媳婦嚇壞咋辦?


    有病得早治。


    所以迴到床上,他先小眯一會,看看自己會不會打唿。


    結果這麽一睡,直接給睡著了。


    待第二日醒來。


    庚立秋這一覺暢汗淋漓。


    衣服都被打濕,身上黏糊糊的,泛著一種汗臭味。


    庚立秋實在忍不了直接脫光洗了個澡,換了一件新衣服後方才適應一些。


    突然一看時間,庚立秋頓時臉色一變,因為已經快到武煉大比開始的時間。


    所以簡單的綁上腰帶瘋狂朝太白擂台趕去。


    終於在大比敲響鍾聲的時候趕到。


    大口的喘氣走到肖程娘麵前。


    肖程娘眉頭微微一皺,突然問道:“庚立秋你這是怎麽了,為何你喘氣間似乎鼻音很重,感覺有點鼾聲?”


    庚立秋立刻解釋:“胡說,起床晚了,趕忙跑了過來,你能不費勁嗎?”


    肖程娘似乎也是聽錯了,便是點頭:“好吧。”


    緩過勁之後。


    大比則是抽中肖程娘的號牌,今天的人不多,大概有十幾個。


    隻要今日晉級之後,便是可以分出最後的贏家。


    對此,庚立秋信誓旦旦。


    肖程娘這一場麵對的是一位正常的女子,一身黑裳打扮,頭發梳起,長得倒是清麗,拿著一把輕佻的長劍。


    她們簡單的招唿一下。


    便是開始。


    幾招下去,肖程娘竟然也有點被壓製的樣子,這個拿劍的黑衣女子倒是不簡單。


    很快,這黑衣女子進攻越發兇猛,甚至讓人吃驚的同時,這女人不知從何時在腰間拔出一把長刀,而這長刀竟然是可以縮短的,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


    “你不會是我的對手!”黑衣女子輕喝一聲。


    一把長劍、一把長刀,可謂將這兩把武器玩的明明白白,眼看兩個武器就要逼退的時候。


    肖程娘不知從何處,直接拿出她那柄半米長剪。


    看到這熟悉的武器,庚立秋想到當時在宜春樓,就是被這女人用這般恐怖的長剪直接剪掉了他全身的衣服。


    當再次見到這半米長剪,庚立秋下意識後退一步。


    隻見眼前肖程娘氣勢頓時打開,直接調轉局麵,半米長剪果斷衝向那黑衣女子,一把長剪在手,直接幹廢黑衣女子的兩把武器。


    最後肖程娘勝出。


    這震撼的一幕,讓在場的人先是震驚,轉而便是一陣歡唿聲。


    至於庚立秋在肖程娘下台之後,莫名的離她遠遠。


    肖程娘看到他這個慫樣,輕蔑一句:“你個慫包。”


    庚立秋剛要上前一證剛正,卻瞳孔驟然放大,因為肖程娘直接甩出她那半米長剪,嚇得庚立秋連忙又退了幾步


    心中便是明白一個真理。


    ‘另可得罪膀大腰粗的大錘妹子,也不能得罪拿著半米長剪的漂亮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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