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響催眠的王英,看到的任何情景都會變成恐怖場景。比如那些豬腿、牛心什麽的,在他眼裏全都變成了人的大腿、心肝,武大郎隻是用刀在他胸口上比量了一下,他就認為自己被開膛破腹了。


    曾經有心理學家用死囚做過實驗,如果你能讓他相信他確實死了,就算他沒受到任何傷害,也會死亡。王英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他相信自己被開膛破腹了,就像真的被開膛破腹一樣,如同受了重傷。幸好李響沒讓武大郎做出摘除心肝的動作,不然王英就死定了。


    既然開膛破腹容易死人,李響就換別的玩法。像炮製孫二娘那樣,不過這次不是真的斷手斷腳,而是裝模作樣而已。可有《移魂大-法》在,王英感覺和真的斷手斷腳沒什麽區別。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手腳被清蒸、紅燒,做成各式各樣的菜肴,材料不夠了就再從自己身上取的時候,簡直是魂飛魄散。


    這個時候王英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真是色迷心竅了,竟然招惹了一個女鬼,真是悔不當初啊!


    不到一個時辰,王英就堅持不住了,精神損耗太大,終於昏過去叫不醒了。既然已經給他足夠的教訓了,李響也不為己甚,將王英綁成粽子,扔到柴房裏不管了。


    到半夜時分,已經睡了的李響忽然醒來,用天眼通發現錦毛虎燕順竟然悄悄的摸到了廚房,找了半天之後才發現王英被捆在柴房裏。他檢查了一下王英的狀況,發現他渾身上下沒什麽傷痕,這才放心的悄悄去了,卻沒給王英鬆綁帶走。既然燕順這麽識趣,李響也沒理會他,就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李響吩咐人將王英從柴房裏拖出來,給他鬆綁。經過一夜的沉睡,王英的精神恢複了大半。發現自己的手腳沒有被砍斷,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噩夢,忘記了自己是怎麽落在李響手裏的。鬆綁之後立即跳了起來,麵露狠色道:“賤婢。敢如此戲弄你爺爺,爺爺就讓你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說著,王英一個虎撲,就向李響撲來。可惜他的武功本就不如李響,現在還如此大意的用飛身撲擊的動作。簡直很找死沒兩樣。李響隻是抬腿一蹬,正蹬在王英的下巴上,頓時讓王英倒飛了迴去,順便還直體翻轉七百二,屁股著地。這讓王英“嗷”的一聲慘叫,一手捂屁股,一手捂著嘴,好不淒慘。


    等這陣劇痛過去後,王英“呸呸”吐了兩口,竟然吐出五六顆帶血的大牙來。這讓王英更加惱怒。爬起身來,咬牙切齒的再次撲來。不過這迴他可不敢大意了,使出拿手的武藝,招招狠辣,式式力沉,完全是要一舉將李響打死的模樣,不再考慮活捉了。


    然而王英再謹慎也沒用,李響使出《淩波微步》,輕鬆的躲開王英的攻擊,卻不一下將他打倒。而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他的臉上。沒過一會兒,王英就挨了十幾個耳光,兩頰都被打的紅腫透亮,眼睛都睜不開了。


    臉上的劇痛讓王英徹底清醒過來了。知道這個小娘子的武藝遠超他的想象,他根本就不是對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又曰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王英立即改顏相向,捂著臉叫道:“小娘子饒命,我不敢了!”


    叫出這句話的時候。燕順和鄭天壽正在施恩的陪同下來到這裏。聽到王英的叫聲,燕順和鄭天壽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都自詡是江湖好漢,在江湖上混,講究的就是個臉麵。可是王英這一嗓子,將他們清風山的臉麵全都丟光了,燕順和鄭天壽豈能不惱?


    不過在看到王英的模樣後,燕順和鄭天壽就不再埋怨王英了,反而開始同情他。這家夥也太慘了,腦袋都腫的像豬頭一樣了。最重要的是,王英是在正麵對決中被打成這樣的。而出手打人的,正是那位神秘的嫂嫂。


    燕順早就猜測李響是那個傳的神乎其神的人物,現在更是確定了這一點。要不是她,誰能將武藝高強的王英打成這樣?在強者麵前,弱者就隻能趴著。所以燕順立即上前賠笑道:“這位大嫂,我這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碼吧!有了這次教訓,他絕不敢再對您不敬了!”


    李響瞥了燕順一眼,說道:“你就是錦毛虎燕順?聽說你喜歡用人心下酒?你知道我上次遇到一個喜歡做人肉餡饅頭的家夥是怎麽處理的嗎?我把她做成人肉餡饅頭了。”


    燕順嚇的一激靈,連忙說道:“燕順知錯,以後一定痛改前非,絕不再犯!”


    李響點點頭道:“看在你還算恭順的份兒上,我暫且饒你一次。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死性不改,說不定哪天就會去拜訪你。相信我,皇宮內院我都能來去自如,別說你的清風山了。”


    燕順連連點頭道:“是是是,絕不敢勞煩大嫂,我絕不會再犯。”


    李響擺手道:“好了,那你們走吧,我就不送了。”


    燕順哪敢讓他送?反而是先恭恭敬敬的送走李響才直起腰來,發覺背後都濕透了。迴身扶起王英,說道:“兄弟,你運氣真好,惹到她還能活下來,真是祖上積德啊!”


    王英苦著臉道:“哥哥,她到底是誰啊?看著嬌嬌怯怯的,竟然這麽厲害!”


    鄭天壽則有些不忿地道:“我們是誠心前來結盟的,卻讓一個女人給教訓成這樣,還談什麽結盟?”


    燕順苦笑道:“這個女人可不是簡單的女人,她是個神話。”接著又問施恩道,“施兄弟,這位大嫂,就是你們大鬧孟州城的時候,一個人殺掉了所有孟州高官,於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的奇女子吧?”


    施恩笑眯眯的點頭道:“是啊,就是她。不過我們這位嫂嫂不貪名利,功成身退,所以外人大多不知道她。哥哥能猜到她的身份,果然心思敏捷。”


    燕順哀歎道:“施兄弟啊,你早該提醒我們一聲的,不然王英兄弟也不會吃這麽多苦頭了。”


    施恩臉色一冷,說道:“這可怪不得我們,王英兄弟在我們山寨裏竟然也敢調戲女眷,這是沒把我們二龍山放在眼裏啊!多虧他調戲的是嫂嫂,要是別的女眷,我家大頭領二頭領,會直接砍了他!之所以將他交給嫂嫂處置,就是要讓嫂嫂出了這口氣,保住他一條命。不然你我兩家別說結盟了,不成為仇敵就不錯了!”


    燕順和鄭天壽此時都啞口無言,王英也臊眉耷眼的,什麽都不敢說了。


    施恩見他們都服了,剛想帶他們迴去,卻見李響突然又匆匆迴來,手裏還提著一柄劍。施恩正愣神呢,李響就說道:“施兄弟,你快去通知大頭領二頭領,馬上正軍備戰,有強敵來襲!”


    施恩嚇了一跳,急忙追問道:“什麽樣的強敵?嫂嫂怎麽知道的?”


    李響不耐煩地道:“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去通知就是。至於什麽樣的強敵,金門羽客!”


    施恩因為李響曾幫他將父母家眷從孟州城裏帶出來,所以對李響非常的尊敬,對李響的往事也打聽的很清楚。現在一聽金門羽客這個詞,立即也緊張起來,急忙轉身就走。


    倒是燕順等人不太明白,合計道:“金門羽客?那不是皇帝老兒豢養的道士嗎?他們有什麽可怕的?”


    王英曾經是個車夫,經常走南闖北,知道的多一些,說道:“哥哥,金門羽客是皇帝老二豢養的道士不錯,可這些道士確實很可怕。兩萬多金門羽客當中,雖然大部分都是騙吃騙喝的,但也有少數幾個是有真才實學的。我聽說他們能唿風喚雨,撒豆成兵。若是這次來的金門羽客當中有這種人,隻怕二龍山有難了!”


    鄭天壽卻不以為然道:“所謂的法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們現在是堅守山寨,他唿風喚雨又能怎麽樣?我們躲在山寨裏。他撒豆成兵又怎麽樣?和對付官兵攻山有什麽兩樣?何況咱們還可以用黑狗血、女人的經布等穢物破他的法術,有什麽可怕的?”


    燕順點頭道:“此言有理!咱們快去更魯達哥哥和楊誌哥哥說說去,這次我們並肩禦敵,彼此間的交情定會更上一層。就算有些許誤會,也不會再追究了。你說是吧,王英兄弟?”


    王英怏怏的點頭道:“反正我是不打算追究了,那小娘子太厲害了。”


    三人匆匆來到聚義廳,隻見魯智深、楊誌、施恩正要趕往寨門。燕順立即表明並肩戰鬥的意願,魯智深也不客氣,一揮手道:“那就一起來,咱們去看看,是什麽狗屁的金門羽客,竟然讓嫂嫂也如臨大敵!”


    然而來到寨牆前,魯智深他們卻發現站在寨牆上的嘍囉們都像泥胎木塑一樣,全都傻乎乎的望著外麵,連手裏的刀槍掉了都不知道。魯智深眉頭一皺,對這些嘍囉的表現極不滿意,幾步登上寨牆,結果他也和那些嘍囉一樣,變成了泥胎木塑。因為在寨牆外麵不遠,就是一團濃厚的完全看不透的霧氣,霧氣中不時的有電閃雷鳴、風吼地動之聲傳出,完全就是一副末日景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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