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門後走了十幾裏,徐瑾又給李響換了一身衣服,化妝成另一個樣子之後,才繼續一路往南而行。隻是讓李響不解的是,那個馬車上的小丫鬟居然也一直跟著他們。問過徐瑾之後才知道,這個小丫鬟是他花了十兩銀子買的,以後就送給李響了,不但要伺候李響一直到姑蘇,以後怎麽處置也都由李響做主。


    這個“禮物”讓李響心裏不知是什麽味道。他宅在家裏看網文的時候就想過,要是自己穿越了,用什麽什麽發財,然後弄一大堆美女伺候自己如何如何。可是當他真的穿了之後,他又有些畏怯,不敢邁出那一步。連徐瑾帶他去青-樓他都推拒了,何況是弄個伺候自己的小丫鬟。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想,徐瑾不經他同意就弄來這麽個小丫頭,他嘴上說這樣不好,可實際上卻是很享受的。


    按照徐瑾的意思,現在這個小丫頭還有用處,讓她伺候李響。等沒用了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一賣,或者幹脆一刀殺了就是。但這種處置方法是李響決不能認同的,那好歹是一條人命,何況小丫頭才十來歲,花骨朵一般,怎麽能那麽糟蹋?要好好愛護才是。為了表示對她的重視,李響+∈,還給這個雖然不是絕色,但也很小家碧玉的女孩取了個很詩意的名字,叫紅袖。這不是他有才,而是從某部武俠小說裏剽竊的。


    紅袖才十三歲,從小就被賣進了青-樓。可是她從小就很懂事,對青-樓非常抗拒,十三歲就已經可以接客了,可她卻抵死不從,被**打的死去活來也不肯屈服。**拿她沒辦法,她又不是那種不可或缺的花魁坯子,**幹脆再次將她發賣。恰好徐瑾需要一個丫鬟,而徐瑾長的本就猥瑣,又一看就不像有錢的,**本著讓小丫頭不好過的心思,就便宜賣給了徐瑾。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李響發現紅袖這個小丫頭還真不錯,即使知道了他和徐瑾都是逃犯,也沒有害怕的意思,而且伺候起人來也非常盡心。一路的顛簸她也從來沒叫苦叫累,依然是勤勤懇懇。這讓李響對她更加憐惜,決定日後一定給她找個好歸宿。


    一開始他們的旅程還很順利,但是在兩天後就不時有追兵出現。這讓李響很納悶,問徐瑾道:“你到底偷了那個將軍什麽東西,咱們都逃出這麽遠了他還窮追不舍?”


    徐瑾也很鬱悶,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剛打開藏寶的暗格就扯響了銅鈴,也顧不得看裏麵有什麽東西,就隨手抓了一把趕緊逃。這幾天我也看過了,沒什麽特別啊!”


    李響也挺好奇的,說道:“那你把東西拿出來看看,我都還沒看過你弄到些什麽。”


    徐瑾隨意的從腰上解下一個很幹癟的包裹扔給了李響,李響接過打開一看,隻有區區四件東西,而且看上去都不像是很值錢的樣子。其一是一個玉如意,玉質溫潤翠綠,一看就是件好東西,但也就是值千八百貫,算不得頂級寶貝;其二是一柄匕首,上麵嵌滿了各種寶石,看上去很華麗,但也同樣隻是值錢而已,沒什麽特殊的;其三是一塊看不出什麽材質的牌子,上麵用陰刻的手法刻了一隻大雕,連錢都值不幾個;其四是一本書,封麵上寫著《全真大道歌》五個大字,字寫得蒼勁有力,有股特別的韻味,但也不是很重要吧?雖說這是全真派的秘籍,可這是全真派的基礎武功,派中上千弟子,幾乎人人都會背誦,也不是很重要。


    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這四件東西有什麽重要的,值得蒙古將軍如此大張旗鼓的追捕,難道隻是因為丟了麵子?


    正在李響不解的時候,旁邊的紅袖似乎欲言又止。李響敏銳的發現了她的表情,就問道:“怎麽,你有什麽發現?有話就說,別躲躲藏藏的。”


    紅袖猶豫了一下才道:“嗯……這個玉如意,可能是禦賜的寶物。”


    李響一愣,說道:“禦賜的?你怎麽知道的?”


    紅袖指著玉如意上一處不起眼的花紋道:“這個花紋就是禦造之物的標記,不過這是宋朝的禦造之物。”


    她的話沒說盡,但李響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東西是宋朝的,若是在宋朝大臣家裏,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寶貝,誰敢將皇帝禦賜的東西弄丟了?那不是找死嗎?可一個蒙古將軍手裏的宋朝禦造之物,肯定不是宋朝皇帝賜給他的,即便是,蒙古將軍也不會當迴事,不會不死不休的非追迴來不可。


    隻是紅袖一個從青-樓買來的小丫頭,居然認識宋朝禦賜之物,看來來曆也不簡單。不過李響沒心思追問,人家已經很慘了,何必再讓她迴想她的慘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既然研究不明白,索性就不研究了。隻是閑來無事,李響就看起《全真大道歌》來。全真派被稱為玄門正宗,李響學的少林武功則是佛門魁首,現在有機會正好看看兩者的武功有什麽區別。


    還別說,道門和佛門的思想有區別,武功上也能體現出來。佛門武功講究堂皇正大,道門則是奇正相合,說不上誰更高明,隻能說是各有千秋。本來兩者若是能兼容並蓄是最好的,但李響的佛門武功已經在身-體裏紮了根,再練道門武功就有些別扭,雖不至於走火入魔,但十成威力能發揮出七成就不錯了。而且裏麵還有不少道家術語,李響看的半懂不懂的,就更不好練了。好在這隻是道門的基礎武功,不練也沒什麽可惜的。


    雖然不能練,但用來解悶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全真大道歌》全都是七字一句,讀起來朗朗上口,多讀幾遍就能背下來。李響索性就背下來再說,說不定以後能用得著。


    將全文背下來之後,李響又研究起書上的字跡。他的前任覺遠,本是個書生,字寫得就非常好,少林寺中不少大德高僧,字也都寫得不錯。可這本書上的字,雖不能比他們更漂亮,但卻比他們都有味道。上次看到這種非常有味道的字是在哪來著?……對了,是《九陽真經》!


    想到這一點,李響不由得心頭一震,莫非,寫這本書的人,有和寫《九陽真經》的高人一樣高的水平?莫非,這是王重陽的真跡?


    這讓李響興奮起來,王重陽親手所書的《全真大道歌》不應該就隻是一部基礎武功吧?按照武俠小說的套路,總得在裏麵隱藏些什麽,比如……《先天功》?


    於是李響翻來覆去的找開了,先透過陽光看有沒有暗影,再找找有沒有夾層,最後再弄點水將書頁浸濕,看有沒有字跡顯現出來。可惜折騰了一頓之後,什麽都沒找到,讓他頗為沮喪。


    紅袖剛才多了句嘴之後,就忐忑著李響會追問不休,把她的老底兒都刨出來。沒想到李響竟然什麽都沒問,讓她安心了不少,對李響這個體貼的新主人也親近了一些。現在見李響琢磨這本書,也跟著打量。等李響研究夠了扔在一邊,她也拿起來看。翻了幾頁之後,她忽然搓了搓手指,說道:“公子,這書頁上好像有東西。”


    本來紅袖是要叫他“老爺”的,可是李響覺得自己還年輕,叫“老爺”顯得太老了。可是叫“少爺”又有裝嫩的嫌疑,於是折中了一下叫了“公子”這個風騷的稱唿。


    聽紅袖這麽說,李響急忙又將書拿過來,用手指在上麵搓了搓再看,果然沾了一層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白色的粉末,要不是紅袖心細,李響根本就注意不到。


    “這是什麽?”李響疑惑的嗅了嗅,又舔了舔,也沒分辨出是什麽成分,隻好轉頭去問紅袖。可惜紅袖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趕著馬車的徐瑾和他們就隔著一層簾子,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立即興奮的掀開簾子說道:“給我看看!”


    李響將書遞給他,他又鑒定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麽來,隻好說道:“我猜是什麽藥劑,到下個鎮子,找個老中醫看看,說不定能分辨出來。”


    因為著急探尋這本《全真大道歌》隱藏的秘密,徐瑾顧不得愛惜馬力,快馬加鞭趕到下一個鎮子,找到一家門麵最大的醫館。紅袖細心的將書頁上的粉末抖落下來,用細密的綢緞手帕包好,讓徐瑾拿去鑒定。


    過了沒多久,徐瑾就興高采烈的拎著一個小小的藥包跑了迴來,想李響他們亮了一下,然後跳上馬車,向鎮外馳去。看看周圍沒人了,徐瑾才將馬車停下,將藥包裏的藥倒進隨身的水壺裏,等藥粉充分溶解了之後,才用一塊幹淨的棉布蘸著藥水在書頁上塗抹。


    這一迴,終於顯現出字跡,而當頭的三個字,正是李響期盼的《先天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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