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看電影,喜歡那種周圍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可以吸引自己的眼球。所以我的錢包裏塞滿了nj各種影院的優惠卡和優惠卷。有一次嵐問我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電影院的卡,我就說是有個親戚在幹這行的。嵐高興的要我也給她弄兩張來。誰要她是我女朋友呢,我隻好給她去弄了,害的我連買盜版遊戲碟的錢都沒有了。後來這還不算,研研聽說了,也要我給她一張。我隻好又給她一張。後來又被路子連搶帶騙哪去一張,我說你又不看你拿什麽啊?路子說,我的錢包裏沒卡,弄一張來裝裝樣子。把我鬱悶的差點吐血。後來嵐和研研又來跟我要,說幫什麽同學什麽朋友要的。搞的我自己最後都沒有了。最後我隻能說沒了,她們問我怎麽沒了,我說親戚下崗了,她們問親戚怎麽會下崗的,我說腐敗了。就聽到兩人異口同聲的說,怎麽早不下崗,晚不下崗,正好這時候下啊!

    說的我很是不好意思,但不這麽說估計我到時候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所以他們現在出來玩的話,逛完街就去看大片,要多瀟灑就多瀟灑。隻是不知道在她們瀟灑的背後有一個可憐的我。

    但看到今天這情況,我覺得是我的不對了,因為正是我要大家一起來看電影的,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不來就不會遇到那個小白臉。不過再仔細一想,如果不來說不定研研還會被一直蒙在鼓裏,到時候會更傷心的吧,想到這我就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件好事。

    我們四個人坐在了放映廳最後麵,電影放的是喜劇,但我們誰也笑不出來,研研把頭埋在嵐懷裏,雖然她說自己不會哭,但還是哭了,眼淚是不會騙人的。

    電影看不下去了,嵐扶著哭的稀裏花拉研研去了洗手間。我和路子在門口抽著煙。路子的心情很不好,一口煙吸了幾口就扔掉了,再換一根接著抽。

    "在想什麽呢?"我問。

    "沒想什麽,就是心裏有點煩。"路子吐了一口煙說。

    "我知道你還是喜歡研研的,雖然她上次拒絕了你。"我說。

    路子睜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的不信。

    "上次我和嵐在操場上看到了,你沒發現而已。"我拍著他的肩膀說。

    "是啊,我還是喜歡她的,本來被她拒絕後想和她做朋友,但每次見到她心裏都很難過,覺得自己很失敗。"路子低下了頭。

    這時嵐從裏麵走出來了,要是她以前看到我抽煙肯定會把煙奪下來,然後說我兩句。但她看了我搖搖頭說:"研研在裏麵哭的很兇,她要我出來讓自己一個人靜靜。"說完還歎了口氣。

    過了一會研研從裏麵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她對我們笑笑說:"同誌們,為了慶祝我今天單身,我請大家吃飯!走吧!"說完就拉著嵐。

    我們幾個人在街上走著,天快黑了。研研一路和我們聊東聊西,裝的比誰都開心,但我們都知道心受傷了,那是誰都看不見的,隻有自己知道。

    我們來到一家冷清的小餐館,這是我選的,因為我怕到時候她再像在影院裏突然哭起來,那人就丟大了,這家店看起來生意很差,就算丟人也丟小點吧。

    "老板!點菜!"研研一坐下來就喊。

    服務員過來了,我輕聲的問有沒有包間。她搖搖頭。"張帆,你在那說什麽呢!點菜啊!今天我要大放血了。"研研在那喊道。

    服務員一聽就知道她是付錢的,連忙跑過去把菜單給她,熱情的推薦特色菜。

    一下子她點了好幾個菜,估計能吃一天了,嵐一直在旁邊喊吃不完了,吃不完了。最後還要了五瓶啤酒,估計是想學電視上來個借酒消愁。

    現在我是看見啤酒就發怵,上一次喝的連自己叫什麽都差點不知道了,這次又是相同的人,相同的時間,隻是地點不同而已。

    更讓我發怵的是坐在這的幾個無一例外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喝個幾瓶都沒問題。酒上來了,研研就像看到水一樣,哇哇兩口一杯就沒有了,把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路子也是上來就連瓶子喝,連杯子都不用。隻有嵐在那勸研研少喝點。我拉著路子說:"你慢點喝啊,你醉了我可抬不動的啊!""沒事,我怎麽可能會醉呢?我的酒量好的很!"路子是這樣對我說的。

    "好,很好,李路頭一次見你這麽男人啊!我們來個一醉方休!"研研在那頭要和路子碰杯,頗有黑社會大姐頭的風範。路子和她把酒當白開水一樣的一飲而盡,看的我連冷汗都快下來了。

    就這樣兩人幾下子就把五瓶酒解決了,除了臉色微紅外,其它一點事都沒有。路子還把我早就看中的一塊好肉給搶走了,我心想這家店賣的是假酒?

    他們兩個又叫了三瓶,喝的有點晃頭晃腦的了。研研還在叫酒,路子也喊快點上。服務員要拿酒,我連忙揮手不要。她不高興的下去了,估計心裏在罵我斷了她的財路。

    "研研,不能再喝了,你都醉了。"嵐拉著到處找酒喝的研研。

    "不,就不,我要喝,你別攔我!"研研的眼睛都眯在那了,估計連酒杯和酒瓶都分不清了。

    路子還好,他腦子估計還是清醒的,隻是臉特別紅,找不到酒就老實的坐著,頭點啊點的。估計也快找不到北了。

    突然,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發生了。

    "酒呢?酒呢!給我喝!"研研開始像酒鬼一樣發酒瘋了。

    "不能喝了,你喝醉了。"嵐說。

    "我沒醉!哪個人說我醉了!給我站出來,給我站出來!"她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了。我和嵐嚇了一跳!我心裏那個後毀啊!當初就是吵架也不能讓她來喝酒啊!拉也要把她個拉走啊!

    "研研,坐下來啊!"嵐拉著她。

    "你放手,誰說我喝醉的啊!我要把她找出來!"說完一下子就把嵐推開了。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完了,就是想把她拖走也拖不了了。"我心裏想。

    突然,研研抄起一個空酒瓶,指著我。我的媽呀!這女人想幹嘛!不會把我當那個小白臉了吧?現在這個小飯館裏雖然沒人吃飯,但還是有幾個服務員在那看熱鬧。老板在那用計算器辟辟叭叭的按著,估計在算這些東西要打碎了,我們該賠多少錢。

    "你是誰啊!"研研問。

    聽了這話,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還好她喝醉了是認不出人,要是認錯了人,估計剛才那個瓶子現在該在我的頭上了吧。

    "我是張帆啊!嵐嵐的男朋友!"我趕緊把嵐拉出來當救兵。

    "嗷!是你啊!那嵐嵐呢?"她邊說還打了個酒嗝,雖然是女孩子,但我還是要說實話,那味道還真難聞。

    我捂著鼻子指著拉著她的手的嵐說:"她不就在那嘛!"

    研研這才坐下去,把臉貼在嵐臉上看了一會,仔細分辨是不是嵐。看了一會才一把抱住嵐哭了起來。她這個動作太突然,把我和嵐嚇了一跳。看到她哭起來,嵐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拍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她。周圍的服務員這才把目光收迴,估計本來是想在工作之餘看一場好戲,放鬆一下勞累了一天的神經。但很可惜沒看到,老板也悻悻的放下了計算器。連同一起放下的還有我那顆緊張的心。

    嵐要我們等研研哭累了才走的,她這樣就不會鬧了,還好背一點。果然還是她心細一點。

    出門的時候還是我付的錢,研研基本睡著了,嵐根本就沒辦法拿錢。路子也迷迷唿唿的,我隻好掏錢了。看著吃了這麽多錢,我就心疼。跟老板要了張發票,等明天找研研報銷。

    由於研研的家人都不在家,所以嵐隻好把她拖到自己家裏去了。看著她吃力的把醉的走不了路的研研吃力的推進出租車,我剛準備去幫忙。路子就走過去了,她輕輕的托住研研的頭,然後再把她整個人輕輕的放到座位上。然後目送車子離開。

    "我送你迴家吧。"我對路子說。

    "不用了,我沒喝多。我自己迴去就行了。"路子對我微笑著。

    "那,那你小心點啊!"我說。

    路子揮揮手,消失在nj的黑夜裏。

    迴到家,老媽像警犬一樣在我身上聞個半天,我說:"幹什麽啊?"

    "老實交代,你幹什麽去了?"老人家一臉嚴肅。"我沒幹什麽啊!"我說。"你沒幹什麽?怎麽身上一股酒味!還有香水味!你這麽晚才迴來做什麽去了!"老人家敏銳的洞察力不得不讓人佩服。連我自己都聞不出來,她竟然能聞出來。

    "我和同學聚會去了,他們喝酒我又沒喝。"我說。

    "你沒喝?"

    "當然沒喝,我又不會喝。"

    老人家又要我把嘴張開讓她聞聞,我感覺她就像交警抓酒後駕車的人。她又問我怎麽會有香水味。我說聚會就規定隻能有男人嗎?老媽語塞。

    她歎一口氣說,我隻是希望你別學壞就行了。然後就迴去睡了。

    我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手機響了是嵐打來的,聽到她到家的消息我就安心了,她還惡作劇的讓我聽研研打唿的聲音,聽的我倆哈哈大笑。掛了電話我就安心睡覺了。

    半夜電話響了,我一看是許葉發短信問我有沒有看世界杯決賽,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有決賽,我爬起來去看。正好比賽剛剛開始。

    這場比賽是齊祖最後一場比賽,他用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去踢。把意大利搞的一片混亂。就當勝利的天平偏向法國的時候,一張紅牌讓一切都變了。法國輸了,意大利贏了,世界杯結束了,就這麽簡單。98年齊祖用頭得到冠軍,今天也是用頭,隻是失掉了冠軍。功臣變罪人,沒什麽比這更讓人難過的了。

    關掉電視,我這才想起來,研研失戀那路子的不就有機會了嗎?一下子從被動變主動,真是事事難料,想了一會我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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