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夏雲熙就打算去做。


    “父親,這件事交給女兒吧,這些年女兒從未給c國做點什麽實在是愧疚,看到父親為國事如此憂心,女兒也備受煎熬。”


    總統閣下欣慰的扯了下唇,“你有這份心為父很高興,不過你一個女兒家本就不該牽扯到政治中來,把你接到總統府來原本是想讓你找到一個家,好好疼愛你的下半生,沒想到還是讓你牽扯到其中,為父真的很慚愧。”


    總統府這樣的地方怎麽可能安逸呢,夏雲熙知道總統說這些話不過是客套!


    不過相較於總統夫人,他對自己已經很好了,起碼不是無往不利。


    這件事情她若是自己解決不至於那麽被動,也相信總統閣下能處理好,隻是和她有關的事,夏雲熙已經不想再假手於人。


    夏雲熙緊緊握住總統閣下的手,“父親不必慚愧,我們應該感到慶幸,有生之年還能團聚!父親,相信我,這件事一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到時候隻需要您做個公證人。”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夏雲熙搖了搖頭,“我有辦法,如果實在需要幫助,我會請示父親。”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是一國公主總該要曆練些事,不然為父下台你可怎麽辦!”


    “父親說的是。”


    明明就是想讓她出麵解決,還說得這般漂亮。


    好在他們的心思一樣,這大概就是父女吧。


    “你多吃點,以後想吃什麽可以告訴父親,我讓他們給你做就是了。”


    “嗯,謝謝父親。”


    “不用這麽客氣,我疼你是應該的。”總統又給夏雲熙碗裏布了不少菜,“這樁婚事和你有關,伯爵公子倒是真心待你,因為這件事他還鬧了自殺,但是謠言傳出去都是攻擊你的,找個合適的時間帶上你的侍從去看看伯爵公子吧,一定要把動靜鬧大點。”


    總統閣下這麽一說夏雲熙就懂了,鬧大點才能讓所有人知道她不是水性楊花之人,也不是不敢露麵的小人,純粹是伯爵自己在造謠,逼死了自己的兒子不說,還妄想滅了他們總統府的人。


    當然光憑她一個人是揭露不了伯爵的野心,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先把流言澄清了再說。


    一頓飯吃完已經很晚了,牛柳在主餐廳外等夏雲熙,兩人一路迴自己的住宅,牛柳小聲嘀咕,“怎麽樣啊雲熙姐,還好嗎?”


    夏雲熙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後點了點頭,“還行,就是不知道箏箏怎麽樣了,有沒有鬧騰。”


    “公主殿下若是不放心就打個電話問問吧,等下我會幫您把手的。”


    “還是算了,我若是打電話過去怕她又得沒完沒了的纏著我,我也怕自己控製不住的想去見她哄她抱她!灼灼的事還是讓容齊去安排。”


    “我現在擔心的是,您真的能拿下伯爵嗎?”


    夏雲熙頓了下腳步,“這件事我一個人恐怕不行,需要容齊幫我。”


    “他肯定是會幫您的,幫您也就是幫他自己。”牛柳說出自己的顧慮,“我就是怕你和容齊兩個人都對付不了那個伯爵,之前的總統夫人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些年都沒能除之而後快,你們兄妹……怕是也沒那麽容易。”


    “確實不容易。”夏雲熙讚同牛柳的顧慮,“再不容易的事也有辦法解決,我們差一個缺口,你看看伯爵府,比起總統府絲毫不遜色,這些年他裏裏外外撈的油水也夠多了,總統和夫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樁婚事成功挑起了總統閣下心裏的怒火,他忍受伯爵多年,遲早要除掉的。”


    牛柳也不懂這些政治,她隻是稍微懂點夏雲熙的心思。


    “好了我們趕緊迴去吧,一會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好。”


    兩天後的一個早上箏箏在酒店見到了哥哥灼灼,兄妹倆許久不見有很多話要說,夏雲熙和傅少弦給了他們空間。


    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夏雲熙和傅少弦兩人,男人剛想開口,夏雲熙卻冷冷的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帶箏箏離開?”


    c國要發生內亂,她不想讓任何人抓到自己的把柄,還是讓傅少弦帶箏箏離開的比價好。


    今晚夏雲熙要去伯爵府探望卓悅,此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箏箏不願意離開,她說,等你一起。”


    “她說什麽你就聽嗎?”夏雲熙厲聲訓斥,“傅少弦,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今天晚上必須帶著箏箏離開。”


    “這個你還真要和箏箏去說,她才剛剛見到灼灼,怕是一時半會不願意離開這兒,我現在也正在養病,公司那邊有我父親在完全不用操心。”


    還加江哲一個得力助手,傅少弦可以說是全身而退了。


    “傅少弦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雖然是用問的語氣,夏雲熙眼神卻很肯定,“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告訴你,現在的c國很危險,你把孩子留在這兒就是對他們不負責,箏箏身體不好,麻煩你為她著想一下不行嗎?”


    傅少弦突然逼近她,“你告訴我什麽事為了她著想?”


    夏雲熙被他這麽一問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已經不習慣和他這樣近距離的對視,想躲開,男人卻一把拽住她的肩,“雲熙,你知道箏箏念了你多久嗎,她每天在夢裏都在念粑粑媽咪快點和好,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父母分離,兄妹分開是一種怎樣的傷害?”


    夏雲熙想到前幾天和箏箏一起睡,她在夢裏說得那些話,胸口徒然一疼。


    是啊,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該是一種多大的傷害。


    傅少弦拽著她雙肩的手越來越緊,眼裏閃爍著她看不懂的光澤,“難道她現在想留在這兒時時刻刻見你也不行嗎,她在這裏最起碼有希望,一旦我帶她走,就碎了她的夢啊,你知道她有多失望麽,你也不想她的心髒病複發吧?”


    這些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入夏雲熙的心髒,孩子就是她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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