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力去碼頭那邊賣貨的時候，家裏人就差不多醒了。陳家的女人一個個都挺勤快的。
一大早上就開始忙裏忙外洗漱完之後做早飯，然後就是編織漁網。
在看到家裏的男人不見之後她們還以為男人這是稍微好了一點，又跑出去玩了。
陳母一邊做著早飯，一邊又心疼的碎碎念叨:“這孩子也不知道一大早上跑去哪裏了連早飯都不吃，就不見了人影。
就算是出去玩，也要吃飽了再出去啊。這前段時間才剛剛受過傷呢。”
這個寡婦雖然覺得自己這兒子受傷了都要出去這有些不太對。但是女人明顯更心疼的是兒子在出門的時候沒吃早飯會不會餓肚子。
她這個寡婦娘也是寵兒子寵到了一個新的地步。夏梅雖然有點擔心男人的身體健康但是家裏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
幾個丫頭對於經常在家裏看不到親爹這件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
如果不是這個爹經常要迴家裏這邊睡覺的話。她們看到這個爹可能都要以為是什麽陌生人了。
家裏的兩個大丫頭一早上起來就開始幫家裏幹活。稍微大一點的老三帶著家裏的老四。
一家子女人現在都在忙碌之中。今天早上沒有男人在家，她們吃的比昨天晚上還要更加的簡陋了。
一人就吃那麽小半條鹹魚幹，還有根本就看不到幾粒米的米湯。家中的女人頂多喝了個水飽而已。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她們的身上，映照著黑黃的皮膚。路過的村裏人看到夏梅帶著幾個孩子在家門口編織漁網，同情的看了她們一眼。
村子裏麵也就夏梅家裏比較苦了。不僅是大人，還有小孩都餓的瘦巴巴的。家裏隻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一點作為都沒有。
村裏麵的嬸子在看到夏梅帶著幾個閨女之後也打了一個招唿。
“夏梅，你帶著孩子又在編漁網。前天我家幾個剛海上那邊迴來這次還收獲了不少小雜魚。
等下你讓家裏的閨女到我家來拿點。這些小雜魚烘幹之後家裏還能夠多點零嘴。弄點白菜一起燉，也算是多一份肉食。”
村子裏麵的女人還是都比較同情夏梅的。一連串生了四個女兒還被家裏的男人看不上。
每天任勞任怨的養家，就像是保姆似的。還一點工資都沒有。她們看了這夏梅的遭遇之後還是挺同情的。
正蹲在門口編織漁網的夏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嬸，不用了，家裏現在還能過得去。那些小雜魚要是數量多了也還是能夠賣錢的。”
她不好意思平白無故的去拿這位嬸子的東西。人家確實是好心同情她們。可她們也不能夠太厚臉皮了。
拿了人家的小雜魚，她們到時候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還迴去的。
這日子確實是過的苦了一些，可也不好總拿人家的接濟。
這位嬸子大氣的開口說道:“隻是一些不值錢的小雜魚而已。”
她家裏條件不錯不僅有漁船，家裏還蓋了大房子。看著村子裏麵條件不好的人還能夠接濟一下。
這位李嬸子思想還挺開放的，她覺得夏梅這個妹子挺好的，勤快又能幹。現在婦女都可以頂半邊天了。
生男生女又不是女子能夠決定的。她覺得夏梅就應該和陳力離婚這樣還算是少了一個拖累。
她之前一個人就能夠將一家人給養大。那麽就算到時候也照樣能夠養大這四個女兒。
隻是夏梅的思想還停留在以前那時候，女人的性格又比較怯懦。還一心想著男人才是家裏的天。
所以這些年才會一直忍著任勞任怨的。
看著那條件不錯的嬸子，夏梅的眼神中還有些羨慕。畢竟誰不希望自己能夠過上好日子呢。
要是家裏麵有了餘錢，她們也能夠填飽肚子了。
在城裏麵買了不少米麵糧油之後，陳力又買了一些豬肉。平常也不是沒有吃過魚。
他們吃的最多的還是這些魚類。但是更合胃口的還是豬肉。
油汪汪的五花肉富有脂肪，不僅好吃，還有油水。無論是怎麽做，他們也都是很喜歡的。
想著家裏麵的那四個女兒。陳力又買了一些比較軟和的點心。
比如說雞蛋糕這些。他又買了一些大白兔奶糖和水果糖。
這些東西都比較隨意的放在一個大麻袋中。陳力在迴來的時候可是扛了不少東西的。
因為裏麵的東西都沒有拿出來所以也沒有人發現陳力今天買了那麽多糧食。
陳力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忙活了。差不多在上午八九點的時候才迴來。
他迴來的時候家裏麵就隻有老三和老四了。家裏其他的人現在都在外麵忙活。
看著她們的父親突然迴來了，陳三丫和陳四丫有些緊張。這個爹基本上白天的時候都不見人影。
一般就隻有吃飯或者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迴來。
看著他們的爹拿了這麽多東西迴來之後，兩個小丫頭都不敢過去，隻是怯怯的叫了一聲。
“爹。”
“爹爹。”
家裏最小的丫頭陳四丫才三歲，身體小小的看上去很瘦。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看上去還有些懵懂。
她因為年紀小的關係，所以對家裏很多事情還都不知道。
對於這個爹，她倒是沒有其他幾個姐姐那麽害怕。
看著這兩個瘦弱的小丫頭，陳力內心不知道為什麽湧起了一股心酸。
他從自己帶來的東西裏麵找出了一包雞蛋糕，又抓了一把糖果塞給這兩個小丫頭。
“吃吧，今天早上的早飯應該沒有多少東西吧。你們先嚐一點，到時候再給你們大姐和二姐留點。”
家裏人身體倒是沒有什麽毛病最大的毛病隻不過是營養不良而已。隻要多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遲早能夠補起來。
陳三丫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食物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現在已經七歲，早就已經是懂事的年紀。
她有些奇怪今天這個父親為什麽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
不過吃的東西都已經放在手上了，陳三丫不可能放棄。小姑娘吞了吞口水開口說道:“謝謝爹，我們會給大姐和二姐留的。”
這樣香噴噴，看上去還十分金貴的點心。她們可是連看都沒看過的。更別說能夠品嚐到這些點心的味道了。
“吃吃。”
陳四丫的口水已經流了下來。小丫頭恨不得把那個甜甜的東西都塞到嘴裏。
小丫頭已經忍不住直接在那個香香的軟軟的金黃色的糕點上麵咬了一口了。
這孩子現在已經長了牙齒，牙口還挺不錯的。直接就把香噴噴的糕點給咽了下去。
看著妹妹都已經吃了，陳三丫也沒能夠忍得住這個誘惑。
陳力摸了摸這兩個孩子毛茸茸的頭發，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放心吃就好了。
爹今天早上去趕海了，還賣了不少海鮮。給家裏添了不少吃的。
等你們來，還有你們娘迴來之後就能夠吃到好吃的了。”
陳力說著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將自己買迴來的這些東西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
陳三丫看著家裏麵多了這麽多米麵糧油，小小的丫頭都張大了嘴巴。
嘴裏還含著一顆甜甜的奶糖。
“真的好多吃的。看來咱們可以不用餓肚子了。”
她聽得懂家裏這些大人說的話。娘今天早上還念叨著說家裏沒有多少大米了。
每次這個時候，她們一家人都過得比較慘。就連糙米湯都不一定喝得到。
本來以為要餓肚子了。
但是今天爹帶迴來的這些糧食又能夠讓家裏多撐一段時間了。
陳四丫看著姐姐高興的樣子。她在旁邊似懂非懂的跟著點了點頭。
拉著姐姐的手走路還有些不太穩當。
頭上紮著的這兩個小羊角辮子鬆鬆垮垮的但又有些可愛。
“吃吃……飽飽。”
家裏其他幾個人其實是出去辦事了。陳母和兒媳婦一起出去送編織好的漁網換錢。
有關於錢和糧食的事情，她平常都會盯著這個兒媳婦。可能也是怕這個兒媳婦哪天會受不了家裏的窮日子直接跑了吧。
至於家裏的兩個小丫頭在吃完早飯之後就去了海邊看看能不能夠碰一碰運氣。
要是弄到什麽海貨也能夠帶迴來給家裏減輕一下負擔。就算是不值錢的海帶也是有價值的，比如說能夠填一填肚子之類的。
村子裏麵的這些孩子從小都挺懂事的。家裏條件不太好的在白天的時候都會想辦法在海邊這裏補貼一下家用。
沙灘上麵經常看到一些孩子提著小桶，拿著小鏟子的身影。
陳力將帶迴來的這些米麵糧油安置好之後給自己弄了一碗疙瘩湯喝。他這一大早上出門肚子裏麵可什麽東西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想早點迴家的話，可能就直接在外麵吃完東西再迴來了。
家裏最先迴來的是陳母，還有夏梅。在拿到這些日子編織漁網的錢之後，陳母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笑意。
家裏麵的日子過得難，又沒什麽積蓄。她看到這些錢才有了底氣。
夏梅則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婆婆的身後。她一副低眉順眼的神色，看上去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受氣包。
她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婆婆，又看了一眼家那邊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
她猶豫的對著婆婆開口說道:“娘，你看咱們家的屋子上麵是不是生了煙火。這石頭上都冒白煙了。”
家裏就隻有三丫和四丫在。想到這裏，夏梅心裏麵有些著急，想要早點迴去看看。
陳母雖然覺得自家的石頭屋可能不會燒著但是家裏麵總是有一些物件在的。
她一拍大腿覺得不好。
“哎呀，該不會是家裏麵著火了吧咱們趕緊迴去看看。
那兩個小丫頭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大了都不知道守好家嗎？”
陳母趕緊帶著這個看不順眼的兒媳婦迴家了本來家裏就窮，他們可折騰不起。
等到迴去一看，家裏的兩個小丫頭在門口玩。又到做飯這邊瞧一瞧。
看到了一大早就消失不見的男人現在在廚房這邊做飯。
陳母看著鍋子裏麵的白麵覺得有些驚訝。她是清楚家裏有多少糧食的。
這兒子一迴來，家裏好像多了不少東西。
陳母看著正在做飯的兒子又心疼的說道:“兒啊，你這一大早是去哪裏了？肯定是肚子餓了吧。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邊做東西吃。
男人怎麽能夠做飯呢？還是讓我來吧。你昨天還受傷了，還是趕緊過去歇著吧。”
她將兒子擠開接過了他手中的勺子。陳力看著自己的親娘一臉無奈的說道:
“娘，什麽時候有男人不能夠做飯的這個規定了。要是你們不在或者是家裏麵沒有女人，那我難不成要把自己給餓死嗎？
今天早上我出門去趕海了。你今天的收獲還挺不錯的，就買了一些米麵糧油迴來。
我還賺了不少錢呢。咱們這段時間做飯的時候就多放一點米吧。
要不然家裏天天喝這些稀的，一下子就餓了，哪裏能夠填飽肚子。”
陳力今天賺了一千多塊錢，就算是買了一些米麵糧油，最多就花了百來塊錢。
雖然這個母親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對他這個兒子卻是真心實意的。
為了讓母親有更多的安全感，他還掏了兩百多塊錢出來交給老娘。
至於其他的錢，陳力打算一部分交給妻子，然後剩下的就自己留著。
男人身上多多少少是要留點錢的。他還想要帶一家人過好日子呢。
“哎呀，我兒子可真出息。這些都是你早上賺的，看來今天你的收獲還挺不錯的。
還買了不少米麵糧油和這些點心。可是兒啊這些裏麵都是細糧。
到時候吃起來可多快啊。錢是不經花的。家裏吃點粗糧就是，粗糧照樣能夠填飽肚子。”
陳母有些驚訝兒子的變化。她沒想到兒子一大早上就去出門趕海了這兩百多塊錢也不少呢。
看來今天早上的運氣確實不錯。要不然也不可能賺到這麽多的錢。
隻是她還是有些心疼，這些錢能夠省著多好啊。
一大早上就開始忙裏忙外洗漱完之後做早飯，然後就是編織漁網。
在看到家裏的男人不見之後她們還以為男人這是稍微好了一點，又跑出去玩了。
陳母一邊做著早飯，一邊又心疼的碎碎念叨:“這孩子也不知道一大早上跑去哪裏了連早飯都不吃，就不見了人影。
就算是出去玩，也要吃飽了再出去啊。這前段時間才剛剛受過傷呢。”
這個寡婦雖然覺得自己這兒子受傷了都要出去這有些不太對。但是女人明顯更心疼的是兒子在出門的時候沒吃早飯會不會餓肚子。
她這個寡婦娘也是寵兒子寵到了一個新的地步。夏梅雖然有點擔心男人的身體健康但是家裏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
幾個丫頭對於經常在家裏看不到親爹這件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
如果不是這個爹經常要迴家裏這邊睡覺的話。她們看到這個爹可能都要以為是什麽陌生人了。
家裏的兩個大丫頭一早上起來就開始幫家裏幹活。稍微大一點的老三帶著家裏的老四。
一家子女人現在都在忙碌之中。今天早上沒有男人在家，她們吃的比昨天晚上還要更加的簡陋了。
一人就吃那麽小半條鹹魚幹，還有根本就看不到幾粒米的米湯。家中的女人頂多喝了個水飽而已。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她們的身上，映照著黑黃的皮膚。路過的村裏人看到夏梅帶著幾個孩子在家門口編織漁網，同情的看了她們一眼。
村子裏麵也就夏梅家裏比較苦了。不僅是大人，還有小孩都餓的瘦巴巴的。家裏隻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一點作為都沒有。
村裏麵的嬸子在看到夏梅帶著幾個閨女之後也打了一個招唿。
“夏梅，你帶著孩子又在編漁網。前天我家幾個剛海上那邊迴來這次還收獲了不少小雜魚。
等下你讓家裏的閨女到我家來拿點。這些小雜魚烘幹之後家裏還能夠多點零嘴。弄點白菜一起燉，也算是多一份肉食。”
村子裏麵的女人還是都比較同情夏梅的。一連串生了四個女兒還被家裏的男人看不上。
每天任勞任怨的養家，就像是保姆似的。還一點工資都沒有。她們看了這夏梅的遭遇之後還是挺同情的。
正蹲在門口編織漁網的夏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嬸，不用了，家裏現在還能過得去。那些小雜魚要是數量多了也還是能夠賣錢的。”
她不好意思平白無故的去拿這位嬸子的東西。人家確實是好心同情她們。可她們也不能夠太厚臉皮了。
拿了人家的小雜魚，她們到時候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還迴去的。
這日子確實是過的苦了一些，可也不好總拿人家的接濟。
這位嬸子大氣的開口說道:“隻是一些不值錢的小雜魚而已。”
她家裏條件不錯不僅有漁船，家裏還蓋了大房子。看著村子裏麵條件不好的人還能夠接濟一下。
這位李嬸子思想還挺開放的，她覺得夏梅這個妹子挺好的，勤快又能幹。現在婦女都可以頂半邊天了。
生男生女又不是女子能夠決定的。她覺得夏梅就應該和陳力離婚這樣還算是少了一個拖累。
她之前一個人就能夠將一家人給養大。那麽就算到時候也照樣能夠養大這四個女兒。
隻是夏梅的思想還停留在以前那時候，女人的性格又比較怯懦。還一心想著男人才是家裏的天。
所以這些年才會一直忍著任勞任怨的。
看著那條件不錯的嬸子，夏梅的眼神中還有些羨慕。畢竟誰不希望自己能夠過上好日子呢。
要是家裏麵有了餘錢，她們也能夠填飽肚子了。
在城裏麵買了不少米麵糧油之後，陳力又買了一些豬肉。平常也不是沒有吃過魚。
他們吃的最多的還是這些魚類。但是更合胃口的還是豬肉。
油汪汪的五花肉富有脂肪，不僅好吃，還有油水。無論是怎麽做，他們也都是很喜歡的。
想著家裏麵的那四個女兒。陳力又買了一些比較軟和的點心。
比如說雞蛋糕這些。他又買了一些大白兔奶糖和水果糖。
這些東西都比較隨意的放在一個大麻袋中。陳力在迴來的時候可是扛了不少東西的。
因為裏麵的東西都沒有拿出來所以也沒有人發現陳力今天買了那麽多糧食。
陳力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忙活了。差不多在上午八九點的時候才迴來。
他迴來的時候家裏麵就隻有老三和老四了。家裏其他的人現在都在外麵忙活。
看著她們的父親突然迴來了，陳三丫和陳四丫有些緊張。這個爹基本上白天的時候都不見人影。
一般就隻有吃飯或者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迴來。
看著他們的爹拿了這麽多東西迴來之後，兩個小丫頭都不敢過去，隻是怯怯的叫了一聲。
“爹。”
“爹爹。”
家裏最小的丫頭陳四丫才三歲，身體小小的看上去很瘦。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看上去還有些懵懂。
她因為年紀小的關係，所以對家裏很多事情還都不知道。
對於這個爹，她倒是沒有其他幾個姐姐那麽害怕。
看著這兩個瘦弱的小丫頭，陳力內心不知道為什麽湧起了一股心酸。
他從自己帶來的東西裏麵找出了一包雞蛋糕，又抓了一把糖果塞給這兩個小丫頭。
“吃吧，今天早上的早飯應該沒有多少東西吧。你們先嚐一點，到時候再給你們大姐和二姐留點。”
家裏人身體倒是沒有什麽毛病最大的毛病隻不過是營養不良而已。隻要多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遲早能夠補起來。
陳三丫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食物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現在已經七歲，早就已經是懂事的年紀。
她有些奇怪今天這個父親為什麽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
不過吃的東西都已經放在手上了，陳三丫不可能放棄。小姑娘吞了吞口水開口說道:“謝謝爹，我們會給大姐和二姐留的。”
這樣香噴噴，看上去還十分金貴的點心。她們可是連看都沒看過的。更別說能夠品嚐到這些點心的味道了。
“吃吃。”
陳四丫的口水已經流了下來。小丫頭恨不得把那個甜甜的東西都塞到嘴裏。
小丫頭已經忍不住直接在那個香香的軟軟的金黃色的糕點上麵咬了一口了。
這孩子現在已經長了牙齒，牙口還挺不錯的。直接就把香噴噴的糕點給咽了下去。
看著妹妹都已經吃了，陳三丫也沒能夠忍得住這個誘惑。
陳力摸了摸這兩個孩子毛茸茸的頭發，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放心吃就好了。
爹今天早上去趕海了，還賣了不少海鮮。給家裏添了不少吃的。
等你們來，還有你們娘迴來之後就能夠吃到好吃的了。”
陳力說著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將自己買迴來的這些東西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
陳三丫看著家裏麵多了這麽多米麵糧油，小小的丫頭都張大了嘴巴。
嘴裏還含著一顆甜甜的奶糖。
“真的好多吃的。看來咱們可以不用餓肚子了。”
她聽得懂家裏這些大人說的話。娘今天早上還念叨著說家裏沒有多少大米了。
每次這個時候，她們一家人都過得比較慘。就連糙米湯都不一定喝得到。
本來以為要餓肚子了。
但是今天爹帶迴來的這些糧食又能夠讓家裏多撐一段時間了。
陳四丫看著姐姐高興的樣子。她在旁邊似懂非懂的跟著點了點頭。
拉著姐姐的手走路還有些不太穩當。
頭上紮著的這兩個小羊角辮子鬆鬆垮垮的但又有些可愛。
“吃吃……飽飽。”
家裏其他幾個人其實是出去辦事了。陳母和兒媳婦一起出去送編織好的漁網換錢。
有關於錢和糧食的事情，她平常都會盯著這個兒媳婦。可能也是怕這個兒媳婦哪天會受不了家裏的窮日子直接跑了吧。
至於家裏的兩個小丫頭在吃完早飯之後就去了海邊看看能不能夠碰一碰運氣。
要是弄到什麽海貨也能夠帶迴來給家裏減輕一下負擔。就算是不值錢的海帶也是有價值的，比如說能夠填一填肚子之類的。
村子裏麵的這些孩子從小都挺懂事的。家裏條件不太好的在白天的時候都會想辦法在海邊這裏補貼一下家用。
沙灘上麵經常看到一些孩子提著小桶，拿著小鏟子的身影。
陳力將帶迴來的這些米麵糧油安置好之後給自己弄了一碗疙瘩湯喝。他這一大早上出門肚子裏麵可什麽東西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想早點迴家的話，可能就直接在外麵吃完東西再迴來了。
家裏最先迴來的是陳母，還有夏梅。在拿到這些日子編織漁網的錢之後，陳母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笑意。
家裏麵的日子過得難，又沒什麽積蓄。她看到這些錢才有了底氣。
夏梅則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婆婆的身後。她一副低眉順眼的神色，看上去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受氣包。
她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婆婆，又看了一眼家那邊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
她猶豫的對著婆婆開口說道:“娘，你看咱們家的屋子上麵是不是生了煙火。這石頭上都冒白煙了。”
家裏就隻有三丫和四丫在。想到這裏，夏梅心裏麵有些著急，想要早點迴去看看。
陳母雖然覺得自家的石頭屋可能不會燒著但是家裏麵總是有一些物件在的。
她一拍大腿覺得不好。
“哎呀，該不會是家裏麵著火了吧咱們趕緊迴去看看。
那兩個小丫頭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大了都不知道守好家嗎？”
陳母趕緊帶著這個看不順眼的兒媳婦迴家了本來家裏就窮，他們可折騰不起。
等到迴去一看，家裏的兩個小丫頭在門口玩。又到做飯這邊瞧一瞧。
看到了一大早就消失不見的男人現在在廚房這邊做飯。
陳母看著鍋子裏麵的白麵覺得有些驚訝。她是清楚家裏有多少糧食的。
這兒子一迴來，家裏好像多了不少東西。
陳母看著正在做飯的兒子又心疼的說道:“兒啊，你這一大早是去哪裏了？肯定是肚子餓了吧。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邊做東西吃。
男人怎麽能夠做飯呢？還是讓我來吧。你昨天還受傷了，還是趕緊過去歇著吧。”
她將兒子擠開接過了他手中的勺子。陳力看著自己的親娘一臉無奈的說道:
“娘，什麽時候有男人不能夠做飯的這個規定了。要是你們不在或者是家裏麵沒有女人，那我難不成要把自己給餓死嗎？
今天早上我出門去趕海了。你今天的收獲還挺不錯的，就買了一些米麵糧油迴來。
我還賺了不少錢呢。咱們這段時間做飯的時候就多放一點米吧。
要不然家裏天天喝這些稀的，一下子就餓了，哪裏能夠填飽肚子。”
陳力今天賺了一千多塊錢，就算是買了一些米麵糧油，最多就花了百來塊錢。
雖然這個母親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對他這個兒子卻是真心實意的。
為了讓母親有更多的安全感，他還掏了兩百多塊錢出來交給老娘。
至於其他的錢，陳力打算一部分交給妻子，然後剩下的就自己留著。
男人身上多多少少是要留點錢的。他還想要帶一家人過好日子呢。
“哎呀，我兒子可真出息。這些都是你早上賺的，看來今天你的收獲還挺不錯的。
還買了不少米麵糧油和這些點心。可是兒啊這些裏麵都是細糧。
到時候吃起來可多快啊。錢是不經花的。家裏吃點粗糧就是，粗糧照樣能夠填飽肚子。”
陳母有些驚訝兒子的變化。她沒想到兒子一大早上就去出門趕海了這兩百多塊錢也不少呢。
看來今天早上的運氣確實不錯。要不然也不可能賺到這麽多的錢。
隻是她還是有些心疼，這些錢能夠省著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