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個本應該還在昏迷的人卻偷偷的醒來了。鄭成元躲在隱蔽處吃著東西,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本來也應該睡著的趙婉兒現在也掏出了一瓶藥粉給鄭成元上藥。他們已經走了差不多好幾天了。


    鄭成元其實第一天就醒了,隻是他也沒有讓其他人知道,而是趁著這個機會看清這些兒子們的麵孔,順便還想著多休息一段時間把身上的傷給養好。


    他被打了幾十個板子,屁股都快打爛了。這可不得多休息一段時間嗎?可要是讓那些逆子知道他醒了,肯定會推三阻四不願意背自己了。


    流放嶺南這麽長的一條路,他還是想著盡量多省下一點力氣的。


    趙婉兒裝似心疼的問著鄭成元:“侯府為什麽會被抄家流放,難不成我們家真是做了什麽那滔天大罪?


    這些孩子們這段時間也辛苦了。成元,你說我們還有迴去的可能嗎?家裏還有沒有什麽後手·····”


    這鄭家在京城紮根這麽多年,要是沒有準備什麽後手她還真是不相信。在還沒有確定這夫君有沒有用的時候,趙婉兒也得先穩住他。


    她是鄭成元的正妻,又和他一起生育了兩個兒女。就算鄭家有什麽東西應該也是留給嫡子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鄭成元總不可能還要瞞著她吧。


    鄭成元看了看自己這個正妻,還是說出了他藏著的一些東西。


    “我在京郊的農莊那邊的糧倉地下藏了許多金銀珠寶,大概是侯府近百年來的積蓄。若是有一天能夠迴去的話,我們也能夠用這些錢再東山再起。”


    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夠活多久,他現在已經算是年近半百了。藏的那些東西也大多都要傳給自己的嫡子。


    鄭成元也不至於一直藏著這個消息,萬一他哪一天真沒了。這些東西可不就便宜別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趙婉兒也覺得這幾天晚上沒有白照顧這個男人。有了這些錢,他們也算是有了盼頭。


    在這對夫妻說話的時候,旁邊的草叢裏麵閃過一個黑影。這幾天鄭清源也一直都盯著這些人。


    鄭成元的異動他也能夠察覺得到,於是他也一路跟了過來。那幾個官兵現在都睡了,隻要不是太大的動靜他們也醒不過來。


    這些官兵大概是看著他們這麽多人,腳上又都有鐐銬就算跑也跑不了太遠。要是被發現了連坐的話也落不到好下場他們才這麽肆意。


    鄭清源這幾天也覺得奇怪,這老頭子幾天也都不醒的。隻不過是被打了板子而已,大多都是皮肉傷。


    要說真昏迷過去了,幾天不吃不喝的話麵色肯定會灰敗的,可是這人白天的時候分明麵色是紅潤的。


    鄭清源覺得這死老頭子應該是裝的,果然他這幾天都盯著他總算是看到他起來吃東西了,沒想到還聽到了一個這樣的秘密。


    上輩子侯府的人都死光了,那份財產就不知道被誰得了去了。


    知道這老頭子還在農莊那邊藏了這麽多錢,鄭清源都有種想要去將那些金銀珠寶全收了的衝動。隻可惜他現在還得去嶺南呢。


    探查到了消息之後,鄭清源也偷偷摸摸的迴去了。


    白天的時候,鄭清源看到路上的一些藥草也都會收集起來。偶爾看到一些野菜和果子也會采集。


    還在大晚上的去偷摸著烤魚又招唿著妹妹一起開小灶。吃完東西之後還不忘記弄點薄荷葉嚼嚼順便散散味。


    他雖然也在空間裏麵收取了幾百斤糧食,但是這些也都不能夠拿出來。他有空間這個秘密肯定是以後要帶到棺材裏麵去的。


    人心是會變的,就算是他們兩個現在兄妹相依還很情深。可也保不齊後來會發生什麽,況且空間在這個時代和擁有神力也差不多了。


    鄭清源隻用空間裏麵的一些糖給妹妹補充體力過。至於其他時候開小灶也都是靠打野食。


    一天一個頓,還隻有一個比拳頭還小的窩窩頭。一點油水都沒有,這怎麽能夠吃的飽,頂多是維持這條命而已。


    當然給這點吃的也是這些官兵控製犯人的一個手段,吃不飽沒力氣就跑不動也沒辦法逃跑了。


    鄭清源也沒有打算帶著妹妹跑,要是跑了他們這一輩子都是罪人之身。現在流放到嶺南那邊去也起碼還有個身份。


    嶺南那邊對於許多人來說是個環境惡劣的地域,可是鄭清源卻知道那裏是個好地方,不僅糧食水果熟的快,還靠海有豐富的海洋資源。


    至於瘴氣什麽的,到時候還可以靠治理樹林來得到緩解和改善。那天氣炎熱就真沒辦法了,大不了曬黑點。


    被鄭清源開了小灶的鄭清芸比其他的人其實身體要好些,隻是她臉上髒兮兮的一點也看不出來。


    夜晚在鄭清源守護下麵,鄭清芸又吃完魚迴來了。


    這麽些天,她也知道了這位兄長的能力。


    可是他們生活在侯府裏麵,兄長又怎麽會這些的呢。鄭清芸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清源哥哥,你怎麽這裏厲害還會這麽多啊。要是你能夠走到嶺南,應該也能夠過上好日子吧。”


    鄭清芸這幾天看到這位兄長摘過藥草,煮過野菜,抓過魚還時不時能弄來一些野果子,她肚子也都吃的飽飽的。


    雖然有力氣走路,但她們兩個還是慢吞吞的跟在最後麵。這大概是一個病秧子和瘦弱少女的真實速度。


    走了許多天了,她現在腳上都是厚厚的繭子。基本上也不會出現什麽水泡,走的路多了腳也不痛了。


    鄭清源麵對妹妹的疑問也沒有慌張,他裝似淡然的說道:“這隻不過是平時做的多了罷了。”


    聽到兄長的話,鄭清芸也想到了他在侯府裏麵不受重視還經常吃不飽飯所以要自己解決食物的畫麵。


    一時之間,鄭清芸也有些淚眼汪汪的。


    “清源哥哥,你好可憐啊。”


    沒娘的孩子像個草,明明他們多少也算是侯府裏麵的少爺小姐,但卻吃不飽穿不暖的。


    鄭清源看著這個妹妹眼淚汪汪的樣子,想要摸摸她的頭安慰。可是看著她頭上的油光還是改為了拍了拍肩膀。


    他在心裏麵補充著說道,沒事,現在大家都挺可憐的。


    等到迴去的時候,鄭清芸睡在了女眷那邊。可是她今天身上的肉味似乎沒有散幹淨。


    女眷中的一個庶女似乎聞到了味道,她有些饞還冒出了一句話。


    “是誰吃肉了嗎?好香啊····”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女眷中的鄭清蓮倒是清醒了幾分。該不會是大夫人一家人開小灶了吧。


    但她偷偷睜開眼睛,大夫人那邊沒動。她那個庶妹似乎有些心虛的說道:“清玲姐姐,你應該是聞錯了還是快睡吧。”


    後麵也沒有聽到有人迴應,大家似乎都睡著了。


    可是黑暗中的一雙眼睛卻特別明亮。


    第二天,本來應該走在人群中間的鄭清蓮來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她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著鄭清源這對兄妹說道。


    “你們昨天晚上應該是偷偷出去吃了東西吧。鄭清芸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居然能夠搭上這位病秧子庶兄兩個人還弄到了食物。


    你們在外麵偷偷吃了肉,卻沒有告訴母親那邊。這可是大不孝,要是你們怕我告訴母親的話就弄些吃的給我。不然的話,到時候母親知道了恐怕就要責罰你們了。”


    鄭清蓮語氣中還有著幸災樂禍,她是看不慣鄭清芸的。對於和鄭清芸有牽扯的人也是一樣看不慣。


    特別是這兩人分明不是親生兄妹,卻一副相依為命的樣子讓她更加覺得作嘔。


    一聽這位庶姐的話,鄭清芸也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應該是自己暴露了,想到這裏鄭清芸也覺得十分愧疚。


    “對不起,清源哥哥都怪我。肯定是昨天我的動靜被她給聽到了。”


    鄭清源倒是沒有生氣,他們經常晚上出去偷偷吃東西。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的,他覺得被發現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關係而已。


    不過這鄭清蓮的樣子屬實是讓鄭清源有些不舒服,這人看上去還挺高興的,以為這就能夠要挾到他們嗎?


    這鄭清蓮不過也隻是想要分一口利而已。


    可惜了,他也不是那麽好拿捏的。


    鄭清源先是安慰的對著鄭清芸說道:“沒事的清芸,發現就被發現了。我們自己出去找的食物又沒偷沒搶的。


    那麽幾口東西自己都不夠塞牙縫的,要是拿迴來分也不夠自己吃了不也很正常嗎?


    況且他們用錢買東西吃的時候也不沒想著我們,那憑什麽我們還要分東西給他們吃呢。”


    鄭清芸聽到兄長的話,心裏麵也好受了一些。


    不過她看著這個庶姐的樣子還是像個警惕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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