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就叫自私?”


    古長生伸手摸著自己的心髒,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那種大愛無疆的人,可是任何人。


    但如果是自己身邊的人,就會有另外的想法。


    覺得不該如此。


    古長生自言自語說了一番,微微一笑道:“為師懂了。”


    陳煉眼神清澈,輕聲道:“師尊一直都懂,隻是一直讓自己不懂罷了。”


    “因為師尊明白一個很深刻的道理,懂的越多,會發現任何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是吧,師尊?”


    陳煉一直看著古長生,語氣不急不緩。


    聽到這番話。


    一旁的陳喬看了看古長生,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若有所思。


    “哦~!”


    古長生以拳捶掌,恍然道:“你小子是在借此機會窺探為師的底細?”


    陳煉一臉認真道:“否則師尊為何一直求死?”


    古長生一臉欣慰地看著陳煉,輕聲道:“你長大了。”


    陳煉道:“師尊可否借此機會告訴徒兒,您打算怎麽做?”


    古長生仔細想了想:“不清楚,那是你們的事情,不過今天這個事兒,你讓我看到了你的師兄陸尋,所以為師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機會。”


    “一個選擇人生的機會。”


    古長生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陳煉挑眉道:“任何人生?”


    古長生點頭道:“當然,以此來作為你長大的成人禮。”


    陳煉陷入沉思。


    兩人那旁若無人的詭異對話,被所有人聽在耳中。


    他們感覺有些懵逼。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這對師徒是不是腦子有大病?


    什麽求死。


    什麽長大。


    “陳煉!”


    然而此刻,一直憋著一口氣的老墓,終於是忍不住怒罵道:“當年是你害死小顏的?!”


    沉思中的陳煉,聞言收迴心神,看向老墓,點頭道:“雖然她的死存在著很大的價值,可嚴格說起來,的確是我害了她。”


    老墓老眼通紅,即便活了很久的他,此刻也繃不住情緒,淒厲道:“她是那麽的愛你啊!”


    陳煉聞言,微微歎了口氣,眼神深邃。


    他沒有迴答老墓,而是看向古長生,決然道:“師尊,徒兒想好了。”


    古長生眼簾微垂,緩聲道:“你確定?”


    陳煉點頭道:“確定,徒兒想要當年為大局去死的小顏等人,全部活過來!”


    此言一出。


    原本悲憤無比的老墓,不由瞪大眼睛,緊接著緊張忐忑地看著古長生。


    複活小顏!


    這件事情他曾經也求過尊上。


    可平日裏看似隨意的尊上,卻並未答應他這個要求。


    但現在不同。


    現在尊上親口答應要給陳煉一次選擇人生的機會。


    陳煉將這個機會用在了複活拓跋顏等人身上!


    相較於陳煉,老墓對古長生更為了解。


    他很清楚,尊上絕對可以辦到這一點!


    “在那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古長生對陳煉說道:“假如她們活過來了,以後還是有那種要為大局現身的情況,你會怎麽做?”


    陳煉聞言,輕輕嗬了口氣,目光平靜道:“剛剛師尊的那番話,其實已經點醒了徒兒,徒兒好像一直以來都走錯路了,所以如果以後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徒兒會以己身之力,保護所有人,而不是讓他們來替我犧牲!”


    他很清楚師尊問這番話的潛台詞是什麽,無非就是在說,如果把拓跋顏她們複活之後,依舊會犧牲掉她們。


    那麽複活了又有什麽意義?


    不過陳煉也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古長生微微頷首道:“等今日事情結束之後,去她們當年隕落之地,把她們接迴來。”


    “多謝師尊。”


    陳煉恭敬道。


    隻不過因為時空壁壘的緣故,他無法行禮。


    “尊上威武霸氣!”


    這一刻,老墓破涕為笑。


    隻不過一個糟老頭子的破涕為笑,樣子實在有些難看。


    可這就是真情流露啊。


    古長生斜了一眼老墓,懶洋洋道:“別急著開心,你又要開始當舔狗了。”


    老墓先是笑容一僵,繼而撓頭笑道:“無妨,能再見小顏,此生無憾。”


    “嘁。”


    古長生不屑一笑,轉而又對陳煉道:“小子,你或許不知道你今日錯過了一場怎樣的機緣,不過你是我古長生的徒弟,真要是做出其他那些選擇,反倒是讓為師低看你一分。”


    “所以,為師要再給你一份獎勵。”


    “讓你體會一下,何為……天下無敵。”


    古長生在說話間,身形緩緩飄起,出現在陳煉的上空,伸手對著陳煉的腦袋輕輕一點。


    嗡————


    刹那間。


    似有無窮偉力,瞬間諸加在陳煉的身上。


    這一刻。


    陳煉隻覺得自己實力不斷向上衝,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此刻的他,感受到了天地間一切力量,都能為己所用。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會在自己的一念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哪怕是自己最巔峰的時候,都不曾體會過。


    他甚至感覺,自己能夠輕易將那些超越天王的古老存在,輕易碾死!


    這一刻,原本已經是冷靜下來的陳煉,再次被深深地震撼到。


    自己今日對師尊的一次小小試探,似乎試探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師尊……


    恐怕早已超脫世間一切了吧!?


    “我日!”


    “陳劍劍,你他娘的要超脫了不成?!”


    這一刻,在不遠處的魔天等人目瞪口呆。


    在他們的視野當中,被古長生輕輕一點之後,所有大道直接臣服在了陳煉的腳下。


    無形無色,無處不在的大道。


    在此刻仿佛具現化了一般,紛紛臣服在陳煉的腳下。


    所有人都被那一幕給驚呆了。


    來自天外天的那些強者,在這一刻更是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


    假的。


    都是假的!


    怎麽可能瞬間就無敵了?


    難不成那個叫長生帝尊的家夥,是比天道還厲害的存在?


    肯定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


    一些人甚至已經默默的癲狂了。


    今天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我……”


    “無敵了!”


    陳煉看著自己腳下的萬道臣服,生出了這樣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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