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沉呤半晌,長長歎了一口氣,迴道:“自先帝去後,何、董專權。董桌以少帝不明,姿儀不重,非先帝囑意之人罷廢,另立新君。關東諸侯逃離朝庭,返迴家鄉擁兵自重。曹兗州一紙檄文,以清君側為名,起兵抗董。自此天下擾亂,陰謀迭起,朝庭旨意不出長安。諸侯掛忠義之名,逐漢庭之鹿,各自為政,相互征閥、爭搶地盤,百姓苦不堪言。”


    劉石看了一下魯肅又道:“我大漢自此有名無實,百姓思有德之人平定紛亂。石雖才能淺薄,能力弱小,也存憂國憂民之心,常思奮發。奈何既入宗室,拘泥於禮,不敢妄動。何況我曾應承先帝,不管誰繼大統,絕不反對。商雒阻袁術侵擾長安,得罪天下諸侯,以我為董桌之流。南陽被袁術摧殘,帝鄉百姓悲苦,得李儒之勸,謀南陽太守之職,更受天下清流鄙視。”


    魯肅默默不語。


    劉石歎道:“我自問問心無愧,做的是我大漢的官,牧的是我大漢之民,解的是我大漢百姓之苦。袁術禍害南陽、荼毒百姓,三十七縣半數以上無縣令就任,百姓無明府勸耕,無人批責。我解百姓如倒懸,反受鄙夷。然石不避艱辛,南陽雖小,也想將它建為百姓避亂天堂。待天子有召,奮勇當先,不避危難、掃出陰霾,還政於朝,此石之願望,請先生相助。”說完深深一躬。


    魯肅聽到這裏,臉色紅潤起來,起身對劉石深深一揖,“肅差點錯過明主,而就草莽。肅願盡力輔佐主公,死而後已。”


    劉石大喜,再次入座,兩人擁火細談。


    劉石對魯肅的主張頻頻點頭,或是臉色凝重。


    最後,魯肅道:“肅本想去巢湖投奔張寶,既遇明主,肅不敢推托。主公可先迴郯城,不可錯過婚期,肅處理完家事,隨後就到,隻是肅有穀九千斛還請主公派人接應。”


    劉石叮囑魯肅“當心袁術是一個呲牙必報之人,聽到魯先生的風聲,必來阻攔。”說完,當天返迴郯城,派劉壯領精兵一千前來運輸。


    琰縣劉備府第,此時熱鬧非凡,因有劉備、糜竺主持,婚禮極為隆重,婚宴之上,陶謙來賀,說起劉石前往青州本意,陶謙大笑道:“康成先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劉石大驚,急問何意?


    陶謙笑道:“康成先生自兩年多前避亂徐州,隻是康成先生性喜安靜,正在重修、整理幾部經書,不欲人打擾,正住在離此百裏之地的南城。劉使君欲要前往拜訪,謙願為一領路人。”


    劉石大喜,離席感謝陶謙。


    當夜,劉石抱著糜小芳凝神細望:“說實話,劉石對糜小芳還是很滿意的,體態豐腴而不肥,膚白勝雪,柳眉杏眼,性格直爽而不嬌揉。隻是想想白藥,心裏一時不能平靜,這真是天意弄人,佳人的消息在自己新婚之日才能聽到。雖然不知白藥是否婚配,自己在未見之前已然結婚,總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劉石心思被糜貞察覺,暗想:“難道自己不美,不配夫君嗎?不由得暗自神傷。”


    剛剛開朗的新娘子,變得沉默起來,一絲淚珠溢出眼角。


    糜貞的變化,被劉石發現,捧起糜貞的小臉,輕吻著,細聲道:“是夫君有什麽不好,讓你不舒服嗎?”


    糜貞見問,頓時雙臉雨打梨花,嬌容淒切道:“不知是妾身不美,還是妾身其他地方讓夫君不滿意,剛才見夫君神思寂寥,似是心思重重。”


    劉石知被糜貞誤會,又不知如何說起,抱著糜貞,輕聲道:“是夫君不好,值此良辰美景,偶然想起今天陶使君提前的故人消息,一時神走,還請夫人諒解。”


    糜貞一聽不是自己的原因引起夫君的不滿,頓時又雲開霧散,花容見月。


    關切道:“不知是何故人,妾身願陪夫君前去尋訪。


    ”劉石將自己前往青州之事,細細說與貞知道。‘說起今天在宴席上陶使君提起康成先生就在徐州,離此不遠。一時覺得這造物弄人,陰差陽錯,失去了先生,卻得到一位夫人。’說到這裏,一把將沒有注意的糜貞抱起放到床上,撲了上去,將糜貞的衣服剝落,道:“如此良辰,不要再提此事,當盡男女之歡,行聖人之事。”


    說完就凝視著糜貞衣衫盡落的侗體,隻見全身似凝脂,美不勝收。


    糜貞嬌笑道:“夫君看我美嗎?”


    劉石輕輕將糜貞擁在懷裏,將嘴按下去,糜貞輕哼一聲,身子輕輕扭動。一時之間,緋音漸起,高潮迭蕩。


    不知過了幾輪,糜貞告饒道:“夫君雄壯,妾不敵,不如讓門外伺候的陪房丫頭前來伺候夫君,以盡夫君之興?”


    劉石輕笑道:“亂說什麽?今天可是你我新婚大事,怎容她人入房。且記下,下次不饒。”說罷用手將那雙峰紅果輕輕地捏揉了一把。一把將糜攏入懷抱。糜貞見夫君如此待她心中感動,不知想起了什麽,抬起頭來仰望著劉石狡黠地道:“夫君除了想見先生,難道沒有其他想見嗎?”


    劉石一怔,暗想:“這小妮子怎迴預卜,難道知我與白藥之事不成?不行,今日大喜之日,不可引起她的誤會。”


    當即否認道:“沒有想見其她之人。”


    糜貞一看,這夫君肯定有事,夫君說過,夫君是十年前,前往康成先生處讀書的。雖隻有一年,但那時-----。”


    想到這時,糜貞歎道:“可惜先生的兩個孫女為了等某個心上之人,至今未嫁。我曾勸其早嫁,說這亂世,佳人遠隔,音信不通,可不是委屈了自己?那兩人隻是不語,令人歎息,也不知是那個負心人!”


    劉石一聽,急道:“什麽?她們至今未嫁?”


    話音剛落,頓覺自己失態,露了馬腳,就聽到糜貞吃吃地笑個不停。


    知道自己上當了,立刻翻身起來,再次將糜貞壓在身下,挺槍直入,糜貞哀叫一聲,“夫君!你饒了我吧!明天再行可否?”


    劉石笑罵道:“新婚之日竟敢調戲夫君,夫綱何在?”


    於是奮勇衝殺,直到糜貞哀聲不斷,直到感覺糜貞確實疼痛,這才罷休。


    事後,劉石問起糜貞何以這樣說起,又怎知先生有兩位孫女。


    糜貞嬌笑道:“今日告訴夫君,來日夫君不可負我。”


    劉石一把將柔軟的糜貞抱起,凝視片刻道:“我劉石從不喜發誓,但我從不想違背自己的諾言,今日在這裏發誓:隻要你不負我,我亦不會負你。”話落還將糜貞狠狠地親了一口。


    糜貞抱著劉石瘋狂地親著,良久才躺在劉石的懷裏道:“其實我與先生兩個孫女自一年前已是相熟,說來也巧,南城之中也有我糜家產業。那天,我在城中馳馬奔走,偶見一女子騎在一匹駿馬上。這女子英氣勃發,心思一動,喚人打聽,得知是康成先生的孫女,就住在東海南城南山上,名叫赤芍。這赤芍長我幾歲,性情開朗,見我打聽她,直接向我走來,道:“對麵可是糜家小妹?”我吃了一驚,忙迴答‘姐姐怎知是我?’那赤芍道,‘糜家徐州巨富,糜家小姐性喜武事,不喜針紅。徐州上下,何人不知?’我大慚,赤芍道:“我也不喜針紅,獨愛舞劍。有何不好?非得與常人一樣?妹妹如是不棄,今後可與赤芍相伴。’


    ”她還是這樣活潑、爽直,一點沒改。”劉石不自覺道。


    “哼!”


    劉石一驚,忙道:“我是說她小時候是這樣。”


    糜貞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們兩人自此交往,習練射藝、劍術,成為一對好姐妹。通過赤芍,我也認識了白芍。這白芍性情與赤芍相反,喜讀書、針紅、文靜、心底善良。有時,我們兩人習劍,她就在一旁觀看,時而微笑,時而驚叫。隻是不知為何如此年紀不見嫁人,康成先生也不催逼,倒叫人奇怪。”說到這裏,糜貞狡黠地望了望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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