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劉真也撥轉馬頭,看到大漢被劉石斬殺,那過程讓劉真心裏直想嘔。


    劉石見了,笑道:“真弟!怎樣?不舒服嗎?過一下就好了。”


    說完跳下馬將大漢身上的包袱拉下,拉開一看,大叫道:“黃金!這麽多?還有珠玉?”


    劉真一聽黃金,忍住嘔,抬起來看過來,一下子,眼睛都直了。


    立刻跑過來,“哇!這麽多,將張府上的黃金都搶完了吧!”


    伸手將包袱提了提,興奮地道:“公子!這光黃金怕不有五六十斤,還有一些珠玉?”


    劉石點點頭道:“剛才大漢說的可能是真的了,他將整個張府最有價值的東西給搶走了,也是他運氣不好遇上了我們。算他倒黴!既然得了他的錢財也就將他埋了吧!”


    “嗯!就用他的刀,這把刀也送給他了吧!還有他的包袱。”說完抓起大刀堀了一坑,將大漢及他的頭顱一起丟進坑裏再填上土。做完這些各自背上自己的包袱上馬繼續向東郡跑去。


    不料第二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將劉石、劉真淋了個精透。


    劉石二人隻得急走一陣尋了個客店住下,當晚,劉石發起高燒,渾身沉重。


    劉真大驚,從小到大,劉石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病得如此沉重的,急得劉真團團亂轉,伏在劉石的床前哀哀的叫著“公子!公子!你怎麽了?”


    劉真的叫聲驚動了客店的夥記,走過一來看,見劉石雙眼緊閉,渾身時而顫抖,大驚!“該不是瘟疫吧!小子!趕緊將你這主人給我背起走,否則!我們將你們兩人全部給丟在大街上去喂狗。”


    劉真一聽,趕緊給店夥跪下道:“我家公子是受雨寒氣入體,偶染風寒,並非瘟疫,請高抬貴手,留我們在此治病,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哼!要是你家公子死在我家店裏,我這店裏還如何住人,還不快快給我抬走,別在囉嗦,快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店家兇狠地吼道。


    正說著,店裏又走出一人,大聲問道:“怎麽迴事?在吵什麽吵?”店夥一見趕忙跑過去小聲道:“這小子的主人似是得了瘟疫,看是不行了,我正讓他們走呢?”


    “什麽?瘟疫?”說完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腳將店夥踢倒,大吼道:“還不趕緊叫人來將這兩人趕走,你還想不想做了?不想做也趕緊給老子滾!”說完慌忙逃也似地跑進去,將裏麵的門關上,似是要隔絕什麽似的。


    一會兒,劉真的房門前湧進幾個人來,氣勢兇兇地將劉真往外趕,劉真一急大怒,順手撥出一把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大吼道:“誰敢進來,誰敢來趕我家公子,我同你們拚了。”說完站在門前一動不動,頓時嚇得那幾人連退了幾步。


    店夥一看,急道:“你們平時多兇,怎麽到了現在就慫了呢?還不快給我將那兩人趕出去,等店主老爺怪罪下來嗎?”


    其中一人道:“那小子有武功,劍法高妙,我們恐不是對手。”


    店夥急道:“你們不知操家夥嗎?”這麽多人還打不過那小子?難道他是三頭六臂嗎?我再加一倍的錢,還不動手就給我滾!我去再找其他人。”


    這幾個人互想看了一眼,慢慢退出,剛才說話的人道:“兄弟們去抄家夥,今天可不能塌了我們哥幾個的麵子,不然再沒人請我們了。”一會兒這幾人再次出現,人人手裏都拿著一把大刀、長槍。


    劉真堵著門就是不讓進。


    “砍了!”一聲大喊!幾件兵器砰砰地撞在一起,這些混混怎是劉真的對手,不一會兒又敗下陣來。


    “店夥!我們不是對手,你老另請高手吧!這些錢我們賺不了了。”說完轉身就走。


    店夥一急,上前拉著道:“我再加一倍的錢,你們走了,我現在去找誰,要是這小子死在這裏,我的飯碗也沒了,你們看在往日的交情,幫幫忙吧!”


    剛才領頭的人道:“這小子邪門,年紀不大,力氣不小,劍法也不賴,要不是這小子剛才手下留情,我們哥幾個剛才都傷了呢?這錢你再給多,我們也賺不了。沒法,性命重要,你請吧!”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


    店夥一看傻眼了,劉真上前哀道:“店家!你老行行好!我家公子真的不是瘟疫,是風寒所至,您老對本地熟悉,邦我找一個最好的醫生過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店夥急忙退了幾步道:“你給我站住!錢我不要你們的。再說,睢你這樣,也不像是有錢人,我現在去給你們去找,要是醫生說不可治,你們趕緊給我走。”


    說完急忙向外走去,剛準備出門,見一個人拿著一個遊醫幌子,走進來。


    店夥一見,大聲道:“遊醫!過來!給我看看那小子得的是什麽病?會不會死?老實看,看不好就好讓我找人將那兩小子趕出去,不要讓這小子死在這店裏了。”


    這遊醫身邊跟著兩個少年,年紀不大,都隻有十四五歲左右。


    而這個遊醫也不過三十多歲,身材清瘦、精神飽滿。兩眼看了店夥一眼,嚇得店夥頭一縮。隨即又挺直身子道:“還不快去,看不好就給我早點滾!”


    遊醫並不出聲,而是向劉真所在的房間走去。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是誰叫你們來的?”劉真大聲道。


    中年醫匠並沒有出聲,而是在身旁的少年有一位開口道:“我們是四處遊走的遊醫,專看疑難雜症的。剛才不是那店夥請我們進來的嗎?說是你們這裏有人病了,快死了。”


    劉真急忙道:“不是快死了!而是受了風寒,現在沉睡了。你們既然是醫工就快幫我家公子看看?”說著話急忙讓進去。


    中年醫匠仍然不出聲,走過去翻開劉石的眼睛,隨即抓起劉石的手慢慢地按住手腕處的脈象,靜靜地一聲不出,過了一會兒,又抓起另一隻手,又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站起來望著劉真,大聲道:“他是你的什麽人?”


    劉真急忙道:“郎中!我家公子怎樣?不是瘟疫吧!睢不瞧得好?肯定沒問題吧!”


    中年醫匠看了劉真一眼:“你跟隨他多少年了?是否都了解他?”


    劉真急忙點點頭道:“我們是一條村的,八九歲時我們就在一起了,從沒分開過,有什麽事我都知道,您盡管問。”


    “他是否受過嚴重的內傷?”中年郎中臉色嚴肅地問道。


    劉真茫然地搖搖頭道:“沒聽說他受過內傷。”


    “那他是否經常練武,自小就與人比試?”中年郎中又問道。


    劉真一聽,連忙點頭道:“我家公子十歲時就與人比武,那人力氣極大,但我家公子從不認輸,每失敗一場後,隔一個月後再比,從未間斷。難道公子在此間受過內傷?”


    中年的醫匠點點頭道:“可能就是那個時候了。你家公子生性好強,受傷後從不說出,還加緊苦練,如此傷上傷,一直積累到現在,碰巧碰上大雨,而且是少見的寒雨,於是你家公子,舊傷同寒邪交織在一起,導致病情爆發,要是再延誤兩天就沒有救了。現在還算及時。”


    劉真一聽大喜,急忙道:“謝謝郎中,謝謝醫匠,隻要能救迴我家公子,要多少錢我都給。”


    醫匠沉呤了一下道:“你家公子的寒氣倒還容易治療,隻是內傷卻是需要慢慢調冶,我們這幾天要去範縣,已與病人有約。今天來此,也是有人相約,聽到人們吵鬧,又有人傳說此客棧有人染上瘟疫才過來看看的。不能在此地多耽擱,隻能先幫他製住病情,你看如何?”


    劉真一聽大喜道:“我們也正是要去範縣,不如我們一起同行怎樣?求老神醫行行好!幫我家公子完全治好,劉真感激不盡。”說著再次跪下叩頭。


    中年醫匠道:“既然同路,也是有緣,我就在此多呆一天,然後一同前往範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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