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沈南安和秦嚳、田羨林行著酒令的時候,便有一侍女門外傳話。


    “沈公子在嗎?我家小姐請您一見。”


    房間內,三男三女都停下了動作,目光也都看向沈南安。


    而這聲音沈南安也非常清楚,正是伺候柳詩詩的侍女,翠兒。


    “進來說話!”沈南安先這般吩咐道。


    片刻後,翠兒便站到了眾人麵前。


    而此時,其餘幾人也都認出了翠兒的身份,於是看向沈南安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秦嚳和田羨林是知道柳詩詩對沈南安不一般,但任他們如何也想不到就在今晚這特殊的日子,這個時間段,柳詩詩會主動要見沈南安。


    另外三位伺候著的清倌人們,此刻看向沈南安的眼神也更多是震撼。


    也難怪道,對比起秦嚳與田羨林,今晚沈南安真可謂是表現得一整個是正人君子,又前者對比鮮明。


    如今看來,不是正不正經,而是根本看不上姐妹幾個啊!


    “沈公子,咱們走吧?”翠兒出聲催促道。


    “行!”沈南安也當即迴答道。


    隨後又對秦嚳二人說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先走一步了。”


    雖然很不爽,但是也確實無可奈何,畢竟二人都知道,沈南安是憑借的才華贏得了美人芳心。


    而對沈南安的才華,二人也是心服口服的!


    “去去去!”


    “你在這,我倆還更不能盡興呢!”


    ...


    沈南安對二人的酸言酸語也自動忽略過,也不再理會他二人,直接起身。


    “翠兒姑娘,且帶路吧。”


    “小姐就在您的雅間內,您直接過去就好了。”


    沈南安也不意外,道:“那好,咱們走吧。”


    幾步路的距離,沈南安很快便看見了要見自己的柳詩詩。


    與所有人猜測不同的是,柳詩詩非但沒有心情沮喪或是鬱悶或是如何的不好,反而是一臉的輕鬆自在,甚至是開心。


    當見到沈南安之後,這份開心的心情就變得更好了。


    “沈公子!”


    從這句稱唿語中,沈南安也不難聽出柳詩詩此刻的心情。


    “看來姑娘對今晚的演出是滿意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沈南安對其也漸漸有了不一樣的感觀,更是不再將其視作是這風塵女子來看待、對待。


    而這也是沈南安在之後會不遺餘力幫助她的原因。


    任何一個追逐自由的靈魂,都應該得到尊重!


    所以對沈南安的這句話,柳詩詩也是笑著反問道:“肯定成功啊,沈公子難道聽不到所有人如今談論的都是若晴了嗎?”


    沈南安輕輕點頭,隨後輕步走到窗邊,將這麵向那大舞台的窗戶打開,撲麵而來的也確實都是關於若晴的各種唿聲。


    而柳詩詩也跟上前來,目光也順勢向窗外看去。


    而與此同時,在眾人的歡唿聲中,若晴也被玉娘再次喚到舞台上來。


    依照春風一度樓的規矩,花魁們在這大舞台上,都要麵帶輕紗,先前獻舞時是如此,此刻自然也是如此。


    但就如柳詩詩一樣,天生麗質的她們,一麵輕薄的麵紗,又能將這容顏遮擋幾分?


    甚至這朦朧的美,更讓人所向往!


    畢竟對未知的探索,本就是人類的本質。


    而在若晴行了一個萬福禮後,現場的氛圍也徹底被燃爆。


    此刻玉娘也抓準時機,上前一步說道:“各位客官老爺們,今個兒是我們若晴出道的第一天,玉娘也知道諸位心裏所想,所以我也不廢話,今天也依舊是老規矩,如何?”


    在場大都是春風一度樓的老顧客了,自然清楚玉娘所說的老規矩是什麽。


    春風一度樓時常會推出新晉的清倌人,在其出道的當天都會有這般造勢的活動,能不能成就花魁之名也隻看個人造化。


    而在這過程中,最重要的便是客人們爭奪見新人第一麵的機會。


    至於如何爭奪,其實方法和規則與平日裏爭見花魁是一樣的。


    總而言之,價高者得!


    這個價可以是真金白銀,也可以是詩詞歌賦,等等。


    隨著玉娘話說完之後,便有不少客人按耐不住,紛紛喊出了自己的報價。


    而這僅僅是私下一見的機會,這報價就已經扶搖直上,不多時便有人出價到五十金的地步!


    如此高額,已經比一般花魁都要價的高了。


    而且就目前而言,這一數字還會上漲。


    果然,在短暫的驚唿過後,便又有人出高價了。


    當然,在這過程中,也有不少文人自負文采,便要獻上自己的詩詞。


    雖也有幾篇不錯的文章,可也僅僅如此,如何也比不過在場的京爺們出手闊綽,瘋狂的抬高價碼。


    雅間內,柳詩詩看著眼前的場麵,麵上的笑意就沒有停下過一分。


    沈南安便也調笑道:“在這麽下去,若晴很快就要趕超你的名頭了。”


    沈南安也知道,自己這話可不是開玩笑,因為柳詩詩日常演出後,客人們的出價也就差不多是這個情況了。


    而柳詩詩則十分沒良心的迴道:“那不是更好?”


    沈南安沉默片刻後問道:“玉娘真能同意你隱退嗎?”


    畢竟在商言商,無論今後若晴能有多出眾,就算真的能很快就將柳詩詩給超過,也不可否認柳詩詩的價值,依舊會是春風一度樓一棵碩大的搖錢樹。


    柳詩詩聞言一愣,而後半晌才開口道:“呢,已經和玉娘談好了呢。”


    沈南安點頭道:“嗯,這就好。”


    聽了沈南安的話後,柳詩詩展顏一笑道:“公子不知道,自詩詩記事以來,就很少有離開過這春風一度樓,特別是成名之後,就更少了。聽著牆外的人來人往,詩詩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己也能夠這樣自由的過後半生。”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不想人老色衰之後,去從事那紅倌人的活計。這點柳詩詩不會說,但沈南安也心裏明白。


    但凡有一絲從良的機會,誰又願意為娼妓呢?


    “如今終於有了這機會,也真心感謝公子的相助,詩詩真不知該如何感謝公子...”


    “說實話我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能幫助到姑娘,我也是很開心的。”


    感謝?從一開始沈南安就沒想過做這一切是要有迴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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