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眼底的不解,宮權考慮了一下,才約略對她說明皇家的情形。


    “森爾他一直很孝順,這些年來他人雖在國外,但也已經慢慢接手皇姨肩上的重擔;就我所知,目前皇家集團的重要決策,都是森爾下的令,皇姨負責執行。”


    “一邊念書,一邊還要管理集團的事……”她轉頭看進睡房裏。


    “聽說他在美國那邊,一天都當四十八小時在用,可想而知他心理壓力有多大;和他一比起來,我日子可過得輕鬆愉快多了。”他笑道。


    愣看房裏的人,紀雨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雖然在信中或電話裏,森爾偶爾會提起皇家集團的事,但她沒想到森爾會在攻讀博士學位之際,還有辦法扛下他母親的工作。


    甚至,還願意花寶貴時間,以電話,或寫信方式與她保持聯絡。


    “我看,等會我還是請人送一些吃的上來好了;要不,等森爾清醒後,知道我把你給餓著了,說不定會找我麻煩。”龐宮權突然說道。他可一點也不想讓森爾有這機會念他。


    “這……謝謝。”她臉色微紅。


    送走龐宮權,紀雨岑關上房門。


    她轉身走進睡房,拉過一張小沙發,坐到他床邊。見他又翻過身,紀雨岑站起身,為他再拉上薄被。


    隻是,薄被才覆上他的身,森爾已經擰眉又翻過身,雙手緊抓枕頭成趴睡狀。


    才要再拉上被子幫他蓋上,他修長結實的長腿,已往後一勾一踢,將被子直接掃下床。


    他們居然沒幫他穿上衣服!?


    乍見頓然裸露的背肌線條,紀雨岑紅了臉。


    她急忙拾起地上被子為他蓋上,遮去他結實健壯的男體。隻是,有那麽一秒鍾時間,她眼角餘光掃見了他的裸臀。


    唿,好熱。被子蓋下的刹那,紀雨岑滿臉通紅,轉過身,抬手猛扇風。


    忽地,一聲聲響,教她迴過頭。


    她發現皇森爾又踢掉被子了,而且還以腳將被子強壓在身下。


    室內空調很涼爽,但對赤裸身子的人而言,吹久了總是不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紀雨岑顫抖著伸出手,努力想拉過他的被子。


    突然,她一個使勁,床上的男人也隨同身下被強行抽出的薄被翻了身。


    猛地,乍然入眼的胯間男性分 身,教紀雨岑驚瞪大眼。


    那挺立於他胯間的堅硬傲挺,像是在對她挑釁示威,而勇猛顫動。


    她空然的腦子無法思考,直到睡躺床上的森爾,因胯間的漲痛難忍,而側弓身子,發出痛苦的呻/吟。


    “嗯!”他五官緊擰變形,十指緊掐身下床單。


    發覺自己竟對著森爾全然赤裸的男體發愣,紀雨岑神色驚慌,頓地奪門而出。


    【第三章】


    接到秘書電話,說有重要公文待批,龐宮權立即趕迴辦公室,等他再迴到豪景飯店29o2號套房時,已是深夜時分。


    看看時間,他指示隨身司機送紀雨岑迴紀家。


    直到第二天,當皇森爾依然需要醫師施打藥劑,控製欲求不滿的爆怒情緒時,龐宮權當下決定通知皇母。


    接到森爾被下藥的消息,皇母即刻丟下手邊所有公事,趕到豪景飯店。


    一進29o2號套房,見到常因森爾關係到家裏走動,而今正得意於政壇的龐宮權,穩坐於沙發上,皇母心急開口問——


    “怎迴事?森爾怎會被下藥了?”


    “皇姨,你先別急。”


    “我能不急嗎?我還等著森爾迴來幫我忙,現在可好了,不迴台灣沒事,一迴來就讓人給下藥了!”皇母氣道。


    龐宮權抿唇一笑。


    “昨天聽司機說,森爾一下飛機沒直接迴家,是因為約了一個女孩到這裏見麵,就是她下的藥嗎?”


    “不是的,皇姨。”龐宮權打斷她的話。“你說的女孩子是紀雨岑,我想你應該聽森爾提過這個名字吧?”


    “是她?”對紀雨岑這名字,皇母十分有印象。


    雖然多年來,她與紀雨岑未曾正式見過麵,但對森爾常有意對她特別提起的名字,她想忘都有些困難。


    再說近年來,森爾還曾多次暗示要她幫忙提攜紀氏公司,可想而知,他一直是將紀雨岑記掛在心底的。


    “那到底是誰下的手?”


    “高家的高純純。”


    “高純純?你該不是指前不久才去世的高董事的女兒吧?”皇母挑了眉。


    “就是她。”龐宮權起身領她進房,探視森爾的情況。


    身後還跟著戰戰兢兢的林經理,黃經理還有陳醫師。在簡略介紹過自己之後,幾人就自己所查證的訊息全數告知。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太沒規矩,太不像話了!”聽完三人的說明,皇母對高純純印象極差。


    她彎下身,她想為森爾拉好被子,卻意外發現被單下的異狀。


    “他什麽時候會完全清醒?”她擰眉走出睡房,迴到大廳。


    “這……要一陣子。”陳醫師考慮了一下。


    “一陣子?什麽意思?”


    “這是他的檢驗報告。”陳醫師拿起一旁早上才拿到的報告書遞給她。


    皇母伸手接過。


    “少先生被下的劑量過多,所以需要多些時間,才能完全清醒。”


    “什麽!要這麽多天才能完全清醒?”診斷欄上的備注,教皇母驚聲叫道。


    “就像感冒一樣,沒對症下藥,想要它自然好,就得多些時間,病征才會慢慢消失。不過——”陳醫師欲言又止。“是還有一個方法比較快。”


    “那你快說呀!”鬆了口氣,皇母催促道。


    “因為少先生被下的是春藥,隻要找個女人給他,讓他發泄出來,不用二十四小時,他體內藥效,就會自然排出體外。”


    皇母聞言,臉色頓顯難看。


    “好了,不用再說,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


    龐宮權上前,想說他可代為安排,但聽聞皇母出口的決定,他止住了話。


    “等一下,就麻煩你跟我們一塊迴皇家。”現在她隻能做這樣的選擇。


    不然,萬一這事傳了出去,讓外邊人知道森爾被人下藥,皇家雖屬受害者,但總也是不名譽的事。


    看著床上似陷入昏迷的兒子,皇母心疼的搖了頭。


    紀家大廳——


    “爸,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就迴來。”看見父親坐在大廳沙發上,紀雨岑上前說道。


    “是要上圖書館嗎?”紀父放下手中報紙。


    紀雨岑才想搖頭說不是,紀父已經又繼續開口說著——


    “你陳爸爸和陳媽媽說你好久沒上他們家走走了,我看你今天就不要去圖書館,先去看看他們,也順便和中彥出去走走。”


    因紀父與陳父是多年好友關係,所以打從多年前,聽到好友提起他家長子十分喜歡雨岑後,紀父即有心撮合雨岑和陳家長子陳中彥的婚事。


    “爸……”


    “現在先過去多認識熟悉一下也好,將來你們才好相處。”


    “爸,你真的希望我嫁進陳家?”


    “這樣不好嗎?”紀父笑問著。


    “爸,可是我……我是不是可以自……”第一次,她想為自己爭取選擇權,也想告訴父親,她已有喜歡的人。但是——


    即時的電話鈐聲,止住她未完的話。紀雨岑接起電話。


    “雨岑嗎?”


    “龐學長?”聽出龐宮權聲音,紀雨岑心驚道:“是皇學長他……”


    “別緊張,我隻是打電話通知你,森爾已經讓皇姨接迴家了。”


    紀雨岑鬆了口氣,但——


    “皇學長他清醒了?”


    “哪那麽快?依皇姨的選擇,可有得等了。”話筒彼端傳來一聲悶笑。


    聽到皇森爾情況沒有好轉,紀雨岑柳眉輕蹙。


    “如果擔心,那就上他家去看他吧。”沒再多說什麽,龐宮權直接切斷通話。


    看他?紀雨岑對著話筒發呆。


    “怎麽了?有問題嗎?”見她像失了神,紀父皺了眉。


    “啊?沒……沒什麽,是t大的一位學長生病了。”她迴過神。


    “就是常寫信給你的那一位?皇森爾?”他剛有聽見雨岑提到皇學長三字。


    “這……”雨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忙於工作的父親,不會注意到她與森爾通信的事。


    “是的。”她低下頭。


    “你昨天那麽晚才迴來,就是去看他?”


    “是。”她點頭。


    “雨岑,你該不會……”紀父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繼而迴到原有話題上。“我想你就趁出國留學前的這段時間,多到你陳爸爸家走走。”


    “爸,我想先去看皇學長,陳爸爸那邊,等以後有空,我再……”她想拒絕。


    “雨岑,你聽我說。”似猜出她心中想法,紀父抬手製止她說話,靜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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