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親真的是小三,破壞了陳美淑與喻景安的婚姻,那就是她和母親的錯。


    她來到這個世上,也是不光彩的,她認。


    她這突然間的一句,讓喻景安的身體一顫,隨即道:“你……你媽在房間裏,走,我帶你去見她。”


    喻色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喻景安遞過來的手。


    是的,哪怕她離那隻手還有一些距離,她也下意識的後撤了一步。


    就算是靠近,她都不要。


    喻景安先是讓陳美淑生了三個孩子,後又讓她母親生了她,那這個男人就絕對是個渣男。


    若她母親是小三的話,喻景安就是渣的掉渣的渣男。


    就算是她親生父親,她從此也要繞著走。


    “我問的是我親媽在哪裏,不是陳美淑。”


    “小色……”喻色這話,讓喻景安的身體抖的更加厲害了。


    他看著喻色,眼底全都是乞求的意味。


    同時也衝著喻色朝著身後的喻衍喻沫和喻顏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提醒喻色不要在喻衍喻沫和喻顏的麵前提起這件事,他們還不知道。


    喻色卻是絲毫不理會,冷冷的笑開,“喻先生,既然做了,那就別慫,那就有種的承認,又何必怕人知道呢,我現在知道了,他們三個現在也有權力知道事實真相。”


    她看向曾經叫過哥哥姐姐的三個人,他們三個,除了喻衍沒怎麽欺負過她以外,喻沫和喻顏從來都是想怎麽欺負她就怎麽欺負她,根本沒有把她當妹妹看待過。


    那些年她在喻家的生活,就象是個小傭人。


    “爸,你就說了吧。”喻衍上前一步,扶住了身形顫抖個不停的喻景安。


    看來,他是知情的。


    知情她不是陳美淑的親生女兒,但是卻沒有落井下石的隨著陳美淑和喻沫喻顏一起欺負她,對喻衍,喻色這一刻有了新的認知。


    這一刻,她也終於明白喻衍從前為什麽對她那麽的冷漠了。


    冷的,一點也不象是一家人的感覺。


    原來,他是真的不喜歡她。


    但也僅限於不喜歡。


    除此之外,他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隻是過於冷漠罷了。


    “爸,哥,到底怎麽迴事?”從看到墨靖堯,就呆住了的喻沫終於迴過神來,最近幾個月的經曆,她已經知道她要是再覬覦墨靖堯的後果了。


    那就是一家幾口生活無依。


    是的,除了吃飯的錢,什麽都別想有了。


    不能買衣服,不能買奢侈品,他們一家隻能賺到買生活必須品的錢。


    除此之外,一分也別想多有。


    最初她還不知道是墨靖堯做的時候,還想辦法的悄悄的去找兼職,以維持自己之前很體麵的生活,不讓自己在大學丟臉。


    但是從前那些找上門的她看不上眼的兼職,她再問過去,沒有一家雇用她的。


    她找不到兼職,維持不了體麵的生活,喻顏也一樣,至於喻景安,從公司破產後,就一直處於焦頭爛額中。


    隻有喻衍找到了一份薪水有點低的工作,才勉強維持了一家五口的吃飯住宿問題的。


    還是租的房子住的。


    那個時候她要是再不知道一切都是拜墨靖堯所賜,她就是傻子了。


    也是從猜到是墨靖堯所為後,她收斂了從前的所有鋒芒,再也沒有去找喻色的麻煩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相信,隻要她再找一次喻色的麻煩,那她的下場隻怕是連吃飯和住宿這種基本的生活所需都要被剝奪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今天突然間拍賣局說他們的別墅幾次拍賣抵債都流拍了,於是就通知他們住迴別墅,以把在外麵租房子的錢省下來還債。


    不過隻有住的權力,沒有產權了。


    她搬迴來的時候,一直在迴想拍賣局的話語,雖然覺得有些道理,但還是覺得奇怪。


    這一刻看到墨靖堯和喻色迴來的時候,她不覺得奇怪了。


    拍賣局把別墅還給他們住下,墨靖堯是知情的。


    不然不可能他們才搬迴來住下,墨靖堯就帶著喻色迴來了。


    她看到喻色的時候,恨不得殺了喻色。


    但是她不敢。


    這個時候,她甚至於不敢質問墨靖堯為什麽要把他們一家趕盡殺絕。


    她隻敢去問喻景安和喻衍是怎麽迴事。


    喻景安眉頭輕皺了一下,低聲道:“沒你的事,你和顏顏去照顧美淑,我和靖堯小色還有你哥去商談事情。”


    “爸……”喻沫有些不同意,她很想跟過去聽聽。


    “讓你去你就去,你要是不想在這個家裏呆了,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家裏現在這樣,喻景安後來反思了,他很確定都是陳美淑太慣著喻沫和喻顏,就想把最好的都給喻沫喻顏,才傷害了喻色。


    所以,最難辭其咎的就是喻沫。


    要不是喻沫一門心思的想要與喻色爭墨靖堯,而觸到了墨靖堯的底線,一家五口現在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爸……”喻沫很不甘心,不過卻也不敢違拗喻景安了。


    墨靖堯還在,她有些怕墨靖堯。


    雖然現在她看到墨靖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把這個男人據為已有,不過也隻敢在心裏想想,再也不敢付諸於行動了。


    她現在的行動,就是屁大點的去超市買瓶水都已經被人監視了。


    她清楚的記得喻家的公司才被打壓的時候,她買了一箱斐濟水,結果還沒收到貨,就被扣留了,說是已經開始破產的喻家人不配喝這麽高檔的水。


    然後,喻衍的薪水就被降了一千塊。


    剩下的讓她隻能喝得起一塊錢一瓶的礦泉水了。


    墨靖堯是看都不看她,牽著喻色的手,隨著喻景安走進喻家。


    這裏他並不陌生。


    上一次陳美淑和喻景安把喻色擄迴這裏後,他是親自來解救了喻色,還狠狠的教育了一頓陳美淑。


    就以陳美淑對喻色做過的所有,他從不後悔讓人在她的肚子上劃了那一刀。


    現在確定喻色不是陳美淑的親生女兒,他就更加不後悔了。


    喻色卻是不想與喻景安和喻衍坐下來談的。


    如果不是為了知道親生母親是誰,她絕對是來都不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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