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配合,反正最後不舒服的難受的是你,又不是我,再者,就憑你之前對待我的種種,我巴不得那東西一直在你腦子裏不出來而折磨你呢,對不對?”


    洛婉儀默,似乎是在思量喻色這話的意思。


    沉吟了片刻,她終於點頭,“什麽時候開始?”


    “等小蔣的藥到了,就可以了。”喻色說著轉頭看門的方向,“應該到了。”


    然後,她這話的尾音才落,房門就被推開了,小蔣急衝衝的衝進來,“喻醫生,藥到了。”


    喻色伸手接過,“你先出去吧。”


    小蔣看看喻色,再看看洛婉儀,有些擔心,“不用我留下幫忙嗎?”


    “不必,墨三在就好。”


    墨三開始渾身汗意。


    就聽喻色這話,仿佛與他關係多好,他在她就完全放心似的。


    他就有一種這要是被墨靖堯聽到知道,會不會直接砍了他?


    就憑墨少最近吃醋的水平,一切都皆有可能。


    小蔣看了一眼墨三,還是出去了。


    喻色的話,她不能不聽。


    整個隊伍裏,第一要聽的就是喻色的話,然後才是墨少的話。


    這一點,這是隊伍裏除了喻色和墨靖堯以外所有人的認定和看法。


    小蔣出去了,門也再度關上了。


    喻色慢不經心的打開了手裏的藥包。


    藥包很小。


    裏麵共有五味藥材。


    而每一味藥材的數量都不多,所以看起來量很小,一手心的藥量。


    真的不多。


    洛婉儀動不了,就隻能是好奇的看著喻色的一舉一動,以消解自己這一刻因為被綁動不了的煎熬。


    她完全看不懂喻色要做什麽。


    而喻色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不過,喻色越是不說,洛婉儀越是好奇自己腦子裏到底有什麽。


    她總覺得喻色是誑她,不過有墨三在,雖然覺得喻色有可能收買了墨三,可是墨三就算是聽喻色的,也不敢做背叛墨靖堯的事情吧。


    墨靖堯的這些個手下有多忠心墨靖堯,她這個當母親的是最知道的。


    因為,她試探過很多次。


    墨靖堯的人,她就從來都沒有攻破過。


    她看著喻色手心裏的藥,墨三也看著喻色手心裏的藥。


    兩個人完全看不懂喻色這是要做什麽。


    忽而,喻色拿起了背包,然後拉開拉鏈,伸手從裏麵摸出一樣東西。


    當那東西到手,落入墨三和洛婉儀眼中的時候,兩個人全都是愣住了,然後絕對異口同聲的道:“你有瓶子為什麽還要墨少(靖堯)去找?”


    是的,喻色的手裏就是一個透明的小瓶子,不大,有蓋。


    正是喻色讓墨靖堯去找的那種透明的玻璃容器。


    “嗬,洛董既然已經明白了,又何必追問,是的,我就是想要支開他,這樣如果中途出了什麽問題,你堅持不住,反正靖堯看不到,他想怪我我也不認,嗯,你最好堅持不住。”


    “你……你是想親眼看著我死對不對?那我偏不如你的意,我一定堅持住,堅持到靖堯迴來陪我,到時候,我就讓他離開你,從此不相見。”洛婉儀恨的咬牙切齒的樣子。


    “隨便你,反正你愛堅持就堅持,不堅持我也不會勸的,哈哈,馬上就要開始了。”喻色這說著話的功夫,已經把手心裏的藥倒進了才從背包裏拿出來的透明容器裏。


    當那些中藥全都放進玻璃瓶的時候,墨三還是沒忍住的問道:“喻小姐什麽時候準備的這個瓶子?”


    喻色笑,“我人在t市的時候就有了。”


    “你早知道要給我用這個?所以一直隨身攜帶?”洛婉儀愣住了,喻色這是真的要救她?不然為什麽一直帶在身上?


    “起初隻是揣測,是到了這裏之後再見洛董才確認的。”


    “所以,你揣測的時候你就準備了這個玻璃瓶隨時備用?”洛婉儀完全沒想到喻色居然是早就知道她的情況了。


    “對。”喻色溫溫和和的說著,然後輕晃了一下小瓶子,把裏麵的藥搖散了搖勻了後,她突然間的加快了速度。


    是的,很快的速度。


    透明的玻璃瓶內,那些藥就在不停的轉動,轉動……


    就在墨三和洛婉儀怎麽也想不明白喻色這是要幹什麽的時候,突然間,喻色直接打開了小玻璃瓶的瓶蓋,然後雙眼微闔,就把小瓶子傾斜的瓶口對準了洛婉儀的頭。


    同時,她還在搖晃著那個小玻璃瓶。


    墨三已經是看的眼花繚亂了。


    洛婉儀則是完全懵的。


    她想動,可是動不了。


    房間裏三個人三個姿勢。


    喻色是坐姿,就坐在洛婉儀的麵前。


    而洛婉儀則是被綁在一個躺椅上,動彈不得。


    至於墨三,就是站在那裏了。


    三個人的姿勢,各自有風格。


    喻色什麽也不管,隻管搖著手裏的小玻璃瓶,不過每搖一下都小心翼翼的不怕把裏在的藥搖出來。


    她手上速度越來越快。


    快到最後的時候,已經看不清小玻璃瓶裏的中藥。


    甚至於連小玻璃瓶也看不清了。


    隻有一個東西,在喻色的手上旋轉著,再旋轉著。


    “你……你到底要幹嘛?”此時的洛婉儀頭疾並沒有發作,她呆怔的看著喻色,絕對的懵。


    同時還有點慌。


    因為喻色這樣的行為,是完全針對她的。


    “把你腦子裏的東西吸出來。”喻色微眯著眼睛,手繼續搖。


    “你確定就是透過你手裏的小瓶子?而不是做手術?”洛婉儀晃了晃頭,很想研究出來喻色這麽做的原因,可是越想越是心亂,完全想不明白。


    她腦子裏有東西,那自然是手術是在腦袋上開個口子,然後從那個口子裏把她腦子裏的東西取出來。


    可現在看喻色,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呢,她看不懂。


    “對,就這個小瓶子。”喻色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洛婉儀說著話,反正隻要洛婉儀說話,她都會迴應。


    人就是這樣,越不知道的事情越會好奇。


    越好奇越注意力集中的都在這件事情上。


    而她要的就是洛婉儀集中注意力的好奇她在做什麽,而不去想其它。


    突然間,洛婉儀張大了嘴,“疼……”


    她的頭疾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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