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墨靖堯並沒有乖乖躺下,而是道:“是不是該脫了後再躺下?”


    “轟”的一下,喻色臉紅了。


    她是真有些受不了這男人‘有話就說’的本事。


    這話,他明明可以不說的,脫了外衣直接躺下讓她擦藥酒就是了。


    還非要一字一字的問明白。


    “小色,你臉紅了,是因為我要脫衣服嗎?”


    喻色一腳踹過去,“你閉嘴。”


    “可是不脫,我身上的傷沒辦法擦藥酒。”墨靖堯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此時就是一心一意的要把脫衣服這件事變成是理所當然的,變成是喻色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


    “那就不給你擦,疼死你。”喻色沒好氣的瞪了墨靖堯一眼。


    然後,下一秒鍾,她就被墨靖堯抱到了懷裏,穩穩的坐到了床上,“好,那就疼死我。”


    低頭看懷裏的女孩,才恍然發覺 ,他與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這間臥室裏這樣相處了。


    喻色一動也不敢動了。


    因為哪怕是墨靖堯沒脫衣服,她也知道他身上哪裏有傷。


    雖然都是皮外傷,傷的都不嚴重,但是那一處處的傷,她要是真的靠上去的話,一定疼。


    雖然他不在意,可是一對上他的臉,她就在意了。


    默默的解了一顆他的衣扣。


    小手就在男人的上衣上慢慢徐徐的動作著。


    屋子裏靜靜,唯有喻色的小手,一直沒有停下來。


    衣服到底沒有脫下去。


    不過,敞開了襯衫後,他身前的傷已經暴露了出來,一覽無遺。


    喻色拿著藥酒,慢慢的搓揉在他的傷處,“以後不許打架了。”


    “嗯,隻要別人不先動手,我就不打架。”


    喻色抬頭看他,“你不是有保鏢嗎,以後就算是別人先動手,你也還是不能打架。”


    “好。”墨靖堯還是保持著低頭看懷裏的小女人的姿勢。


    她如蔥白般的指染著酒精搓揉著他的傷處,那指,就象是一根根的藝術品,讓他恨不得咬進口中。


    “還有,既然靳崢已經是我哥了,你以後就要讓著他一些,好歹他是你大舅子。”嗯,民間好象是這樣叫的吧。


    喻色是一邊擦酒精一邊什麽都沒想的隨口說出來的。


    結果,她才一說完,就覺得周遭的氣溫好象瞬間飆升了,有些熱的感覺。


    一抬頭,就對上了墨靖堯無比熱切的眼神,“小色愛上我了?要嫁給我了嗎?”


    喻色一怔。


    才猛然反應過來她隨口的一句‘大舅子’,讓墨靖堯想多了,不由得嬌嗔的道:“我就是比喻罷了。”


    “哦,那既然他還不是我大舅子,下次還打。”


    “……”喻色瞪了墨靖堯一眼,許久,才低聲道:“不許拿靳崢威脅我。”


    “好吧。”望著女孩紅透的一張小臉,這一刻,她說什麽他都答應。


    “他比你傷的嚴重,你要給他道歉。”


    “……”墨靖堯沒吭聲,他很想說不,不過一看到喻色,頓住了。


    都說沒結婚前的女孩,一定要用哄的,要百依百順的,不然怎麽能哄成自己的女人呢。


    可是這事也順著,他不樂意。


    “就請靳崢吃一頓飯吧,把你那幾個兄弟一起叫上,上次他們把他灌醉了也不禮貌,也要道歉。 ”


    “還去香妃院館嗎?”喻色提起他讓三個兄弟灌醉靳崢的事,墨靖堯就想起那一天一方小船在十裏荷花池上的泛舟了。


    “這次就由靳崢決定吧,等我問了他再說。”


    “我決定不行?”墨靖堯眸色深深了。


    “不行,你是道歉方。”


    “好。”墨靖堯在心裏默念靳崢是他大舅子,連念了三遍,同意了。


    他喜歡她指尖冰冰涼涼的給他擦藥酒的感覺。


    恨不得一輩子都這樣才好。


    原來,受傷也是有好處的。


    喻色擦完了墨靖堯的胸前,正想要上移,忽而一下子頓住,“墨靖堯,你的玉呢?”


    喻色這一問,墨靖堯下意識的看向胸前,那塊“卍”字玉果然不在。


    他直接抱著喻色站起,先是將喻色穩穩放在地上,“我去找找。”


    說完這一句,他已經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著了。


    喻色看著男人的手一顆一顆的扣著襯衫的扣子,甚至於都沒想到要換一件幹淨的襯衫。


    還有,他指尖的微抖。


    她一下子握住墨靖堯的手,低聲道:“那塊玉真的很重要?”


    她記得洛婉儀說過,那玉是墨靖堯的命,是不能離身,不能給任何人的。


    “不會。”墨靖堯微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說到,“我隻是覺得那塊玉象征著我與你的緣份,不想就隨意丟了。”


    “你可以讓陸江去找。”


    “嗯,我這就打電話。”


    然後,喻色親自看著墨靖堯打完了陸江的電話,掛斷。


    “有陸江去找,我繼續給你擦藥酒。”喻色故意的說到。


    果然,她才一說完,墨靖堯就狀似無所謂的道:“我這傷真的沒關係,這樣的紅腫淤青不超過兩天皮膚就會自動吸收,我要去上班,順便送你去診所。”


    “不要,我還沒有吃早餐,我想你陪我一起吃早餐。”喻色撒嬌的說到,同時,還戮了墨靖堯一拳。


    雖然是輕輕打在男人身上的,不過還是讓他心神一蕩。


    有一瞬間,墨靖堯差一點就答應了喻色,可不過轉瞬,就道:“上午陸江好象替我約了客戶。”


    “墨靖堯,今天周末。”


    “好吧,去吃早餐。”墨靖堯說著,扣上了衣領處的最後一顆扣子,牽起喻色的手就要下樓去餐廳。


    喻色看著墨靖堯扣得嚴嚴實實的領口,心中莫名的一亂。


    這個男人的習慣,隻要不係領帶,襯衫領口的那顆扣子從來不扣上的。


    下了樓,到了餐廳。


    洛婉儀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到墨靖堯牽著喻色的手一起下來,便道:“靖堯,喻色,過來用早餐。”


    喻色不客氣的落坐了下去,“謝謝洛董。”她還是禮貌而疏離的。


    昨天對cherry,也不全是為洛婉儀,更多的是因為墨靖堯和自己,cherry惹到她也惹到墨靖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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