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削弱的雙肩都在聳動,一雙美眸滿是恐懼,“不,我……我不走了……”


    手心下那顫動讓冷逸白心口倏地湧出一股煩躁,她就這麽怕他?


    “明天就給我上學去,別在家半死不活的”。


    直到耳邊響起劇烈的摔門聲,南星辰的意識才迴歸,他竟然還讓她去上學?


    次日,南星辰到了學校才知道那他為什麽會這麽的“好心”,周圍滿是帶有顏色的目光,汙碎不堪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像刺一樣襲上她的全身,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南星辰垂眸走向舞蹈室。


    哥,如果你想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我,那你做到了。


    世間最高明的殺人之發不是讓對方多麽痛苦,像這樣不見一滴一血慢慢的吞噬著對方的神經才是巔峰。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因為南致恆的病情,冷逸白和顏沐的婚事也被提了上來。


    早餐桌上,冷致恆因為生病臉色不假,平時的威嚴也不複存在,隻剩下疲倦,“逸白,今天你和顏沐就去試婚紗,婚期我和顏家夫婦也商量好了,你們早晚是要結婚的,正好一周後的日子不錯,就那一天吧,咳咳……”。


    對於他這種獨斷專行的做法,冷逸白很是不悅,但是反駁的話在看到他猛烈咳嗽的狀況,硬生生咽下,“好”。


    冷致恆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個兒子總算沒有沒有再讓他操心,“瀾瀾,扶我迴房間吧”。


    “好”,衛瀾不爭氣的看了南星辰一眼。


    事到如今,她也不希望她能嫁入好人家了,隻希望南致恆能夠撐到她畢業,等她離開這裏,不然以冷逸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母女。


    觸及到母親責備的目光,南星辰垂眸斂去淒哀,盡管她現在極了他,可是此刻聽到他要結婚,她還是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錯亂,“我吃飽了”,她垂眸起身離開。


    “星辰,你還沒去學校呢”,輕柔的嗓音讓她上樓的腳步一頓,轉眸就看到顏沐從可外麵走了過來。


    腦海中立刻想到她在醫院對冷逸白的話,她秀眉微蹇,嗓音淡淡,“有事?”


    顏沐看到走過來的冷逸白,走上前攔住他,“我想讓星辰做我的伴娘可以嗎?”


    “我……”,南星辰拒絕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男人淩厲的眼神逼下了話,“她當然願意,她把你害成這樣,你還願意讓她做伴娘,她感激你都來不及”。


    顏沐嬌嗔似的瞪了他一眼,“逸白,你別這樣,星辰一定不是故意的,我都原諒她了”,隨即,她抬眸轉向南星辰,紅唇微微揚起,“星辰,那上午你就別去學校了,我們一起去試禮服”。


    她能拒絕嗎?


    南星辰攥了攥衣角,眼底掠過一抹苦澀,顏沐,我說過我會走的,你又何必這麽著急?


    ……


    婚紗店。


    櫃員看到三行人進來,恭敬的迎上前,“冷少,顏小姐”。


    “星辰,來,你和我看看哪一套合適”。


    顏沐拉過來南星辰,櫃員這才注意到她,但也僅限於點了點頭,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


    “顏小姐,我們店今天剛來了一套婚紗,全世界僅此一套,很適合你”。


    “帶我看看”。


    在看到婚紗的那一瞬間,顏沐嘴角微微翹起,“確實不錯”,她迴頭看著南星辰,挑眉道,“星辰,你說呢?”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她看了看婚紗,眼底的悲傷更甚,“很漂亮”。


    “我感覺也是”,顏沐隨即從店員手中接過婚紗,走到她身旁,“那你給我換上吧,我不喜歡讓陌生人幫我”。


    一副主人對仆人的命令語氣,南星辰眉心緊縮,用力掙脫她的手,“我沒有義務為你服務”。


    她有她的尊嚴,即使她可以容忍冷逸飛的羞辱,那時她欠的,但是並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她的汙蔑,羞辱。


    腳步趔趄了一下,顏沐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目光變得陰毒,腳步穩穩的走到她麵前,尖銳的高跟鞋瞬間刺進南星辰白皙的腳背,狠戾的廝磨著嬌嫩的血肉。


    “啊……”,南星尖叫,想要推開她,卻被她緊緊掐住雙手。


    “痛吧?”顏沐嘲弄的勾唇,眼角在看到過來的人影後,俯身貼近她的耳邊,咬牙切齒道,“南星辰,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我沒有”,她反駁,胳膊上的力度一鬆,眼睜睜的就看著對麵的女人瞬間摔倒在地。


    “顏小姐”,櫃員大喊道?


    下意識的,她顧不得腳上的疼痛就要俯身去拉顏沐。


    “啪……”。


    清脆的掌聲響來,南星辰的身體被狠狠摔到了牆上,可見下手之人用盡了全力。


    轟


    耳邊嗡嗡作響,口腔湧出濃濃的血腥,南星辰久久才迴過神,半個臉紅腫不已,她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


    “胳膊沒事吧?”冷逸白關切的問道。


    顏沐微微皺了皺眉,“有一點痛”。


    “那我們去醫院”,冷逸白抱起她就向外麵走。


    “可是婚紗還沒試”。


    “去醫院迴來,我再陪著你過來”,他迴眸看到從地上爬起來的南星辰,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臉,幽暗的潭底掠過一抹異樣。


    窩在他胸口的顏沐雙手拚命攥起,“逸白,我的胳膊好像更痛了”。


    “你自己迴家”,冷逸白森冷的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看著兩人恩愛的身影,南星辰再也忍不住一口血湧出,“咳,咳……”,鮮血順著她的嘴臉滑落。


    看到她如此模樣,店員卻嘲諷的笑出聲,“真是活該,快走,別髒了我們店”。


    她恍若隻聞一樣,步伐猶如飄在雲端般踉踉蹌蹌,眼淚決堤而出,她從未如此絕望的笑,“嗬嗬……”


    走在大街上,南星辰任由旁人指指點點隻是垂眸局促不安的行走,可是那汙碎不堪的話語還是一句句傳入耳中,緊繃的神經轟然崩塌。


    “滾”,她向四周嘶吼,猩紅著雙眸。


    “吱”的一聲,一輛汽車猛然停在她身旁。


    車上的人衝下來,看著她猙獰不堪的麵容,心像是被人拿著鞭子抽搐,這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那個他心底單純的女孩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星辰”,容堇緊緊擁住她,把她帶到車上,疾馳而去。


    “對不起”,他自責的皺眉,“星辰,我這一段時間在國外”。


    他和容安半個月前被父母強迫送出國,今天才處理完事務迴國,卻不曾想父母已經私自接觸了婚約,還讓看到了這般情景。


    “不怪你”,南星辰搖頭,拚命的壓下淚水。


    她壓製的神色更加讓容堇心痛,他眉頭緊鎖,“星辰,嫁給我吧,這樣你才能擺脫他”。


    “不”,南星辰別過頭,不讓自己去看他眼底的深情,她承受不起,圓潤的指甲狠狠鉗進掌心。


    “星辰”,容堇低吼。


    車子戛然而止,南星辰身體猛的前傾,肩膀被緊緊掐住,驚恐的看著神情憤怒的男人。


    “他強迫你,讓你為他流了兩個孩子,被整個雲城咒罵,被他誤會,被他折磨了七年,如今已經傷痕累累,難道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怎麽樣,是不是真的要用條命去償還?這不是你的錯”。


    容堇把她擁入懷,“星辰,這真的不是你的錯”。


    她隻不過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可是上天為何要讓她承受如此沉痛的負擔?


    伴隨著容堇一聲聲訴說,過往的一幕幕,他的咒罵,他的飽含恨意的目光,他的誤會,他的冷眼旁觀……在南星辰腦海中劃過,她更加悲慟,連容堇都能看到的事情,為什麽他就看不到呢?


    哥,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人呢?


    我的心也會痛!


    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堅持,她一直以為隻要她用心去對待溫暖他,總有一天他的恨意會消散,可是她卻低估了他的恨。


    她終究捂不暖那顆被極寒的恨包裹的心。


    聽著耳邊起伏粗喘的唿吸,南星辰輕輕推開他,輕柔的嗓音盡是哀傷,“容堇,幫我一個忙”。


    容堇一怔,“你說?”


    “……”


    ……


    瀾苑別墅,衛瀾看到南星辰進屋,徑直向樓上走去,“和我過來”。


    南星辰皺了皺眉,跟上去。


    屋門剛關上,女人淩厲的話語應聲而下,“下周他結婚的日子恰好就是你的畢業禮,正好,我已經和學校聯係過了,你不用再去了”。


    衛瀾說著把一個證書放到桌上,“這是畢業證書”


    她抬眸,杏眸苦澀的微眯,不可質疑開口,“我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會安排,證書我會自己拿到,畢業禮我也參加”


    南星辰腳步不穩的連退幾步,菱唇顫抖,悲慟的望著麵前的女人。


    舞蹈是她唯一可以守護的東西了,她絕不允許那最後一片淨土再被玷汙。


    衛瀾這才注意到她紅腫的臉,心中一陣心疼,可是她仍舊唇角緊繃,冷冷轉身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塞到她手中,“拿著這張卡,等到冷逸白結婚之後你就走吧,你在這裏隻會幹擾我的生活,當年把你從老家接過來的決定我後悔了,你走吧”!她一直以為衛瀾隻是不喜歡她,可是她錯了,她也厭惡她。


    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緣的親母親也厭惡她。


    南星辰,你真是可悲至極!


    “你的錢,我不會要”,滾燙的淚水懸在顫抖睫毛,她哽咽出聲,“你放心,你會如願以償的”。


    “我會離開的,媽……”,她奪門而出,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叫她媽。


    ……


    晚餐時,顏沐和冷逸白一同迴到了瀾苑。


    “小沐,婚紗選好了嗎?”南致恆慈祥的看著她。


    “嗯”,顏沐羞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逸白說很漂亮”。


    冷逸白的目光卻都落在對麵那個悶頭吃飯的小腦袋上,盡管她的頭底的很低,可是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到那小臉聳起的腫脹,心底不可抑製的一顫,他下手有那麽重嗎?


    幽暗的眸底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疼惜。


    沒有得到迴應,顏沐陰森森的看過南星辰,攥著筷子的手不停的發緊。


    晚飯過後,因為時間太晚,顏沐也就留在了冷家。


    “扣扣”,敲門聲響起,冷逸白擦著頭發打開屋門,看到門外穿著清涼的顏沐,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讓她進了屋。


    “逸白,我睡不著,今天晚上讓我陪著你吧”,她說著,身體不斷的靠前,翹挺的酥胸若有似無的摩擦過男人的胸膛。


    他是正常男人,身體上不可能沒有反應,感受他炙熱的唿吸,顏沐嘴角劃過一絲得意,雙手撩撥似的撫上他的胸膛,一路下滑……紅唇不斷湊上他迷人的薄唇……


    觸碰的一瞬間,冷逸白像是觸電般推開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小女人在身下苦苦掙紮,軟軟糯糯叫著他哥哥……


    “逸白”,顏沐受傷的看著他,“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


    難道他就這麽不願意碰她?


    冷逸白飛快的斂下心中的異樣,勾唇,寵溺一笑,“沐兒,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醫生說了讓你注意休息”。


    “我沒事,我的身體真的沒事”,她急忙解釋。


    “聽話”,冷逸白打開屋門,俊臉已然顯露出不耐煩。


    顏沐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離開,“還是你想到周到”。


    送走了顏沐,冷逸白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睡意,翻身下床。


    另一邊,南星辰在睡夢中不安的掙紮,淩亂的發絲黏著冷汗黏膩的掛在額頭,蒼白的小嘴不安的戰栗,“不,不要……”。


    寂靜的房間多了一道沉重的腳步聲,看著床上那嬌小的一團,男人狹長的鳳眸重重一縮。


    月光下,她睡夢中惶恐的神色分毫不差的落到男人深邃的雙眼,大掌輕輕撫上那腫脹的半張臉,黯啞出聲,“你但凡有一點善良,我也不會如此”。


    燙人的溫度讓南星辰倏然驚醒,看到那張曾經迷戀的臉龐,她恐懼的後退,“不要碰我”。


    她就這麽抵觸他的觸碰?


    冷逸白眼底的愧疚一閃即逝,鳳眸陰鷙的微眯,緊緊盯著她,身上寒氣逼人,“我偏要碰了”。


    粗暴的提起她小小的一團,大掌毫不留情的把她筆直的長腿纏在腰上,深沉的潭底涓著狂肆,“不碰你,你怎麽忍住寂寞”。


    撕裂的疼痛讓南星辰瞬間崩潰,“啊~”,她失控的踢打著雙腿。


    “唔~”,嘶吼聲盡數被他堵在口中。


    ……


    她沒有情動又怎能不受傷?


    這種運動,隻能對彼此都是折磨,冷逸白把她扔到床上。


    南星辰睡衣早已經被撕破,身上的皮膚處處泛著青痕,她卻像毫無感知一樣,紅腫的杏眸沒有一絲光芒,就那樣呆滯的看著他。


    那種冷漠和淡然第一次讓他幽寂的心湧出恐慌,沙啞的低吼道,“南星辰,容堇迴國了,你就擺出這幅死樣子?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你就永遠別想脫離”。


    激烈話語再次把她的心炸的血肉模糊,她用力捂著自己的心口,全身湧出從未有過的悲涼……


    南星辰今晚再度失控,“冷逸白”,她人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卻是在這種情況下,通紅的杏眸盡是痛苦掙紮,“夠了,你不要把別人都想的那麽不堪”。


    聞言,冷逸白神色愈發冷冽,陰佞皺眉,他在她心中就是,不堪?


    怒火湧上心頭,他的語氣冷冽到了極點,“閉嘴”,修長的手臂提起她的脖子,逼著她對視,“別試圖惹怒我,不然我不能保證你這雙腿還能完好無缺”。


    “啊~”,南星辰歇斯底裏的嘶吼,小臉因為唿吸不順逼的發紅,冒著淚的雙眼除了恐懼就是絕望。


    這就是她愛了七年的男人,就連她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要毀滅。


    冷逸白眉心緊擰,他從未見過南星辰如此模樣,在他眼裏這個女人永遠都是唯唯諾諾的做作,此刻他倒是一怔。


    犀利的眸子直視她的眼底,心頭的煩躁不僅沒有解決,反而湧出一股憐惜感。


    他一定是瘋了,冷逸白掐著她的手掌一鬆,扯開視線,試圖去忽略她的楚楚可憐,“老實呆著,別再試圖傷害顏沐”。


    巨大的摔門聲落下,南星辰再也支撐不住虛弱的身體癱瘓在地,雙手緊緊抱住雙腿,一聲聲壓抑的嗚咽聲聽著讓人酸澀不已……


    旁邊的房間內,顏沐側耳緊貼著牆壁,直到聽到摔門聲,她才迴到床上,手死死的扣著床單,上挑的鳳眸盡是惡毒。


    剛才南星辰房間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落盡了她的耳朵。


    憑什麽,她費盡心機手段,廢掉了右手,冷逸白也沒有碰她,她南星辰卻簡簡單單得到他。


    陰狠憎恨的目光掠過旁邊的牆壁,“南星辰,既然你這麽不安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想到上次手機上兩人在舞蹈房的視頻,紅唇勾起一抹滲人的弧度,她拿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呦,顏大小姐找蘇某有何貴幹”。


    聽到對方輕佻的話語,顏沐壓下心中的嫌棄,嬌笑道,“蘇爺,我這裏有個美人,有沒有興趣合作一下呢?”


    美人?


    蘇爺兩眼頓時放光,迫不及待的開口,“顏大小姐請講”。


    “給你點好東西……”


    掛了電話,顏沐得意的盯著旁邊的房間,冷笑,“南星辰,我到要看看這次你會怎麽樣?”


    這個蘇爺可是出了名的色鬼,上次在酒吧顯然就對南星辰很是滿意,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會放棄。


    婚禮如期而至,教堂早已經熱鬧非凡,整個雲城的所有的名門望族幾乎都來了。


    化妝間,顏沐早已經打扮好了自己,從巨大的落地鏡中看到窗邊那麽纖弱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把所有支開後,她輕聲走到南星辰背後,“很痛吧,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結婚的滋味不好受吧”!


    譏諷的聲音瞬間拉迴了南星辰思緒。


    轉過身,南星辰寡淡的開口,“你何必這樣挖苦我,我說過我會走的,你到底在不安什麽?”。


    事情到了如今,她早也看透了麵前的女人,但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心思被戳破,顏沐神色一凜,強壓下內心的波動,冷聲道,“不安?我有什麽不安的,逸白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看著南星辰透徹的雙眸,身上散發的清冷,顏沐唇角緊繃,上前靠近她,冰冷的視線,淬了劇毒一般,“至於挖苦你,我樂意,你毀了我的一雙彈鋼琴的手,你還指望我能不恨你嗎?”。


    “我那天沒有推你”,南星辰與她對視。


    她後來仔細迴想了好幾遍那天的事情,雖然她當時神經很混亂,但是她能確定,她絕對沒有推顏沐,那她到底為什麽會摔下樓?她也百般不得其解。


    倏地,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漆黑的瞳仁一顫,她緊緊盯著顏沐,毫無質疑的說道,“那天你本來是想推我的,自己不小心卻摔下去的吧?”


    事實攤開,女人精致的妝容有一瞬間的龜裂,但她很快就壓下心底的那抹慌亂,冷嗤道,“想不到你還是有幾分腦子,不過,是又怎麽樣?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倒是去說啊,你看看有人相信你的話嗎?”


    看著猶如吐著蛇信子陰暗的視線,南星辰腳步不穩趔趄了兩步,秀眉緊蹇,“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


    紅唇猶如厲鬼般揚起,顏沐繼續逼近她,卻並沒有說話。


    因為她早已經看透了那個男人的心思,他的心早已經被這個女人勾走了魂兒。


    冷逸白隻能是她顏沐,她絕不允許任何意外。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顏沐轉身像門口走去。


    沒有得到迴到,南星辰正要攔住她,手機卻傳來了不停的震動。


    她本不打算理會,可是看到上麵畫麵,渾身不穩的踉蹌了幾步,表情因惶恐近乎呆滯,顫抖的手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一幅幅畫麵全是冷逸白和她在舞蹈房纏綿的畫麵…………


    “吱”,手機鈴聲響起,她急忙接聽,“喂?”


    “南小姐,和自己的哥哥亂倫刺激嗎?”對方笑道,“如果我把當天攝像頭記錄的畫麵傳到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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