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不同的事,心境也變得不同。


    華妃固然可惡,在宮中霸淩眾妃嬪,恨她的人何止一兩個。


    可陳安也聽說過,華妃少年時,十分明豔照人直爽熱情,自從進了雍親王府邸,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小產之後,更是性情大變,和從前判若兩人。


    這樣一個濃烈的女子,被自己的夫君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果然,不論什麽時代的戀愛腦,都是沒苦硬吃,自己害自己。


    年羹堯被革職就像一個信號,朝堂之上倒年風頭更盛,成堆的彈劾奏折飛入養心殿。


    前朝忙著清洗年羹堯及其黨羽,後宮忙著揭發華妃。


    甄嬛說動曹貴人向皇後告發華妃,曹貴人為了溫宜公主,也為了摘出自己,選擇背叛華妃。


    她將自己撇得幹幹淨淨,陸陸續續說出華妃所做的惡事,拿溫宜做餌陷害莞嬪的木薯粉一事,指使麗嬪在莞嬪藥中下毒一事,指使麗嬪用阿芙蓉喂給六阿哥的奶嬤嬤,企圖給六阿哥吃毒奶水一事,結交大臣賣官賣爵一事,推沈眉莊入水,陷害沈眉莊假孕,用時疫患者用過的茶具害沈眉莊染上時疫,以及陷害磋磨其他妃嬪之事。


    樁樁件件,皆有人證、物證,翊坤宮的首領太監周寧海也是全招了。


    和曹貴人說的一字不差。


    景仁宮在場的妃嬪皆是吃了一驚,個個驚恐,氣氛凝重,欣貴人小聲道:“受了她這麽多年氣,終於等到這一天,真是痛快!”


    欣貴人這話,道出了眾妃嬪的心聲。


    試問,後宮上上下下的妃嬪包括皇後,誰沒受過華妃的氣,除去皇後,哪個妃嬪沒被華妃用細碎的功夫磋磨過。


    華妃得勢時,對低位妃嬪罰跪打罵也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宮中恐華妃久矣。


    皇後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按耐住心中的喜悅,麵上沉痛:“華妃之罪罄竹難書,害人終害己啊。”


    她側頭轉向皇上,麵無表情的問:“皇上,你打算如何處置華妃呢?”


    皇上嘴唇抿成一條線,麵色陰沉,喝道:“去查!和華妃有來往的宮人,形跡可疑的一律杖斃!”


    皇後恭敬道:“是。”


    皇上語氣不善,眾人大氣不敢出,過了許久,皇上默聲閉眼道:“華妃年氏,久在宮闈,德行有虧,著廢除封號,降為答應。”


    如此罪狀,皇上卻沒有將華妃賜死。


    若放在尋常妃嬪身上,隻一條意圖殘害皇子的罪證,便可闔家處死。


    華妃不死,皇後與眾妃嬪都感到失落不已,甄嬛更是沉下了臉,心頭冷笑,皇上果然心裏有華妃。


    皇後提起精神又問:“和華妃一起的芝答應,又該如何處置呢?”


    皇上道:“隨她去吧,就還做宮女伺候年答應。”


    年答應一事塵埃落定,坐在末尾的柔常在頓感不滿,她掃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曹貴人,忽的出聲:“曹貴人曾和年答應十分親近,是年答應的左膀右臂。”


    昔日柔常在得寵,華妃將她傳到翊坤宮百般折磨,曹貴人坐在一旁圍觀幸災樂禍。


    被折磨的種種事跡,柔常在一一記在心裏,如今有了大仇得報的機會,若曹貴人被輕易放過,柔常在心裏自是不甘。


    皇上將目光投向曹貴人:“你既早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為什麽現在才說。”


    曹貴人連忙慌亂跪地請罪,未語淚先流:“皇上恕罪!臣妾實在是不敢啊!”


    “昔日華妃如日中天,十分跋扈,害了不少的妃嬪,在其威勢之下隻能三緘其口,保全自身和公主,如今公主漸漸長大,臣妾不想公主和臣妾一樣,受人挾製。”


    曹貴人邊說邊哭,叩頭請罪:“臣妾之命死不足惜,但公主是皇上的骨血啊!皇上平定前朝之後,臣妾才敢於向皇後告發此事,臣妾願領任何責罰,隻求皇上不要怪責公主!”


    一番話說的在場眾人無不動容,好心人敬妃開口為其求情:“皇上,曹貴人也是迫不得已,也是為護公主而受此脅迫。”


    甄嬛也開口道:“曹姐姐為了公主受了這麽多委屈,皇上要好好安撫曹姐姐才是。”


    陳安坐在皇後下首,低聲歎息:“溫宜公主小小年紀就被年答應這樣虐待,實在可憐。”


    曹貴人雖是反派,但一派拳拳愛女之心卻是真的,陳安見她淚眼婆娑的模樣,也忍不住出言求情。


    皇上瞪了一眼多話的柔常在,慢慢地道:“貴人曹琴默揭露年氏罪行有功,冊封為嬪,封號襄,賜居延禧宮,十一月初一行冊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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