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妃心裏雖然有些不爽,但拿陳安也沒得法子,比起不喜爭寵的陳安,華貴妃心裏更恨專寵有孕的甄嬛。


    淳貴人懷孕未滿三個月,孕反嚴重,日日躺在床上保胎,華妃雖然看她不慣,但顧忌太醫之言,也沒有與淳貴人太過計較。


    陳安位份高,淳貴人胎位不穩,二人可以避開華貴妃的摧殘,後宮其他妃嬪可就慘了。


    挺著孕肚的甄嬛麵色不虞,由崔槿汐在一旁扶著,緩緩步入翊坤宮正殿內。


    “給貴妃娘娘請安,”甄嬛垂眸低聲解釋道:“嬪妾晨起不適,所以來得晚了些,還請娘娘恕罪。”


    華貴妃輕輕搖著手中的團扇,眼眸淡漠冷冷的道:“知道你有孕在身,難免嬌貴些,起來吧。”


    崔槿汐扶起甄嬛,侍奉甄嬛落座。


    甄嬛撫著小腹,輕輕坐在太師椅上,臉色沉沉,心裏十分不爽。


    她本不想來此,無奈周寧海態度強硬,幾番來請,甄嬛無法,隻得到翊坤宮看華貴妃發威。


    在場的眾妃嬪臉色多有不爽之意,連宮女端過來的茶水也不願喝,唯有安陵容眼神一亮,笑著拿起一塊糕點,對著華貴妃大誇特誇:


    “這玫瑰乳酥是糕點中最香的,可是經貴妃娘娘宮中的香一熏,便覺得索然無味了。”


    一番話說的華貴妃露出微微的得意之情,安陵容語氣謙卑的問:“恕嬪妾鬥膽,不知娘娘宮中是焚的什麽香。”


    華貴妃驕矜道:“宓貴人的鼻子倒好,這是皇上命內務府為本宮精心調製的香料,叫做歡宜香,”


    “宮中唯獨本宮一人可用,想來你們是沒有見過的,你若喜歡,便多聞聞罷。”華妃驕傲的揚起頭顱說道。


    因著家學淵源,安陵容是出類拔萃的調香大師,一進到翊坤宮,便聞出香料中的貓膩。


    表麵上是在拍華貴妃的馬屁,實際上是探探香料的虛實,得到一個答案。


    安陵容恭敬道:“嬪妾見識淺薄,不如娘娘見多識廣,今日能聞到這樣甜滑綿軟的珍貴香料,實乃是嬪妾的福分。”


    在拍馬屁上,安陵容是有些天賦的,三言兩語便哄得華貴妃笑開了顏。


    能夠讓華貴妃名正言順的在眾妃嬪麵前,秀一秀皇上對她獨一無二的心思和恩寵。


    宮中眾人誰都沒有,唯獨翊坤宮有,這說明在皇上心裏,她是最與眾不同的那個人。


    安陵容拍完馬屁,曹貴人又緊接著拍:“宓貴人侍奉皇上晚,自然有所不知,這歡宜香還是皇上在王府的時候,就獨許貴妃娘娘所用。”


    華貴妃聞言尾巴都快翹到了天上,歡快的小眼神翻來翻去,看向眾人的眼神不屑中夾雜著碾壓式的得意。


    曹貴人見華貴妃愛聽,便繼續說:“歡宜香其中所加的一味龍涎香,還是先帝賜予皇上的,皇上可是取了其中一半,用來給貴妃娘娘製作歡宜香,皇上對貴妃娘娘的情意,彌足珍貴。”


    華貴妃聽完像喝了蜜一樣,心裏甜滋滋的,嘴上卻淡淡的說:“陳年往事罷了,你說這些做什麽。”


    “是,”曹貴人笑著低頭請罪,“嬪妾多嘴了。”


    曹貴人的一番話,酸倒眾人,安陵容卻微微翹起嘴角,露出富有深意的一抹微笑,很快又消失不見。


    坐在首座上的華貴妃得意,坐在末尾的安陵容更得意。


    她心中已將皇上對華貴妃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一個隻有恩寵永遠沒有子嗣傍身的貴妃,拿什麽跟她的懿姐姐鬥。


    就像老虎沒了牙,再怎麽虛張聲勢也是要走向末路的,誰會怕沒有獠牙的猛獸呢。


    她的選擇沒有錯,此刻的安陵容,下定決心,堅定的跟隨懿貴妃一直走下去。


    安陵容低垂眼睫,修長濃密的睫毛似兩把小扇子,將她的眼神遮住,不露半分端倪。


    翊坤宮內的和諧不過片刻,便由華貴妃親手打破,她今日鐵了心要處置風光無限的甄嬛。


    華貴妃大發神威,甄嬛梗著脖子也不願示弱服軟。


    待浣碧請來果郡王,流朱請來陳安時,甄嬛跪地誦讀的地方已是一片血水。


    皇帝大怒,臉色鐵青斥責華貴妃狠毒,是歹毒如蛇蠍的賤婦!


    廢其貴妃之位,褫奪封號,去協理六宮之權,降位為妃。


    年世蘭被貶為年妃,如遭雷擊,仿佛被人扔進了油鍋炸了又炸,既憤懣又委屈,滿眼都是淚水。


    甄嬛失子,對年妃湧起濃烈的殺意,恨不得一箭射穿她的頭顱。


    二人之間,如皇後所願,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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