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迴到平夏城,當平夏城眾將士看到八千多人的隊伍押著五千多俘虜和不計其數的戰馬、牛羊來到平夏城城下時,都不禁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經過詢問,才知道是左路軍凱旋而歸了。


    在平夏城中,武植終於見到了西夏人稱“平夏視諸壘最大,郭成最知兵”的郭成和折家軍的折可適,兩人都長得一表人才,精明強幹,三十來歲的郭成年少老成,顯得比四十多歲的折可適還要穩重。


    郭成和折可適也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少年狀元郎武植,見到他如此年輕,都不禁訝異和感歎,同時也為他的沉穩而驚奇。


    倆人自從小梁太後和李乾順撤兵後,害怕是黨項人在耍陰謀詐撤,一直命令部隊堅守平夏城城門不出,根本不知道黨項大軍撤向何處,也不清楚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所以,當倆人見到武植率領的左路軍八千多人的隊伍迴到平夏城時,也不以為意,以為他們隻是打劫了黨項人的某個部落,趁亂俘獲了該部落所有的牛羊馬匹和婦孺老幼罷了,並沒有去特別關注。


    可當倆人接收到武植命人送來的繳獲的馬匹、牛羊和五千多俘虜時,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因為轉交給他們的,並不是普通的馬匹,而是健壯的戰馬;俘虜也不是老弱婦孺,而是真正的黨項士兵和將領以及一些貴族!倆人有點驚疑不定了。連忙詢問左路軍將士,才知道左路軍在沒煙峽打了個打勝仗!尤其是武植帶給他們要好好照顧好俘虜李乾順的話讓倆人大吃一驚,徹底坐不住了,連忙跑過來,急匆匆地找到正在城中修整的武植,詢問緣由。


    “李乾順?哪個李乾順?”郭成這迴不穩重了,剛一見到武植,他就拉著武植的衣襟,急切地問道。


    “哦,還有哪個李乾順,當然就是西夏國主李乾順啊!”武植看向郭成和折可適,笑著迴答。


    “啊!”“啥?”郭成和折可適頓時驚唿出聲,看向武植如見到鬼魅似的,驚詫莫名。


    “真的是那個李乾順?”兩人還是滿臉的訝異和不信,異口同聲地再次問道。


    “千真萬確!”武植點了點頭,淡然一笑,看著他們。


    “天啊!李乾順被俘虜了?!”郭成和折可適聽罷頓時狂喜不已,放聲大笑起來。


    “那小梁太後呢?”還是郭成心思比較縝密,仿佛記起了什麽似的對武植問道。


    “死了!”武植平靜地說道,這迴他不笑了,對於死去的小梁太後他還是比較敬重的。


    “死了?!怎麽死的?”郭成和折可適聽罷頓時停住了笑聲,喃喃自語,內心卻如翻江倒海般震驚不已。


    “炸死的!”武植看著倆人,語氣輕鬆。


    “炸死的?”郭成和折可適疑惑不解,滿臉的質疑。


    他們的死敵,小梁太後和李乾順,率黨項大軍圍住平夏城一個多月,雙方你攻我守地拚殺了一個多月,死傷無數,都奈何不了對方,可四日不到,轉眼間就被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地小夥子率領不到九千人的隊伍給收拾了?一個身死,一個被俘,何其的荒謬!何其的難以置信!何其的匪夷所思!


    真的是白日見鬼了!倆人卻不得不信,畢竟五千多人的俘虜就在那裏,是不是李乾順一問就知。


    待兩人看過沒煙峽的戰報後,更是震驚得無以複加,不可置信:八千多人對陣十八萬大軍,竟然大勝而歸,斃敵八萬餘人,傷敵無數,俘虜五千餘眾,小梁太後身死,西夏國主李乾順被俘,繳獲戰馬兩萬多匹,牛羊無數;而西北大軍才死亡五百餘人,受傷一千餘人,戰馬才折損三百多匹!


    郭成和折可適連忙找來劉仲武、種樸和王舜臣了解情況,畢竟劉仲武是自己人,種樸和王舜臣與他們私交也甚密,應該不會欺騙他們。


    當倆人詳細詢問過後,才知道事實確實如戰報上所說的一模一樣,武植和劉仲武、種樸、王舜臣等人率領大軍在沒煙峽設伏,真的已經打垮打散了十八萬黨項大軍,倆人頓時傻眼了,半天都沒有迴過神來。當又獲悉了天都山大捷,在看到天都山戰役的戰報後,兩人也是徹底的懵住了。由於固守平夏城,城中的守軍還沒有收到天都山大捷和剡子山大捷的情報,還不知道宋朝已經打贏了這場戰爭,已經徹底把黨項人打垮了!


    兩場戰役,西北左路軍九千人馬,對陣近二十六萬黨項人大軍,竟然兩次大捷,斬敵近十三萬之眾,俘敵近一萬,繳獲戰馬三萬多匹,牛羊將近十二萬以上,還打死了西夏小梁太後,俘虜了西夏國主李乾順,我方左路軍戰死的還不到六百人,受傷才一千兩百多人,戰馬才折損了四百多匹,戰果之輝煌,真的是亙古未聞,堪稱彌天的大捷啊!


    郭成和折可適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顛倒過來了,如夢似幻,想不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因為八千多左路軍將士收割後帶迴來的黨項人耳朵就有將近二十六萬隻之巨,一個黨項人兩隻耳朵,那真的就是將近十三萬人啊!


    由於斃敵太多,收割首級帶迴領賞顯然不合時宜,也根本辦不到,於是武植就地下令割下敵人兩隻耳朵就行,兩隻耳朵代表一個人頭,剩下的屍首就地焚燒銷毀。當時眾人覺得可行,於是就照做了。光是這些黨項人的耳朵,在平夏城裏就已經堆積如山,蔚為壯觀了。


    在俘虜營中,郭成和折可適也看到了被俘的李乾順,倆人隻能抽出部分士兵,重新劃定了一個俘虜營,把包括李乾順在內的一幹黨項貴族大官們另行關押,優待起來。


    武植交代劉仲武、種樸和王舜臣把眾人的殺敵功績詳細地收集統計呈報上來,並匯總成冊。


    武植抽空給章楶寫了一封信,闡明自己對當前敵我態勢的看法,並強烈建議章楶趕緊調兵譴將占領天都山、剡子山和沒煙峽等地,修築堡寨,把國境線往前推進;同時協同熙河路大軍,趁西夏如今內亂國力空虛之際,趁勢進攻平定河湟地區,把河湟地區據為己有,開辟大宋朝的牧馬場,務必把河湟地區、天都山、剡子山和沒煙峽連成一片,擴大大宋朝的疆域。河潢地區是一塊寶地,土地肥沃,水草豐美,不僅物產豐富,而且曆來盛產戰馬,是天然的牧馬場,可以源源不斷地為掌控者提供優質的戰馬。得了河潢地區,就可以進一步削弱西夏的國力,壯大宋朝的騎兵實力,這樣的大好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了。在信件末尾處,武植還特意加了四個醒目的大字:先斬後奏!


    寫好信,武植立即派出赤衛營的得力斥候,快馬加鞭把軍功名冊和信件送往渭州,交給章楶。


    渭州城裏,涇源路署衙大廳,章楶正杵立在大大的沙盤前發呆,沉思不語,旁邊的一些文武官員正在輕聲細語地處理手頭的事情,不敢高聲喧嘩。


    自從天都山大捷的驚喜中緩過神來後,章楶就立即派出親兵加急趕往剡子山,催促鍾傅眾人加快圍殲剡子山敵軍的進程,到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還沒有收到任何信息,連聞訊追擊黨項後撤大軍的一萬騎兵也還沒有任何消息反饋,他心中著實有點焦急不安了。


    “報!剡子山大捷!剡子山大捷!”突然署衙大廳門外傳來一陣高唿,隨其一個風塵仆仆地斥候高舉著右手中的捷報,衝進大廳,嘴裏還在興奮的連連高唿:“大帥!大捷!剡子山大捷!”


    章楶聽罷心頭一震,喜上眉梢,連忙快步上前,接過斥候手上的捷報,迫不及待地閱覽起來。迅速看罷,章楶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剡子山的敵軍終於也被解決掉了,此役傷敵無數,斃敵兩萬餘人,俘虜敵軍三千餘眾,繳獲戰馬三千餘匹,牛羊無數,此役西北禁軍傷亡也比較大,但總算是以少勝多,取得了重大的勝利!這個勝利雖然比不上天都山大捷的戰績,但戰果還算輝煌。


    看罷捷報,章楶也終於明白三天前圍攻平夏城的黨項大軍為何要莫名其妙的撤退了。當時他正好在平夏城附近的固原視察軍情,乍聽到小梁太後和李乾順已經開始撤退時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明白黨項人好端端地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撤退了?當時雖然疑惑不解,但他還是果斷下令,及時拚湊出一萬騎兵,火速趕往平夏城方向追擊敵人,至於追擊效果如何尚未可知。


    高興之餘,章楶走到大沙盤前,興奮地拿起桌子上的紅旗,親自插在了代表剡子山的沙堆上,以前代表天都山的沙堆上的代表勝利的紅旗也是他親手插上的。


    插上紅旗後,章楶把目光投向代表平夏城的沙堆方向,蹙眉不語了。他心裏明白,雖然黨項人在天都山和剡子山折損了六萬多人,而且都被打散了,但黨項大部分的兵力還掌握在小梁太後和李乾順手裏,姚雄和姚古的兩萬兵馬與追擊的一萬騎兵是阻止不了黨項人撤離平夏城的,待他們順利撤迴到西夏境內,章楶就鞭長莫及、無可奈何了,過不了多久又將會死灰複燃,重新成為大宋朝的心頭之患!


    章楶心中暗自扼腕歎息著,不能競全功,還是兵力不足的原因啊!遺憾之情頓時抵消了剡子山大捷帶來的喜悅。


    本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打算等天都山和剡子山兩地都結束戰鬥後,再命令左右兩路大軍同時一起揮師南下,反包圍小梁太後和李乾順大軍,來個甕中捉鱉,即使動不了小梁太後和李乾順,至少能把更多的黨項人永遠留在大宋境內,更大的削弱黨項人的兵力,現在看來此計劃是完全泡湯了,以後行事肯定又要大費周章了!


    章楶看著大廳裏正在欣喜慶祝的眾文武官員,搖頭歎息,心中有點懊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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