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聖四年,是宋朝的多事之秋,而北邊的遼國和西北邊的西夏國其實也並不太平。


    遼道宗耶律洪基登基後,遼國先後經曆了四次比較大的政治事件,一是其皇叔耶律重元陰謀纂權奪位、兵敗自殺而收場;二是其懿德皇後蕭觀音被耶律乙辛誣告與伶人趙惟一私通,耶律洪基卻又不加查實,就逼令皇後自殺,史稱十香詞冤案;三是其太子耶律浚被耶律乙辛誣告謀圖搶位,從而慘遭囚禁並被耶律乙辛派人暗殺身亡;四是耶律乙辛圖謀殺害皇孫耶律延禧,事敗出逃被耶律洪基滿門誅殺。這四件大事,時間跨度將近二十年,嚴重動搖了遼國的政治根基,遼國境內各種猜忌盛行,人人自危。而遼國剛從耶律乙辛及其黨羽的圖謀叛亂中走出來後,登基之初勤政有加的遼道宗耶律洪基就開始追求享樂了。他為人昏庸,忠奸莫辨,迷於酒色,而且還篤信佛教,廣印佛經和建築寺塔,勞民傷財,使得遼國社會矛盾激化,遼國境內的叛亂開始層出不窮,讓遼國軍隊疲於拚命,也使遼國開始由強盛轉向衰落。


    而此時的西夏,其國內的情勢幾乎跟趙煦上位時的宋朝如出一撤,元祐元年即天安禮定元年(一零八六年)李秉常去世後李乾順即位,年僅三歲,也是母黨專政。其母後梁氏,梁乙埋之女,尊為太後,臨朝攝政,與其舅父梁乙逋擅政。在永安元年(一零九九年)李乾順親政前,梁氏兄妹倆把持朝政多年,對李秉常舊時親信和老臣,都設事陷害,打擊排擠。為了緩和國內社會矛盾,效法前朝,窮兵黷武,連年進犯侵襲宋朝邊境,使得宋夏間小規模的戰爭不斷,烽火不息,借以轉移國內危機。梁乙逋驕矜跋扈,好擅權,天佑民安五年(1094)十月,梁乙逋陰謀叛亂被大首領嵬名阿吳、仁多保忠等人殺死。梁氏統治期間,西夏政治腐敗,軍隊也逐漸衰弱,以致於在跟宋朝的屢次爭端中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而大宋朝境內,朝堂上,卻又上演了一出滑稽大戲!


    紹聖四年(一零九七年)六月中,即在武植被貶離京城之際,以章淳、安淳為首的新黨羅織“同文館之獄”,再度策劃了一起重大的打擊舊黨的事件。


    事件源於劉摯、呂大防做宰相時,文彥博之子文及甫正居喪,他曾被劉摯彈劾外調,這次恐怕除喪後不得迴京擔任京官,便致書好友邢恕,其中隱約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濟之以粉昆,朋類錯立,欲以眇躬為甘心快意之地”等語,邢恕本來都知道其意所指,但他唆使已故新黨領袖蔡確之子蔡謂,上奏朝廷,以此書作為劉摯、呂大防陷害蔡卞並意圖謀劃廢帝、傾危社稷的證據。


    蔡確因“車蓋亭詩案”而被以劉摯為首的舊黨貶謫流放到嶺南並死於其間,其兒子蔡謂也受到了牽連,為了避難,他躲到廣西的一間寺廟裏,一躲就是七年,直到趙煦親政新黨上台後才跑迴京城,意欲複仇。受刑恕攛掇後,蔡謂費盡心機,逮住機會接近趙煦,哭訴且誣陷之。


    於是,趙煦震怒,下令章惇與安惇徹查此事。章惇建議讓戶部尚書蔡京審理此案,並將已經被貶到嶺南鼎州的劉摯抓迴到同文館。同文館是接待高麗、青唐使節的驛館,本非牢獄,但因為經常閑置,所以就給蔡京當作審問劉摯的場所,這也是這次案件稱作“同文館之獄”的原因。


    朝廷置獄同文館,蔡京先逮捕文及甫審問此事,文及甫都矢口否認信中並沒有提及劉摯密謀廢帝之事。


    於是,蔡京又找來刑恕對質,刑恕惶恐,怕牽連到自己,便謊稱當時的信件已然丟失,隻一口咬定,劉摯確實曾與高太後謀劃廢帝,請蔡京一定要徹查此案。


    蔡京無奈,隻能對劉摯動刑,逼問劉摯說出真相。可是不管蔡京怎麽嚴刑拷打,劉摯頗有骨氣,仍堅持自己沒有廢帝的心思,蔡京根本問不到什麽。


    此案牽連多人,耗時數月,始終查無實據,向太後親自向哲宗進言罷獄,結果文及甫得以釋放;劉摯及其子孫則被流放到嶺南新州並永遠禁錮於嶺南,不久劉摯含冤而逝;蔡京和章惇則得以封賞,此案不了了之。


    但此案並沒有完。一年後,即元符元年中,章惇等人在清算舊黨時,再次算帳算到了劉摯的頭上,誣陷劉摯與高太後身旁的宦官陳衍和張士良曾一同謀劃廢帝。由於劉摯已死,死無對證;陳衍貶在嶺南崖州,被哲宗趙煦下令在當地處死;張士良則被蔡京捉捕,從貶所押迴朝廷受審,受到嚴刑拷打。張士良也很有骨氣,不願背主,咬著牙不肯承認,哭喊“太皇太後不可誣,天地神祇豈可欺!”隨後,他慘死於獄中。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與人的爭鬥要是被烙上黨爭的印記,真的是很可怕,人們往往為了一己私利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人心和理智都會喪失殆盡,狀若瘋狗,四處咬人。


    武植遠離廟堂,而且也人微言輕,所以隻能冷眼旁觀。但他的心裏,對章淳、安淳和蔡京等所謂新黨人又多了幾分憎惡,同時也暗暗告誡自己,在趙煦當政的這幾年中千萬不要跟舊黨人有所接觸,即使自己再怎麽同情他們也不行。


    他現在就像等待化繭成蝶的幼蟲,隻能靜靜蟄伏,慢慢積蓄力量,才能有朝一日厚積薄發,最終破繭而出。


    兵馬未出,糧草先行。現在武植能做的,就是悶聲發大財,掌握更多的錢財,暗中培持自己的力量。


    狀元係列酒的生產和銷售情況漸入佳境後,武植繼續進行實驗改進香水,同時開始研製起洗衣皂和香皂來。有了酒精和香水的加持,他製作出來的洗衣皂和香皂都帶有一股很芳香的氣息。多次提純,他得到的洗衣皂和香皂顏色更為潔白漂亮。


    而在製皂過程中,武植還獲得了少量的甘油,這也是一個好寶貝,可以用來製作護膚品和硝酸甘油,但硝酸甘油很危險,而且武植現在手中也沒有硝酸和硫酸,也製作不了硝酸甘油。護膚品可以製作,往裏添加點香精就可以收到很好的飄香效果,有了酒精的幫忙,香精的製作就簡單得多了。


    興之所至,武植在提純出大量的純淨硝酸鉀來後,特意留了個幾百斤沒有配製成火藥,保存起來,他要留著製作冰塊!


    武植嚐試著做了一次,當他把足量的硝酸鉀丟入水中,攪拌溶解後,不出會兒,水中真的結出了厚厚的冰塊來,試驗很是成功。


    但大量提純出硝酸鉀後,已到秋天了,天氣漸涼,而且手上的事情比較多,武植就沒有把這個秘密公開出來,所以至今家裏都還沒有用得上冰塊。


    武植覺得也還沒有必要用上冰塊,這太過奢侈,當時能用得上冰塊的京城周圍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大有身份的人,普通人是根本用不上的。


    自從索超一家來投奔武植後,武植除了繼續督導索超練武之外,還開始有意識地培養他,教給他一些如何行軍打仗、偵察隱蔽、野外生存、識別地形地圖以及兵法等知識,並由小娥和金蓮教他讀書寫字。


    武植的目的,就是要把索超培養成一個武舉進士,以便能建功立業,以後能成為他的一個助力。


    索超很好學,人也比較聰穎機靈,在武植、小娥和金蓮等人的嚴格教誨下,學得很快,進步得也很大。


    自從金蓮來到京城後,由於武植為籌劃狀元係列酒生產銷售的事情而奔波忙碌,一直都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金蓮。她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裏還是有點芥蒂,幽怨滿懷。


    待全家搬到尉氏縣後,武植在搞定縣衙眾人、收服青龍幫成立漕運公司、狀元係列酒又重新正常生產和供貨銷售後,特別是一下子製作出了一萬多斤的新式火藥來後,他覺得自己又開始太過清閑了,於是每天在家,他都能抽出很多的時間來陪伴金蓮,這讓金蓮喜出望外。


    武植沒有談過戀愛,在後世裏也還沒有談情說愛的經曆,所以,還是情場菜鳥的武植,饒是他自詡學富五車、風流倜儻,每日麵對金蓮時也不可能情話不斷,也有詞窮話短的時候。無奈之下,他隻好把聊齋故事給搬了出來,作為平時交流的一些談資。


    武植憑著記憶中的聊齋故事片段,每日裏迴憶出來寫在紙上,然後慢慢說給金蓮聽。此等淒美的情愛、鬼狐、神異的故事,一下子就把金蓮給吸引住了,連帶著小娥和柳月也成為了忠實的聽眾。每日一篇的故事,加上武植自己的一些加工添料,讓三人聽後欲罷不能,有時聽過後都嚇得往他懷裏鑽,惹得他哈哈大笑,滿心的成就感。


    金蓮的部分心思也被這些狐仙鬼怪故事勾住了,少了一些牽纏和幽怨,武植一下子覺得輕鬆了許多,直暗唿慶幸。


    已經年滿十七周歲的金蓮,出落得更加嬌豔動人,即使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來形容都不為過。每日跟她獨處,笑語嫣然,武植都會有一股腎上腺素往上奔湧衝動亢奮的感覺,但他自製力不錯,終於體會到什麽叫柳下惠坐懷不亂了,此等俊男靚女獨處的場景,對於一個身心都極其健全的人來說,那才叫一個煎熬!


    這就叫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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