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努力掙紮了一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正被固定在一張審訊椅上,在他的麵前端坐著幾個人,正目光冷峻地注視著他。


    看到眼前的情景,老楊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明白,自己這次恐怕是真的完蛋了。


    想到這裏,他咬咬牙,決定采取最後的手段——咬破藏在牙齒裏的毒藥自盡。


    並不是他有這麽高的覺悟,而是他非常清楚,若是不能保守秘密,家人就危險了。


    在他看來,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


    然而,當他用力咬下去的時候,卻驚訝什麽也沒有,他知道自己遇上大麻煩了。


    \"楊天虎,男,現年 43 歲,原某戰區特種大隊戰士,因違反軍紀被部隊除名,我沒說錯吧?\"這時,坐在老楊對麵的一名男子突然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嚴肅。


    老楊聽到對方的話,心中一驚,但還是強作鎮定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幾人,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神色。


    \"楊天虎,說吧!是誰派你來的?\"那名男子再次發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楊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地瞥了一眼說話的男子,便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問什麽,絕不說一個字。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房間裏,通過監控畫麵觀察著審訊室情況的祁同偉,不禁皺起眉頭。


    麵對楊天虎如此頑強的態度,他感到頗為棘手,這起案子真是麻煩,遇到了兩個頑固分子,錢江如此,楊天虎亦如此。


    而負責審訊的張毅等幾人則顯得相對平靜許多。


    作為安全部門的特工,他們早已習慣了與各種難纏的對手打交道,類似楊天虎這樣的頑固分子,他們見多了。


    實際上,對於他們來說,那些擁有堅定信仰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像楊天虎這樣的人,反而比較容易應對。


    “楊天虎,一般的保鏢或殺手,牙齒裏是不會藏著毒藥的,這種手段多為小日子的間諜特工使用。


    說吧,你是什麽身份,和小日子有什麽關係。


    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我希望你珍惜昔日的榮譽,盡快交代。”


    見楊天虎還是不說,張毅威脅他道:“我們既然能從你的牙齒裏找出毒藥,想必你現在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我們的手段你應該聽說過,我可以告訴你,別說是你楊天虎,就是小日子的間諜祖宗青木宣純來了也不得不開口。”


    楊天虎看了一眼張毅,盡管緊張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張毅看他的情況,知道靠嚇唬是不成的,必須要上手段了,當下他停止審訊,從裏麵走了出來。


    祁同偉自然也看到張毅出來了,不明白他出來幹什麽。


    “祁書記,我們想把楊天虎帶到秦省分部進行審訊。”祁同偉這會也反應過來了,張毅等人的審訊方式和公安有著天壤之別,在這裏確實發揮不出來他們的水平。


    “沒問題。”祁同偉直接答應下來,對於安全部門特工們的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


    忽然,祁同偉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能否把錢江也交由張毅他們審訊。


    想到就去做,祁同偉開口道:“張毅同誌,能不能把錢江也帶到你們分部進行審訊?這樣也許能得到更多更有用的情報。”


    聽到這個請求,張毅有些猶豫。


    畢竟錢江是秦省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將其帶到特工分部審訊並不符合常規程序。


    但考慮到錢江可能與楊天虎幕後之人有交集,而他們有權對涉及國家安全的案件進行審訊,再加上是祁同偉這個中紀委副書記的要求,他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張毅等人帶走了錢江和楊天虎,祁同偉徹底放下心來。


    他相信特工們的審訊手段和專業素養,應該沒有人能熬得住特工的審訊。


    特工們可不會像自己等人這麽溫柔,他們會用盡各種方法,讓被審訊者開口交代實情。


    在張毅等人離開後,祁同偉也加快了案件的辦理進度。


    有了聖地、神府兩地辦案人員的支持,祁同偉開始采取廣撒網的方式進行追查,其中的一個辦法就是核查資金。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和違建別墅這件事有關係,但隻要是建築、環保、項目規劃等單位的負責人,他都要求清查其名下的資產。


    一旦查出他們的資產和收入不相符,那就要求他們對資產作出說明,一旦無法說明,就給他們定一個巨額資產來源不明罪。


    祁同偉十分清楚,華國不貪的官員少之又少,隻要自己真這麽查下去,整個秦省的領導幹部估計得大換血。


    當然祁同偉也並不準備全部拿下,換血也要有一個過程。


    不過涉及到違建別墅境內的領導幹部,一個也別想跑,他要把這件事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要讓領導看到自己的能力。


    祁同偉這邊帶人核查一些領導幹部的資產,安全部門則開始了審訊工作。


    楊天虎壓根就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硬漢,不然也不會成為小日子的間諜和房家的殺手,在安全部門堪比滿清十大酷刑的審訊下,很快就交代了。


    原來楊天虎當年因猥褻婦女要上軍事法庭,但他的能力確實強,被房家老三看上了,便出麵把他保下,而後開除出隊伍。


    自此楊天虎就開始給房家效忠,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房家老爺子已經貴為副閣主,但他還是不滿足,他做夢都想登頂。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就是在努力,也無法爬到巔峰,便開始為下一代謀劃。


    因為受父母的觀念影響,房國興有一些迷信,很相信傳統玄學,這一消息恰好被小日子的間諜井上太郎得知。


    於是井上太郎費盡心機從東南亞找到一名精通風水的大師,讓其進入房國興的視線,然後對方就忽悠他,讓其在龍脈上修建別墅。


    房國興並不認為在龍脈上修建別墅是什麽大罪,於是便物色了錢江作為自己的馬仔,將他安排到長安縣擔任縣長。


    隨後在錢江的運作下,幾年間一共在龍脈上修建了1192棟別墅,不僅大賺一筆,也獲得了房家在政治上的支持。


    另一邊房國興經常派楊天虎和井上太郎聯係,對方就利用美色收買了楊天虎,讓他成為一名雙麵間諜。


    楊天虎這個人沒什麽底線,很快便成為了雙麵間諜,經常向井上太郎傳遞消息。


    這也就罷了,楊天虎還供述出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房家老三將會邀請小日子的間諜阿尾博政參觀訪問軍區。


    他對外公開的身份是經濟學家,1972年就奉命潛入寶島,收集情報。


    楊天虎的供述嚇了張毅等人一大跳,竟然牽扯到了房家和軍隊,幾人不敢怠慢,當即電話通知了鄺部長和祁同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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