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明明很多人。而且多半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按道理說他們見多識廣,膽識很大。


    但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卻對陸衝感到深深的畏懼。


    仿佛不管多少人,不管多麽堅強的外表,在陸衝的氣勢麵前都不堪一擊。


    特別是看到陸衝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把餘楓給打得半死之後,他們對陸衝的恐懼就更加嚴重了。


    “這個陸衝真是不要命了啊,居然連餘楓少掌門都敢揍?!”


    “餘楓少掌門可是禦醫堂的繼承人啊,禦醫堂啊,那可是華海市真正最頂級的三大世家之一。絕對不是我們李氏宗祠能夠抗衡的。”


    “是啊,就連華海石油公司的李河圖家族,在禦醫堂麵前都不值一提啊。這個草莽出生的陸衝,居然如此囂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接下來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沒錯,之前就是因為平安醫院招惹到了禦醫堂的利益,結果人家禦醫堂隨便一下就把平安醫院給滅了,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啊。就連我們李氏宗祠都對他們拍馬屁。這個陸衝隻不過草莽出生,並無背景。居然敢招惹禦醫堂,我看是活膩了啊。”


    “反正這年頭****特別多,又不多他一個。”


    “是啊,****就是喜歡逞一時之快,然後一輩子都搭進去了……”


    “……”


    這些人內心明明非常懼怕陸衝,嘴上卻又死不承認,還不斷的抨擊陸衝。


    對於這些人的抨擊,陸衝則是不以為意,在餘楓的腦袋上狠狠的跺了幾腳:“你這一次讓我承受的,我會十倍的還給你。我聽說禦醫堂這塊牌匾乃是古代皇帝親筆禦賜的,你們禦醫堂上上下下都以此為榮,視若珍寶。還放出豪言,隻要有人的醫術能超過你們禦醫堂,你們就願意把這塊牌匾相贈。百年來,華海市無數的人上門挑戰,結果都失敗了。因此這塊牌匾也被譽為是華海市最高醫術的象征。”


    “沒,沒錯!”嘴巴裏灌滿了泥土的餘楓很自豪的說出這兩個字。


    陸衝冷冷道:“那好,三個月之後,我陸衝登門挑戰。”


    這話一出,全場愕然。


    “什麽?陸衝要登門挑戰禦醫堂的醫術?他瘋了吧。”


    “百年來,多少人都上門挑釁禦醫堂,結果無一人成功。禦醫堂早就是我們華海市最高醫術的代表。”


    “是啊,禦醫堂的醫術那是舉世公認的。”


    “禦醫堂是華海市的一張名片,是醫學界的巔峰,不可逾越的大山。從來沒有人能夠撼動這座大山。”


    “陸衝……嗬嗬嗬,我就當是一個笑話吧。”


    “……”


    大家議論紛紛,都藐視陸衝。


    不過陸衝已經橫抱著李聞月緩緩走到大門口,冷冷的留下最後一句話:“我會讓你們禦醫堂的人體會到被我擊敗,然後你們引以為傲的牌匾被我當中擊毀的痛苦。”


    留下這最後一句話,陸衝等人便徹底離開了宗祠大門,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幾個保鏢快速的上前攙扶起餘楓,一邊關心地問:“少掌門,你沒事吧”?


    另外一個保鏢也附和道:“少掌門,你可是我們禦醫堂未來的希望啊。千萬不能出事啊。”


    “滾,都特麽給我滾!”餘楓狠狠的把幾個保鏢踹開:“他瑪德,現在知道來關心我。剛剛陸衝打我的時候你們都特麽死哪裏去了?”


    保鏢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保鏢輕聲道:“我……我剛剛看到陸衝勇猛過人,就不敢上來保護餘楓少掌門……”


    “草尼瑪,那老子還要你們這些保鏢幹什麽?都特麽給我滾啊。你們被解雇了。”餘楓咆哮著,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紳士風度。


    八叔和其他幾位族人都感到很尷尬,原本以為今天可以處理掉一切的事情,得到賠償金。現在看來……都要被攪黃了。但是八叔不敢得罪餘楓,便上前討好的問:“餘楓少掌門,你不要緊吧?”


    餘楓抹幹淨臉上的泥土,盯著八叔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問。你們是不是合起夥來欺負我啊?好啊,既然你們的膽子這麽大,這賠償金就別想要了。”


    說完,餘楓便轉身離開。


    八叔一邊追一邊急切的問道:“餘楓少掌門,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啊。還請少掌門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賠償金的問題,少掌門可一定要幫我們想辦法啊。”


    李大國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少掌門你要是不管我們了,那我們就真的成了沒人管的窮光蛋了。不如你先給我們部分賠償金,李聞月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處理好的。最終讓李聞月心甘情願的嫁給你。”


    八叔很讚同李大國的意見,快步走到餘楓身前,擋住了餘楓的去路:“少掌門,我看大國說的有道理。你不如先賠償我們部分賠償金。讓我們的生活得以維持。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說服李聞月,最後肯定會讓你們雙雙成好的。”


    餘楓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你們都給我滾!”


    幾個已經“被解雇”的保鏢此刻奮勇的衝上來推開八叔和李大國,給餘楓開道。


    餘楓滿意的看了幾個保鏢一眼,然後大步走出了宗祠的大門:“你們幾個保鏢繼續跟我一段時間看看吧。”


    三個被解雇的保鏢頓時感恩戴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了上去。


    眾人紛紛離開,最後隻剩下李氏宗祠的人留在場上。


    原本熱鬧的祠堂大院,此時此刻變得有幾分冷清。


    八叔頹廢的坐迴自己的座位,有些魂不守舍。其他幾個家族的長輩都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似得,眼神渙散,情緒非常低落。


    周圍的族人們卻坐不住了,紛紛焦慮的呐喊著。


    “族長,我們不能沒有賠償金啊。”


    “族長,我們沒有賠償金活不下去的。”


    “是啊族長,如果得不到這筆賠償金。我們的小孩吃是什麽啊……這樣我們以後的日子沒辦法過了。”


    “都是那個天殺的陸衝,如果不是陸衝半路殺出來,我們今天就能夠拿到賠償金。這個陸衝還真是造孽啊。”


    “我要是有錢,直接找個殺手把陸衝那個二逼給做掉。他奶奶的,居然破壞我們家族的好事,真是天理不容。”


    “還有那個李聞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明明就是她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她居然找了一個莽夫來幫忙。我們李氏宗祠怎麽出了這種****,居然勾搭上這種沒素質沒品位的莽夫。”


    “……”


    族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矛頭紛紛指向陸衝和李聞月,沒有個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李清華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當下猛的站起身:“八叔,我身體有些不適,我先下去休息了。”


    李清華憤然的走了。


    李清華對這個李氏宗祠的人也感到很失望。他知道李氏宗祠的成員們持有同仁醫藥的股權已經有大半個世紀了,每年他們都拿到公司大量的分紅,五十多年下來,家家戶戶都積累了數百萬上千萬的分紅。他們在華海市大多都購置了房產,生活得都很愜意。


    但是現在同仁醫藥出了點問題,他們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李聞月身上,還說自己過不下去了,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家夥。


    “誒,現在的李氏宗祠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李氏宗祠了。”李清華邊走邊感歎:“月兒,之前是我我對不起你,是我低估了族人們的自私。”


    李清華一走,大家都圍著八叔,希望八叔給他們出個主意。


    八叔歎息一聲道:“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夠鬧大。絕對不能夠讓警方介入進來,否則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可是,現在李聞月人都被陸衝那個癟三帶走了,我們還能怎麽辦?”


    “是啊八叔,你是我們的族長,你可要幫我們出出主意啊。”


    “八叔,我全家上下老小可就全靠你了啊。”


    “……”


    八叔壓了壓雙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動,待大家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八叔才繼續開口道:“我們如果還想拿到賠償金,還是必須從李聞月和李清華的身上入手。李清華為公司奮戰了這麽多年,手上應該還有一些積蓄。我們至少可以要求李清華把這些積蓄拿出來先。至於李聞月,我們找餘楓少掌門不行,那我們可以找比餘楓少掌門更厲害的世家。我相信肯定有人願意為了李聞月而支付我們賠償金的。”


    “八叔高見,具體怎麽做,還請八叔指示。”


    “是啊八叔,趁熱要打鐵,我們行動要快啊。否則發生了變數可就不妙了。”


    ……


    李師師和李河圖離開李氏宗祠後上了一輛豪車。剛上車李河圖就在方向盤上猛烈的垂了幾下:“他瑪德,李聞月她還真是命大啊。眼看就要得手了,陸衝那個二逼居然又出現了。”


    李師師憤然的說:“陸衝這個癟三屢次壞我們大事,絕對不能夠放過他。”


    李河圖道:“陸衝的口氣到挺大的啊,還想憑借一人之力搬到整個禦醫堂,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們就暫且看看陸衝和禦醫堂的博弈結果如何。”


    李師師憤憤的說:“父親,我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陸衝。他在世一日,我就睡不著覺。”


    李河圖微微道:“師師啊,別說是你,就連我也巴不得他早點死啊。可是你有什麽辦法嗎?”


    李師師陰笑道:“辦法我倒是有一個……”


    李師師貼近李河圖的耳朵,低聲的說了一番話。李河圖聽後大為振奮:“好,那就這麽辦。此事的成敗就完全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放心吧。我親自出馬,豈有失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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