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我們兩人走到了需要分開的地方。


    ‘那明天見。’


    我說對寧依然說道。


    其實明天不會再見到了,因為晚上的時候我可能就會辭職了。


    ‘哦。’


    寧依然呆呆的望著我,仿佛期待著我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無法在看著這樣的她,轉過頭準備離開這裏。


    ‘等下!’


    寧依然喊住了我。


    ‘還有什麽事嗎?’


    我迴頭往下她,準備說一些往常的拌嘴話,但是看到她眼眶裏的淚水,我便沉默了下來。


    ‘為什麽……’


    寧依然非常小聲的說著,漸漸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那麽的不在意啊!我明明難過了一晚上!明明擔心了一晚上!你為什麽還會想一個沒事人一樣??’


    寧依然向著我喊叫著,淚水開始從眼眶裏流了出來,經過她美麗的臉頰,最後滴落,流進雪地。


    我無言的看著她,聽著她的抱怨,聽著她的哀號,漸漸的,她開始不再抱怨,不再職責,開始弱弱的哭了起來。


    ‘抱歉。’


    我咧開嘴,發出了幹幹的聲音,我沒有想漫畫裏指示的那樣,上前去抱住她,因為對她來說這是不公平的,我隻能想一個煞筆一樣,道著歉。


    ‘為什麽呀……為什麽呀……’


    寧依然依舊在哭著,淚水順著她捂著臉頰的手滴落下來。


    ‘對不起,真的謝謝你喜歡我。’


    ‘那你為什麽不能接受啊,我什麽都會接受的,交往是那種事,我明白的,我也有心裏準備,為什麽你就不能喜歡上我啊……’


    寧依然依舊哭著,是啊,為什麽我就不能喜歡上你?因為那是不負責任,不已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在耍流氓,我無法對你負責,我也無法保證交往後不傷害你,我是個健全的男人,會有欲望,會有衝動,我無法保證我永遠是理智的,如果哪一天我突然傷害了你,我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因為太早了,對於我們的年齡來說,戀愛,太早了。’


    我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看著寧依然,再次開始了我熟悉的辯解。


    ‘我不明白,我不理解,你就不能試著喜歡我嗎?’


    寧依然搖著頭,向我乞求道,她的目光,讓我想到了最可怕的事情,那便是墮落,一個女孩的自我墮落。


    我低下頭,握緊了拳頭,咬住牙齒,因為,接下來,我可能會討厭我自己。


    ‘嗬嗬,你覺得像是乞丐一樣乞到的愛情,真的有用嗎?’


    寧依然停止了哭泣,因為她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語氣下的我,那語氣實在是讓人感覺不舒服,或者說是……嘲諷。


    ‘我感覺你現在就像隻動物一樣,不聽的發情求歡,你就那麽賤?那麽想做一愛?’


    ‘銘語……哥。’


    寧依然呆住了,他從沒見過如此刻薄的我,因為在她麵前,我永遠是那麽溫柔,雖然思想可能有些陰暗,但是從沒對任何人表現出不耐煩。


    ‘你要非想打一炮,我也不是不能陪你,正好走吧,我也沒事,如家打一炮?如何?反正大家都是想做一愛,我覺得也沒什麽不拖,完事後可以保持**聯係哦,我隨時歡迎你,我親愛的後輩rbq。’


    ‘夠……了……’


    寧依然聲音發著抖,想要停止我的話。


    ‘怎麽了?你不就是這**嗎?大家各持所需,各有欲望?還是說你要錢?沒事,我給的起,我還不差找個雞的錢。’


    我伸出手想要拉寧依然的胳膊,寧依然像是突然反映過來一樣,向我退了一步。


    ‘夠了……銘語……哥’


    ‘我就好奇了,你現在還裝什麽純?世界這麽亂,裝純給誰看?’


    我再次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


    啪——


    我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我轉過頭,看著寧依然憤怒的表情。


    ‘你這胸口起伏,真不錯啊。’


    ‘夠了……’


    寧依然最後向我說了一句夠了,便頭也不會的走掉了。


    我看著寧依然的背影,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收起了賤人一般的模樣,開心的笑了。


    看吧,很簡單,讓一個人愛上你非常的困難,但是讓一個人討厭你,隻需要補刀五分鍾就夠了,雖然非常惡心,惡心的我都要吐了。


    我迴過頭,捂住了臉頰,突然感覺到一陣濕潤,我不可置信的拿起了手,發現手裏居然有水。


    ‘我的淚水?’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手,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後輩,已經進入過我的生活過。


    雖然做出了這些事,但我不後悔,畢竟,我是真的無法對她負責,我相信,從以後開始,寧依然就會開始討厭男人,而且是非常的厭惡,如果有一天,突然一個男人傳進了她的世界,並且拯救了她,那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那個男人,是非常愛她的,因為,如果沒有愛,可能那個男人便會半途而廢。


    當斷則斷,不斷則亂,這是大寶告訴我的,雖然他其他的話語我無法認同,但是這句話,我已經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突然,我感受到了注視,將目光移了過去,發現那是個街道拐角,但是並沒有人,我走了過去,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發現奇怪的人。


    幾個成群結隊的少年,幾個買年貨的大媽,還有一些單個的路人,沒有特別需要關注的。


    這不由的讓我想到了昨天,在寧依然的寶地那裏,在最後,也是感受到了目光,但是當我開始找的時候也是消失了。


    有人跟蹤我?我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到,不過仔細想想,我這種一沒錢,二沒權的人,跟蹤我有什麽用?我連身份證都沒帶,錢包裏一共三百多塊錢,一串家裏鑰匙,一個公交車卡,搶我還不如搶那些出來買年貨的。


    我歎了口氣,將這些奇怪的思考甩出腦海,又轉身離開了這個街角,不過我並沒有走多遠,就躲了起來,開始觀察過街角的人。


    嗯,一個奇怪的中年大叔,一個奇怪的帶鴨舌帽的人,一個奇怪的作家,沒什麽不同。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我站起身,這次打算真的去做公車迴家,結果路過了一個落地鏡。


    看著落地鏡裏的我,我嘲諷道。


    ‘孫銘語啊,孫銘語,你真是像一條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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