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緊張而沉重,阿橫站在門口,目光緊緊盯著盤坐於屋內的蘇櫻。


    她的神色平靜,仿佛並未受到外界大戰的波及,但阿橫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簡單。


    他緩緩走近,心中充滿警覺。


    突然,一道劍光從屋外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蘇櫻刺了過去。


    這道劍光陰狠而快速,似乎要將蘇櫻一擊必殺。


    阿橫的反應極快,他不及多想,全力祭起天地劍座,形成一麵巨大的劍盾,擋在蘇櫻之前。


    劍光與劍盾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劍光被彈開,消弭於無形。


    然而,就在這時,蘇櫻突然動了。


    她的動作快得難以捉摸,一劍刺向阿橫,這一劍比剛才偷襲她的那一劍還要快,還要狠。


    阿橫似乎早有準備,他身形一晃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但蘇櫻的劍法太過詭異,他已經來不及完全避開,劍尖擦過他的肩膀,帶起一道血花。


    “蘇櫻,是我!你怎麽會……”阿橫後退幾步,麵露痛苦與不解。


    蘇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不認識阿橫一般,她的眼神冰冷,再次舉起劍,指向阿橫。


    “蘇櫻?快醒醒!”阿橫大聲唿喊,試圖喚醒蘇櫻的意識。


    場麵變得極為詭異和可怕,阿橫知道這是邪術在作祟。


    屋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和可怕。蘇櫻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控製,她的劍法變得異常淩厲,每一劍都帶著冰冷的殺意,直指阿橫的要害。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屋內忽隱忽現,它與蘇櫻一明一暗,配合默契,每一劍都緊似一劍地襲向阿橫,劍勢之強,幾乎不遜色於鍾楚紅和十二玄女的合擊。


    阿橫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心中一沉。


    他深知眼前的蘇櫻已非往日的蘇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殺意,仿佛已被某種邪惡力量所操控。


    阿橫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立即運用法相金身,身體瞬間被一層金光所包裹,同時手中的天地劍座散發出強烈的劍氣,試圖抵擋住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在一陣激烈的交鋒後,阿橫終於找到了機會。


    他先是一劍劈向那個黑色的影子,將其擊潰成無數黑色的碎片。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轉向眼前的“蘇櫻”,一劍刺入她的胸膛。


    然而,在劍尖觸及她肌膚的那一刻,阿橫的心仿佛也被刺了一下。


    “蘇櫻”在中劍之後,麵容變得極為詭異和可怕,聲音也變得尖銳而刺耳:“阿橫,還還真是狠,連自己的女人都舍得殺。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你不可能是蘇櫻。”阿橫沒有任何的表情,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蘇櫻”,玄天混元劍陣早就全力發動,防止對方從任何方向逃走。


    “哈哈,你猜對我了。這是一具仙偶罷了。真正的蘇櫻早已被我們控製,你若是想要救她,就乖乖地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吧。”眼前的“蘇櫻”狂笑著,她的身體在劍光中逐漸消散,最終化為一縷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阿橫站在原地,心如刀絞。他知道自己麵臨的是一個龐大的陰謀,而蘇櫻隻是其中的一環。


    他必須盡快找到蘇櫻,將她從對方的魔掌中解救出來。


    可是,到底是什麽人,將蘇櫻劫走,對方又為什麽要這樣呢?


    難道真的是那些隱仙勢力,把蘇櫻綁走並打算獻給所謂的下凡的上界聖仙。


    在一番沉思後,阿橫想起了一件寶物——太虛鏡,這是他早年在一次奇遇中獲得的神秘法器。


    相傳,太虛鏡能夠顯現過去與未來的影子,甚至能窺探到極為隱秘的地點和事件。


    為了尋找蘇櫻,他決定使用它。


    太虛鏡看起來隻是一麵普通的青銅古鏡,但其表麵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深邃的天地之力。


    阿橫取出太虛鏡,深吸一口氣,咬破指尖,在上麵滴上一滴精血。


    血液在接觸到鏡麵的瞬間,被一股奇異的吸力吸收,鏡麵上隨之閃爍起淡淡的光芒。


    光芒逐漸強烈,最終在鏡麵上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圖像。


    然而,圖像隻是一閃而逝,阿橫隻看到了一個極為短暫的片段——蘇櫻被囚禁在一個四麵環水的島嶼上,島嶼的周邊遍布著蔓莎珠華花。


    雖然信息有限,但阿橫至少知道了蘇櫻還活著。


    他知道,接下來的行動需要謹慎而迅速,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關乎蘇櫻的安危。


    阿橫深吸一口氣,將太虛鏡小心收好。


    他的心中已經下定決心,無論這個島嶼有多麽危險,他都必須前往,不僅是為了救出蘇櫻,更是為了揭開這背後更大的陰謀。


    他走出木屋,眼神堅定,每一步都踏得異常沉重。


    阿橫決定讓屈小魚和鐵穹姐妹先行離開,畢竟以他們的實力,沒有辦法長久地待在玄天寶鑒之中。


    而他的這次旅途的危險遠超過了想象,阿橫根本沒有精力來照顧他們。


    然而,就在他準備勸說三人時,屈小魚突然說道:“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阿橫一愣,隨即急忙詢問:“你怎麽知道?這個地方你曾經來過?”


    屈小魚搖了搖頭,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似乎迴憶起了什麽不好的記憶:“沒有,我沒有去過,但是我曾在族中的古籍裏看到過類似的描述。這種四麵環水的島嶼,以及周邊的蔓莎珠華花,是我們上古一族傳說中的‘魂囚島’,相傳是囚禁重要犯人的地方。”


    聽到“魂囚島”三個字,阿橫的心中不由得一沉。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充滿了陰森與危險,而且既然是一個專門用來囚禁重要人物的地方,其防備之嚴和各種機關陷阱就不用說了。


    這無疑給他的救援行動增加了更多的難度。


    “那島上有什麽特別的危險嗎?或者有什麽特定的進入方法?”阿橫繼續詢問,試圖從屈小魚那裏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屈小魚思索了片刻,眉頭緊鎖:“據古籍描述,魂囚島上布滿了由蔓莎珠華花煉製而成的幻陣,能夠迷惑人的心智,令人迷失方向。而且,傳說中島上有一種名為‘幽靈鯊’的兇猛水獸守護,非同小可。”


    阿橫深吸一口氣,心中的緊張感愈發強烈。


    他知道,這場救援不僅需要他全力以赴,還要有足夠的智謀和勇氣。


    屈小魚從懷中掏出一塊古舊的令牌,遞給阿橫:“這是我族中的傳物,可以幫你抵擋一次幻陣的侵襲,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阿橫接過令牌,不再遲疑,轉身朝著魂囚島的方向飛去。


    隨著接近島嶼,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天空漸漸暗淡,烏雲密布,給這片區域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危險的氛圍。


    當阿橫踏上魂囚島的岸邊時,他立刻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島上的蔓莎珠華花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似乎在引誘著人們深入其中。


    阿橫拿出屈小魚給的那塊古舊令牌,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靜心凝神,然後將令牌輕輕掛在腰間。


    據屈小魚所說,這塊令牌能夠抵擋一次幻陣的侵襲。


    阿橫感受到令牌上隱隱傳來的一股溫暖的力量,它像是一層無形的護盾,將他圍繞。


    他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看起來似乎並沒有變化,但他的心中卻更加堅定,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護,可以更專注於尋找蘇櫻的下落。


    阿橫小心翼翼地沿著島嶼的邊緣行走,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幽靈鯊”或其他未知的危險。


    他的目光在四處掃視,耳邊聽著島上的聲音,試圖尋找任何囚禁蘇櫻的線索。


    正當他深入島內時,突然一陣輕微的暈眩感襲來,周圍的景物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是幻陣開始發揮作用的跡象。


    阿橫立刻凝聚心神,感受著腰間令牌的溫暖力量。


    在那股力量的幫助下,他成功抵抗了幻陣的迷惑,保持了清醒。


    這個幻陣比預想中的要強大得多,即便是有著令牌的保護,阿橫也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蘇櫻並離開這個地方。


    在克服了初步的暈眩之後,阿橫繼續前行,最終在一片密集的花叢中發現了一座由藤蔓和花朵構成的隱蔽小屋。


    他悄無聲息地接近,隻見屋內有影子晃動。


    阿橫深吸一口氣,做好戰鬥準備。然而當他衝進屋內時,卻發現那裏隻有一個被捆綁的蘇櫻,周圍並沒有看守。


    然而阿橫並沒有貿然上前,而是謹慎地看著對方。


    因為他知道在這充滿幻陣的魂囚島,一切都不能隻看表麵。


    他仔細觀察蘇櫻周圍的環境,發現盡管沒有明顯的看守,但整個房間似乎被一種幾乎看不見的細絲覆蓋,這些細絲閃著淡淡的光芒,顯然是一種精妙的陷阱。


    阿橫拿出從屈小魚那獲得的古舊令牌,令牌上的光芒漸漸亮起,與房間內的細絲產生唿應。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識破我的幻陣。”


    聲音的主人從陰影中緩緩走出,那是一個看起來年輕但眼中透露著銳利光芒的男子。


    他的出現讓阿橫心中一驚。


    年輕男子緩緩說:“你來救蘇櫻,卻也落入了我的局中。你知道的,這個島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我的幻陣。”


    阿橫緊握令牌,冷靜地迴應:“我既然敢來,就有把握離開。你的幻陣雖強,但也並非無懈可擊。”


    幽冥客輕笑,隨手一揮,整個房間的布局瞬間變化,原來的囚禁之所變成了一處密林。


    看來這是幽冥客為了單獨對付阿橫而精心準備的另一個幻陣。


    阿橫知道,這場戰鬥將是艱難的,不僅是對抗幽冥客,更是與整個幻陣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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