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搖擺不定,但找尋了一圈也沒見到那個女人,明明都是一起掉下來的,怎麽就不見了?


    “想什麽呢?”鄭才俊原本想和鄭之謙商量下一步計劃,但看他站在一旁發呆,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會被嚇傻了吧?”


    他承認剛剛的場麵是很兇險,無論是誰也好,眼睜睜看著唯一能站立的地方坍塌,下麵是深不見底的地方,饒是經驗豐富的高階玩家也會忍不住害怕。


    “不,我在想,那個說出犧牲者的神秘人,”鄭之謙下意識反駁,他記得團隊裏並沒有這種神秘玩家存在,看不見麵板以及她的人臉,“隊伍裏一共有幾個人?”


    反應真奇怪,那女人不是他自己的團隊隊員嗎?還來問自己清楚是幾個人,但看鄭之謙的神色也不似開玩笑,迴憶說道。


    “我記得,你和我碰到一起時,加上我一共是十個人,但後來去餐廳時,你的團隊再加了兩名玩家,所以當時一共是十二名玩家。”


    “然後呢。”鄭之謙不確定自己的猜想,繼續示意鄭才俊說下去。


    “從餐廳出來時,係統禁錮了兩個人,那時候我們還有十個人,現在我們應該還有八名玩家……”


    順勢數了一下玩家人數,鄭才俊的話語卡頓不確定起來。


    他剛剛數了人數,隻有六個人!除去係統禁錮的四人,按理來講,應該還有八個人,怎麽會隻有六個人。


    岔開話題,“見鬼了,怎麽就隻有六名玩家了。”


    消失的兩名玩家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界麵上沒有任何的資料,看起來就好像是一件隱藏自己的裝備,像極了銀栢隱瞞身份用的道具。


    原本以為那兩名神神秘秘的玩家是銀栢和自己的老大,但若不是自己眼睜睜看著她們兩被困在結界裏無法行動,他還真就認為這兩個神秘人是老大她們了。


    “你們看,”一名女玩家用在四周角落放上蠟燭,點燃後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沒有任何一扇能通往其他地方的大門,而牆壁上畫滿了圖案,有一麵牆上畫上了一家人站在莊園前的畫像。


    這是一家四口,畫像裏,幾人神情嚴肅,目不轉睛地望著遠方,而端坐在婦人懷裏小男孩不情願和家人們看向前方,反倒依偎在婦人的懷裏隻露出了半張臉,看衣著,婦女及女兒穿的蓬鬆的長袍,小男孩腳踩著粗高跟,一副中世紀的樣子,應該是這座宅子的主人。


    看著牆壁上的畫像,鄭才俊止不住的觀察發現壁畫的女玩家,能在短時間內調整好心態並將室內四周放上亮光,在餐廳時能壓住恐慌強鎮這心情安慰那對情侶,這個女玩家不簡單。


    “這連起來像不像一個故事?”鄭才俊拿出電筒,從左到右將牆上的壁畫連接起來,雖然長期沒人打掃的原因讓某部分畫像看不清,但牆上的壁畫大致能拚湊出一個故事。


    鄭才俊的話,打斷了鄭之謙對那個女玩家的猜疑,而是仔細地觀察著牆上的壁畫。


    “牆壁上記載的應該是當時莊園主一家的情況。”


    一直沒開口的女玩家,難得地向鄭之謙問道,“你看出來什麽故事?”


    輕輕指了指左上角的,“你看,他們一家的故事是圍繞莊園發生的,或許把故事弄明白,我們就知道出去的路了。”


    “那還等什麽?”鄭才俊聞言,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大手電,摁到最大功率,燈光照滿地下室,“嘿嘿,夠亮了吧。”


    他呆呆的點了點頭,其他玩家這一路來看到鄭才俊太多的奇葩道具了,人都已經麻木沒有任何新鮮感了,估計他從裏麵掏出個鬼怪出來,眾人也不會覺得新奇了。


    看完了四麵牆上的壁畫,鄭之謙緩緩舒了口氣,他想自己已經知道出去的門在哪了。


    這個故事很簡短,小女孩的父親,也是現在的莊園主。


    為了給體弱多病的妻子安心靜養,舉家搬遷來到了這所廢棄已久的莊園,這所莊園像有魔力般地吸引著森林裏迷路的人們,迷路的人們為了留下來,不惜一切地答應著莊園主的要求,甚至不惜變成莊園主的奴隸,也要留在這裏。


    當然,心地善良的妻子不願讓人們賣身變成自己莊園裏的奴隸,所以就找了個借口,一直雇傭她們留在這裏成為這座莊園的工人。


    小女孩是第一個發現莊園裏的秘密,一旦踏進這莊園,就會永遠迷失自我,再也出不去莊園大門。


    她觀察過,每當有人踏出大門時,那個人會在下一秒出現在莊園中央,而且不記得之前踏出莊園的記憶,繼續留在這裏。


    對小女孩來講,沒有人離去她很開心,所以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


    而母親自從來到了這裏,精神越來越好,以前的她長期病弱的身體無法親自照顧小女孩,現在卻隻能和小女孩一起去野炊。


    看到妻子的轉變,莊園主也十分歡喜,下定決心要在莊園裏繼續住下去。


    但一切的美好,止步於母親懷孕後的日子。


    小女孩曾在深夜不止一次聽到母親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有時候甚至會用力地敲擊著牆上,在牆上劃出一道道的痕跡,她十分害怕但也不敢去告訴父親。


    自母親懷孕後,家裏一起都變得詭異,先是管家臉色蒼白,管家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沒有了往日的慈祥,變成了呆板的表情,僵著個臉機械般重複自己的工作,再是母親生下弟弟的那一晚上,所有工人都聚集在大廳裏張大嘴巴,發出一直嘶啞的慘叫聲。


    弟弟出生後,小女孩就沒有見過他,但在弟弟十歲生日的晚宴上她看到了弟弟,並嚇得躲迴了房間,不敢外出。


    因為弟弟的右臉像極了皺巴風幹的老人!


    不過在父母的勸說下,小女孩慢慢接受了弟弟的不同,帶著弟弟在莊園裏玩耍。


    隨著兩人年齡的增大她們越來越發現,莊園不正常,父母平白無故失蹤,管家也越發病態,每次吃飯都要嚴格控製著姐弟兩的思想,在晚餐結束後,留下姐弟麵壁反思一天所犯下來的罪孽。


    終於,姐弟兩受不了了,打算逃離這座莊園,可怎麽逃離呢?


    姐姐想起了小時候看到的場景,活物無法踏出莊園,隻有物品可以隨著河流一直向下。


    於是姐姐將寫上宴會邀請函的紙皮裝進價值不菲的罐子裏,準備趁宴會那天逃離這裏,逃出管家的魔掌。


    不成所料,貪婪的人們撿到了邀請函一窩蜂的來到莊園,想在莊園裏在撈點油水迴家。宴會進行時,姐弟二人收買了一對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情侶,戴上麵具假扮自己。


    等管家發現時下令讓其他仆人去找二人時,二人已經逃之夭夭了,而牆上的壁畫最後一張場景刻畫停留在大廳裏。


    “所以出口在哪?”看完故事後,一個一星玩家開口,他同情姐弟兩的遭遇,父母消失,人生被管束,可畫裏有沒有把逃跑的方法告訴大家,他不能理解這些的含義所在。


    “哎,”鄭才俊歎氣,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語氣,“真不知道說你是傻子還是說你是大蠢蛋。”


    “看清楚了,最後一幅畫上的大廳和之前畫裏的大廳有什麽不同?”


    照著鄭才俊的話,一星玩家仔細看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不想被其他玩家罵成蠢蛋了,“大廳上麵的屏幕?”


    “對,”鄭才俊走過去認可地拍了下一星玩家的背,“之前的大廳是沒有畫顯示屏的,隻有最好一幅畫出來了電子屏,這你怎麽能不起疑?”


    怪不得,串聯線索,一切都對得上了。


    不會損壞的盤子不是單指餐盤,是指一切玻璃製成的東西;


    而虛假的一切出來是說小女孩一家遭遇過於離譜,暗示的告訴玩家,npc以及地圖所標注的出口,都是為了誤導玩家的線索,分散玩家的注意力。


    被拍的齜牙咧嘴的一星玩家,再次說道,“那我們現在是去大廳嗎?怎麽出去?”


    鄭才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自有辦法,不過你最好在心裏祈禱運氣夠好吧。”


    說話間,一邊和鄭之謙對視一眼,兩人領著其餘的玩家走到了角落裏。


    就在這時,一個白圈從中央冒了出來,朝著四麵八方擴散。


    示意一星玩家正對著自己,鄭才俊壞笑一聲,直接將他扔在結界上,結界發出一絲能量,瞬間將一星玩家彈出,彈在舞池中央的燈頂。


    “接住。”鄭之謙扔出道具,讓一星玩家用道具鑿開天花板。


    等一星玩家順利上去後,拋下繩索,困在下方的玩家不禁鬆了一口氣。


    “女士優先。”


    將女玩家固定好送上去後,結界已經占去房間的大半位置,鄭才俊咬咬牙,“不管了,我先走一步。”


    隨後,調整身位跳上結界之上,靠在彈力成功上了二樓。


    真痛,鄭才俊疼得直吸涼氣,但為了耍帥靠在牆壁上一動不動。


    “沒事吧?”接著繩索上來的鄭之謙關心的詢問,他也觸碰過結界,那滋味不好受,更何況是全身靠著結界彈上來的鄭才俊。


    哼,要不是哥人比較善良,早就靠在繩子上來了,何必遭這麽個罪,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沒事,能用什麽事。”


    見鄭才俊強撐著沒事,鄭之謙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歎息一聲。


    【恭喜各位成功獲得鑰匙】


    喇叭聲響徹莊園,幾人恨不得用石頭把莊園裏所有的喇叭全部砸壞。


    他們之所以這麽討厭喇叭主要原因是,喇叭聲現在的通告,無異是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不僅是玩家會想盡辦法知道是誰獲得鑰匙,還有鬼怪也會伏擊獲得鑰匙的玩家。


    “懷疑這個副本在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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