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鎮元前腳進院兒,垂花門還沒到就聽見了胡同裏大黃的嘶吼和老聾子驚恐的哀嚎。


    “嘖嘖,大黃這戰力可以啊。”咧了咧嘴,似不忍殘暴,陸鎮元不由加快了腳步邁過了垂花門,敲門,進屋,臉上還掛著止不住的笑意。


    “哥,咋這個開心咯?”


    瞧著賣萌的小語嫣,陸鎮元也是好笑的伸手捏了捏柔柔肉肉的小臉頰。


    “等下你就知道了。”


    小語嫣何其聰慧?一聽這話就知道答案就在眼皮下,當即套上衣服,換上小棉鞋就出了門。


    果不其然,到了院裏就聽見了若有若無的嚎叫聲。


    順著聲音出了院,一眼就瞧見了胡同裏的大黃在咬人。


    在看那被咬之人已經滿地打滾,拚命的護住了臉部和要害,但瞧見那熟悉的拐棍,她還是一眼分辨出了被咬之人正是後院的聾老太太。


    “呀~這,怕是得老疼了吧。”小丫頭不由驚唿,似乎被咬到肉的人是她一樣,興奮的又瞄了兩眼後,見胡同裏其它院的有了動靜,便不再多看往迴走。


    臨了還順帶把院大門給關上了。


    結果剛轉過身就撞見了一臉疑神疑鬼,剛過垂花門往外走的閻埠貴。


    “丫頭,外麵什麽事啊?”


    “閻老師啊,沒啥大事,胡同裏的大黃發瘋了到處咬人,我怕跑院裏人傷著院裏人,就把門關上了。”


    一聽是瘋狗咬人,閻埠貴搖搖頭。


    “我就知道,遲早要出事。”


    那條大黃在這一片快有十來年了,在這一片雞賊的很,以前不是沒人捕捉過,但都被這家夥給溜走了,哪怕下藥這狗東西都不上鉤。


    如今也就是歲數大了,但這麽些年在這一片也都混熟了,才沒人在打理它,讓它自生自滅算了。


    沒成想,生命走到盡頭,反而還傷人了。


    小語嫣見閻埠貴在那故意擺悲風傷秋的樣子,抿了抿嘴,打了聲招唿自顧迴家了。


    而閻埠貴也沒出去的打算,他這人最穩健,可不會去冒這個險。


    直到外麵傳來一聲哀鳴!想著這是野狗被製服了。


    然還不等他開門,敲門聲便響起,打開一瞧是胡同裏的街坊鄰居。


    “閻老師啊,快叫你們院的人出來看看吧!你們院裏的老祖宗讓狗給咬了!”


    “啊?”


    噔噔噔,閻埠貴後退幾步,似乎沒聽清般又“啊?”了一聲。


    把那街坊都給看愣了,旋即一拍大腿。


    “誒呦喂,我說閻老師您這癡呆了怎麽還教書呢您誒!”


    閻埠貴總算反應過來,“你說我們院老祖宗,老太太被狗咬了?”


    見他沒癡呆,街坊連連點頭,“快去瞧瞧吧,被咬的血乎刺啦的,倒在地上眼瞅著進氣少出氣多了。”


    “你等等!我去叫老太太幹兒子去!”閻埠貴道了一聲就往中院跑。


    留下街坊一臉懵逼,幹兒子?那老太太有幹兒子?


    閻埠貴所指的聾老太幹兒子自然是易中海了,雖然沒有明確的名分,但院裏誰不知道,一大爺易中海那孝順老太太的勁兒,親兒子都不一定能做到那地步。


    也正因為一大爺易中海以身作則,這才樹立起聾老太院裏老祖宗的地位,而易中海也的確做到了尊老,院裏人對他也算是敬佩。


    尋常說話也都聽他的。


    “老易!老易快出來,老太太在胡同裏讓狗咬了!”剛到中院,閻埠貴就喊了起來,頓時整個中院都聽見了。


    這邊還不等易中海出來,正房的門就忽的被拽開。


    傻柱一臉驚愕。


    “老太太被狗咬了?”


    西廂房賈家的屋門也被打開,秦淮茹一邊往外走,手裏還在領口係著扣子。


    “二大爺,你小點聲行不,我家丫頭剛吃飽,被你嚇的都吐出來了。”聽著這聲埋怨,閻埠貴頓時鎖定關鍵詞吃飽了,眼珠子下意識瞄了一眼。


    秦淮茹有所察覺,不由掩了掩。


    閻埠貴不好意思的迴過頭,似乎生怕被別人注意到,緊忙走到易中海家門口要敲門,但還沒等手落下,易中海便打開了門。


    “老閻,你說什麽?”


    “誒呀,老太太在胡同裏被狗咬了,你快出來看看!”


    易中海顧不得多問,緊忙往外走,同時還招唿一聲,“柱子,你跟我來!”


    從秦淮茹出來眼珠子就粘在她身上的傻柱被叫的一愣,緊忙應了一聲,“啊?哦,這就來!”


    說著門也沒關就跟了上去。


    秦淮茹沒出去,她還得哄孩子,倆孩子爹不在家,至於幹什麽去了,不用問她都知道。


    說來也怪,她家東旭逢賭必贏,但每逢賭之後必倒黴,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而隻要輸了,就不會倒黴,奇怪的很。


    她也勸過,但勸不住,也就不管了。


    易中海到了胡同,擠開人群果然瞧見了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聾老太,當即哀唿一聲,“老太太呀!”


    圍觀的人早就叫了一輛三輪車,這時正好過來,易中海招唿傻柱,兩人小心的將聾老太抬上了三輪車,幾個人一起往醫院去。


    留下的人還在議論紛紛,交頭耳語。


    “這狗咋整?”


    忽然,有人提到了已經被打死的大黃。


    “這,我看要不扒了皮,肉分了吧?”有人提議。


    “那咬人的狗誰知是不是得了瘋病,給你你敢吃?人要是也染上咋辦?”


    一聽可能染上病,提議分了的那人頓時不吱聲了。


    “行了,這狗也不能擱這兒晾著,天冷過一會兒就僵了,在胡同也晦氣,我去給它找個地兒埋了吧,誰要去就一塊去。”陸鎮元說道。


    提到這狗瘋了的也是他。


    畢竟這狗也是因他而死,他給埋了,也算合情合理。


    至於愧疚,那是一點沒有。


    畢竟他不是純素主義者,吃肉的時候也不會有心理負擔,更不會吃雞蛋的時候,還要考慮雞媽媽的感受。


    何況哪怕沒這一遭,大黃怕也熬不到天氣迴暖,到時還不是曝屍街頭,弄不好還會被分屍,現在因他而死,卻也得了個全屍。


    一聽還要麻煩,尤其是大冷天的,沒人願意出手。


    陸鎮元就一個人提著大黃,找了棵樹下挖個坑給埋了,坑挖的比較深,也是免得被其它野狗給刨出來。


    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不過大黃的事算了了,聾老太的事可還沒過去。


    老聾子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昏了過去,主要是驚嚇疼痛,歲數大了經不住這麽折騰導致的。


    畢竟大黃換算一下人類的年齡,可能比老聾子歲數都大,口裏都沒幾顆牙了,老聾子看似被咬的挺慘,但實則一塊肉都沒咬下來。


    也就是穿的棉襖被撕爛了,看起來才慘,實際都是不深的傷口。


    聾老太的傷勢處理起來簡單,但她真正需要克服的是傷口可能帶來的感染,以及病毒。


    毫無疑問,你不能指望流浪狗注意衛生。


    聾老太到醫院時,就已經發燒了。


    所以說這一遭聾老太究竟能不能挺過去,還得過幾天再說,有些被狗咬了可能當時沒事,但過幾天卻會死於病菌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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