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想象中的幺蛾子鬧出來,即使和許大茂不對付的傻柱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找許大茂的麻煩。


    晚上,陸鎮元按耐住了戴眼鏡去後院逛一圈的衝動,乖乖的當好人形抱枕,貼著香軟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胡同裏就傳來熱鬧的喧囂,隱約能夠聽得出是一幫孩子在叫喊什麽順口溜。


    許大茂,名聲響,偷奸耍滑樣樣沾。


    街坊四鄰都知道,他那心機比針尖。


    娶媳婦,不簡單,資本家女傻又憨。


    金銀財寶不稀罕,隻愛大茂那張臉。


    大茂笑,心歡喜,想著富貴從此起。


    誰料娘家有慧眼,早就看出他把戲。


    許大茂,許大茂,聰明反被聰明擾。


    做人還得走正道,偷奸耍滑終不好!


    ……


    吆喝順口傳入院內,整條胡同也已經熱鬧起來。


    “這幫小崽子,嚷什麽呢?”閻解成搓著臉出了屋,一臉牢騷相,顯然是被吵醒的,可見胡同裏的動靜有多大。


    可聽著聽著,閻解成頓時精神起來,忙不迭的跑向後院,砸起許大茂家的屋門。


    “砰砰砰!”


    “大茂哥不好了!大茂哥!”


    忽然劇烈的敲門聲,將床上正黏糊的倆人給嚇醒。


    “這,幹嘛啊大茂?”婁曉娥被嚇的心肝直顫。


    許大茂一細聽,知曉了敲門的是誰。


    “別敲了!等等!”


    許大茂喊了一嗓子,不然他真怕門被砸開,那自己這新媳婦豈不是被看光了,隨即才安撫婁曉娥。


    “興許是有什麽事,你繼續歇著,我去看看,等迴來我做好飯在叫你起來。”


    聞言,婁曉娥也是滿意點頭。


    這都婚前說好了的,婚後飯得許大茂做,畢竟她不會嘛。


    見婁曉娥縮迴了被窩,許大茂也穿起了衣服,一時間有些心生蕩漾,畢竟昨晚那小滋味,甭提多美了嘿。


    “幹嘛啊幹嘛啊?怎麽著解成,你讓狗攆啦?”許大茂打開門,一臉的不耐煩。


    畢竟任誰摟著新媳婦正睡覺,被吵醒了都會不高興。


    閻解成眼珠子還想往屋裏瞄兩眼,被許大茂注意到直接給推了出去,反手關上門,整了整衣領。


    “有啥事,快點說!”


    “嘿呦,哥你還睡得著呢,沒聽著胡同裏的動靜啊?”


    “嘛動靜啊?”


    閻解成一拍手,“這都後院了你聽不著,你去前院,出去聽聽就知道了,都編排你呢!”


    許大茂將信將疑的跟著閻解成往外走。


    陸鎮元自然也已經起了,正在院裏活動身體,聽著漸行漸遠的順口溜,以及急匆匆往外跑的許大茂,不由暗笑。


    他的這份大禮,夠重吧?


    他這可算是給許大茂‘劇透’了,嗯,不過許大茂能不能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陸鎮元露出一絲笑容,多少有些惡趣味。


    許大茂結婚他沒去,但說好了送禮那就必須送,昨天消耗了他一點腦細胞,編了這麽個順口溜,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安排。


    今早叫許大茂起床。


    眼下看來效果不錯。


    陸鎮元這邊都熱完身了,許大茂才從外麵迴來,隻不過一迴來瞧見陸鎮元後,頓時起了疑心。


    那一幫小崽子瞎叫喊,他問怎麽迴事都說是別人教他們這麽喊的,還一人給了一毛錢!都是一幫半大小子和小屁孩兒,他還真沒辦法。


    隻能花錢免災,也一人給了一毛叫他們別喊了,花了他兩塊五!


    此時瞧見陸鎮元,難免就有了懷疑。


    昨個他記得清楚,院裏就陸家沒給他麵子,而且主要就近前結了怨,不由走上前。


    “陸鎮元,外麵那些小崽子不是你找的吧?”


    陸鎮元心道你還真猜對了,當然他不會承認就是了。


    “許大茂,說話要講證據,當然……我這剛熱完身,你要是不想講證據,我也可以和你講講武德!”陸鎮元伸展了一下筋骨,頓時雙臂上線條勻稱的肌肉微微隆起,背心下的腹部也隱約突出規律的線條輪廓。


    許大茂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液,想起了被陸鎮元武力支配的恐懼,情不自禁後撤了一步。


    陸鎮元眼前一亮。


    沒想到,原來以力服人的效果還不錯!


    “話說那順口溜還挺有意思的,許大茂你媳婦真是資本家的閨女?要真是的話有人這麽搞你還真不意外,畢竟資本家嘛,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你娶了資本家的女兒,人家不搞你搞誰?”


    許大茂臉色一沉。


    將信將疑起來,莫非真是因為這個,有人要報複婁半城,所以連累了他?


    不行,他得迴去問問曉娥,最近嶽父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狠話也顧不得放,主要是不敢,許大茂急匆匆的迴了後院。


    陸鎮元瞥了閻解成一眼,自己鍛煉,拿起兩隻石啞鈴便耍了起來。


    瞧得那單隻二十公斤的啞鈴在陸鎮元手中空若無物的樣子,閻解成隻覺得喉嚨有點幹澀,幹笑了兩下,緊忙迴屋了。


    麵對陸家這小子,他總有點發怵。


    “太輕了,真的太輕了。”陸鎮元一臉不爽,區區單手二十公斤,對經常鍛煉的人來說都不算什麽,要是能搞來兩塊足夠份量的實鐵就好了。


    這般想著,直接把手中的啞鈴放下,畢竟也有二十公斤,隨手扔地麵也得砸個坑,還是輕拿輕放吧。


    到了胡同裏,他直奔那個早早就開張的修車攤去,把事情交代了下去。


    讓他沒想到的,他一早交待下去,下午就送來了兩隻啞鈴,單隻50公斤!


    東西是老鄭托關係,走得正規渠道弄來的,當然所謂的正規渠道就是東西的合法來源,給開了發票,東西還是特意定製的,當然也花了錢。


    所以倒是不用擔心這東西的來路問題。


    畢竟兩塊加起來兩百斤的鐵,還是很值錢的。


    這一隻的大小也就和磚石啞鈴差不多大,但重量比磚石啞鈴重了一倍還多。


    他提在手裏掂量了幾下,稍微有點吃力,分量感十足!


    不過正好能起到鍛煉的作用。


    既然有著門路,陸鎮元當即吩咐隨從,在給他弄幾組啞鈴,到時放空間裏,也不顯眼,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時間一晃,到了年底。


    陸鎮元初中都上了一個學期,小語嫣雖然還在小學(高小),但也無需他多擔心,畢竟學校裏也安排了隨從。


    隨從裏各個年齡段的都有,年齡小的基本都被安排上學了,分出幾個給小丫頭當跟班也是基本操作。


    所以即使他離開了小學,在學校裏也沒人敢欺負小丫頭。


    許大茂順口溜那事終歸不了了之,畢竟真要往婁家身上扯,但婁半城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哪怕婁半城親自讓人查找,都沒找到是誰編的這一段順口溜。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兩件事。


    一個是這下半年裏賈東旭時常倒黴,賭贏來的錢,基本都用來免災了,可自己卻遭了罪受,為陸鎮元陸陸續續提供了不少崩潰值。


    話說,他自己就沒察覺到他每次倒黴都是贏了錢之後嗎?


    這一點無從考究。


    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事,那便是何雨水了。


    經過她那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算計,陸鎮元不幫她了,境況又迴到了最初的模樣。


    原本她要是個知道感恩的,陸鎮元還能幫她一把,但這丫頭鬼迷心竅的,當初心虛的表現,篤定了他是猜想。


    也是個小白眼狼,自然不會再搭理。


    等以後有利用得到的時候,在出手也不遲。


    現在傻柱對這個妹妹,屬於不怎麽上心,但也沒忘記的程度。


    早上做飯就一起吃,做多少,吃多少,中午給拿錢,但下一次給不知道什麽時候,但偶爾傻柱下班從軋鋼廠帶盒飯迴來,何雨水也能跟著吃點油水。


    但就算如此,小姑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營養根本就跟不上。


    和小語嫣一比,差距尤為明顯,她就是皮包骨,而小語嫣是看著不胖,實則很有肉感,皮膚也白裏透紅的,根本沒法比。


    正因吃不飽,所以這丫頭經常討食蹭飯,但又因為他哥是傻柱的緣故,基本沒人施舍她。


    所以現在就是餓不死,吃不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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