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必要懷疑何雨水這是在借機報複。


    當然不是報複他,而是報複傻柱,也可以說是何雨水在借刀殺人。


    這院裏和傻柱有矛盾,還能讓傻柱吃虧的,就他一人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被斷了兩年生活費,而且明知道那生活費本來就該是自己的,要說何雨水沒有一點怨恨傻柱可能嗎?


    再者小姑娘也是要臉的,向別人‘要飯’,自尊心受損是自然的,那這筆賬算在傻柱身上沒毛病吧?


    何雨水這丫頭,聰明、抹得開麵兒,親哥都能背刺,算計他一手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當然,也可能是他多想了,不過無論何雨水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給他拉仇恨,都不妨礙他以後用上算計就是了。


    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很公平。


    “放心吧老閻,就傻柱那貨,我還不放在眼裏。”說著,陸鎮元挺了挺胸膛。


    傻柱能混不吝的誰也不怕,主要靠的還不是他那一身力氣,加上後院聾老太給撐腰麽,但這對他來說都沒用。


    閻埠貴點點頭。


    “我知道傻柱不是你的對手,但你還是注意點好,那傻柱準會來陰的,你解成哥現在還下不了地呢。”說到這裏,閻埠貴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陸鎮元挑了挑眉,合著是在這兒等他呢。


    怪不得那麽好心。


    說起來都是一個事,王主任來四合院開會批鬥傻柱的時候,閻解成就順嘴嘲諷了傻柱幾句。


    別人也有湊熱鬧,但就閻解成最顯眼。


    結果當晚閻解成上廁所出來,就被人襲了襠。


    雖然沒瞧見是傻柱幹的,但閻解成最近得罪的貌似也就傻柱一個人,加上這熟練的撩陰腳,閻解成一口咬定就是傻柱幹的。


    閻埠貴當時氣的要報警抓傻柱。


    還是聾老太出麵,才把這事給壓下去,讓傻柱賠了一塊錢。


    這也算承認是傻柱幹的了。


    而閻解成去醫院看病診斷可花了不止一塊,而且貌似受傷還不輕,閻埠貴說閻解成現在還不能下地,雖說可能有誇大的成份,但估計也差一不二。


    兒子差點被斷子絕孫,還虧了錢,這口氣閻埠貴要是能咽下去,那就不是閻埠貴了。


    陸鎮元清楚,閻埠貴這樣給自己提醒,也有讓他教訓傻柱的意思,但又不想直說。


    嘖嘖……


    “老閻,解成大侄子的蛋蛋沒碎吧?”


    閻埠貴老臉一抽。


    你管我叫老閻我忍了,你還總叫我兒子大侄子!咬了咬牙,忍!


    反正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你解成哥蛋沒碎,但也不輕,現在尿尿都得拿桶接。”


    “可惜了…”


    “??!”


    對上閻埠貴那不敢置信的眼神,陸鎮元聳聳肩,“是挺可惜的,你想啊老閻,我解成大侄兒的蛋蛋要是碎了,你就能讓傻柱賠償一大筆錢,畢竟這可是斷子絕孫,賠的能少了嗎?”


    “反正你們家仨兒子一個姑娘,少一個兒子再多一個姑娘也沒什麽,而且還能少一份說媳婦錢,不僅沒倒貼,說不定還有的賺!”


    閻埠貴沉吟兩秒,竟然還真細細琢磨起來。


    終究,那為數不多的父愛發揮了一點作用。


    “不行,解成沒了蛋那也不是姑娘,那不成太監了,現在宮裏可不要太監。”


    陸鎮元嘴角扯了扯,好家夥,合著你想的是沒地方收啊?還真別說,往前幾十年,把自己兒子送宮裏這事老閻沒保準真能幹出來!


    轉而表情變得有些玩味,看向閻埠貴身後。


    “爹!”


    閻解成眼睛通紅,表情惱怒。


    閻埠貴被忽然的一聲爹給嚇了一跳,迴頭一瞧才是自家大兒子,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也有點不好意思。


    “這……解成你怎麽出來了?快迴去待著,你這要是在扯到蛋又得花錢買藥。”


    閻解成不敢和他爹強嘴,便瞪了陸鎮元一眼,杵著棍兒舉步維艱的往外走。


    雖然沒聽到陸鎮元說了什麽,但根據他老爹說的話也能想到沒聊什麽好話。


    “你都這樣了幹嘛去?”


    “上廁所!”


    聽閻解成對自己的語氣不太好,閻埠貴已經在思索等會兒晚飯要不要少給他半個窩頭,不然還真分不清大小王了。


    看著杵著棍兒往外走的閻解成,陸鎮元咂了咂嘴。


    這傻柱下手……額不對,下腳還真狠啊。


    也不知道傻柱受了什麽刺激,逢人要動武,上來就是一記撩陰腳,他那一腳下去,對方多半就直接喪失戰鬥力,然後任他蹂躪。


    細數這兩年,因為那則傳言的緣故傻柱和許大茂一樣沒少遭到嘲笑。


    但現在有人還拿來打趣許大茂,卻少有說何雨柱,而這都是傻柱一腳一腳踢出來的。


    這院裏、王家、黃家、劉家、杜家、陳家、閻家、郭家、無論大小、但凡男的隻要說一句不順他聽的,傻柱上去就是一腳。


    杜家大小子都快成婚了,差點讓他一腳攪和黃了。


    許大茂也沒少和傻柱嗆嘴,但經驗豐富跑得快,而賈東旭要不是易中海護著了,少說也得挨一腳。


    而在他刻意的宣揚下,傻柱多了個精準打基的外號。


    畢竟撩陰腳這種招數,是被定義為下三濫,為人不齒的招數,有這麽個外號,傻柱也是出了名的,隻不過是惡名而已。


    收迴目光,陸鎮元揉了揉下巴,心想著傻柱要是也和他來這一招,那他出腳絕對要比傻柱快。


    咳咳……咱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在和閻埠貴扯閑,陸鎮元把自行車推迴家,打了盆水拿著抹布出了屋,開始擦屋外麵的窗戶。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收拾收拾屋外麵,不然時間長了看著灰突突的,影響心情。


    而這麽一收拾,看著就要比對門閻家亮堂不少,多多少少也有點成就感。


    他這正收拾著,就聽見垂花門有動靜,迴頭一看正瞧見秦淮茹扭著大屁股急匆匆直奔穿堂屋,手中提著一個菜籃子,上麵蓋著一塊布。


    閻埠貴站在後麵直拍大腿。


    “快跑!閻埠貴追上你啦!”


    秦淮茹聞言嚇的還真加快了幾步,隨即反應過來,白了某人一眼,輕哼一聲,自帶減震的過了穿堂屋。


    陸鎮元在向閻埠貴看去,就瞧見了閻埠貴那一臉幽怨的表情。


    “撲哧~”


    “小陸,咱不帶這麽玩兒的啊?你這不汙人清白麽。”


    陸鎮元咧嘴一笑,也不搭話,手上的活兒一收,直接把桶裏的水倒進了花壇,隨即走向水池開始衝洗。


    原本前院水池,其實就是一個立起來的水龍頭,不理會兒都注意不到,不過兩年前鋪地麵的時候就順帶搭了一個。


    他也就是在擦玻璃的時候用用,畢竟自家屋裏是有供水的。


    閻埠貴搖了搖頭,繼續等下一個目標,對他來說能薅一根菜是一根,畢竟哪怕是一根菜,這拿迴家那桌上不也多一道菜麽。


    陸鎮元瞧著也是無語,其實閻埠貴天天這個點守著門口,也討不了多少便宜,畢竟天天都和被收過路費一樣,誰能有那好脾氣?


    這院裏的老娘們都有經驗了,買菜迴來遇見閻埠貴就別搭話,一旦搭話聊起來,那你的菜籃子必定要輕上那麽一輕。


    按說一根兩根菜也不會太介意,但總這樣就好比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所以一般買菜迴來的都不會理會閻埠貴,就像剛剛的秦淮茹一樣,因為她要是迴應了,朝你要兩根菜,你好意思不給?


    “也就能從許大茂那裏多討些便宜了。”陸鎮元咧咧嘴,也沒在理會閻埠貴,迴家吃飯。


    先吃飽飯,然後他倒要看看傻柱怎麽找他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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