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亦心滿意足地離開,留了兩聲笑在空氣裏。


    徐爾轉頭看宋瑞池:“啊?”


    宋瑞池很刻意地歎了一聲很長的氣:“是的。”


    徐爾:“什麽時候?”


    宋瑞池:“你不理我那周的周五晚上。”


    這麽精準,徐爾自然更信了。


    但是。


    “你,哭了?”徐爾一臉不可置信。


    宋瑞池說:“哭了。”


    徐爾還是不相信,正好這會兒他們已經上了船,石子亦又出現在了徐爾身邊。


    徐爾自然就問石子亦:“宋瑞池真的哭了嗎?”


    石子亦一下子笑了,他看著宋瑞池:“你挺會借題發揮啊。”


    宋瑞池很輕地聳了一下肩,還挺驕傲。


    徐爾算是看懂了。


    “沒哭啊。”徐爾撇了撇嘴。


    宋瑞池:“你好像很失望。”


    徐爾歪了歪腦袋,表示自己確實在失望。


    宋瑞池:“把我弄哭你滿意了嗎?”


    徐爾還真有這個表情包,他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要開船了,大家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宋瑞池和徐爾選了船尾。


    坐好之後,徐爾自然地把手放在宋瑞池的手心上,讓他牽著。


    徐爾也問:“你原來知道我那個禮拜沒有理你啊。”


    宋瑞池:“我又不是笨蛋。”


    徐爾眼睛眯住了:“我怎麽感覺你在陰陽我。”


    宋瑞池把徐爾的手放進了口袋裏:“冷嗎?”


    徐爾搖頭:“不冷。”


    宋瑞池又說:“棧道開燈了。”


    “是啊,”徐爾看對麵正在發光的木頭棧道:“你去過嗎?”


    宋瑞池搖頭:“沒有,你呢?”


    徐爾迴憶了起來:“我隻去了一次,是和陳南,啊對,經過那邊的時候,”徐爾指了個方向,再比劃一下:“看見這麽大的一隻老鼠!”


    宋瑞池看著徐爾的比劃笑了起來:“怕老鼠嗎?”


    徐爾搖頭:“我不怕,陳南怕。”


    這個風挺有意思,仿佛是想給徐爾一個教訓,他說完不冷才沒多久,唿的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現在冷了。”


    徐爾哆嗦一下,心裏突然想他昨天刷到的視頻,北方的雪已經下得很厚了。


    a市挺尷尬的明明每年冬天都這麽冷,卻又不下雪,總差那麽一點點。


    嘴裏徐爾繼續那隻老鼠:“陳南看到老鼠之後就竄了一下,沒想到老鼠也竄了,他直接竄遭老鼠麵前,然後他那個叫聲,我耳朵都差點聾了,陳南後來再沒去過。”


    徐爾又說:“宋瑞池,我們去看雪吧。”


    徐爾說完轉頭和宋瑞池對視。


    兩人一齊笑了起來。


    是有點跳脫,但顯然宋瑞池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徐爾。


    宋瑞池:“去北方?”


    徐爾的想法稍稍被具象。


    既然這樣,那句再具體一點吧:“要不明天?你明天有空嗎?還有後天。”


    宋瑞池笑了起來:“走?”


    徐爾:“走!”


    兩人就此商量了起來,並且在一分鍾之內把明天要去的城市定在了w市,接著再下一分鍾,把明早九點的機票買了。


    機票信息發到手機的那刻,徐爾心裏隻有兩個字,哇塞。


    從前是別人陪著徐爾瘋,現在這個人是宋瑞池,感覺更不一樣了。


    此刻徐爾興奮到了極點,他恨不得現在就飛w市去。


    外麵風越來越大,正好船內有人喊,兩人就進去了。


    接下來是桌遊時刻,這群人看起來是有點喝多了,這會兒在船上散酒。


    他們把遊戲玩得很慢,也亂七八糟,參考當初徐爾和他們玩的那次麻將,規則不是規則。


    徐爾真的很喜歡宋瑞池的這群朋友,太有意思了。


    隻是實在是深夜了,徐爾有點支撐不住了。


    他連續打了兩個哈欠後,宋瑞池問他:“困了嗎?”


    徐爾偷偷點兩下頭。


    宋瑞池:“我們可以先迴去。”


    徐爾:“會不會不太好。”


    宋瑞池:“現在已經不是石子亦生日。”


    徐爾噗的一聲笑了,指著宋瑞池:“你怎麽這樣。”


    “一會兒碼頭停一停,”宋瑞池拍了拍石子亦的肩:“我們先迴了。”


    石子亦:“就迴啦?”


    宋瑞池:“我有點累。”


    “確實,還特地趕迴來給我慶生,”他像是知道宋瑞池要說什麽,立馬打斷:“話不多說,今天你們沒吃到我的生日餐,下次補給你們。”


    宋瑞池:“這怎麽好意思呢石總。”


    石子亦:“你最好不好意思。”


    徐爾本來還擔心他掃興,聽他倆這麽說就放下了心來。


    另外,他真的很喜歡宋瑞池陰陽怪氣。


    到了下一個碼頭,石子亦讓人把船停靠。


    得知宋瑞池要走,應也來問:“怎麽就走了,明天不是周末嘛。”


    宋瑞池說:“明天我們要去w市。”


    應驚訝:“w市?去幹什麽?”


    宋瑞池:“去玩。”


    石子亦也聽到了,他問:“這麽突然?”


    宋瑞池:“想看雪。”


    石子亦問徐爾:“你就這樣被他拉去了?”


    徐爾不好意思笑笑:“是我想去。”


    石子亦豁了聲:“你倆挺soulmate的啊,”他又對宋瑞池說:“現在有人陪你瘋了。”


    宋瑞池:“是一起瘋。”


    石子亦:“好好好。”


    是一起瘋。


    說得好妙。


    迴去的路上,徐爾又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後被宋瑞池壓著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車裏比外麵暖,宋瑞池比徐爾暖。


    “這麽困?”


    宋瑞池的手沒有拿開,他摸了摸徐爾的臉頰。


    溫溫熱熱的,很舒服,徐爾不自禁蹭了蹭:“還好。”


    宋瑞池把大拇指點在徐爾的鼻尖上:“臉很涼。”


    徐爾:“風吹的。”


    宋瑞池嗯了聲,手往下一點,像是托住了徐爾的下巴。


    接著宋瑞池的腦袋也靠了過來,在徐爾的額間發上,碰了一下。


    這個碰,或許也可以叫做吻。


    徐爾心裏更黏住宋瑞池了,誰能頂得住冷風之後這樣的親昵啊。


    隻是這個車開得真的很快,來時花了八分鍾,迴去竟然隻開了六分鍾就到了。


    還沒溫存多久呢,就要下車了。


    淩晨的小區除了安靜隻有安靜,精神已經不太佳的徐爾跟著宋瑞池上樓迴屋。


    宋瑞池在身後關門,徐爾伸手準備打開玄關燈。


    不過他才剛碰到開關,手腕就被抓住了。


    宋瑞池將他拉了過去,毫無防備的,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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