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爾把宋瑞池推上了床,順便也給他抽了兩張紙,讓他擦擦汗。徐爾:“你這樣明天能行嗎?”宋瑞池:“票已經買了。”徐爾失笑:“這是買票的問題嗎?”徐爾把弄好的巧克力塞到宋瑞池嘴裏:“體溫計在哪?”宋瑞池:“沒有體溫計。”徐爾疑惑:“那怎麽知道燒了多少,”他拿起手機:“我買一個吧。”宋瑞池握住了徐爾的手腕:“好像有,在抽屜。”徐爾:“哪個抽屜?”宋瑞池手一伸,誒,就是徐爾旁邊這個抽屜,還真有。是電子體溫計,徐爾之前用過的,所以他熟門熟路地在宋瑞池耳朵裏滴了一下。“36.8。”徐爾把上麵的數字念了出來。可能不太準,他站起來,又去宋瑞池另外一隻耳朵滴了一下。這邊36.5。宋瑞池躺在床上,嚼著巧克力,哢吱哢吱。“你看。”徐爾給宋瑞池看數字。宋瑞池隻瞥了一眼,就收迴了視線。而徐爾卻笑了起來:“你退燒了!”宋瑞池緩緩把視線放在徐爾的眼睛上。徐爾很高興的樣子再給宋瑞池滴了一下,確實是退燒了。“怪不得你流汗了,”徐爾把體溫計收到抽屜裏:“我發燒也是這樣的,流完汗之後就退燒了,而且是徹底退燒,”他問宋瑞池:“你是這樣嗎?”宋瑞池說:“我很少發燒。”徐爾想了想問:“你這兩天有流汗嗎?”宋瑞池:“沒有。”徐爾很高興:“那就對了,是真的要退燒了,”他給宋瑞池拉上被子:“睡一覺吧,醒來就沒事了。”宋瑞池額頭還有點汗,或許是他看不見所以沒擦幹淨,徐爾就抽了張紙幫他壓一壓。徐爾:“你沒事了,明天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陪你去了。”宋瑞池突然又咳了起來,黛玉似的說了句:“不行。”徐爾笑著把紙巾丟了:“你這汗怎麽和水似的。”宋瑞池不黛玉了。“不想去了?”宋瑞池問。徐爾笑了一下:“不是啦,隨便說說,”徐爾又道:“但是我去幹什麽呢,我什麽都不會。”宋瑞池:“在我身邊就好。”徐爾:“那好吧。”宋瑞池拍拍床的另一邊,徐爾收到信號就繞了過去。“我帶那套衣服了,”徐爾從包裏拿出來:“但是你今天沒有穿。”宋瑞池:“在包裏,明天帶去。”徐爾欣喜:“好默契!”要上床了,徐爾自然換上了舒服的居家服。這會兒才九點多,但身邊的氛圍像是已經淩晨,搞得徐爾也有點點困了。掀開被子進去,還沒坐好,宋瑞池就叫他過去點。徐爾挪了挪。宋瑞池:“再過來。”徐爾再挪。宋瑞池還是說:“再過來。”徐爾:“都到你那邊了。”宋瑞池才不管,徐爾自己動還不夠,宋瑞池伸手環住徐爾的腰,把徐爾拽過去。等到徐爾再次坐好,宋瑞池腦袋就過來了,把徐爾的大腿當枕頭。徐爾低頭看宋瑞池,好奇提問:“這樣你會舒服嗎?”宋瑞池低聲:“嗯。”徐爾隻好不說其他,隻是這個姿勢看起來不像是會舒服的姿勢。不過他也沒這樣靠過別人,宋瑞池覺得舒服就舒服吧。“我發現你生病了有點不一樣。”徐爾說。宋瑞池:“怎麽不一樣?”徐爾:“好脆弱啊,像隻小貓。”說完徐爾自己笑了,把宋瑞池比作一隻貓,屬實有些違和。隻是宋瑞池確實好脆弱,徐爾這樣說他他也不爭辯什麽,隻嗯了一聲,就沒有動靜了。徐爾問:“要睡了嗎?”宋瑞池說:“差一點。”徐爾:“差哪點?”宋瑞池:“差點睡前故事。”徐爾噗的一聲笑了:“我想想啊。”幾秒後,徐爾睡前故事沒想到,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和我高中同桌好像。”徐爾說。宋瑞池睜開了眼睛:“怎麽像?”徐爾想了想:“不是外貌像,”他又想了想:“也不是很像,一點點像吧。”宋瑞池:“我怎麽了讓你想到他。”宋瑞池好懂,確實是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徐爾:“他有一次生病了來上課,也像你這樣,喜歡靠著我。”宋瑞池:“靠著你?”徐爾:“上課靠著我的手臂睡覺,說這樣會舒服點。”宋瑞池發出了一個聽不清是什麽的單音,接著道:“不像。”徐爾:“那好吧。”徐爾又說:“他那次生病就要我一直陪著他。”宋瑞池:“你陪了?”“我一開始是沒有陪的,下課了嘛,我和另一個同學在玩牌,”徐爾迴憶了一下:“他就叫我下節課別走。”宋瑞池:“然後呢?”徐爾:“然後下節課,我就叫那個打牌的同學來我座位打。”宋瑞池突然笑了。徐爾繼續:“再後來我看他實在難受,就報告老師,叫他迴家休息了。”宋瑞池:“你們還有聯係嗎?”“大一還有聯係的,後來也有,”徐爾想了想:“但是不多了。”“啊!”徐爾突然喊了聲:“我知道我要給你講什麽故事了。”宋瑞池:“什麽?”徐爾:“你眼睛閉上。”宋瑞池聽話地閉上雙眼。徐爾要給宋瑞池講什麽故事呢,愛麗絲夢遊仙境。不是什麽特別的東西,就是它很長,還能編,編到宋瑞池睡著。“從前有一個叫愛麗絲的小女孩……”徐爾說著說著,感覺到宋瑞池唿吸逐漸平穩。再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睡了。隻是這邊徐爾剛閉上嘴閉上眼倒在床頭,這邊宋瑞池就睜開了眼睛。脖子。好疼……宋瑞池緩慢地動作,拿出枕頭底下的手機。消息已經被轟炸了好多條。朋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