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李嗣源這一槍可是結結實實砸在了李存勖的小腿上,就連他胯下戰馬都被打的向側翼挪移了好幾步,發出悲慘的鳴叫聲。


    這一擊幸好是槍杆橫掃打中的,若是槍尖戳中,恐怕李存勖這隻腿就別想要了!


    但縱使如此,李存勖的小腿應該也傷的不輕,很可能骨頭都會斷裂,再嚴重一些,也可能會造成骨裂什麽的。他當然也沒忍住,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啊,我的腿,可惡,李嗣源你個王八蛋,隻知道偷襲……”


    李嗣源第一時間沒有搭理他,而是抱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心態,繼續發起了猛攻。因為現在的局勢也很明確,隻要能殺了李存勖,其他的沙陀將士都可以聞風而降——這一點其實也是擺在明麵上的事實。


    要不然那麽多將士在劃水幹什麽呢?他們都是在觀看,看究竟誰能贏下這場‘王位’之戰,誰贏他們就跟著誰繼續效力。


    所以,李嗣源的目標很明確,再次奔著李存勖就殺了過來,而且招招狠毒致命。李存勖呢,現在也顧不上罵人了,趕忙抬起頭拿著大刀招架,這再罵下去就要被殺了,就真的要去地下見親爹了。


    於是乎,李存勖的大刀和李嗣源的長槍再次交叉在一起,雙方的戰馬也不想閑著,都較著勁向前奔去,馬上的倆人也隻能邊打邊跑。不一會兒,就從軍隊這頭,跑到了另一頭,而此處戰場,比起剛才那片雙方旗鼓相當的戰場,有更多的鴉兒軍……


    李存勖和李嗣源從西邊打到東邊,雙方再次纏鬥了三十多個迴合,李存勖因為腿部傷勢太重,疼痛難耐,漸漸有些撐不下去。


    自古以來,使用大刀、錘斧這類重型武器的將軍,都是比較吃力氣的,仗著勢大力沉,前幾個迴合都是玩命了幹,主打一個爆發。


    但是,他們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大多數人耐力不夠,害怕被拖著,拖時間久了,自己力氣越來越小,重型武器的發揮空間也就越來越小了。


    李存勖現在就是這樣,他受傷痛苦難忍,再加上他使用的又是大刀這等需要氣力、非常看狀態的武器。在幾十迴合之後,已經落入了下風,胳膊臂膀全部酸痛,大刀也越來越難揮動了。


    又兩個迴合過去,李存勖想拚死一搏,便佯攻一招,然後趁著李嗣源迴防之際,立刻變招,高高舉起了大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下方,照著李嗣源的頭九劈砍過去!


    這一招確實打得有些出其不意,李嗣源也沒反應過來,最後意識到時已經太晚了,隻能下意識本能的翻滾下馬。“嘶……”一聲馬匹的慘叫,李嗣源剛才的坐騎已經被李存勖大刀砍中。而李嗣源呢因為滾下馬及時,反倒是躲過了這一擊!


    可後麵就發生了更奇怪的一幕,由於李存勖的力氣確實耗盡了,這一擊的力量有些弱,砍中戰馬了但並沒有致死。反而讓馬匹吃痛奔跑了起來。


    不過,這馬兒四蹄一瞪,瞬間的加速度,讓李存勖的刀都來不及拔下來,等李存勖意識到刀刃卡在了馬匹的骨頭上,想鬆手時,已經來不及了,直接連人帶刀將李存勖給拖了下來。


    沒錯,李存勖一擊得手了,但他也摔落下了戰馬。而且落地時還是受傷的小腿正中地麵,這酸爽感可想而知!


    隨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本來先落地的李嗣源反倒占有優勢了,因為他已經戰戰巍巍的站了起來,順便已經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向著還爬在地上呻吟的李存勖走來。


    李嗣源伸出佩劍,指著李存勖,冷冷說道:“你真是被義父給慣過頭了,沙場上兩軍交鋒,勝者為王,隻要能獲得勝利,什麽招數都不為過。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別人偷襲了?”


    李存勖沒有說話,而是趴在地上繼續低著頭捂著小腿慘叫。他摔得確實比較狠,可能現在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嗣源手裏的劍鋒,距離李存勖的腦袋越來越近,劍刃閃著寒芒。這個時候隻要李嗣源發起進攻,就有很大的概率一箭斃命,殺了李存勖!


    不過,也不知道此刻李嗣源咋想的,突然托大了起來,竟然開始了嘴遁:“你啊,就老老實實下去陪陪義父吧,畢竟他這麽寵愛你,你就下去陪著他盡盡孝道吧!至於沙陀族的未來,就交給我了,殺了你之後,下一步我就會去和蜀軍決戰……”


    李嗣源的話沒說完,戛然而止,然後就是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李嗣源的雙目瞪得老大了,隻覺得全身無力,手裏的寶劍也跌落在地上。


    而在李嗣源對麵,李存勖已經從趴在地上的姿勢轉變為斜躺著了,然後李存勖滿臉鮮血,手裏拿著一把長槍,槍柄在他手裏,槍的另一頭已經到了李嗣源的胸膛前。當然,李存勖臉上的鮮血也是李嗣源的。


    原來,在剛才李嗣源廢話的時候,李存勖已經悄悄摸到了地上的長槍,然後突然轉身,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刺了出去。槍乃百兵之首,長度可是要比寶劍長了一倍還要多。


    就這樣,李嗣源廢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被李存勖給反殺了!這個故事再次告訴我們一個哲理——言多必失,早點殺了不就完了,非要在那裏呱嗒呱嗒廢話,這下可好了,被反殺了吧……


    ‘轟隆’一聲,李嗣源倒在了地上,剛好腦袋也趴在了李存勖旁邊,眼睛還瞪的老大了,一臉不甘心的看著李存勖。


    李存勖也累得不行,癱倒在地上,喘著氣、咬著牙道:“我才是沙陀族的王,隻有我,才能帶著族人走向複興。”


    義兄弟二人並排躺在了沙場正中,就像若幹年前,他們在西域並肩殺敵,結束了一場戰役後,累的躺在戰場上休息一樣。


    隻不過,這一次,一人已經死了,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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