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武威郡,祖曆縣和榆中縣之間的位置。


    有兩撥人馬在此處匯聚,一邊是從榆中縣向東北方向而來的蜀國太子張富,以及隨行的扈三娘、燕青、石秀等太子護衛隊的人,總計三十多騎;另一邊,是從祖曆縣用了瞞天過海之計策,成功逃出生天的鍾繇,他隻有數十騎不到,一路狂奔,不敢絲毫停滯……


    在鍾繇馬不停蹄的奔跑了大半夜之後,終於是遇到了迎麵而來的張富,君臣二人才算是終於匯合一處了!


    鍾繇遠遠就下了馬,跪在地上:“老臣鍾繇叩見太子,臣有罪,未能阻止苻堅進攻步伐,從而使得武威郡近乎全部丟失,還望太子責罰!”


    張富也是在半個時辰前就從錦衣衛處得到鍾繇過來的消息,也並沒有太吃驚,此刻見麵之後也是趕緊下馬扶起鍾繇:“鍾大人快快請起,鍾大人言重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和諸位將軍的部署,可能武威郡丟的更快!”


    君臣二人近乎三年多沒見麵了,再次見麵後,免不了一通寒暄。鍾繇誇讚道:“多年不見,太子也是越來越英明神武,有古之明君風範。更是收服荊州,將我蜀國版圖擴大數倍,威震天下!”


    張富也是商務互吹:“鍾大人這幾年在涼州兢兢業業,恪守邊疆,不管是於我蜀、還是於漢民,可都是大功一件啊!”“太子過獎了,這是老臣職責所在,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客套完之後,還是張富主動問道:“對了,鍾大人,我昨日還聽聞錦衣衛說,苻堅一直在圍著祖曆城,便想著加快速度,前去救你,可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這你是怎樣從城中逃出來的?”


    鍾繇開始了講述:“迴太子,苻堅突然調轉馬頭,奔著祖曆而來。苻堅的意圖也很明顯,想必就是奔著我來的,當時祖曆城中無兵無將,隻有五六百老卒,自然不是羌人的對手。我呢倒是不怕死,隻是怕被苻堅活捉,讓我們蜀國受辱,陛下和太子蒙羞,甚至影響前線的戰鬥。”


    “而且,他們羌人攻城故意圍三放一,想必就是引我出城逃跑,再趁機活捉。所以,我才突發一計,找尋了一名身形、年歲都跟我差不多的親兵,打扮了一番,假扮成我帶著十幾名官吏跑了出去,剛好引得羌人追逐過去。”


    “再後來,苻堅估計收到了我被活捉的消息,就放棄圍城,向著安定郡出發了。我呢,也是趁此機會,偷偷跑了出來,一路狂奔至此,托太子福分,讓我遇到了太子,這才撿的一條小命!”


    這就是鍾繇的整個計策,瞞天過海,逃出生天。隻不過整個計劃比預想中的要失敗一些,沒有瞞住苻堅太久就被發現了。這也確實沒辦法,鍾繇當時找不到和自己身材相近的官吏,隻能找了個兵卒來假扮,這文人和武人區別還是很大的,再加上苻堅絕非等閑之輩,識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鍾繇跑出來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張富聽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好啊,好啊,我心裏一直擔心不已。幸好鍾大人智勇雙全,才有驚無險瞞過了苻堅。這如今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心裏終於鬆了口氣,也是我蜀國之幸也!”


    整個蜀國就仨刺史,若是再被抓一個,張富自然也知道這後續的連鎖反應可是大了去。所以,說一句是蜀國之幸,也確實不為過。


    就在這時,又有一匹錦衣衛突然飛速來報:“報,太子,苻堅已經攻破祖曆城,但是他在沒有找到鍾大人之後,並沒有急著進城,而是率軍在城下整裝待發,還不知道準備去哪裏!”


    張富聽後,陷入了沉思,倒是旁邊的鍾繇提示了一嘴:“對了,太子,之前苻堅的行軍路線是向安定郡進發,臣猜想,可能是已經和趙國袁紹達成什麽協議,想要一起發兵圍攻安定!”


    “哼,袁紹這匹夫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之前他們奪下北地郡,殺我北地太守李恢,屠戮我北地百姓,這筆血海深仇我還沒給他算呢,他竟然還敢主動招惹我們,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


    張富提起袁紹就恨得牙癢癢,自己出道至今,都是攻打別人,為蜀國不停的開疆拓土的份。在北地郡戰敗之前,最大的一次失利,是吳用丟南陽郡的宛城,那一戰鬥也隻不過丟了一個重鎮和小半個郡而已。


    但是北地郡之敗,蜀國直接丟失了一整個大郡,甚至還是雍州最大的一個郡,連太守李恢都以死報國。除此之外,連一城百姓都被趙軍屠戮虐殺,這可是奇恥大辱,當時消息傳迴成都時,可是滿朝震驚!


    要不是張富當時在荊州戰事緊急,真有可能一氣之下揮師北上,替慘死的百姓們報仇了!所以,自那以後,提起趙軍,提起袁紹,張富一直都是咬牙切齒,期待有朝一日報仇雪恨呢!


    不過仇恨歸仇恨,張富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思索苻堅下一步會幹什麽!


    張富開口詢問:“對了,馬岱、高熲和唿延灼這兩支隊伍分別到哪裏了?”“迴太子,馬岱和高熲率領三千西涼鐵騎距離祖曆僅剩下六十多裏,明天就可以到達!不過,高熲派我來詢問太子,他們是否直接衝殺過去?”


    “唿延灼呢?”“至於唿延灼的重型騎兵,速度較慢。距離此處還有一百多裏,大概還需要三天。”斥候早就做好了準備,直接全部匯報。


    張富聽後,沒有說話,還在腦海裏思索著對策。不過,鍾繇再次站了出來:“太子,我覺得苻堅已經不可能再前往安定了,至少在沒有確切的情報之前,是不敢輕舉妄動了!”張富反問:“什麽確切的情報?”


    鍾繇耐心解答:“他苻堅現在猶豫不決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在等待涼州其他羌人或者沙陀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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