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新野。


    此時正是深夜,張富卻沒閑著,他正披著一件衣服,坐在油燈前,仔細閱讀著張居正呈上來的,關於今年最新的科舉考試的提議和改革措施。因為蜀國去年是第一次舉辦科舉,所以大家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包括張富也是隻知其形,並不深入了解其意。


    所以在去年科舉製結束之後,整個後半年,張居正都在和範仲淹一起將科舉製從開始到舉行、最後再到閱卷批注、殿試等內容的所有流程一一優化。經過大半年的整理,基本上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剛巧去年年末,張魯將中央大員張居正派到新野,來代替皇上犒勞諸位領兵在外的將士。張富看到張居正來了,索性直接把他留在了新野,用以日後幫助自己治理政務。當然區區新野縣城用張居正有些太過於浪費了,張富留張居正的目的是拿下荊州後讓張居正負責治理荊州的!


    張居正也趁著在新野的一段時間,也將關於最新的科舉措施來向張富匯報,並且再次做出相對應的改善。這不,今天下午張居正又送來一些最新而且是最終的舉措,若是張富看完沒什麽問題,就可以送往成都,今年的科舉就照這樣來了。所以張富才挑燈夜讀,不敢耽擱時間。


    就在這寂靜的夜裏,有一匹快馬從城外奔來,被守城的蜀軍及時攔下,但那人並沒有下馬,而是從腰間掏出一塊小巧令牌:“錦衣衛又緊急情報麵見太子,還請速速開門。”守城的士卒看見這塊令牌再加上來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川蜀方言,也不再懷疑,立刻開門放行!


    這人進入城中後,便縱馬直奔太子府邸,這個時候有重要軍情的情況下,當然可以在城中縱馬,而且又是深夜,路上沒有一個百姓的身影。


    來到太子府前,立刻翻身下馬:“錦衣衛有要事稟報,還請遞給太子!”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件,門口的守衛當然不敢怠慢,立刻接過去一路小跑到張富屋裏,在看到太子的房裏依舊亮著燈火時,才鬆了口氣,要不然他還需要猶豫是否喊醒太子呢。


    而送信的錦衣衛就一直在太子府邸等候,這也是他們的規矩,錦衣衛可以憑借令牌出入任何一個蜀國城池,甚至各個達官貴族的家裏,但他到了皇宮,到了太子府邸,一步也不能踏入,隻需要將情報交付給這裏負責的人就可。直到這裏的守衛來匯報:“已經將信送到太子手裏,你可以下去了。”他們才會退下。


    張富在讀完軍情之後,也無心再批注張居正的奏章,而是起身來到窗邊,向南看去,喃喃自語:“這呂布竟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看來是和袁術商量好了。不過這也確實挺奇怪的,按照呂布的性格,他在得知曹魏攻打汝南時,不躲在被窩裏抱著貂蟬偷笑吧,竟然還選擇主動出兵襄陽,配合袁術,這還是那個‘忠孝兩全’的呂奉先嗎?”


    張富想不明白呂布這樣做的用意,他也不知道楊素的真正計劃。不過他知道一點:“這個消息都傳到新野來了,看來襄陽的劉表父子也早就收到了。若我猜的沒錯的話,劉琦明日就該來找我了,求我出兵援助了!”


    “雖然這劉表為老不尊,賊心不死,但這劉琦說實話,還算個實誠人,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吧援助。而且還有一個‘襄陽保衛戰’的任務,若是襄陽丟了,這個任務也就失敗了,不管怎麽說,襄陽這種軍事重地,咱還算要爭一下的。”


    張富現在隻僅憑借一個呂布出兵的消息,就已經推算出劉表父子接下來的動作,智力確實長進了不少。“來人,連夜出城前往蔡陽港、山都港,傳我命令,明日一早讓甘寧、索超二人點齊人馬,隨時準備隨我一同南下……”“是!”


    第二天一早,張富早早就起床,將新野的所有文武全部召集在一起,包括文臣的張居正、鄧芝等。張富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就說道:“昨夜最新軍情來報,呂布率大軍北上,欲再次進攻襄陽,因天氣原因暫時駐紮在長阪坡。劉表在襄陽不過幾千人馬,肯定擋不住呂布的精兵。”


    “而且,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劉表的使者今日就能到達新野。今日我是想問諸位,我們是否出兵援助襄陽?還是繼續按照計劃,奇襲許都?”


    張富說完,底下先是一驚,然後互相兩兩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不一會兒,還是地位最高的法正率先開口:“臣雖然想不通呂布為什麽會突然出兵襄陽,但還是覺得應當援助襄陽。而且,這次是守城,我們完全借機要求,帶兵進入城中,隻要守退呂布,這襄陽城也就易主了!”


    “孝直說得對,而且襄陽城易守難攻,若是被呂布這樣輕易奪取,我們日後想再攻打襄陽,可是難上加難了!還不如借著援助劉表的名義,率軍入城,趁機拿下襄陽。”徐庶在襄陽居住多年,對襄陽非常了解,也是有發言權的。


    而武將一列的黃忠也是抱拳說道:“老臣本不應該插嘴,但是劉表畢竟乃老臣舊主,襄陽也有一眾同僚,臣實在不忍心看著襄陽落入賊將手裏,鬥膽請太子殿下發兵援助!”其餘人等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都不斷點頭,看來大家意見非常統一。


    張富心裏其實也早已有了計較,要不然也不會昨天晚上就做出部署了,他當然明白襄陽的重要性,他今日也隻是象征性帶著大家走一個過場。而且,想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就比如接下來陳慶之說的:“太子殿下,臣認為應該兵分兩路,襄陽是要援助;同時,許都也要奇襲!”


    陳慶之繼續說道:“而且,我們先大張旗鼓率軍援助襄陽,同時也能麻痹曹魏,讓許都放鬆警惕,奇襲的概率也會成倍增長!”


    陳慶之野心很大,和張富一樣,這也是張富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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