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工廠會出現的問題
時間詭局：迴到2002年 作者：魚羊鮮的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工廠開晨會的時間，楊少川卻始終心不在焉，主管對他們講了什麽，他都沒聽清，旁邊的諸笑還悄悄拍了他一下，他才注意到主管正在盯著他。
“小楊你重複一遍剛才我說的內容吧。”楊主管抿了抿嘴，雙手放在胸前道。
“額……嗯……”楊少川要是能重複得出就奇怪了，他壓根沒去聽，諸笑想要提醒他，都沒辦法開口。
楊主管深深地盯了他一會隨即講手放下說：“好了，我再講一遍啊，以後地麵和桌子上的衛生記得清理幹淨，隨時都會有領導來檢查，尤其是現在天氣馬上熱了，即使是開冷氣也不行，清楚了的話就開始工作吧！”
“收到！”所有人聲音一齊，散會後便各自開始幹活了。
老師傅來到工位，坐在凳子上開始檢查夜間的工作表，楊少川等人則是對工位進行清理了，諸笑也趁這個機會靠近楊少川問：“小楊，你怎麽了？大清早就不專心。”
“我……”楊少川撇撇嘴，不由地迴想起早上的事情。
清早，楊少川還在家裏發呆，對自己手腕上那圓形黑色的印記恍惚，而其他黑色部分確實已經正在減少了，圓形黑色印記倒是沒有什麽明顯變化，可是它就像黑洞般深邃，也不知道那黑色的東西被吸收到了哪裏。
現在也快要到了該出發的時間，可楊少川卻還是不急不快的樣子。
對於白天的生活他也越發失去興趣，仿佛隻有睡夢中才能給他帶來些許的刺激感吧。
也可能不是刺激感，而是夢境中其他的東西，比如那種讓多巴胺加速分泌的能力，夢境中是產生快感，從而讓精神和大腦興奮了，可現實卻找尋不到了。
畢竟誰不想在夢境中要什麽來什麽。
不過這時候楊少川看了眼手機，倒是沒忘他要去做什麽，立即動身出門了，從家到陳廟菜場大概需要十分鍾的時間，再加上吃早餐的話……
“噗通……！”
忽然間從草叢中跳出來了一個人，他將楊少川一瞬間撲倒，二人栽進了另一邊的草叢裏，楊少川剛買的油餅都落在了地上。
而那個把楊少川撲倒的人，戴著能遮住臉的帽子正半蹲在楊少川跟前望著他。
楊少川見狀頓時大駭，正準備驚唿的時候，卻聽到對方喊道：“別叫！是我！”
“是……龍成！？”楊少川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地一愣，除了在工廠裏聽慣了以外，還有在自己家附近還能聽到這樣的聲音，讓他有些驚訝。
最主要的是，龍成已經有將近兩天沒有消息了，現在忽然現身，也讓他有些感覺古怪。
“是的……是我。”龍成將帽子掀開，露出了他的臉，臉上有一些傷痕，還有他渴望尋找些什麽的表情。
“你怎麽……怎麽會……”楊少川看到龍成之後，本想著自己應該有很多話想問的，卻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該問什麽，問他為什麽會被開除嗎？還是問他到底有沒有手腳不幹淨之類的……其實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說來話長，不過該長話短說了……首先你什麽都不要問，聽我說，不管你有什麽好奇的地方，都安靜地聽著……我時間不多了。”龍成搖了搖頭，“那個工廠，你需要繼續調查下去，調查一些事情出來！就在生鮮樓棟！如果你仔細思考一下的話，會明白的！等你尋找到什麽之後，我會再出現……”
說完龍成將帽子一戴，四處張望了一下，便打了個滾，朝一邊的巷子裏竄了過去，正當楊少川想起身去看看怎麽迴事的時候，卻又聽到一陣陣奔跑的腳步聲，他立馬又蹲迴到了草叢中，從縫隙中看到外麵至少有七八個人。
他們穿著黑色服飾，手裏拿著棍子，其中一個帶頭的拿著對講機不知道在跟誰聯係，這時候他來到草叢邊，撿起了地上掉落的油餅袋子，楊少川見狀不由地一驚，那是他掉的，這家夥如果再靠近這邊一點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現他了！
當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楊少川也感覺自己控製不住地越發緊張，而這時候另一個方向傳來了聲響，帶隊的男子抬頭望了一眼，又稍稍看了一眼旁邊草叢，便將油餅丟進了垃圾桶，隨後帶著其他人往另一個方向跑走了。
楊少川從縫隙中看到對方一夥人已經跑遠，他不由地鬆了口氣，幸好沒發現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擔心，可能是不想惹上什麽事端吧，畢竟那夥人一看就是不是什麽好人。
不過他還有些詫異的地方，就是那個帶頭的，他總感覺對方那張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自己記憶中好像認識這樣一個人，也同樣不是一個好人的形象，隻不過在哪裏有些不記得了。
隻是那個龍成說的那些話到底什麽意思呢？他為什麽找上自己？什麽叫時間不多了……是不是因為那些人在抓他，所以沒時間解釋了，那為什麽讓自己去調查工廠？
而且調查什麽他也沒說啊！
楊少川撓了撓頭，感覺莫名有些不爽，而且被人安排了事情，讓他有些心裏不舒服……
“我才不想管呢！”楊少川歪了歪嘴，而這時候他看到手機上的時間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我去！耽誤太久了！”
……
“大概就是這樣吧。”楊少川小聲地跟諸笑將早上的事給描述清楚了，隻剩下諸笑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覺得……龍成這樣說，應該有他的道理。”諸笑對楊少川說，“要不然就試著查查看，這家工廠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怎麽知道啊……連查什麽我都不清楚，而且……萬一被發現，我們豈不是完蛋了。”楊少川確實不想惹事，不管是哪一個記憶裏的自己，他都是個更加踏實穩妥的人。
最主要的是，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從什麽方麵開始調查，如果龍成告訴他，查查這家工廠的老板，有沒有偷稅漏稅之類的，他起碼知道目標，而現在告訴他，查查這家工廠有什麽問題。
我去，這上哪查。
楊少川心中憤憤不已，搞得他一上午都有些心緒不寧了。
就連剁肉都剁壞了，一個雞腿被剁了三刀，老師傅上來檢查就抓住了他，讓他去整理雞貨了。
整理雞貨，並不是說在工位上裝那些被剁好的東西，而是去冷藏庫，將裏麵被凍住的雞類食材規整一下，雞的品種以及零碎的雞貨不要被放置在同一個區域。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楊少川就感覺熱，而且還有些無法專心，就去冷藏庫裏歇息一會。
冷風機正在唿唿吹著，當他來到冷藏庫的時候，卻見裏麵已經有一個人在了，那人拿著手電筒正照著裏麵，那人聽到身後有動靜，轉身看到了楊少川，同時手電筒也轉了過來，照得楊少川不禁捂住了眼睛。
“你是劉師傅叫來整理冷藏庫的是吧？”那人問道。
“是的。”楊少川點點頭，手裏拿著本子和筆走了進來，“師傅，我該怎麽整理？”
“不用叫我師傅，我也才剛來，叫我林燁就好，我是下麵一層樓的，專門管理倉庫和冷藏以及冷凍的。”林燁擦擦手上的冰說道，“這樣，你看到那邊牆上的標識了沒，把相應的肉類放在一起吧……每個箱子裏都有名字，你看一下。”
楊少川哈了口氣，將本子往口袋裏一塞，然後看著箱子裏的名字，一箱是一個種類，有三黃雞，青腳雞，烏雞等，楊少川推開箱子，把它們放置到了墊倉板上，然後在本子上記錄著箱數。
“兄弟你也是前兩天剛來的是吧？”這時候林燁在檢查著箱內品種的時候問楊少川問。
“唔？”楊少川轉過身，看了他一眼道，“是的是的，剛來，對了……我叫楊少川。”
“嗬嗬，這邊夥食挺好的，而且幹活也不是非常累。”林燁笑了笑，然後坐在了墊板上，“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來的。”
“差不多吧，大多數人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進來的。”楊少川點了點頭，不過手頭上的動作倒是沒停下，他不喜歡一說話就停止幹活，雖然這裏沒有攝像頭，但如果一上午都沒把活幹完，那真的是在墨跡了。
“除此之外，我來到這裏還有一個目的。”林燁說著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待楊少川轉身看他的時候，他才繼續說，“我我想知道這家工廠為什麽將食品做的那麽好吃。”
“……”楊少川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麽花來，原來是這種事。
“這家工廠食堂你也去過了，都知道的吧？裏麵的廚師，都是最普通的廚師。”林燁說，“但是做出來的食材卻一點也不普通，不管是什麽，都有獨特的口感……讓人欲罷不能。”
“或許有人家自己的手段呢。”楊少川對這些並沒有什麽興趣，隻是聽著對方講述，看看還能聽到些什麽。
“有人家的手段沒錯……不過我還聽說這裏還有他們自己的一套製作方式呢……”林燁說著聲音逐漸變輕，“等我搞清楚之後，隨便搞個食材，迴去自己開店了。”
“……”楊少川微微愣了愣，這種話也是能說出口的嗎？尤其是自己這種剛認識的人，對方的心可真大呢。
“不過既然我都跟你說了，你也幫幫我吧，到時候也能分你點好處。”林燁說著慢慢走近了過來。
“算啦算啦，我也沒什麽能幫你的呀。”楊少川搖搖頭，自己這邊都還有事情要做呢，哪裏有空幫他，正當楊少川笑笑無奈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背後發涼，他猛然轉身，看到林燁正站在自己身後，“你……你幹嘛？”
“……”林燁直勾勾地盯著他，隨即嘴角一歪道，“沒事……不過，不幫我，也別讓我發現你想做什麽事哦。”
說完他又繼續迴到自己那邊整理著箱子了，楊少川被他這麽一嚇，忽然感覺有些發冷了，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在夢裏一樣，他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心髒跳動的好快。
此時看到林燁在另一邊的角落檢查著箱子，也不想過去跟他說話了，總覺得那人有些不太正常。
他舔了一下嘴唇，然後繼續收拾著自己這邊的工作。
待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和諸笑會合，二人排著隊，和平常一樣，過了十來分鍾才吃上飯，這次由於林燁的緣故，楊少川也不由地有些在意這飯菜的口感，確實是說不上來的好吃。
該不會是用了人肉吧？
他內心匪夷所思地想了想，隨即又搖頭，如果是人肉的話，哪來那麽多人可殺，就算有，殺了之後那這地方還不被追查啊？
依舊是尤意未盡地享用完了午餐，他感覺這樣才叫上班，隻有吃得好，工作又沒壓力，錢還多的生活，才叫生活。
不過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因此究竟工資多不多，他也不清楚，隻知道一個月基本是5000塊錢，不算獎金和加班費還有大大小小的零碎工錢。
他是個沒有太大追求的人，既不想做領班，也不想當老師傅，就喜歡這種沒什麽人在意，又能把活幹好，之後拿著自己滿意的工資，吃著可口的午餐，上班下班，度日過去。
不過仔細想想，後麵如果和白文靜在一起了，那自己是不是得找個更好的地方上班了，這裏好像能把人給整廢了。
“下午的時候，我想跟你換換，我去剁肉，你來整理雞腿那些吧。”諸笑對楊少川說道。
“行啊，反正都會了。”楊少川點了點頭，冷藏庫那些上午就已經規整完了，至於林燁，他才不想管呢，於是在工位上繼續整理著雞腿。
“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調查啊？”諸笑對楊少川問。
“哎……那些……暫時還不著急。”楊少川無奈搖頭，其實是他心裏沒什麽底，一方麵龍成都走了，還找上他，給他一個麻煩事，二來他在這裏調查事件，如果也落到跟龍成一樣的下場，被人追逐，那就完犢子了，他真心不願接手這種事。
正當二人聊著天的時候，忽然看到楊主管皺著眉頭接了個電話，然後瞥了楊少川一眼，匆匆忙忙脫掉圍裙跑了出去，楊少川看著對方的表情，感覺有些心裏不安。
“小楊你重複一遍剛才我說的內容吧。”楊主管抿了抿嘴，雙手放在胸前道。
“額……嗯……”楊少川要是能重複得出就奇怪了，他壓根沒去聽，諸笑想要提醒他，都沒辦法開口。
楊主管深深地盯了他一會隨即講手放下說：“好了，我再講一遍啊，以後地麵和桌子上的衛生記得清理幹淨，隨時都會有領導來檢查，尤其是現在天氣馬上熱了，即使是開冷氣也不行，清楚了的話就開始工作吧！”
“收到！”所有人聲音一齊，散會後便各自開始幹活了。
老師傅來到工位，坐在凳子上開始檢查夜間的工作表，楊少川等人則是對工位進行清理了，諸笑也趁這個機會靠近楊少川問：“小楊，你怎麽了？大清早就不專心。”
“我……”楊少川撇撇嘴，不由地迴想起早上的事情。
清早，楊少川還在家裏發呆，對自己手腕上那圓形黑色的印記恍惚，而其他黑色部分確實已經正在減少了，圓形黑色印記倒是沒有什麽明顯變化，可是它就像黑洞般深邃，也不知道那黑色的東西被吸收到了哪裏。
現在也快要到了該出發的時間，可楊少川卻還是不急不快的樣子。
對於白天的生活他也越發失去興趣，仿佛隻有睡夢中才能給他帶來些許的刺激感吧。
也可能不是刺激感，而是夢境中其他的東西，比如那種讓多巴胺加速分泌的能力，夢境中是產生快感，從而讓精神和大腦興奮了，可現實卻找尋不到了。
畢竟誰不想在夢境中要什麽來什麽。
不過這時候楊少川看了眼手機，倒是沒忘他要去做什麽，立即動身出門了，從家到陳廟菜場大概需要十分鍾的時間，再加上吃早餐的話……
“噗通……！”
忽然間從草叢中跳出來了一個人，他將楊少川一瞬間撲倒，二人栽進了另一邊的草叢裏，楊少川剛買的油餅都落在了地上。
而那個把楊少川撲倒的人，戴著能遮住臉的帽子正半蹲在楊少川跟前望著他。
楊少川見狀頓時大駭，正準備驚唿的時候，卻聽到對方喊道：“別叫！是我！”
“是……龍成！？”楊少川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地一愣，除了在工廠裏聽慣了以外，還有在自己家附近還能聽到這樣的聲音，讓他有些驚訝。
最主要的是，龍成已經有將近兩天沒有消息了，現在忽然現身，也讓他有些感覺古怪。
“是的……是我。”龍成將帽子掀開，露出了他的臉，臉上有一些傷痕，還有他渴望尋找些什麽的表情。
“你怎麽……怎麽會……”楊少川看到龍成之後，本想著自己應該有很多話想問的，卻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該問什麽，問他為什麽會被開除嗎？還是問他到底有沒有手腳不幹淨之類的……其實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說來話長，不過該長話短說了……首先你什麽都不要問，聽我說，不管你有什麽好奇的地方，都安靜地聽著……我時間不多了。”龍成搖了搖頭，“那個工廠，你需要繼續調查下去，調查一些事情出來！就在生鮮樓棟！如果你仔細思考一下的話，會明白的！等你尋找到什麽之後，我會再出現……”
說完龍成將帽子一戴，四處張望了一下，便打了個滾，朝一邊的巷子裏竄了過去，正當楊少川想起身去看看怎麽迴事的時候，卻又聽到一陣陣奔跑的腳步聲，他立馬又蹲迴到了草叢中，從縫隙中看到外麵至少有七八個人。
他們穿著黑色服飾，手裏拿著棍子，其中一個帶頭的拿著對講機不知道在跟誰聯係，這時候他來到草叢邊，撿起了地上掉落的油餅袋子，楊少川見狀不由地一驚，那是他掉的，這家夥如果再靠近這邊一點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現他了！
當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楊少川也感覺自己控製不住地越發緊張，而這時候另一個方向傳來了聲響，帶隊的男子抬頭望了一眼，又稍稍看了一眼旁邊草叢，便將油餅丟進了垃圾桶，隨後帶著其他人往另一個方向跑走了。
楊少川從縫隙中看到對方一夥人已經跑遠，他不由地鬆了口氣，幸好沒發現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擔心，可能是不想惹上什麽事端吧，畢竟那夥人一看就是不是什麽好人。
不過他還有些詫異的地方，就是那個帶頭的，他總感覺對方那張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自己記憶中好像認識這樣一個人，也同樣不是一個好人的形象，隻不過在哪裏有些不記得了。
隻是那個龍成說的那些話到底什麽意思呢？他為什麽找上自己？什麽叫時間不多了……是不是因為那些人在抓他，所以沒時間解釋了，那為什麽讓自己去調查工廠？
而且調查什麽他也沒說啊！
楊少川撓了撓頭，感覺莫名有些不爽，而且被人安排了事情，讓他有些心裏不舒服……
“我才不想管呢！”楊少川歪了歪嘴，而這時候他看到手機上的時間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我去！耽誤太久了！”
……
“大概就是這樣吧。”楊少川小聲地跟諸笑將早上的事給描述清楚了，隻剩下諸笑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覺得……龍成這樣說，應該有他的道理。”諸笑對楊少川說，“要不然就試著查查看，這家工廠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怎麽知道啊……連查什麽我都不清楚，而且……萬一被發現，我們豈不是完蛋了。”楊少川確實不想惹事，不管是哪一個記憶裏的自己，他都是個更加踏實穩妥的人。
最主要的是，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從什麽方麵開始調查，如果龍成告訴他，查查這家工廠的老板，有沒有偷稅漏稅之類的，他起碼知道目標，而現在告訴他，查查這家工廠有什麽問題。
我去，這上哪查。
楊少川心中憤憤不已，搞得他一上午都有些心緒不寧了。
就連剁肉都剁壞了，一個雞腿被剁了三刀，老師傅上來檢查就抓住了他，讓他去整理雞貨了。
整理雞貨，並不是說在工位上裝那些被剁好的東西，而是去冷藏庫，將裏麵被凍住的雞類食材規整一下，雞的品種以及零碎的雞貨不要被放置在同一個區域。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楊少川就感覺熱，而且還有些無法專心，就去冷藏庫裏歇息一會。
冷風機正在唿唿吹著，當他來到冷藏庫的時候，卻見裏麵已經有一個人在了，那人拿著手電筒正照著裏麵，那人聽到身後有動靜，轉身看到了楊少川，同時手電筒也轉了過來，照得楊少川不禁捂住了眼睛。
“你是劉師傅叫來整理冷藏庫的是吧？”那人問道。
“是的。”楊少川點點頭，手裏拿著本子和筆走了進來，“師傅，我該怎麽整理？”
“不用叫我師傅，我也才剛來，叫我林燁就好，我是下麵一層樓的，專門管理倉庫和冷藏以及冷凍的。”林燁擦擦手上的冰說道，“這樣，你看到那邊牆上的標識了沒，把相應的肉類放在一起吧……每個箱子裏都有名字，你看一下。”
楊少川哈了口氣，將本子往口袋裏一塞，然後看著箱子裏的名字，一箱是一個種類，有三黃雞，青腳雞，烏雞等，楊少川推開箱子，把它們放置到了墊倉板上，然後在本子上記錄著箱數。
“兄弟你也是前兩天剛來的是吧？”這時候林燁在檢查著箱內品種的時候問楊少川問。
“唔？”楊少川轉過身，看了他一眼道，“是的是的，剛來，對了……我叫楊少川。”
“嗬嗬，這邊夥食挺好的，而且幹活也不是非常累。”林燁笑了笑，然後坐在了墊板上，“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來的。”
“差不多吧，大多數人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進來的。”楊少川點了點頭，不過手頭上的動作倒是沒停下，他不喜歡一說話就停止幹活，雖然這裏沒有攝像頭，但如果一上午都沒把活幹完，那真的是在墨跡了。
“除此之外，我來到這裏還有一個目的。”林燁說著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待楊少川轉身看他的時候，他才繼續說，“我我想知道這家工廠為什麽將食品做的那麽好吃。”
“……”楊少川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麽花來，原來是這種事。
“這家工廠食堂你也去過了，都知道的吧？裏麵的廚師，都是最普通的廚師。”林燁說，“但是做出來的食材卻一點也不普通，不管是什麽，都有獨特的口感……讓人欲罷不能。”
“或許有人家自己的手段呢。”楊少川對這些並沒有什麽興趣，隻是聽著對方講述，看看還能聽到些什麽。
“有人家的手段沒錯……不過我還聽說這裏還有他們自己的一套製作方式呢……”林燁說著聲音逐漸變輕，“等我搞清楚之後，隨便搞個食材，迴去自己開店了。”
“……”楊少川微微愣了愣，這種話也是能說出口的嗎？尤其是自己這種剛認識的人，對方的心可真大呢。
“不過既然我都跟你說了，你也幫幫我吧，到時候也能分你點好處。”林燁說著慢慢走近了過來。
“算啦算啦，我也沒什麽能幫你的呀。”楊少川搖搖頭，自己這邊都還有事情要做呢，哪裏有空幫他，正當楊少川笑笑無奈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背後發涼，他猛然轉身，看到林燁正站在自己身後，“你……你幹嘛？”
“……”林燁直勾勾地盯著他，隨即嘴角一歪道，“沒事……不過，不幫我，也別讓我發現你想做什麽事哦。”
說完他又繼續迴到自己那邊整理著箱子了，楊少川被他這麽一嚇，忽然感覺有些發冷了，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在夢裏一樣，他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心髒跳動的好快。
此時看到林燁在另一邊的角落檢查著箱子，也不想過去跟他說話了，總覺得那人有些不太正常。
他舔了一下嘴唇，然後繼續收拾著自己這邊的工作。
待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和諸笑會合，二人排著隊，和平常一樣，過了十來分鍾才吃上飯，這次由於林燁的緣故，楊少川也不由地有些在意這飯菜的口感，確實是說不上來的好吃。
該不會是用了人肉吧？
他內心匪夷所思地想了想，隨即又搖頭，如果是人肉的話，哪來那麽多人可殺，就算有，殺了之後那這地方還不被追查啊？
依舊是尤意未盡地享用完了午餐，他感覺這樣才叫上班，隻有吃得好，工作又沒壓力，錢還多的生活，才叫生活。
不過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因此究竟工資多不多，他也不清楚，隻知道一個月基本是5000塊錢，不算獎金和加班費還有大大小小的零碎工錢。
他是個沒有太大追求的人，既不想做領班，也不想當老師傅，就喜歡這種沒什麽人在意，又能把活幹好，之後拿著自己滿意的工資，吃著可口的午餐，上班下班，度日過去。
不過仔細想想，後麵如果和白文靜在一起了，那自己是不是得找個更好的地方上班了，這裏好像能把人給整廢了。
“下午的時候，我想跟你換換，我去剁肉，你來整理雞腿那些吧。”諸笑對楊少川說道。
“行啊，反正都會了。”楊少川點了點頭，冷藏庫那些上午就已經規整完了，至於林燁，他才不想管呢，於是在工位上繼續整理著雞腿。
“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調查啊？”諸笑對楊少川問。
“哎……那些……暫時還不著急。”楊少川無奈搖頭，其實是他心裏沒什麽底，一方麵龍成都走了，還找上他，給他一個麻煩事，二來他在這裏調查事件，如果也落到跟龍成一樣的下場，被人追逐，那就完犢子了，他真心不願接手這種事。
正當二人聊著天的時候，忽然看到楊主管皺著眉頭接了個電話，然後瞥了楊少川一眼，匆匆忙忙脫掉圍裙跑了出去，楊少川看著對方的表情，感覺有些心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