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雖然蒲折已經結束了這一切,但人間還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蒲折竭盡全力想要彌補這些創傷,但修複漏洞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時間,而他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地球上。


    因此,他需要一個繼承人來繼續這項工作。經過深思熟慮,他最終決定向自己的侄子羽欞神尋求幫助。


    當羽欞神見到蒲折時,幾乎忍不住痛哭流涕,表示作為神界最高地位的上神,竟然給地球上的人類帶來如此大的災難,令其他銀河係的至高尊生靈感到無比憤怒。


    蒲折安慰道:“我隻需要幾個人就夠了,其他事情我會親自處理。”然而,羽欞神卻說,目前不僅連幾個人都無法提供,甚至連幾件神器都難以拿出手。


    因為這次事件引發了眾怒,他們已經成為高尊生靈和宇宙監察者的重點關注對象。如今仙宮的局勢並不樂觀,羽欞神一直在努力維持局麵,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蒲折無言再待下去也沒什麽用,於是迴到了地球。


    不在的時光裏,地球出現了別的空間的四個妖獸,或許跟他之前打開黑洞的那個空間有關,那些妖獸分別是鯀魚、巨靈、煉樹還有自然力。


    要想對付這些人,對於蒲折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但他卻另有打算。他將這些人的靈魂統統封印進了特製的瓶子裏,因為他需要利用這些人來完成一件大事——煉化他們,並在恰當的時候將他們培育成自己所需要的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發現,自己的力量已經難以抵禦荒漠和宇宙隕鐵對他的反噬之力。因此,他不得不尋找其他人來代替他繼續守護地球。


    就這樣,他開始實施一項大膽而又長遠的計劃。這個計劃將會延續數百年之久,而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尋找一位合適的繼承人。


    這位繼承人不僅要在今後有強大的實力,還要能夠阻止預言之子留下的威脅。


    於是,蒲折開始了一段短暫的遊曆人間之旅。隻有親身經曆世間萬物,才能更好地了解人類的本質,從而挑選出最合適的人選。


    在這期間,他看到了許多不同的人和事。比如,在農田裏辛勤勞作的老漢、在水中嬉戲摸魚的孩子、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甚至還有在樹下乘涼的浪客。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們成為了蒲折仔細觀察的對象。


    倒不是說要在他們之中選擇什麽人,隻是他想切身體會一下那種情感,煙火氣的情感。過去和小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太過刻板,對那些煙火氣也太過不屑一顧,最終導致了那樣令人遺憾的結局。


    於是,他開始嚐試去理解和感受這種情感。時而會遇到一些可憐的乞討者,蒲折便給他們飯菜或是銅板,希望能夠幫助到他們。這樣做不僅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溫暖,更重要的是,他終於融入到這個世界當中,不再是昔日那個冷冰冰的仙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蒲折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變得不太一樣了。至少相比於過去,他現在顯得更加灑脫和自然。他學會了放下架子,與人們打成一片,享受著平凡生活中的點滴樂趣。


    曾有一次,他路過一座橋時,看到幾個閑人正在下棋。他們一眼就看出蒲折不凡,但卻並不畏懼,反而邀請他一起下棋。


    棋局下得飛快,蒲折的棋藝高超,沒有輸給任何人。從那以後,每天傍晚他都會來到橋邊,陪著不同的人下棋。有時候,他還能聽到許多有趣的故事,借此感受到了百味人生。


    曾經,他還和別人開過玩笑,表示自己想化作凡人來到地球曆練一番。當他的侄子羽欞神聽到這句話時,差點被嚇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不要這樣做。


    因為他們都知道,仙宮不能沒有主人,如果蒲折真的變成了凡人,那麽整個仙界將會陷入混亂之中。隻要蒲折的仙人之名依然存在於仙界,六界就能夠保持完整,整個銀河也將安然無事。


    此時,蒲折喜歡上了下棋,並通過這種方式來感受他人的人生經曆。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曆練方式。


    突然,一個少年抱著菜籃子,匆忙跳下石台子,朝著一條巷子跑去。他邊跑邊大聲喊道:“先生,不和你下了,我師父要來找我啦……小聲跟你講哦,我師父可兇了,不過我很尊敬他!”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蒲折不禁搖頭微笑。


    與此同時,他的思緒也飄迴到了小淑身上,想起了那天她曾問過他的問題:師父......你可曾...…想念過小淑……


    蒲折當時迴答了從未。


    他此時歎息一聲,其實自己也是想的,可是卻無法說出口了,現在他也不可能再打開那荒漠空間,也決不允許,畢竟做這一切到現在,也不能迴頭了。


    終於有一天醒來,他覺得自己已經體會夠了,於是開始準備收徒,這一次,不再像過去一樣了。


    然後在後來的宋朝時期,從一個窮人家裏接走了一個孩子,並且放入冰棺之中,用特殊的能力封在其中。


    接著在元朝時候,也同樣接走一個孩子,明朝也同樣如此。


    直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將瓶子中煉化的三個妖獸灌入了他們的體內。


    唯有自然力,他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這是幾個妖獸中最難以控製的,不過他願意賭一把。離開地球的上空,旋轉著他的時間輪,將最後那自然力拋入其中,究竟會到誰身上,且看今後。


    隨後清朝年間,他帶著三個孩子進行培養,分別取名為陳桔子、時羽還有蒲桃。三個人都特別聰明,也很好學,讓蒲折很是滿意,隻是都有一些先天的缺陷,應該是灌入妖獸之後所產生的劣勢。


    陳桔子漂亮可人,但雙眼失明,隻有巨大化之後會生出第三隻眼,而且麵目變得可憎猙獰;時羽乖巧玲瓏卻沒有雙腿,人如其名,像一條魚,隻能生活在水中;蒲桃也顧名思義,如葡如桃,聰明善良,沒有絲毫問題,隻是沒有心髒,而且年齡是最小的一個,也是蒲折最不放心的,故因此,蒲折將自己的姓氏給了她,並將她留在了身邊。


    到了該離開地球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長大了,擁有了絕世的本領,蒲折把所有的東西都交代給了她們,告訴她們,以後輪到她們去做一些事了,最後,他說,她們是他的徒弟,地球上為數不多的家人。


    蒲桃常常會問,師父,你以前說我們有個小師姐,她在哪呢。


    蒲折總笑著說,或許將來就會遇到吧。實際上他根本不願意她們會相見,原因不想也知道。


    其他人想問但不好說,蒲折知道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們去處理的,就把所有的原委告訴了她們。


    至於對錯善惡,就讓她們自己去體會,一百個人聽一個故事,也會有一百種理解,不管蒲折怎麽說,他都站在了六界的角度來講。


    然而後來蒲桃不知怎麽迴事,獲得了一種能在夢境中越位到另一個空間的能力,有時候是一些毀滅,有時候是陽光明媚,有時候是陰雲密布,有時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直到有一次,她夢見一片荒漠,她看到一個女人,衣衫襤褸,行走在戈壁之中,懷裏還抱著一個動物。


    “你是誰啊。”蒲桃看著她感覺很熟悉,於是問道。


    “你又是誰?”女人看了她一眼也感覺好奇。


    “我叫蒲桃!”蒲桃說。


    “蒲桃?!”女人驚訝地看著她,隨後陰著臉說,“你的名字誰取的?”


    “我師父呀。”蒲桃說。


    “你師父……”女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瞳孔收縮,轉身要掐住她,卻被她彈開,“你師父是誰?”


    “你這個女人好奇怪?突然就對我出手。”蒲桃跳起來扭了扭手臂道。


    “我問你師父是誰!”


    女人揚起手揮起風沙,佛向蒲桃,蒲桃躲之不及,險些被掩埋,這時,一道光圈出現,在女人驚訝之中,蒲桃欣喜之時,一切扭轉。


    蒲桃從睡夢中醒來,她看了看身邊坐著的人,高興地摟住他道,“師父,原來是你救了我。”


    “下次控製好,不要再做那樣的夢了。”蒲折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受傷了嗎?”


    “我沒有,師父。”蒲桃猶豫了一會,問,“師父,我夢裏那個女人……是誰啊。”


    “她就是小淑,你們的小師姐。”蒲折歎了口氣。


    “……”蒲桃咬了咬嘴唇,她覺得小淑好可憐。


    之後,其他人在鎮守荒漠空間邊緣的時候,也有遇到差不多的事情,她們都處理得當,隻是荒漠中那個女人,小淑,越來越憎惡這所謂的師徒關係了,她恨不得立馬出來,毀滅世界所有。


    蒲折再一次見到了她,她心中卻恨意全無,隻能眼巴巴看著他。


    他說:“一切都是因果,都是咎由自取,何時能想通何時就能出來了。”


    之後,他讓陳桔子去了廣西,讓時羽去了羊城,把蒲桃也留在了巴蜀,為了分別看守荒漠空間的動態。他決定去離開地球,打開時間輪去了解一些事情。


    當初丟下的自然力,也都在計劃之內,如果弄得好的話。


    這裏也曾有動亂,隻是沒那麽明顯,看來事情還沒開始。他定位在了湘之地,找到了隱藏的秘密,並和自然力交上了手,這麽多年來了,自然力仍舊無法與蒲折抗衡,畢竟蒲折是神,凡間妖獸怎麽能和宇宙中的神決鬥。


    敗落之後,蒲折將它打碎墜入了一個鄉村,並留下一個符號,能保住一些人的生命,找到一個警察,告訴他,他需要保住的人,那人身上會有特殊,警察自然不信,但是卻怎麽也找不到蒲折了。


    後來,他再一次來到這兒,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小女孩遊玩,他過去和小女孩說,時間不會改變,但是命運會有所改變。


    他所做的就是要把所有一切融合,到了恰當的時機,都整合在一起。


    這就像神的所作所為,都安排的妥妥當當,隻要人類自己去走就好了。


    往後,他迴到地球的日子變少了,再也沒有去看過那些徒弟,也沒有做過什麽事,隻不過偶爾照顧一下地球上需要幫助的某些人。


    他對未來有所察覺,覺得有些事會發生,在湘之地待著的時候,有個少年遭遇了車禍,於是將自己的戒指給了那個少年,並告訴他,這是一種致命的武器,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所有的能量,會在另外四個人出現的時候開啟,不到那個時候,戒指不能完全運作。


    後麵的一切也都風平浪靜,一直到如今,運算到至今……


    至今——


    馬景瀧正在桌邊大吃特吃著,絲毫不在意在門外正望著天空惆悵的陸堯,二人就像是天生的冤家一般,誰也不想誰平靜下來。


    “喂,天上有鳥啊,一直看著。”馬景瀧瞥了他一眼問。


    “天上有你。”陸堯正沉悶著,聽到馬景瀧這席話語氣不打一處來,“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火氣這麽大,怎麽?躺在那間房的是你女朋友?我看不見得啊!”馬景瀧這句話說完,真的是戳到陸堯內心了。


    他腦門頓時一緊,轉身大步跑進屋子,一把抓住了馬景瀧的衣領:“你這混蛋……踏馬的……”


    “打我啊?窩囊廢……”馬景瀧仿佛絲毫不怕他一般。


    “……這家夥……”陸堯抬起手的時候卻沒把拳頭落下來,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此時得顧全大局了。


    師父已經很忙了,他不想再給陳桔子添什麽麻煩。


    另一間房這時候還亮著燈,陳桔子正在給他們三個人同時治療著,爭取在他們尚有氣息的時候多續一些精力。


    自己想治療他們也不是什麽難事,就是需要很多時間,如果另外兩個師妹能迴來,那就更快了。


    沒過多久,陳桔子也結束了這一會的治療,出門就聽到陸堯那邊似乎又在搞事情了,她不由地歎息一聲,自己現在離開的話,恐怕得帶上其中一個才行了,他們二人不能放在一起。


    “喂,你們兩個!在我離開之前……先決定一下誰想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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