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風,才多久沒見,又來看姐姐啦?”


    綽號叫領路人的麵具男子已被抓獲,全程毫無反抗,就好像意識到這件事會發生一樣,也很看得開,非常配合地和警方走了,就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


    孩子們也都平安隨著警方送迴各家各戶了,家長們見到孩子被警方送迴家,都喜極而泣。楊奇在家睡不踏實,翻來覆去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他在門口抽著煙,在這之前他和思月的舅舅去了好幾個孩子常去的地方尋找,都沒有結果,之後看到有警察開車往南邊去了,他本想跟著過去的,不過遇到了張然,張然告訴他警察已經過去了,不用擔心,安心在家等候著就好了,不然思月迴家家長不在會不好辦的,於是楊奇耐著性子在家等著,生怕思月迴家找不到爸爸。


    靜靜地坐在院子裏唉聲歎氣,他想著思月迴來要怎麽怎麽去關心他,就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漆黑的土路上傳來一陣光亮,有個騎摩托的人將思月送來了,思月下了車道了聲謝然後趕緊跑到楊奇身邊了,楊奇衝騎摩托的人鞠了一躬然後帶著思月迴屋裏去了。


    騎摩托的正是林劫, 他在這一刻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一股溫暖,這與他原本的心意也比較相符,本就是想要做英雄的,這下算是做成了吧。


    “希望我做的能比你更好。”林劫衝著夜幕喊了一聲便掉頭騎走了。


    因為不是小事,所以在這深夜,楊少川這邊還是跟著張敬去了全鎮局做筆錄了。


    這方麵他最在行了,所以並沒有讓林劫也跟過去,剛進局裏,邢冰月見到後便對他打趣。


    “這麽晚了你還沒迴去休息呢?”楊少川笑道。


    “哎……這不是你來了嗎?”邢冰月瞪了一眼,實際上是輪到她值班了,所以趕巧接到命令趕緊準備好,連夜審這個人販子,其實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人販子,隻是把孩子哄騙去那麽久,足以造成犯罪了。


    審訊室——


    “姓名,年齡,及職業。”


    “劉邪,今年35歲,目前沒工作。”


    “那些孩子是怎麽迴事?”


    “是我騙來的。”


    “你的動機是什麽?”


    “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和過去。”


    “?”


    “你們是不會懂的。”


    “……”


    過了許久,審訊員已經累了,揉了揉眼睛出了門,然後看了眼張警,張警凝神看著玻璃窗後的劉邪好久,然後問另一邊徐風的筆錄。


    過一會就有個人將筆錄拿來了,楊少川那邊很快,他所說的話,張警也稍微看了一會,接著檢查員那邊拿來一個筆記讓張警看一下,張警打開之後看到了那些孩子的名字,然後把楊少川找來了,將筆記遞給了他:“看看這個。”


    “這個怎麽了?是那個犯人的嗎?”楊少川接過筆記奇怪地看了一下,其實他並不想參與這些的,因為他根本不懂,而且他不想知道那些跟死亡有關的話題。


    “思月(企鵝人),許媛(未知),瞿亂(謎語人),張鑫(魔人),李凱(賽亞人),餘鐵人(蛙男\/守護者),洪妍(預言家)……徐風(未知)。”楊少川對著筆記念著,念到最後都變成黑人問號了,“這什麽鬼東西,怎麽還有我的名字呢?”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洪妍的名字,隻不過洪妍並沒有在那些孩子其中,而是被自己和任鳳萍好好保護著呢。


    “我也很奇怪,不然不會讓你過來了。”張警看著他說道。


    “不過有一點我不太理解……”楊少川思考了一會說道,“這些名字後麵的綽號……”


    “綽號嘛,貌似跟那個劉邪一樣,你猜劉邪的綽號叫什麽?”張警問。


    “不知道。”楊少川搖搖頭繼續想著一件事。


    “劉邪叫‘領路人’。”張警說。


    “領路人?”楊少川疑惑著皺起了眉頭,“我總覺得……不太簡單呢。”


    “我也覺得不簡單,這件事有些複雜。”張警說,“這個所謂的領路人……嘖,他說那些孩子是能見證未來和過去消失的人。”


    “感覺有點像中二的段子。”楊少川摸了摸下巴道。


    “中二?中二是什麽?”張警愣了一下,不太理解楊少川說的話。


    “噢,就是……”楊少川一時也語塞,默默地打開手機,然後輸入‘中二’二字開始搜索它的意思,結果因為網絡太差,頁麵根本加載不出來,他尷尬地看了眼張警,然後絞盡腦汁才想出大概的意思來,“就是指青春期少年特有的一種病態自我認知,這個詞來源於鳥界,鳥界動漫裏常有的。”


    “真是不懂你們年輕人……”張警聽的半懵半懂,搖搖頭說,“可這個人都三十多歲了,還會有這種表現和思想……不能理解。”


    “我不太明白一件事。”楊少川皺著眉說,“剛才一直沒說,就是這本筆記本……好像是那個叫林黛玉的女人寫的。”


    “你說什麽?!”張警聽後差點跳起來,“那個……患有人格分裂症女人寫的嗎?”


    “是的,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因為這些名字後麵的綽號,我聽我這個思月弟弟給我講過,這些綽號都是那個女人給他們起的。”楊少川迴答道。


    “既然如此……那為何這個叫許媛的小孩名字後麵是未知呢?”張警攤開筆記本看著問。


    “恐怕……恐怕是因為那個時候許媛還沒來魔都吧……”楊少川抿嘴道。


    “……”張警聽的越來越不知該如何,最後指了指那個名字道,“最後還出現了你的名字。”


    “是啊,這就是我們的疑問,那這個領路人怎麽說的?”楊少川問道。


    “他的原話是:‘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張警表情非常凝重,他現在感覺就像一團亂麻,無法解開這一切。


    “……”楊少川聽後也是連連歎氣,之後他深唿吸道,“不管怎麽說,孩子們平安迴家了,犯人也抓住了,後麵的審訊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麽事再通知我吧,我先迴去了。”


    “這麽晚了,在這休息吧,明早再走。”張警指了指最裏麵的一個房間。


    “嗯……也行。”楊少川確實不太想走夜路,而且也怕突然有什麽事找他,再一來一迴挺麻煩的。


    之後楊少川走出房間,就碰到了端著杯子不停打哈切的邢冰月,他愣了一下,然後跟她打了招唿:“看把你困的,注意點。”


    “知道了,大少爺……”邢冰月翻著白眼從他身邊走過。


    楊少川再次來到了那個休息的房間,裏麵和上次一樣沒有什麽變動,隻是床上似乎有人休息的痕跡,他來到床邊摸了一下,留有坑陷的位置似乎還有餘溫,他皺眉,剛才誰在這睡過覺,還是說這個房間有人休息了,如果是這樣,那他豈不是占了別人的床。


    他不知是怎麽想的,微微趴下聞了聞被褥,一股淡淡的清香如同棉絮般竄入他的鼻腔,瞬間心曠神怡,不過他抬起頭時候不由地笑了笑,這整個全鎮局,不會就邢冰月一個女警吧,他記得還有別人來著,隻不過每次都是她夜裏值班,那麽今天……


    他開門走到了外麵,然後在房間裏走動著,偶爾會有警員看到他,然後他與警員打了個招唿,之後他在拐角的一個工作室,透過玻璃看到邢冰月在那裏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寫著報告,然後她抬頭張大嘴皺眉打哈欠時候卻看到了玻璃門外的楊少川,頓時閉上了嘴,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麽還不去睡覺。”


    在全鎮局門口,邢冰月端著水杯問著楊少川,而楊少川手插口袋裏,然後感受著淩晨的微風,整個一天,也就這個時候稍微涼快輕鬆一些。


    “那個休息的房間……是不是你的。”楊少川問道。


    “沒事,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邢冰月微微一愣,清風吹過她的幾根碎發,臉上還透著嫣然。


    “不是,我的意思是……好吧。”楊少川本來想說,那個被窩你暖熱了,還挺香的,不過這樣槽旦的話他沒敢說出口,不管此時邢冰月怎麽想的,一旦自己說出口,一定會被她打的,想著不免搖搖頭。


    “你說,為何每次你都會和各式各樣的案子有牽連呢?”邢冰月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


    “可能我是與死亡伴隨左右之人吧!”楊少川說完笑著看邢冰月。


    “……”邢冰月露著笑意,最後也沒忍住,“噗……我當初是開玩笑的!”


    “嗬嗬,我知道。”楊少川歎了口氣,“隻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所在的地方都會有案件發生……我所在的地方,都會有案件發生!”


    楊少川忽然凝神,然後念叨了兩遍這句話,仔細思考著,對啊!自己小時候為何總是跟各種案子都有糾纏呢?可是現在卻一點也不記得了,是因為失憶還是被催眠,如果是催眠,那麽這一次又怎麽解釋,這一次他也同樣不記得了,難不成到了明天,楊奇會帶著思月再去一次醫院進行催眠?這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吧!催眠的副作用,在雙重催眠之下,如果不夠穩定,會產生相反的結果……


    “你怎麽了?”邢冰月見他疑惑的樣子問道。


    “沒有……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好了,我先進去休息了,你注意身體呢!”楊少川吸了一下鼻子,被風吹的差不多了再過一會怕感冒了,拍了怕邢冰月的肩膀迴到裏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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