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眼中有種掩蓋的傷懷。
人到了一定年紀，還能稱為朋友的，不多。
能交心的，才會放心裏。
失去一名知心朋友，讓李教授討厭上那樣的名利場。
一聲重重的歎息，李教授又帶著釋然道：“不過這僅僅是我過往一個小經曆，如果你感興趣，也可以去，別被我影響了，我就是這麽一說。”
“老師，你是不是忘記，我就是名利本身。想用名利改變我，首先要比我有錢有權，還要能打，不然我不服氣。”
蘇小菜一臉傲嬌。
李教授一下子被逗笑了，“是是，隻能是你改變別人。”
“那是。”蘇小菜給李教授也帶來禮物，“我新培養的金藍色蘑菇，沒有變種，如果教授想知道它的實驗環境，歡迎到我的莊園看看。”
“你連它們的培育環境都解決了？”
“也不算，隻能說是觀察階段，它似乎要跟其他植物伴生才長得好。”
“太好了，我正愁著實驗方向，等我參觀過後，也試著看能不能用其他植物伴生成功。”李教授頓時笑得更燦爛，恨不得立即動身出發，想到明天還有課，他隻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
蘇小菜也一起笑。
李教授真是可愛的老頭子，對待學術嚴謹，人也通透。
照抄不屑去做，互相借鑒，從別人的實驗中獲取靈感，他認為也是一種途徑。
培植又不是閉門造車就能全部搞定的，不然參考文獻是拿來幹什麽的。
其他學校的教授也喜歡到這邊來溜達，看看別人的成果。
齊心協力，百花齊放，才能把農業搞好嘛。
一出辦公室的門，妃依馬上問起這個慈善晚會的事情，問他們有沒有邀請她。
“不知道。”
妃依：“官方公布的邀請名單裏，有你名字。”
蘇小菜茫然，連忙去翻最近的聯絡器信息。
聯絡名單分組的好處是，親近點，經常聯係的信息，都會置頂。
陌生人的信息都被摁在下麵，不去翻，根本留意不到。
然後，還真有個陌生的邀請函，封麵太美，美得像個廣告動圖，於是被蘇小菜忽略了。
小丸子也不會特意提醒她有晚會邀請，她之前就說過，再有同類型的宴會，少參加，致使小丸子也不去留意它。
蘇小菜點開看了看，內裏設計還挺正式高雅的。
邀請語也正是規範，可能有李教授的前言，蘇小菜心裏生出反感。
妃依道：“到時候你出席嗎？”
“剛剛教授也跟我提起這件事，怎麽，去不去真有什麽講究嗎？”
“它的規格很高。去的，都是很厲害的人。隻要受邀請，代表身份地位都被上層人士認同，容易實現階級跨越。不去，則會讓人覺得你看不起發起活動的人。”
“你這樣急切問我，也受到邀請了？”
妃依點頭，“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想成名，走人脈關係，是最快的途徑。
就像一個人在公司裏，有人提攜和沒人賞識是一迴事。
有人提攜，扶搖直上。
沒人欣賞，還是乖乖潛伏著吧，別冒頭。
若有突然的提拔，就需要警惕了，很可能是為了找替罪羊。
職場規則向來如此，妃依有野心，當然也希望自己多點優質人脈資源。
奈何很多時候，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在抱蘇小菜大腿和選擇更多人脈關係之間，妃依覺得蘇小菜更重要，蘇小菜就是她最粗的大腿。
業內人士都笑話她隻有一個成功案例，但他們都忽略了，她成為真正的律師才不久。
蘇小菜又沒限製她接其他人的單子，腳踏實地慢慢走，也是種很好選擇。
當然，成名該趁早，蘇小菜若願意參加，她也會去的。
蘇小菜搖頭，“不去，裏麵提到慈善，以我現在賺到的錢來說，捐少了不合適，捐多了，我覺得虧。慈善我自己會做，讓別人來做，都不知道錢的去向。我員工裏那麽多偏遠地區的，發他們一份禮品或者紅包也是精準扶貧。”
妃依欣然一笑，“我看到很多老板寧願對外人大方，也不給自己員工多發錢的。”
“可能因為，這迴發錢了，下次不發錢，員工會有意見？”人的心理就這麽奇怪。
暫時來說，蘇小菜不需要顧慮這點。
“那我迴複不去了，到時候你別變卦，豐收節去你家莊園躲兩天。”
“我讓季理造兩個房子出來。”馬上可以入住那種，莊園氣溫不會很低，正好適合賞竹。
“老板大氣，一言為定。”
蘇小菜微笑，季理比較大氣。
噢，是被逼大氣。
不過沒關係，建個小房子的花銷，對季理來說，連零花錢都算不上。
大不了，她就畫張山河圖給他，他賺大了。
接下來要去數理老師的項目研究地點。
為了增加蘇小菜簽約的可能性，數理老師直接帶路，帶著她去實驗室。
實驗室在學校實驗樓的地下，深入快一百米，專門做各種危險實驗的區域。
數理老師的項目，占據了地下一整層的空間，空間被劃分了好幾個區域。
裏麵放了三台大型設備，分別由三組人員設計的項目機器。
“在另外一個星球的地下，也有這樣的機器，現在的目標，是實現不用航艦輔助，貨品完整運輸到達另一台機器的實驗……”數理老師一邊介紹著，一邊說一些他們的優勢。
這項實驗由政府扶持，有幾家專門為政府搞科技的學校都在做，軍培應該算是進度最快的。
妃依聽得認真，想到一個問題，“若成功了，會衝擊航艦市場吧。”
數理老師點頭迴道：“航艦市場仍會存在，隻是對貨運行業有影響。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市場出現變化，自然就會自我進行調節，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
上頭扶持的項目，就會有規劃，科學家不能因為擔心就業問題，就不研究，這不利於科學進步。
蘇小菜拿著合同看和一部分設計圖看，好一會，她道：“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麽，光支持運算？還是給予指導？”
“我們這邊，自然是想你給予指導的。”能製造黑翼和機械肢，已經證明蘇小菜的能力。數理老師有信心，隻要蘇小菜加入，可以大大增加成功幾率。
“指導嗎？”蘇小菜淡淡道：“你給的工資和專利收益股份，不夠。”
這還不夠？要知道蘇小菜隻是中途加入，能享有這些，已經不錯了。
“那你想要多少？”數理老師覺不過分，也可以幫忙爭取的。
蘇小菜不說要多少，先說說眼前這些機器的製作原理，然後點出不同的地方。
數理老師和妃依聽得一愣一愣的，數理老師目光炯炯，興奮得頭皮發麻。
覺得蘇小菜一眼看穿三個項目組的不同，超級厲害，不愧是本世紀腦子最好用的人。
蘇小菜話題一轉，“這個機器，我有思路，如果不是單獨做出來太費時間，我可以自己做。”
數理老師定定看著蘇小菜，思考蘇小菜撒謊的可能性。
由於蘇小菜語氣太篤定，她無從質疑，斟酌道：“你覺得自己提供的思路，價值多少？”
“工資提高兩倍，專利收益四分之一。”蘇小菜不說謊，她甚至帶來自己一半的設計圖。
項目她不是不能做，著實太花時間。
她手頭太多事情要幹，要騰出空來做這個，不知道要搗鼓多少年，新世界項目，是她有非凡島計劃作為基礎，可以快速布置。
機甲和機械手臂，她很早之前就開始著手思考與設計。
全都不是一下子蹦出來的，有想法，有準備。
這種“重器”不行，連程序都要重新設計。
時間上並不允許蘇小菜獨自完成。
數理老師拿起蘇小菜的圖紙，僅第一張圖紙，她就知道蘇小菜不是獅子開大口，裏麵的儀器設計和描述的運行程序，很符合他們的設計思路。
有的零件也很眼熟，與他們現有的零件差不多樣式。
隻不過她是完整的思路，所以規格大小，全都標注了。
換言之，蘇小菜完全可以脫離他們來做這個實驗。
若蘇小菜自己先做出成果，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不能做決定。”數理老師呆住，沒料到蘇小菜一上來就個重磅消息談判，“你可以先拿合同迴去看看，分配利益一項，可以先不看。”單憑圖紙，蘇小菜想要更多，是有充足理由的。
數理老師緊接著又問：“你能保證做出成品後，一定能用？”
“不如這樣，項目你別叫xxx實驗了，直接叫加工組。”蘇小菜翻白眼的小表情尤其可愛，甕聲甕氣道：“想什麽好事呢。”
“那……那你有幾成把握。”
“七成吧。這個設計肯定不是最終稿，製作、程序編輯和操控方麵，都要你們自己來，我能給思路和成套的計劃進程……”蘇小菜徐徐道來。
似乎在她的腦子裏，就不存在無法實現的東西。
她的很多想法不是憑空想象的，都是有根據，有原理。
數理老師放慢唿吸，蘇小菜的話有種令人信服的魔力。
越聽越上頭，越聽越迷醉。
她接著問了好些問題，蘇小菜都能答上來。
最後她迴過神，才明白，這跟直接送有什麽區別，“你不加入製作過程，四分之一太多了，我爭取十分之一，可以嗎？”
“不行。你給我看的部分計劃表我看了，按照你們推進的研究，研發出來至少要十年。”
別看戰艦航艦都能通過空間穿梭環形器到達宇宙的另一邊了。
其實很多問題也處於半知狀態。
她不開玩笑，空間的攻克，曆來是超級難題。
運輸成本高，同樣也是需要解決的。
也不想想打造環形器要多少錢，開啟一次消耗的能源也是極龐大的，小星球負擔不起。
所以好些偏僻小星球，一直以來無法有效利用資源。
貨品全靠航艦沿途停留補給來運輸出去。
而且為什麽要挑一些已經開發過的星球做垃圾星？就是因為運輸方便呀，一些無法及時處理的垃圾往那邊一扔，省心省力。
上頭給予的目標，肯定不止要實現貨品瞬時運輸，必然還要控製成本。
他們連前麵的步驟都未曾實現，後麵就更難了。
數理老師就是一直卡著，才不得不找外援找到學生這裏。
“你的這些設計圖，我能全部拿迴去嗎？”
“不行。”蘇小菜抽出幾張，“這些可以拿，其他不行。”
她又不是冤大頭。
這種“空間神器”出來後，不像黑翼那樣可以迅速量產的。
研發成功申請專利再到量產，是深不見底的時間條。
做運輸的人可以盆滿缽滿地賺，專利能收幾年？
她出圖紙，挖空心思給指導，還要她做些運算工作，少賺一點她都不幹。
現在，是她在求她加入，那她肯定不能不客氣。
說開後，蘇小菜一身輕鬆，把合同交給妃依便離開。
數理老師好煩，蘇小菜給她出了個難題，
她抓了一下頭發，又掉了又掉了，她可憐的細塌軟頭發。
數理老師煩惱怎麽說服其他人，也煩蘇小菜這位大神難請。
蘇小菜則在妃依陪同下走出校門，剛迴非凡島辦公室那邊，前台跟她說，有豐收節晚會的人員來了，大概是來親自邀請她的。
才剛放鬆心情，打算研究機甲的蘇小菜耷了肩，明明拒絕出席，怎麽人還直接跑來。
好煩說場麵話，人又不能徹底得罪。
妃依拍拍蘇小菜背部，“肯定要見的，終是逃不開呀，放心，他們不敢給你不好的臉色。”
“我知道。”蘇小菜朝她點點頭，“你迴去看好合同，有不合理的地方，看怎麽改。”
“知道了。”妃依肯定盡心盡力做好她的事情。
說完，蘇小菜就挺起胸膛去戰鬥了。
偌大的會議室，就坐了兩個，一個是蘇小菜，一個是盧家的人。
沒派伊家的人來，算他們識相。
不過盧家的，也沒好多少，來人十分倨傲。
甚至有點，我親自來邀請你了，你就不要再拿腔拿調，放低姿態乖乖配合。
人到了一定年紀，還能稱為朋友的，不多。
能交心的，才會放心裏。
失去一名知心朋友，讓李教授討厭上那樣的名利場。
一聲重重的歎息，李教授又帶著釋然道：“不過這僅僅是我過往一個小經曆，如果你感興趣，也可以去，別被我影響了，我就是這麽一說。”
“老師，你是不是忘記，我就是名利本身。想用名利改變我，首先要比我有錢有權，還要能打，不然我不服氣。”
蘇小菜一臉傲嬌。
李教授一下子被逗笑了，“是是，隻能是你改變別人。”
“那是。”蘇小菜給李教授也帶來禮物，“我新培養的金藍色蘑菇，沒有變種，如果教授想知道它的實驗環境，歡迎到我的莊園看看。”
“你連它們的培育環境都解決了？”
“也不算，隻能說是觀察階段，它似乎要跟其他植物伴生才長得好。”
“太好了，我正愁著實驗方向，等我參觀過後，也試著看能不能用其他植物伴生成功。”李教授頓時笑得更燦爛，恨不得立即動身出發，想到明天還有課，他隻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
蘇小菜也一起笑。
李教授真是可愛的老頭子，對待學術嚴謹，人也通透。
照抄不屑去做，互相借鑒，從別人的實驗中獲取靈感，他認為也是一種途徑。
培植又不是閉門造車就能全部搞定的，不然參考文獻是拿來幹什麽的。
其他學校的教授也喜歡到這邊來溜達，看看別人的成果。
齊心協力，百花齊放，才能把農業搞好嘛。
一出辦公室的門，妃依馬上問起這個慈善晚會的事情，問他們有沒有邀請她。
“不知道。”
妃依：“官方公布的邀請名單裏，有你名字。”
蘇小菜茫然，連忙去翻最近的聯絡器信息。
聯絡名單分組的好處是，親近點，經常聯係的信息，都會置頂。
陌生人的信息都被摁在下麵，不去翻，根本留意不到。
然後，還真有個陌生的邀請函，封麵太美，美得像個廣告動圖，於是被蘇小菜忽略了。
小丸子也不會特意提醒她有晚會邀請，她之前就說過，再有同類型的宴會，少參加，致使小丸子也不去留意它。
蘇小菜點開看了看，內裏設計還挺正式高雅的。
邀請語也正是規範，可能有李教授的前言，蘇小菜心裏生出反感。
妃依道：“到時候你出席嗎？”
“剛剛教授也跟我提起這件事，怎麽，去不去真有什麽講究嗎？”
“它的規格很高。去的，都是很厲害的人。隻要受邀請，代表身份地位都被上層人士認同，容易實現階級跨越。不去，則會讓人覺得你看不起發起活動的人。”
“你這樣急切問我，也受到邀請了？”
妃依點頭，“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想成名，走人脈關係，是最快的途徑。
就像一個人在公司裏，有人提攜和沒人賞識是一迴事。
有人提攜，扶搖直上。
沒人欣賞，還是乖乖潛伏著吧，別冒頭。
若有突然的提拔，就需要警惕了，很可能是為了找替罪羊。
職場規則向來如此，妃依有野心，當然也希望自己多點優質人脈資源。
奈何很多時候，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在抱蘇小菜大腿和選擇更多人脈關係之間，妃依覺得蘇小菜更重要，蘇小菜就是她最粗的大腿。
業內人士都笑話她隻有一個成功案例，但他們都忽略了，她成為真正的律師才不久。
蘇小菜又沒限製她接其他人的單子，腳踏實地慢慢走，也是種很好選擇。
當然，成名該趁早，蘇小菜若願意參加，她也會去的。
蘇小菜搖頭，“不去，裏麵提到慈善，以我現在賺到的錢來說，捐少了不合適，捐多了，我覺得虧。慈善我自己會做，讓別人來做，都不知道錢的去向。我員工裏那麽多偏遠地區的，發他們一份禮品或者紅包也是精準扶貧。”
妃依欣然一笑，“我看到很多老板寧願對外人大方，也不給自己員工多發錢的。”
“可能因為，這迴發錢了，下次不發錢，員工會有意見？”人的心理就這麽奇怪。
暫時來說，蘇小菜不需要顧慮這點。
“那我迴複不去了，到時候你別變卦，豐收節去你家莊園躲兩天。”
“我讓季理造兩個房子出來。”馬上可以入住那種，莊園氣溫不會很低，正好適合賞竹。
“老板大氣，一言為定。”
蘇小菜微笑，季理比較大氣。
噢，是被逼大氣。
不過沒關係，建個小房子的花銷，對季理來說，連零花錢都算不上。
大不了，她就畫張山河圖給他，他賺大了。
接下來要去數理老師的項目研究地點。
為了增加蘇小菜簽約的可能性，數理老師直接帶路，帶著她去實驗室。
實驗室在學校實驗樓的地下，深入快一百米，專門做各種危險實驗的區域。
數理老師的項目，占據了地下一整層的空間，空間被劃分了好幾個區域。
裏麵放了三台大型設備，分別由三組人員設計的項目機器。
“在另外一個星球的地下，也有這樣的機器，現在的目標，是實現不用航艦輔助，貨品完整運輸到達另一台機器的實驗……”數理老師一邊介紹著，一邊說一些他們的優勢。
這項實驗由政府扶持，有幾家專門為政府搞科技的學校都在做，軍培應該算是進度最快的。
妃依聽得認真，想到一個問題，“若成功了，會衝擊航艦市場吧。”
數理老師點頭迴道：“航艦市場仍會存在，隻是對貨運行業有影響。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市場出現變化，自然就會自我進行調節，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
上頭扶持的項目，就會有規劃，科學家不能因為擔心就業問題，就不研究，這不利於科學進步。
蘇小菜拿著合同看和一部分設計圖看，好一會，她道：“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麽，光支持運算？還是給予指導？”
“我們這邊，自然是想你給予指導的。”能製造黑翼和機械肢，已經證明蘇小菜的能力。數理老師有信心，隻要蘇小菜加入，可以大大增加成功幾率。
“指導嗎？”蘇小菜淡淡道：“你給的工資和專利收益股份，不夠。”
這還不夠？要知道蘇小菜隻是中途加入，能享有這些，已經不錯了。
“那你想要多少？”數理老師覺不過分，也可以幫忙爭取的。
蘇小菜不說要多少，先說說眼前這些機器的製作原理，然後點出不同的地方。
數理老師和妃依聽得一愣一愣的，數理老師目光炯炯，興奮得頭皮發麻。
覺得蘇小菜一眼看穿三個項目組的不同，超級厲害，不愧是本世紀腦子最好用的人。
蘇小菜話題一轉，“這個機器，我有思路，如果不是單獨做出來太費時間，我可以自己做。”
數理老師定定看著蘇小菜，思考蘇小菜撒謊的可能性。
由於蘇小菜語氣太篤定，她無從質疑，斟酌道：“你覺得自己提供的思路，價值多少？”
“工資提高兩倍，專利收益四分之一。”蘇小菜不說謊，她甚至帶來自己一半的設計圖。
項目她不是不能做，著實太花時間。
她手頭太多事情要幹，要騰出空來做這個，不知道要搗鼓多少年，新世界項目，是她有非凡島計劃作為基礎，可以快速布置。
機甲和機械手臂，她很早之前就開始著手思考與設計。
全都不是一下子蹦出來的，有想法，有準備。
這種“重器”不行，連程序都要重新設計。
時間上並不允許蘇小菜獨自完成。
數理老師拿起蘇小菜的圖紙，僅第一張圖紙，她就知道蘇小菜不是獅子開大口，裏麵的儀器設計和描述的運行程序，很符合他們的設計思路。
有的零件也很眼熟，與他們現有的零件差不多樣式。
隻不過她是完整的思路，所以規格大小，全都標注了。
換言之，蘇小菜完全可以脫離他們來做這個實驗。
若蘇小菜自己先做出成果，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不能做決定。”數理老師呆住，沒料到蘇小菜一上來就個重磅消息談判，“你可以先拿合同迴去看看，分配利益一項，可以先不看。”單憑圖紙，蘇小菜想要更多，是有充足理由的。
數理老師緊接著又問：“你能保證做出成品後，一定能用？”
“不如這樣，項目你別叫xxx實驗了，直接叫加工組。”蘇小菜翻白眼的小表情尤其可愛，甕聲甕氣道：“想什麽好事呢。”
“那……那你有幾成把握。”
“七成吧。這個設計肯定不是最終稿，製作、程序編輯和操控方麵，都要你們自己來，我能給思路和成套的計劃進程……”蘇小菜徐徐道來。
似乎在她的腦子裏，就不存在無法實現的東西。
她的很多想法不是憑空想象的，都是有根據，有原理。
數理老師放慢唿吸，蘇小菜的話有種令人信服的魔力。
越聽越上頭，越聽越迷醉。
她接著問了好些問題，蘇小菜都能答上來。
最後她迴過神，才明白，這跟直接送有什麽區別，“你不加入製作過程，四分之一太多了，我爭取十分之一，可以嗎？”
“不行。你給我看的部分計劃表我看了，按照你們推進的研究，研發出來至少要十年。”
別看戰艦航艦都能通過空間穿梭環形器到達宇宙的另一邊了。
其實很多問題也處於半知狀態。
她不開玩笑，空間的攻克，曆來是超級難題。
運輸成本高，同樣也是需要解決的。
也不想想打造環形器要多少錢，開啟一次消耗的能源也是極龐大的，小星球負擔不起。
所以好些偏僻小星球，一直以來無法有效利用資源。
貨品全靠航艦沿途停留補給來運輸出去。
而且為什麽要挑一些已經開發過的星球做垃圾星？就是因為運輸方便呀，一些無法及時處理的垃圾往那邊一扔，省心省力。
上頭給予的目標，肯定不止要實現貨品瞬時運輸，必然還要控製成本。
他們連前麵的步驟都未曾實現，後麵就更難了。
數理老師就是一直卡著，才不得不找外援找到學生這裏。
“你的這些設計圖，我能全部拿迴去嗎？”
“不行。”蘇小菜抽出幾張，“這些可以拿，其他不行。”
她又不是冤大頭。
這種“空間神器”出來後，不像黑翼那樣可以迅速量產的。
研發成功申請專利再到量產，是深不見底的時間條。
做運輸的人可以盆滿缽滿地賺，專利能收幾年？
她出圖紙，挖空心思給指導，還要她做些運算工作，少賺一點她都不幹。
現在，是她在求她加入，那她肯定不能不客氣。
說開後，蘇小菜一身輕鬆，把合同交給妃依便離開。
數理老師好煩，蘇小菜給她出了個難題，
她抓了一下頭發，又掉了又掉了，她可憐的細塌軟頭發。
數理老師煩惱怎麽說服其他人，也煩蘇小菜這位大神難請。
蘇小菜則在妃依陪同下走出校門，剛迴非凡島辦公室那邊，前台跟她說，有豐收節晚會的人員來了，大概是來親自邀請她的。
才剛放鬆心情，打算研究機甲的蘇小菜耷了肩，明明拒絕出席，怎麽人還直接跑來。
好煩說場麵話，人又不能徹底得罪。
妃依拍拍蘇小菜背部，“肯定要見的，終是逃不開呀，放心，他們不敢給你不好的臉色。”
“我知道。”蘇小菜朝她點點頭，“你迴去看好合同，有不合理的地方，看怎麽改。”
“知道了。”妃依肯定盡心盡力做好她的事情。
說完，蘇小菜就挺起胸膛去戰鬥了。
偌大的會議室，就坐了兩個，一個是蘇小菜，一個是盧家的人。
沒派伊家的人來，算他們識相。
不過盧家的，也沒好多少，來人十分倨傲。
甚至有點，我親自來邀請你了，你就不要再拿腔拿調，放低姿態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