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風雨,注定水師眾人別想睡好覺。


    王師邈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一大早起來整個人也有些疲憊,整個夜晚,他都沒睡好。


    推開窗戶,窗外的海麵已經放晴,太陽透過厚厚的雲層照射在海麵上。


    天終於晴了!


    這個時候外麵響起敲門聲,他起身穿好衣服來到門外,手下的人正在等著他,“都起來了?”


    “是的,指揮使。”


    “損失如何?可有船隻沒跟上?”


    “損失不太大,有幾個士兵失蹤了,應該是在暴風雨中不慎跌入了海中,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受傷的。


    船隻沒有損失,全部船隻也都在。”


    聽到這個消息,王師邈稍微放心了一些。


    隻要船隻在都是小事,畢竟一船人著實不少,若是船隻失蹤,損失可就真的大了。


    王師邈一邊朝著駕駛艙走去,一邊說道,“核實那幾個失蹤士兵的身份,記錄下來。剩下的傷員,也要盡快救治。”


    昨晚上那種天氣失蹤,結果可想而知。他能做的也隻有把名字記下,迴去也好給其家人一個交代。


    “指揮使放心!”


    來到甲板上,聞著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那帶著鹹味的海風,王師邈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過看到四周都是大海,王師邈也有些沒底,“能否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大概距離流求多遠?”


    都將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指揮使,我們可能在流求以南。根據鎮東軍派出的人估計,我們此時可能距離福州超過五百裏,應該往南多走了幾百裏。”


    流求在福州的東邊,但是昨晚他們的船被暴風雨帶著走了很遠。加上中途為了避開暴風雨,又往東開了一會兒,雖然後麵繼續向南,結果卻偏離了航線很遠。


    原本不出意外,他們昨晚就能到福州,但是現在卻有可能距離福州數百裏。


    別小看了這一晚上,正好是暴風雨,那速度可不慢。


    “流求以南?豈不是我們現在要調頭迴去?”王師邈不禁皺眉,“我們的淡水夠嗎?”


    “不夠了!昨晚的暴風雨太大,我們的淡水最多隻能撐一天,而調頭需要兩到三天才有可能抵達流求。”都將麵露難色道。


    “把鎮東軍派來的向導帶來!”王師邈此時也沒太好的辦法,還是問問向導再說。


    很快一個皮膚黝黑的精瘦男子來到王師邈麵前,微微行了一個禮。


    “見過王指揮使!”


    “既然秦司馬派你來,說明你對這海上比較熟悉。我們的淡水隻有用一天,但是我們現在的位置在流求以南三、四百裏,以我們的淡水,現在調頭,到流求起碼也需要兩到三天。


    你熟悉海上,這周圍有沒有什麽島嶼,可以補充淡水的?”王師邈問道。


    “這。。。啟稟王指揮使,末將也沒到過這麽遠的地方。”向導麵露難色。


    他隻不過是鎮東軍水師的一名中層軍官,雖然從小是漁民家庭,但是最遠也不過到福建、流求這些地方,哪裏像這次跑的這麽遠。


    “沒到過這麽遠?”王師邈有些不滿,“既然秦司馬派你來,不會一點忙都幫不上吧?”


    “這。。。。”向導麵露難色。


    “下去吧!”王師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向導尷尬地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事,然後停住腳步,轉過身對王師邈說道,“王指揮使,末將記得一件事,但是不知道真假。”


    “什麽事?”


    “啟稟王指揮使,那是末將聽之前一個商船的人說的。說是他們在跑船的時候也到過流求以南的地方,說是在流求南麵有四五百裏的地方有個蠻夷居住的大島,他們後麵也不時在那裏靠岸補給淡水。”


    “蠻夷居住的大島?”王師邈一驚,連忙追問道,“在什麽位置?”


    向導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方位,再聯想之前的航線,確定道,“應該就在我們南麵一兩百裏處。不過末將也不敢確定是真是假,還需指揮使決斷!”


    “指揮使,我們的淡水本來就不多了,沒必要去冒險。”都將勸道。


    這名都將對於這大海實在是有些恐懼了,恨不得早日離開,迴到長江去。


    王師邈有些猶豫,想了一會兒,“向南航行半日,若是依然看不到島嶼,我們便調頭向北。吩咐下去,今後數日,所有將士都節約使用淡水。”


    。。。。。。


    “陛下,這就是新平鎮所產的瓷器。”


    長安,大明宮紫宸殿。


    獨孤損正在給李曄介紹著從江西帶迴來的瓷器,各個地方的都有,而李曄也很認真地看著、聽著。


    在獨孤損身後,鍾傳也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在獨孤損不熟悉的時候,他便補充。


    別看他在江西是一方諸侯,但是到了長安,他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坐井觀天。


    特別是如今的長安城,之繁榮,遠超他的想象。


    加寬了的朱雀大街,雄偉的宮牆,精良的軍隊,無一不證明著大唐如今不再是昔日那麽衰落。


    雖說長安城還有昔日被破壞的痕跡,但是其蘊含的生機,卻是無法讓人忽視。


    來到長安,鍾傳就知道自己沒有做錯選擇。


    “這新平鎮的瓷器倒是不錯!”


    看著眼前的瓷器,李曄點了點頭。他作為天子,他的誇獎對於新平鎮的瓷器來說,那可是意義非凡。


    “陛下聖明。臣初次去新平鎮的時候,還有些懷疑,不過看到那裏的瓷器後,才知道是真的不錯,做工精良、造型優美、風格獨特,並不比其他幾處名窯的瓷器差。”獨孤損連忙說道。


    “嗯!”李曄麵帶笑容,“這些瓷器,朕留一部分,剩下的賞給諸位愛卿。好東西吧,就得與眾位愛卿分享。”


    “謝陛下賞賜!”


    說完,李曄才看向鍾傳,“鍾愛卿治理江西期間,倒是勤勉,境內也算是安定,百姓安居樂業,政績顯著。


    有功,就該賞。從即日起,加封鍾愛卿為豫章郡公,繼續擔任江西節度使,為朕、為朝廷,治理好江西。”


    聽到自己不僅可以留任,還被封為郡公,鍾傳心中大喜,連忙站出來行禮,“臣,謝陛下隆恩。陛下放心,臣一定治理好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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