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老,這寫詩作詞可是韋老的長處,今日不作幾首,抱得佳人歸?”


    三樓的一處雅間裏,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對著一個老者開著玩笑。


    這中年男子就是嗣濟王,而老者則是韋莊。


    這個韋莊就是與溫庭筠並稱‘溫韋’的那個溫庭筠,之所以他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他也要參加科考。


    不過要是知道他的年齡,很多人就會驚訝了,因為他今年已經55了。


    當然別看他年齡不小,認為他在男女關係上很正直,要知道這位也是寫過不少豔詩、豔詞的。而能寫出這些東西的,一般都是流連花叢的常客。


    韋莊笑著道,“殿下說笑了,老朽今年已經五十多了,不能跟正值壯年的殿下相比。若是殿下看上其中一個女子,老朽倒是可以為殿下寫上一首,確保殿下可以抱得美人歸。”


    “就等韋老這句話了。”濟王沒有任何掩飾,“不過本王卻是喜歡這王福娘。那些少女,哪有王福娘這種風韻猶存的女子好。”


    “殿下,這詩老朽可以寫,不過這王福娘如今不接客,老朽不敢保證老朽的詩可以打動這位。”


    看著在台上從容大方應付著眾人的刁難的王福娘,若是他韋莊再年輕十歲,定會去爭上一爭,可是如今卻不行。


    他這次從江南千裏迢迢過來,就是為了參加科考。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他想著再試試,看能否考中進士,若是再考幾次還不行,隻能放棄了。


    不過他沒官職,又沒其他進項,想要在這長安待上幾年,可是很難。


    他又不想去投奔不待見他的京兆韋氏宗族,所以便棲身於濟王府,成為濟王府的賓客,這樣他便不用擔心如何在長安待上幾年的事。


    至於付出的代價就是幫濟王寫寫詩詞,就像這次。


    “韋老放心,這個自然是本王自己去,成與不成就看造化了。”濟王笑著道。


    韋莊微微行禮,“其實以殿下的身份,想要女人應該不難,為何要費盡心思來博這名妓一笑?”


    “主動送上門來的,哪有這樣有難度的更有感覺?”濟王笑著道。


    韋莊啞然,這權貴之人的想法,就是與眾不同。


    不過想到對方所求,待對方讓人把紙筆送上來之後,他看了看外麵台上站著的王福娘,思考了一會兒,過了一刻鍾後,這才提筆。


    一旁的濟王則是好奇地看了看,他雖然附庸文雅,可惜卻沒這麽好的才華。


    他又沒什麽大誌,跟當今聖上的關係也一般,還不如附庸文雅玩玩,還能打發一下時間,讓日子過得充實一些。


    。。。。。。


    “杜兄的才華遠近聞名,今日想來也有佳作了吧。”


    二樓的一處雅間,柳璨合上扇子,笑著對一旁的杜荀鶴說道。


    杜荀鶴自信得撫著胡須,點點頭,“想來柳賢弟也是胸有成竹,不知道柳賢弟對哪位姑娘感興趣?”


    “一切隨緣。弟不擅長詩作,想來也很難入這些眼光極高的姑娘之言,今日隻是來看看,領略一下這平康坊的熱鬧而已。早就聽聞了平康坊的繁華,今日一見,的確是名不虛傳。”柳璨笑著道。


    “柳賢弟謙虛了!”


    “來人,把我們這兩副詩作給呈上去,讓那幾位姑娘過過目。”


    就在這個時候,三樓的雅間則是傳來聲音,“福娘子,小王這裏求得一首詩,想讓福娘子給瞧瞧如何。”


    聽到這話,一二三樓的賓客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人是誰?”


    “這你都不認識,這可是平康坊的常客,濟王殿下。”


    “吉王?他不是被軟禁在吉王府不能出來嗎?”


    “是濟王,不是吉王。吉王是當朝親王,而濟王隻是嗣親王,這可不同。”


    “原來是這樣。不過他一介親王出入這平康坊,是不是不太合適?”


    “不合適?你知道這二三樓有多少權貴子弟嗎?朝官可能不多,但是權貴子嗣卻是不少,就連皇族中也有好幾人。


    其他的,有樞密院裴樞密使的子嗣,也有王太傅的後人,還有吏部李尚書的後人。


    平康坊可是青年才子的聚集地,這些權貴子弟自然也要過來結交一下青年才子,順便尋花問柳。”


    “這濟王殿下喜歡這王福娘?以他的身份,想來這天香閣的主人也不敢拒絕吧。”


    “別說,你還真說錯了。這天香閣的主人可是當今聖上的大舅子,雖然是表的,但皇後娘娘就是這天香閣主人的表妹。


    你也注意到為什麽很少有人在這裏鬧事了吧?一般的大臣不敢得罪這位天香閣的主人,敢得罪的大臣不會來這種地方。


    即便是朝中重臣的子嗣或者宗室子弟,也不敢在這裏囂張,不然惹惱了,對方找皇後或者何修儀那裏一告狀,反而會坑了自己的父輩。”


    “原來是這樣,倒是小弟孤陋寡聞了。”


    “別說了,待會有好戲看了。我可是聽說在和王福娘拒絕過濟王幾次,不知道這次是什麽結果。”


    眾人的視線一下便被濟王給吸引了過去,而看到濟王,王福娘也有些頭疼,沒想到這位又出來搗亂。


    濟王的身份,她何嚐不知道,但是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入了濟王府又如何?這些權貴,有幾個是專一之人?


    去了濟王府,她便是籠中雀,一點自由都沒有。


    而且她喜歡的是有才華的人,而不是這種隻知道流連風月場所但又沒什麽才華的人。


    王福娘苦笑道,“濟王殿下把韋大家都請了過來,他作的詩自然是上上之作。”


    韋莊可不是什麽沒名氣的人,要知道這可是跟溫庭筠並稱‘溫韋’的才子,在長安的風月場所可是很有名氣的。


    王福娘早年也見過幾次對方,在對方一進天香閣的時候,她便認了出來。


    以濟王的才華,是寫不出什麽像樣的詩,除了從韋莊求來的詩,她實在想不到其他可能。


    “沒想到被福娘子給揭穿了。不錯,這詩的確是韋老所作,福娘子也懂詩詞,小王來當眾念念,讓福娘子給大家鑒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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