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李克修,不僅李存孝臉色變了,郭崇韜臉色也變了。


    李存孝跟李克修的關係就不說了,郭崇韜一直在李克修手下做事,可以說是李克修的心腹。


    李克修怎麽死的,他一清二楚。


    “可他畢竟是我的義父!”李存孝遲疑道。


    青袍男搖頭道,“刺史都說了是義父,又不是親父親,自古忠孝兩難全,但都是先國後家。


    刺史不是投靠朱溫,也不是投靠王鎔,而是歸順朝廷,歸順當今陛下。


    李克用再強,那也隻是一個河東節度使,而陛下則是一國之君。以刺史的勇武,若是在朝廷,早就成了朝廷第一戰將。


    可在河東,在李克用麾下,你的付出並沒有得到應有的迴報。輪功勞,刺史的功勞比康君立高;論能力,刺史頂好幾個康君立,可康君立成了昭義節度使,而刺史卻隻能在這刑州當個刺史。


    良禽擇木而息,相信刺史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聽到青袍男說康君立的昭義節度使一事,郭崇韜就知道沒戲了,李存孝一直為這個事耿耿於懷,不然怎麽會一直按兵不動。


    果不其然。。。。


    “那康君立和李存孝就是個小人,除了進讒言,還能做什麽?沒想到義父還真信了他們的讒言!”一提到康君立,李存孝就氣憤不已。


    “刺史不用著急,等刺史歸順了朝廷,有的是機會教訓康君立。”青袍男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顯然事情已經快成功了。


    “那朝廷需要我怎麽做?要是我這個時候起兵,以我那義父的性格,肯定會率兵前來討伐。”李存孝擔憂道。


    “刺史放心,既然你已經決定效忠朝廷,朝廷自然不會讓你去送死。刺史繼續按兵不動就是,等時機成熟,聯合邢、洺、磁三州歸順朝廷即可。


    想來這個事對刺史來說並不難吧?”


    青袍男的意思就是讓李存孝想辦法拿下洺州和磁州。


    李存孝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小事一樁。”


    這兩州的一些將領是他和叔父李克修的部將,隻要說服他們,拿下兩州並不是什麽難事。


    李存孝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倒是一旁的郭崇韜看出了一絲端倪,忍不住問道,“朝廷要對河東用兵了?”


    聽到郭崇韜這麽說,李存孝也好奇的看向青袍男。


    朝廷是否會對河東用兵,青袍男哪裏知道,他的任務隻是勸降李存孝而已。


    “朝廷會不會對朝廷用兵,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兩個消息。


    第一,安金俊的大軍在蔚州,被赫連鐸和李匡威的聯軍擊敗;


    第二,朝廷把左天策軍從山南東道調迴長安了!”


    聽到這兩個消息,郭崇韜可以肯定朝廷要對河東用兵了。


    其實去年,朝廷就差點對河東用兵,隻是因為隴右的戰事,這才作罷。


    但是如今,的確是對河東用兵的最好時候。


    昭義內亂,赫連鐸和李匡威又在北邊擊敗安金俊的大軍,而且朱溫還出兵昭義,加上眼前已經打算反叛李克用的河東第一猛將李存孝,可以說此時局勢,對於河東很不利。


    如此一來,朝廷下定決心,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在這個時候皇帝調迴來其起家的左天策軍,這無不在昭示朝廷打算對河東用兵。


    到時候以禁軍為主力,宣武、雲州、盧龍三鎮大軍在一旁協助。


    河東危矣!


    青袍男的話,讓李存孝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而郭崇韜則是有些患得患失,如今李存孝要反叛李克用,他是跟著一起,還是迴太原揭發?


    就在他思索著怎麽站位的時候,跟在後麵的青袍男則是叫住了他。


    “郭參軍怎麽愁眉不展?難道為朝廷效力就不值得郭參軍高興嗎?”


    看到眼前的青袍男如此咄咄逼人,郭崇韜連忙搖頭否認,“你想多了,在下隻是想著如何助將軍拿下洺、磁二州。”


    青袍男自然看出郭崇韜在說謊,也沒揭穿,笑著道,“看來郭參軍還是挺有眼光的,如今河東覆滅在即,學會站隊很重要啊!”


    說著青袍男就打算離去,郭崇韜連忙叫住了他,“等等。朝廷就這麽有信心攻下河東?”


    “有沒有信心,郭參軍應該很清楚才對!”


    說完,青袍男就徑直離去,沒有做一絲停留。


    就在河東、昭義以及關中地區一股風雨欲來的時候,敬翔在朱友讓的陪同下來到了長安,而且剛好碰到左天策軍抵達長安。


    看到那軍容整齊、士氣高昂的左天策軍,敬翔神色有些恍惚。


    “先生,你怎麽了?”朱友讓忍不住提醒道。


    “沒什麽!”敬翔會說神來,隨即就放下簾子。


    對於軍隊,朱友讓並不感興趣,不過其義子朱季興看到左天策軍,卻是有些羨慕。


    男兒何不帶吳鉤,


    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淩煙閣,


    若個書生萬戶侯?


    朱友讓沒注意到朱季興的反應,但是敬翔看到了,不禁點了點頭。


    。。。。。。


    “朱溫派人來了?還是敬翔?有點意思。


    朕聽說這敬翔頗有本事,你們認為朕要不要把他扣在長安?”


    看到王徽送來的奏折,李曄不禁笑著對麵前幾個大臣說道。


    當然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就裴榮、王徽、李振和劉巨容四人而已。


    “陛下,敬翔畢竟是朱溫派來的使者,殿下扣下他,於理不合。”王徽沉聲道。


    見王徽這麽開不起玩笑,李曄一時就失去了興致,“朕說說說,現在可不是跟朱溫翻臉的時候。


    不過這朱溫有意思啊,扒灰,連自己義子的愛妾都要霸占。


    嘖嘖嘖!”


    朱溫在曆史上可是有名的扒灰,他兒子的兒媳他都上過,而且他的那些兒子還都很樂意,爭先恐後把自己的妻子送到朱溫的房裏去。


    說實話,對於這種他是很不齒的。


    你說兄弟之間的,那還勉強能接受,這個好像很多朝代都有,這叫父兄弟婚。


    漢族傳統上不鼓勵夫兄弟婚,特別是儒家興起之後。


    明朝法律規定,娶父、伯、叔寡婦者判斬首,娶寡兄嫂或弟媳者判絞死。


    清朝也有類似的法律。


    但在社會下層特別是貧困人家,弟娶寡嫂仍然常見,稱為舊婚、叔接嫂、嫂就叔、轉婚等。


    有的時候也有娶寡弟媳、表嫂等的情況。


    宋朝可能有點,但元朝根本就不算。草原上的民族,兒子還繼承父親的女人呢,詳情去查義成公主。


    也就明清,程朱理學到了頂峰,所以才明令禁止,有沒有用,那就不知道了!


    但對於盛行胡風的唐朝,這倒算不上禁忌。


    可連自己的兒媳或者連父親的女人都不放過,這就過了啊!


    當然他也知道他的祖上就有兩人是他鄙視的對象,上了武則天的李治和搶了楊貴妃的李隆基。


    而且武則天和楊貴妃還都成了曆史名人,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李愛卿,你抽空去安慰一下那個朱友讓,好不容易找了個貌美如花的妾室,就這麽被搶了,想來心裏也很不舒服。”


    裴榮和王徽聽了,愣了一下。


    這哪是安慰別人啊,這是去人家傷口上撒鹽。


    人家的傷口都快好了,你去揭開疤痕不說,還在上麵撒鹽。


    這。。。。


    兩人可不敢說什麽,而李振則是鞠躬行禮。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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