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如奔了過來。

    “小蘋果!”

    “媽媽。”小蘋果也喊了一聲。

    許雲波也把目光望了過來,溫亦如沒理會他,而是直接走到了小蘋果的身旁,氣唿唿地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兩巴掌,“你這個臭孩子,你怎麽可以隨便跟人走!”

    知道小蘋果被人接走的那一刻,溫亦如差點兒嚇暈過去,還好,那個人是許雲波,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擔心不已窠。

    “媽媽,他是帥叔叔,你認識的。”小蘋果屁股被拍疼了,蹙緊了小眉毛有點兒委屈。

    “是他也不行!”溫亦如惱火地喊燔。

    小蘋果抿著小嘴不說話了,許雲波看見了小丫頭眼眶裏滾動著的淚珠,他站了起來,一把拉開了溫亦如,“這麽小的孩子,你也忍心打!”

    溫亦如打完小蘋果,早就開始心疼了,此刻被許雲波一頓質問,又氣又心疼,眼淚撲簌簌掉下來,小蘋果就是她的命,如果小蘋果被壞人接走了,她會死掉的。

    看到她也掉了眼淚,許雲波心軟了,“好了,算我不對,小蘋果是我接的,我應該告訴你一聲的。”

    他又心事難舒地在沙發上坐下了。

    溫亦如也沒話可說了,隻是眼淚控製不住地掉下來。

    小蘋果見狀,小手扯她媽媽的衣角,“媽媽,不要哭嘛。”

    溫亦如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她忙從手包裏拿出紙巾來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

    許雲波抬頭看去,她白皙的臉上,淚痕狼籍,他抿了唇,一種難言的滋味在心頭湧動。

    “小蘋果,來,把這個吃了。”他開始給小蘋果布菜,可是小蘋果顯然也沒有了剛才的好胃口,喔了一聲,埋頭又吃了點兒,就再不肯吃了。許雲波隻好結賬,送她們母女迴家。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到了溫亦如的寓所外麵時,許雲波把車子停下,對小蘋果道:“叔叔要走了,想叔叔了就電話叔叔。”他把大拇指擱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小蘋果的眼睛亮亮的點頭。

    溫亦如帶著小蘋果上了樓,許雲波的車子在樓下停了好久,溫亦如站在窗子前,看著那車子沉默地停在夜色中,裏麵的人好像在吸煙,一根煙燃盡,煙頭被扔出來,車窗合上,那車子才開走。溫亦如迴身,心情有點兒落寞。小蘋果悶悶不樂地坐在地板上,擺弄著那十二個小人兒。

    “小蘋果,媽媽打疼你了嗎?”溫亦如蹲下身形。

    小蘋果抬起頭,眼神鬱鬱的,“疼。”

    “對不起,小蘋果。”溫亦如把女兒摟進了懷裏。

    奔騰

    許雲波剛剛主持完一個會議,部門經理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許總,王子健那邊,把合作方案退迴來了。”

    “知道了。”許雲波坐在椅子上,隨意地翹起了腿,開始吸煙。

    “許總,這個方案是早就定好的呀?當初王子健也同意了,怎麽突然反悔了呢?”部門經理奇怪地問。

    許雲波輕輕吐出一口煙圈來,“他愛同意不同意,我們隻管做我們的。”

    “可是那會多費不少周折,甚至,大筆的金錢。”部門經理很意外。

    “你不用管那麽多,做好你自己的。”許雲波迴。

    “是……”

    部門經理出去了,許雲波慢慢地吸著煙,一根煙吸完,他也起身走了。

    這幾天的工作有點兒忙,溫亦如早上匆匆地把小蘋果送去幼兒園,就奔向公司,這樣整整一天的時間,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工作,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上級在跟她要一份合同譯本,她細心地譯完,感覺自己的頸椎要折斷了。偏偏又來了“大姨媽”,讓她倍感虛弱。

    拿著那份譯本她準備給上級送過去,才進電梯,肚子就一陣激烈的疼痛,她低嘶了一聲。

    “你怎麽了?”

    對麵站著的女子關心地問了一聲。

    溫亦如想說話,可是肚子又是一陣揪痛,撕心裂肺似的,她疼得捂住了肚子。

    “你怎麽樣?要不要看醫生?”對麵的女子走了過來,那熟悉的麵孔在眼前漸漸放大,溫亦如虛軟得坐在了地上。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裏了。

    “你醒了。”許雲舒含笑守在她身邊。

    溫亦如看到許雲舒愣了一下,她記得,她昏迷之前見到的人,就是她。

    “謝謝你。”她坐了起來,聲音很弱。

    許雲舒道:“你別急著起來,醫生讓你多休息。”她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含著清晰又心疼的笑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被月經疼昏的。”

    溫亦如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第一次。”

    許雲舒笑,端祥她,“我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上

    次,在大學裏。”溫亦如說。

    許雲舒道:“不是,是更早之前。”

    溫亦如懵了一下,會見過她嗎?

    而此時,許雲舒的手機響了,她起身去接電話,聲音溫柔好聽,“波子,嗯,我在醫院呢,剛才遇見個朋友。嗯,知道了。”

    波子,許雲波嗎?

    溫亦如心裏一陣失落。

    許雲舒收起手機向她走來,“我已經關照了護士讓她照顧你點兒,這瓶液輸完了,估計就可以迴家了。哦對了,我已經替你跟王小帥請假了,你迴家就安心休息吧,過兩天再上班。”

    溫亦如想不到,這個女人會這麽好心,說話也細聲細語的,溫柔而不失風度。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請問該怎麽稱唿?”溫亦如問。

    “我叫許雲舒,我弟弟是你boss的好朋友。”許雲舒笑說。

    溫亦如的腦子裏咯噔一下像斷了弦。

    “我走了哈,我弟弟來接我了,你好好休息。”許雲舒跟她告別。

    “再見。”溫亦如忙說。

    可是心裏亂七八糟的,開始不安寧。她的弟弟就是許雲波嗎?她是他的姐姐?

    溫亦如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在醫院的門口,許雲波輕扶著許雲舒的情景,那時,她以為,她是他的情人。

    這麽些年,一直這麽以為。

    溫亦如怔怔地坐在那裏失了神。

    許雲舒從住院大樓裏出來,正看到了弟弟的車子,她含笑走了過去。

    “怎麽跑醫院來了?”許雲波問。

    許雲舒道:“我今兒去找王小帥,正好碰見他一員工暈倒在電梯裏,我就把她送到醫院來了。”

    “真是個亂好心。”許雲波說。

    許雲舒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隻是舉手之勞。”

    許雲波搖搖頭,不以為然,雲舒道:“你把我送到凱旋大廈就去忙你的吧!”

    “嗯。”

    ……

    王小帥隻知道自己有個員工昏倒住了院,但並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就連許雲舒,其實也沒問溫亦如的名字,王小帥也不關心這個,畢竟,他的員工數百個,他想關心也關心不過來。他隻跟人事部的

    說了一聲,說有個員工請了假,讓他們查一下。然後就走了。

    “波子,一會兒去打球啊?”他的電話打過來,許雲波剛剛把許雲舒送到凱旋大廈。許雲波嗯了一聲。

    於是,兩人便去了高爾夫球場。

    “最近跟小老師怎麽樣了?”球場上,王小帥問。

    許雲波正在瞄準狀態,淡淡地吐了幾個字,“就那樣。”

    “就哪樣啊?”王小帥又問。

    “快死了的樣。”許雲波迴。

    王小帥樂了。他的好朋友總是這樣讓人始料不及。

    “哎,那不是王總嗎,我們過去打個招唿?”王小帥對許雲波說。許雲波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王子健,在不遠處,他正和兩個中年人邊打球邊談著什麽。

    “要去你去。”許雲波收迴了目光,肩膀壓住,一杆揮了出去,那球直接進了洞。

    許雲波扔下球杆顧自走了。

    王小帥便也跟了過去。兩人在休息室坐下,王小帥說:“來兩杯冰啤。”

    侍者給端了過來,兩人邊用毛巾擦著臉邊坐下,王小帥道:“你怎麽好像跟王子健有仇似的,兩家公司不是還有合作嗎?打個招唿有什麽不好?”

    許雲波道:“我跟他沒仇,但他傷了我最愛的人。”

    王小帥愣然。許雲波端起啤酒杯已經喝了起來。

    “小姑娘,你叫什麽?”王小帥轉頭開始跟身旁伺候的漂亮的女侍者搭訕。

    “李梅。”小姑娘迴。

    王小帥笑嗬嗬地道:“一會兒請你喝茶,去不去?”

    “不去,男朋友不讓。”李梅迴。

    許雲波沒繃住,笑了起來,花花大少王小帥也有碰釘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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