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行似笑非笑的看著莊繼,說道:“莊兄,我占得可準?”


    “實在是有些準過頭了。”莊繼苦笑道。


    他著實沒想到,那麽大的事情,林千行居然真的能占出結果來,而且還那麽的精準。


    “茲事體大,還請道兄不要隨意說出口。”莊繼對林千行說道。


    “我對你們在做的事情比較好奇,不知是否需要我幫忙?”林千行說道。


    莊繼露出喜色,說道:“道兄此話當真?”


    “當真。”林千行微笑道。


    “那好,明日我便為道兄引薦。”莊繼舉杯,鄭重的說道。


    林千行也抬手舉杯,表示讚同。


    次日。


    莊州內一艘豪華的飛艦騰空,直奔神曜皇朝的皇城而去。


    作為一個存在數萬年之久的偌大皇朝,其皇城自然也是豪華非凡,金碧輝煌,處處閃耀靈光,就連地磚都不是凡物。


    莊繼作為七十五國柱之一,他的地位相當於分封的外王,地位僅次於國君。


    所以他的飛舟也是一路通行,在禁飛的皇城之中直接一路飛到了皇城內的停靠點。


    剛一下飛舟,宮中的守衛和侍從便已經列隊相迎。


    這不是宮中固有的禮節,而是他們自發的。


    每一個國柱,都代表著為神曜皇朝開疆裂土,將皇朝建立得更加宏偉。


    他們的存在,就是整個國家最大的價值,所以民眾對國柱的態度都是極為敬重的。


    下了飛舟,林千行和莊繼便乘坐宮內的獸車一路長驅直入。


    看著那高達丈許的巨獸牽引大車一路前行,林千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神曜皇朝各處都已經有了較高水平的科技,但在這宮中,居然還要用獸力來牽引車輛。


    莊繼看到林千行的表情,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他道:“說起這獸車,還是一件趣事兒,工部當初本來打算在宮中搭建一條長軌,製造神速車供人乘坐,農部那邊非說祖製不可廢,雙方爭執不下,陛下幹脆就又修了軌道,又安置了蠻角獸在這邊拉車.”


    “全都要?”林千行恍然,說道:“那我們出去的時候可以乘坐一下神速車了。”


    “道兄想乘,自然是可以的。”莊繼說道。


    交談著,二人也已經來到了宮內的議事殿外。


    禮官領著林千行和莊繼入內,然後給二人安排了座位,穿上了香薰熏過的衣衫,準備了瓜果點心和解渴的玉液,茶水,並安排了兩位容貌上佳的侍從靜立在兩人身後,旋即才告退離去。


    他們倒是沒有說什麽禮節的問題。


    畢竟以莊繼的身份,見國君其實也就和見兄弟一樣,他在這裏多嘴是不必要的。


    沒有讓林千行和莊繼久等,不多時,那位神曜皇朝的國君便在侍從的帶領下進入了議事殿內。


    其人身穿一襲藍底金邊的袍服,外貌看起來約有三十五六歲左右,身上沒有什麽特殊的氣勢,若是忽略了他身上的穿著,就好像你鄰家大叔一樣。


    莊繼和林千行起身,微微拱手,以示尊重。


    “二位請坐,讓二位久等了。”敖權在上首落座之後,看向莊繼說道:“昨日聽聞莊國柱大病痊愈,吾便有探訪之意,可惜國事纏身,未能前往,希望莊國柱不要多心。”


    “陛下的心意我自然知曉。”莊繼點頭道。


    “想必這位便是醫治了莊國柱的奇人?”敖權看向林千行道:“不知如何稱唿?”


    “林空。”林千行說道。


    “林先生,你救了莊國柱,便是為我國驅除了頑疾,請受吾一拜。”敖權起身,對林千行執禮道。


    “陛下客氣了。”林千行頷首迴禮道。


    “林先生想要怎樣的賞賜,但可直言,吾隻要能給,絕不推辭。”敖權問道。


    “鄙人不才,或可為神曜皇朝第七十六國柱。”林千行出聲道。


    此話一出,整個議事殿瞬間連唿吸聲都是一止。


    莊繼也顯得有些驚訝,沒想到林千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敖權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林千行,粗看之下,隻覺得此人神秘無比,他無論如何也探究不出絲毫信息。


    但從他能夠救治莊繼,並讓其代為引薦,便知道其至少在醫道上建樹非凡。


    沉默了兩個唿吸後,敖權對林千行道:“先生想成為我神曜皇朝之國柱,可不是會些醫治之法便行的,若無開疆擴土之功,震懾百萬軍之威,如何能稱國柱?”


    “似乎,不難。”林千行微笑著說道。


    “好個不難。”敖權大笑出聲,說道:“林先生此話真讓吾開懷,來人,取我珍藏的佳釀靈酒來,但憑此語,吾便要與莊國柱還有這位林先生飲上一杯。”


    不多時,一位侍從取來了敖權的一壺佳釀,分別給敖權還有林千行,莊繼倒上了滿滿的一杯。


    這酒液呈現深紅之色,上麵升騰其肉眼可見的靈光,一看就不是非凡之物。


    [霞焰酒【五階下位】:采集朝霞之精釀造的酒液,有強體健魂之效。]


    對林千行來說,這東西算不上珍貴,但對於敖權來說,卻絕對不是尋常之物,所以他還真的就很大方。


    聽到林千行說這種狂話,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要取出珍貴的佳釀和林千行共飲。


    林千行麵露笑容,這樣的人格魅力,也難怪莊繼會願意在他手下上班了。


    “二位,請~!”敖權舉杯道。


    林千行和莊繼舉杯,飲下其中酒液。


    一杯酒後,敖權直接屏退左右,對林千行說道:“林先生既說不難,如今我還真有幾個煩心事兒,林先生隻要為我解決一件,這七十六國柱之位,便屬於林先生了。”


    “請講。”林千行說。


    “黔虯聖地侵占我朝三條大型紫靈礦脈。


    鱗族居於我朝之南的險地之中,易守難攻,時常侵擾南部百姓,使其苦不堪言。


    天黎殿,仰仗實力,年年索要供奉,我朝與其常年征戰,損失嚴重。


    我朝西南,有羽族百部,所居地勢險峻,與人族關係惡劣,常有互相爭端之事發生。


    若是林先生伱能讓黔虯聖地歸還礦脈,或使鱗族不再侵擾我朝百姓,或讓天黎殿不再索取供奉,或與那百部羽族聯誼,使得互相不再起爭端,做到其中任何一件,以林先生的功績,都當得上國柱之名。”敖權徐徐道。


    四件事,每一件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黔虯聖地實力強橫,行事霸道,其中也有五階大修士坐鎮,正因如此,其才敢於侵占神曜皇朝的礦脈。


    不過說侵占也有點過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規矩還是人定的。


    人家實力強一些,哪怕礦脈是你先發現的,要讓你交出來你還不是得交?


    神曜皇朝的實力很強,但攤子太大,根本不可能管得到所有,麵對這些事情,就隻能妥協。


    鱗族的話,處於南邊綿延了萬裏的大山之內,其中瘴氣密布,地勢複雜,毒物數不勝數,而且其老祖也已經突破五階,實力不弱,還有那下毒的手段,瞬息之間可布下連綿數千裏的毒霧,防不勝防。


    這一點,莊繼早就已經驗證過了。


    天黎殿,也是一個有五階大能坐鎮的大勢力。


    神曜皇朝占據的地勢太廣,太肥沃,他們自然心動。


    隻是象征性的找神曜皇朝動動手,索要一點供奉,已經是很給敖權麵子了。


    真要是不講規矩起來,神曜皇朝根本經不起他們的騷擾。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是因為攤子鋪太開,但卻管不到這麽寬的原因。


    雖然每一州都有一位國柱鎮守,但麵對那麽多虎視眈眈的大勢力,是真的有點乏力。


    人家看你某一處勢力薄弱,又占據肥沃之地,哪會不想讓你刮層油下來的。


    最後的羽族還好解決一點。


    羽族根本就沒有完全聯合在一起。


    他們都是各自在險峻的懸崖峭壁等地方建立城鎮,然後形成部落式的群體。


    一部羽族頂天了十數萬人,還沒有四階的修士。


    唯一的問題就是它們的數量有點龐大,足足有上百個部族,而且所處的地勢都挺險峻,罡風狂風肆虐,即便飛艦也不好前往,加之羽族能飛,基本拿他們沒什麽辦法。


    “我已知曉。”林千行點頭說道。


    “林先生可需要幫助?若是需要,我可提供一萬神曜軍相助。”敖權道。


    “無需他們插手,此事很好解決。”林千行道。


    “林先生指的是哪件事?”敖權問道。


    “所有。”林千行迴答道。


    聞聲,敖權再度沉默。


    狂的人他見多了,但林千行這麽狂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若是一開始他聽到林千行說自己想要成為國柱,他是高興。


    那麽現在,他就有些將信將疑了。


    他瞥了一眼莊繼,總覺得是不是莊繼給他引薦了一個瘋子。


    莊繼麵對林千行的話也顯得有些無語。


    他是知道林千行很有手段,任憑林千行說其中一件事,他都覺得林千行能辦到。


    但林千行一口氣直接說所有,他就有點摸不準了。


    那太超出想象了。


    這些事情已經困擾他們許久。


    要真那麽輕鬆,早就被他們解決了,現在的林千行完全就像是喝醉了在沒底線的胡言。


    “不知先生打算多久完成這些事?”敖權收起此前的表情,嚴肅的問道。


    林千行出聲道:“四月十三天又七個時辰.”


    “竟能如此精確?”敖權驚道。


    “忘說了,鄙人除了是一位丹師之外,還善占運,這一切,都在我所占之運數中。”林千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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