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迎娣伏在他的胸前,用力點頭。


    「阿娣,我不能失去你,也不可以失去你。」經過這一場生死劫難,常永瞻深深地體會到她對自己有多麽重要。「誰都不能把咱們分開……」


    迎娣眼裏滑下兩行淚,這是她聽過最動聽的話。


    「咱們還要生很多孩子……」


    她又哭又笑。「嗯。」


    常永瞻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內心所有的情感都融在這一吻中,彼此的舌頭交纏、廝磨著,彷佛怎麽親也不夠。


    「相公……」迎娣收攏雙手,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證明自己已經安全,恐懼也已經遠離,不必再害怕。


    他可以感受到妻子的需求,將迎娣抱上土炕,互相脫去對方身上的衣物,伸手撫摸著對方,確定對方就在自己身邊。


    迎娣也忘記矜持和羞怯,靠著女性本能,急切地向身上的男人索求,希望能受到嗬護和疼愛,讓她忘記這段恐怖的迴憶。


    堅硬、柔軟的兩具身軀磨蹭著,伴隨著粗喘、吟哦,激起更多的欲望之火……


    她拱起腰臀,誘惑著男人最重要的部位,直到它勃發硬挺,發出懇求進入的訊息,渴望得到滿足,微翹的唇角不由得更往上揚起,露出驕傲的笑靨。


    原來自己也有本事讓這個男人動情、讓這個男人為她著迷。


    彷佛想要作弄他,迎娣合起雙腿,就是不想讓他得逞。


    常永瞻從來不曾如此渴求過,想要進入那片屬於女人的聖地,胯間的疼痛讓他咬緊牙關,幾乎要開口請求。


    「阿娣……」他嗄啞地哀求。


    她聽著身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低喚,終究還是心軟了,不忍再折磨他,於是敞開自己,主動邀請對方進入。


    當兩人合而為一,不約而同地發出滿足的叫聲。


    這是多麽美好的極致。


    他們一起律動著,攀升到喜悅的高頂,吐出歡愉的喘息……


    直到彼此都獲得滿足。


    迎娣幾乎是立刻就睡著了。


    看著身畔的妻子不再頻頻發抖,臉上的懼意也跟著消退,安穩地進入黑甜鄉,常永瞻將她攬得更緊,這一刻,才有空安撫自己緊繃的情緒。


    她好好活著!


    她真的沒事!


    常永瞻慢慢合上眼皮,奔波了一整天,早就筋疲力盡,直到天亮,連夢都沒有作一個,睡得好沈。


    不過感覺似乎才睡了一會兒,就已經過了午時,夫妻倆這才起身梳洗,到外頭吃午餐。


    見女兒吃飽,邱氏才有機會問起事情的經過,聽到她被關在棺材裏頭,差點跟著王家五少爺陪葬,著實嚇出一身冷汗。


    「娘別怕,我沒事了。」迎娣反過來安慰母親。


    邱氏忍不住怨道:「當年王半仙若沒有幫你看麵相,還鐵口直斷說你是旺夫益子的命格,今天就不會遇上這麽可怕的事了。」


    「可是這麽一來,我就不會嫁給相公了……」她看了一眼站在外頭,正在和醜娃和鐵蛋說話的高大男人。「我真的很高興能嫁給他……」


    「即便他在外頭跟別的女人生了兒子,你心裏也不怨?」邱氏將目光從屋外拉了迴來,看著女兒。


    迎娣搖頭笑了笑。「當時我尚未及笄,無法與他圓房,難道也不許他納妾嗎?何況他人在外地奔波,身邊總要有個人伺候,如今小饅頭的生母也過世了,還計較什麽呢?我和相公的問題從來不在其它人身上,而是在彼此。」


    「那麽現在呢?」


    她笑得無比溫柔。「那個問題已經不存在了,我知道相公心裏有我,他也在意我的想法,更會替我著想,這樣就足夠了。」


    邱氏輕拍了下女兒的手背,順勢又勸了幾句。「那麽就跟他迴常家去吧,你畢  竟已經嫁了人,也不能才是住在娘家。」


    「嗯。」她偎在母親懷中,很舍不得。


    人在院子裏的常永瞻不時往屋裏看一眼,心想她們母女在說話,自己也不方便進去打擾,隻好再等一等。


    這時,一名衙役走了進來,「有人在嗎?」


    常永瞻朝對方拱手,猜測來人應該是衙門派來傳訊問話的,「小民姓常,差爺是為了王家一事而來?」


    「沒錯,知縣大人下令,明天未時開堂審案,要將相關人等全都帶迴衙門。」衙役說明來意。


    「因為內人受了極大驚嚇,目前尚在休息,明天一早小民定會帶她前去。還請差爺通融。」


    衙役點了點頭,「縣丞常大人也交代了,你們可以明天自行前往衙門。」


    「多謝差爺!」常永瞻送對方出去。


    當他把這件事告訴迎娣,兩人決定明天早點抵達衙門,並且當麵向擔任縣丞的堂兄表達謝意。


    翌日一早,迎娣便跟著夫婿乘坐馬車來到縣城,也見到了這名被逐出常家的大房庶子,之前總聽常家人私下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可是見到本人,卻覺得這們縣丞正直耿介,不隻是個好人,還是個好官。


    「老太太過世了?」迎娣從對方口中得知這個噩耗,一臉驚訝,昨晚她和相公離開王家之際,確實見她大受打擊,沒想到就這麽死了,果真印證一個人不該存有害人之心,否則冥冥之中自有報應。


    常永禎頷了頷首,「由於王家老太太過世,吳捕頭隻好先把王家六少爺王有衡帶迴衙門,至於王家幾個媳婦,都推說不知情,全是老太太的主意,不過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將她們一並帶迴來應訊。」


    「哼!王家的媳婦怎麽可能一無所知,事到如今,居然全推到死人身上,無非是為了脫罪。」


    常永禎沉吟了下,「下午開堂審案時,知縣大人自然會問個清楚。」


    聞言,迎娣一臉心事,卻沒有多說什麽。


    到了未時時分,衙役擂起響堂鼓,苦主和證人皆跑在堂下,接著知縣在高喊「升——堂——」聲中踏進公堂,直到入座才停止。


    知縣拍下驚堂木,「堂下何人?」


    「小民常永瞻,這位是內人陳氏。」常永瞻朗聲迴道。


    「你就是被王家擄走,差點陪葬的陳氏?」他問著跪在麵前的少婦。


    迎娣恭敬地迴稟。「民婦正是。」


    「陳氏,本官要你將王家為何要囚禁你,甚至打算活人陪葬之事,從頭到尾仔細說一遍。」知縣道。


    她迴了一聲「是,大人」,然後就從王家六少爺前來委托縫製嫁衣開始說起,當迎娣說到被關進棺材,還是有些餘悸猶存。


    「……若不是大人及時派人到王家,民婦早就死了,這全是大人英明,救了民婦一命。」迎娣把功勞全都歸給知縣,並不是故意要奉承,而是希望留下一個好印象,待會兒好說話。


    知縣聽她這麽說,口頭上還是要謙虛一下。「這是本官該做的!」


    「王家差點害死內人,還請大人作主!」常永瞻拱手懇求。


    於是,知縣揚聲傳喚其它人。「帶一幹被告!」


    「帶被告!」衙役高喊。


    沒一會兒,王有衡和幾名身穿喪服的王家媳婦被帶至堂前,紛紛跪下,不等知縣開口問話,四個寡婦就哭哭啼啼地喊冤——


    「大老爺冤枉啊……」


    「民婦什麽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祖母和六叔的主意……」


    驚堂木又連拍幾下,知縣斥道:「肅靜!」


    兩旁的衙役高喊「威——武——」,王家的幾個媳婦趕緊把嘴巴閉上,不敢繼續在公堂上放肆。


    知縣厲聲喝道:「王有衡,你可知罪?」


    「小民知罪!」王有衡拱手迴道。「家祖母為了破除王家的詛咒,險些害死一條人命,小民無力阻止,視如同罪,這件事跟幾位嫂嫂無關。」


    見他親口認罪,可見還有良知,知縣臉色才和緩些。


    「大老爺聽到了吧?」


    「他都親口承認了……」


    「真的不關咱們的事……」


    「青天大老爺明察!」


    王家的媳婦個個撇得一幹二淨,想到老太婆死了,不必再忍受她的虐待,王家的一切落到她們手中,好日子總算來了,何況兒子、女兒都還小,說什麽也不能被關進大牢,更不能承認當初也讚成陪葬這個主意。


    驚堂木再度敲響。「本官還沒問你們話,不許插嘴!」


    四個寡婦撇了撇唇,又把嘴巴閉上。


    「王有衡!」知縣低喝一聲。「你說的可都是事實?」


    王有衡深吸了口氣。「小民說的全是實情,嫂嫂們真的完全不知情。」侄子和侄女都還年幼,已經沒了爹,不能沒有娘。


    「啟稟大老爺,民婦可否說幾句話?」迎娣見王有衡打算一肩扛起所有的責任,更加認定自己這麽做沒有錯。


    知縣點頭。「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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