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鏟除內患


    解決掉張進王蘭等人帶來的那百多名親兵護衛後,墨校尉這才轉身又走進了趙傳的中軍大帳,對已經起床,坐在帥案後麵的趙傳躬身行禮,說道:“君上。”


    “事情都辦妥了?”趙傳抬眼瞥了墨校尉一眼,淡淡地說道。


    “迴君上,已經辦妥了,張進王蘭等人,皆已伏法。”墨校尉不帶一絲語氣波動地說道,仿佛張進王蘭等幾十個人的性命,完全就隻是一個數字一樣。


    趙傳微微點了點頭,旋即說道:“那就好,按計劃實施吧,反正天也快亮了,早點清理了這些垃圾隱患,也才好迎接嶄新的一天。”


    “是,君上。”墨校尉急忙又應了一聲,朝趙傳躬身一禮後,轉身離開了趙傳的中軍大帳。走出中軍大帳,墨校尉頓時便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昂首挺胸,意氣勃發,朝中軍大帳旁邊的一名護衛招了招手,那個護衛急忙小跑了過來,跑到墨校尉跟前,躬身行禮說道:“校尉。”


    “擊聚將鼓,召集眾軍將,中軍大帳集合!”墨校尉沉聲說道。


    “是。”親兵急忙應了一聲,轉身跑開,不一會兒,“咚咚咚”的沉悶的鼓聲,便從旁邊的營帳外高高聳立的大鼓上傳了出來,瞬間傳遍了整個營區。


    “是聚將鼓,快,都督聚將議事!”


    整個薛軍營帳,頓時喧嘩熱鬧了起來,軍中的大小將領校尉,從各個營帳中衝了出來,帶著三兩個親兵,便慌裏慌張地往中軍大帳跑去。


    聚將鼓響,三通未至,軍法從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好在這一晚上,發生了實在是太多的事情,先是都督趙傳遇刺,刺客雖然被當場誅殺了,但是聽中軍親兵和護衛營傳出來的消息說,都督趙傳還是被刺客所傷。


    而之後,曾經的征西大將軍媯昱的舊將魏明,竟然被發現殺了一名自己的親兵後潛逃,魏明的本意,當然不是想要殺自己的親兵,而是想要借助那個被殺的親兵,偽裝成自己被暗殺,然後好潛逃出營。


    而潛逃的魏明,自然而然的,就讓人將暗殺行刺都督的事情,跟魏明聯係了起來,而魏明也就成了那個在背後主使,密謀行刺都督的罪魁禍首了!以至於一整晚,整個薛軍營帳中,都在大肆搜捕魏明和魏明的同黨,搞得人心惶惶的,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覺!


    而緊接著,便又從中軍帳傳來了潛逃的魏明被抓的消息來。這個消息傳出來後,一些人終於放下了緊緊懸著的心,而另外一些人的心,卻懸得更緊了!


    而這個時候,發生在中軍帳的一場小規模的單方麵的屠殺,由於趙傳親兵營和護衛營的封鎖,根本還沒有泄露出一絲一毫,外麵的人對此,自然也是毫不知情的,不過,從中軍帳傳來的聚將鼓聲,卻是所有人都聽得格外的清楚!


    好在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很多,那些大大小小的將領校尉,幾乎全都無人入睡,在聽到聚將鼓聲之後,帶著三兩個親兵,便慌慌張張的衝出了營帳,往中軍大帳衝了過去。


    不一會兒,軍中的各個將領校尉,便陸陸續續的來到了趙傳的中軍大帳前,卻發現中軍大帳前,隻有一個趙傳護衛營的校尉統領。見到陸續趕來的將校,墨校尉一邊躬身行禮,一邊側身做上一個請的手勢,將眾人讓進了中軍帳中。


    中軍大帳中,除了隔上老遠站上一個的親兵護衛外,竟然根本沒有發現都督趙傳的身影。想了想,那些剛剛趕到中軍帳的將校們,便也就想明白了,趙傳遭遇暗殺,身受重傷,現在多半就在中軍大帳一側的臥室裏,沒有出現在帥案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當下,便又有幾個軍中的將校,想到這一點,信步朝一側被親兵護衛嚴密保護起來的臥室走了過去,剛走到珠簾邊,便被守在那裏的親兵給攔了下來:“都督身體有恙,需臥床靜養,不見外人。”被攔下來的將校,這才又悻悻然的轉身,重新走了迴去。


    不一會兒,軍中大大小小的將領校尉,便幾乎都已經在中軍大帳中聚集全了,三通聚將鼓聲,也已經停了下來。


    營帳中的大小將校,互相間轉頭瞧了瞧,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身邊的同袍,竟然少了好幾個,就連軍中的將軍,都明顯的少了幾個,魏明就不說了,密謀行刺都督,已經被都督給抓了起來,可奮武將軍張進呢?遊擊將軍王蘭、陳柯呢?他們幾個又哪去了?總不可能沒聽見聚將鼓聲吧?這三通鼓聲都已經停了下來,張進、王蘭等人都還沒到,這該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了吧?


    一時間,營帳中的那些大小將校,也不由得在心底暗自猜疑了起來,甚至有人大膽的猜測著,這張進、王蘭等人,莫不是跟魏明勾結在一起,成了魏明的同謀黨羽了?想到這個可能,一些平常跟張進等人關係比較近一些的,也不由得全都人人自危,莫名地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就在營帳中所有人暗自驚疑猜測的時候,營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鎧甲摩擦發出的脆響聲。所有人一起轉頭朝營帳外望去,卻見墨校尉帶著一隊頂盔戴甲的精銳武卒,邁著整齊的步伐,大步流星一般走進了中軍大帳。


    很快,墨校尉便左手撫在腰上的佩劍劍柄上,身後跟著兩個武卒,一個手上托著一把長劍,一個手上托著一個紅木托盤,托盤上麵蓋了一塊黑布,下麵好像還蓋著一兩個什麽下圓上尖的東西,徑直穿過中軍大帳中的一幹將校,走到了帥案前麵,才停下了腳步,兩個武卒分開站到了兩邊,而墨校尉則在帥案前邊停下,轉過身來,冷眼掃視著營中的大小將校。


    而那一隊精銳武卒中的其餘人,則在墨校尉和那兩個精銳武卒從一幹將校中間穿過,朝帥案走過去的同時,分成左右兩隊,繞過營中的大小將校,成兩個半弧形的隊形,站到了那些大小將校的旁邊,排成一列,然後一起停下腳步,一個整齊的轉身,麵對著營帳中的大小將校,手執長槍,肅然立正、站好,隱隱有將營中那些大小將校全都包圍起來的架勢。


    營中那些大小將校見此情形,頓時全都不由自主地變了一下臉色,相互之間不停地對視著,用眼神不停地交流、詢問著,想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帥案前,墨校尉冷眼掃視了營中眾將校一眼,突然開口,冷聲說道:“諸位大人,請安靜!”


    營帳中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轉過頭去,注視著墨校尉,想要聽聽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略微停頓了一下,墨校尉才又接著說道:“諸位大人,昨日夜裏,將軍魏明,遣死士密謀行刺都督,幸賴都督福澤深厚,有神靈護佑,都督才能化險為夷,當場擊殺了魏明所遣之死士!事後,魏明察覺事情敗露,偽裝潛逃,所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最終為趙福校尉麾下士卒所擒!”


    說到這裏,墨校尉又略微停頓了一下,冷眼掃視著眾人,將營中眾人臉上的表情,全都一一收在眼底。停頓了一下之後,墨校尉才又接著說道:“魏明被擒之後,魏明之同謀黨羽,為了營救魏明,借口探視都督傷情,前來中軍大帳,意圖想要再次行刺都督!”


    營帳中的眾將校,聽到墨校尉說出這句話來,頓時不由得全都又愣了一下,有腦筋靈活的,甚至一瞬間就已經想到,張進等人的消失,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了!


    果不其然,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墨校尉再次說道:“幸好都督福澤深厚,有神靈護佑,才能再次逢兇化吉,挫敗了魏明黨羽同謀的意圖,將之全數擒拿!”說著,墨校尉轉身拿起身邊武卒手上托著的長劍,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著,一邊說道:“可有人識得此劍?”


    “那,那好像是奮武將軍張進張將軍的佩劍。”有人低聲說道。


    “沒錯,就是張進狗賊的佩劍!”墨校尉厲聲說道,說著,手抓著另外一個武卒手上托著的托盤上麵蓋著的黑巾的一角,猛地一拉,露出了黑布下麵蓋著的東西——豁然是兩個血肉模糊的,其中一個,正是張進的頭顱,另一個,卻是遊擊將軍王蘭的!


    見此情形,營帳中的所有將校,不由得全都為之臉色急變,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得呆了!魏明密謀行刺趙傳,這已經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了,沒想到張進、王蘭等人,竟然還是魏明的同謀黨羽!


    墨校尉冷眼瞧著眾人,緩緩地環視了眾人一圈後,旋即又冷聲說道:“此外,逆賊同黨陳柯、梁靖等人俱已被生擒,俱其招供,還有黨羽熟人!”說到這裏,墨校尉猛地提高了一些聲音,又猛地突然停了下來。


    聽了墨校尉的話,營中的眾將校,更是全都驚得臉色變了又變,相互間不停地對望著。


    帥案前,墨校尉眼神微微縮了一下,旋即冷冷地吐出一個名字來:“周頇!”


    被墨校尉點名的振勇將軍周頇,臉色急變,急忙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扒開眾人,便想要往營帳外衝去。


    剛衝出去兩步,斜刺裏卻突然射出一支短弩來,瞬間從周頇後心處射了進去,透體而出,周頇身子往前猛地一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時之間卻還沒死透,在那抽搐著,嘴角微微咧著,浸著鮮血,口齒不清地說道:“不是我,我沒,沒有……”


    墨校尉卻連看都沒多看周頇一眼,旋即又冷聲說道:“王侗!~”


    “我沒有,我沒有背叛都督,我不是,我不是魏明的同夥,不是啊都督,都督,我不是,我沒有背叛沒有背叛!~”王侗一邊叫喊著,一邊朝中軍帳一側的臥室衝去,想要向臥室裏麵的趙傳求情。


    但還沒等王侗衝到臥室邊,便已經被圍著那一幹將校的精銳武卒中的兩個,放下手中的長槍,猛地往前一刺,一左一右,直接刺進了王侗的身子裏,瞬間將王侗刺翻在地,鮮血一下子便從王侗身上被刺出的窟窿裏,不停地流了出來。


    而王侗卻還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嘴裏也不停地往外冒著血沫……


    見此情形,營帳中那些將校,頓時臉色又不由自主地變了一下,臉上的神情,也是各不相同,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著,聚在了一起,眼神中帶著驚恐警懼的神色,望著周圍的武卒和帥案前的墨校尉。


    突然,也不知道是誰,在那些將校中間,大聲叫喊了一句:“趙傳是在剪除異己,兄弟們,趙傳是在公報私仇,剪除異己啊兄弟,不能這樣任人宰割,咱們跟他們拚了!拚了!~”


    “對,跟他們拚了!~”當即便又有人跟著大聲叫喊道。


    “膽敢異動者,殺無赦!”帥案前,墨校尉冷聲喝道,隨著他“殺無赦”三個字說出口,周圍圍著那些將校的武卒,一起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冰冷尖銳的槍尖,瞬間對準了中軍大帳中的那一幹將校,瞬間將想要異動的那些將校,再次震懾住了。


    隨即,墨校尉又冷聲說道:“都督寬宏,隻誅首惡同謀黨羽,與他人無幹,爾等休要受人蒙蔽煽動,遭受無辜牽連!”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墨校尉又用手一指:“你!你!還有你!給我拿下!”


    那幾個被墨校尉指著的將校,臉色全都猛地一變,旋即猛地拔出身上的佩劍佩刀,想也不想,轉手便朝身邊的同袍劈砍了過去,瞬間便砍翻了兩三個同袍,頓時,整個人群全都驚聲尖叫了起來。緊接著,其他那些將校,也紛紛拔出刀劍,或是自衛,或是也朝著身邊的同袍劈砍了過去。


    一時間,中軍大帳中,被墨校尉手下的精銳武卒團團包圍了起來的一幹將校,竟然先自個兒殺成了一團。墨校尉也不阻止,隻是站在帥案前,冷眼瞧著那些將校,在那自相殘殺。


    反正,對於墨校尉來說,眼前這些薛軍將校,都是他的敵人,至於他們中間,到底有幾個人,真的是張進或者魏明的同夥,有幾個是真正忠心於趙傳的,墨校尉根本就不關心,甚至於,就連魏明和張進,是不是真的是同謀,對於墨校尉來說,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趙傳的異己被鏟除了,隱患消失了,趙傳也可以完全放心地掌控這一整支薛軍,從而可以放心大膽的打出隆侯的旗號,公然背叛薛國,墨校尉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了!


    其實,不僅僅是墨校尉,趙傳身邊的衛瑛,那個出身於衛國公族的貴女,卻甘願委身於趙傳,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策反趙傳,讓趙傳徹底走上跟薛國對抗決裂的道路,從而達到攪亂薛國的目的!


    而衛瑛,也不僅僅是衛國公族貴女,還是趙國月華樓在衛國滅國之後,秘密發展的密諜,專門派到趙傳身邊,在監視趙傳一舉一動的同時,也負責收集和整理、傳遞經手趙傳的所有軍情,當然,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策反趙傳,也是任務之一!


    而現在看來,衛瑛的這些任務,完成得都很好,不僅從趙傳鎮守將軍府,收集、整理,及時的傳遞出去了很多有用的情報,更是及時的利用薛王媯翊對趙傳的猜疑,特別是薛王媯翊和王子旦在朝堂上,商量著想要將趙傳拉出去,替薛王媯翊做擋箭牌,背下挑起薛趙兩國邊境之爭的罪名,從而通過治趙傳的罪,而讓趙國無話可說,平息兩國邊境爭端這件事,成功的挑起了趙傳對薛王媯翊的不滿,從而讓趙傳徹底的走上了跟薛王決裂的道路!


    如今,趙傳在鎮西軍中大殺特殺,殺個將軍都如同殺雞宰羊一般,可謂是徹底的將薛軍軍中所有的將校全都得罪完了,從此以後,趙傳也就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死心塌地的跟薛國對抗到底了!


    而這,正是衛瑛和墨校尉最願意看到的,事情的發展,可真的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呢!


    沒過上一會兒,中軍大帳中那些將校,便已經自相殘殺,死傷了一大半,還能夠站在原地的,也根本沒有幾個了。


    墨校尉冷眼掃視了那些還能夠站著的將校一眼,眼神一冷,冷聲說道:“爾等自相殘殺,屠戮同袍,罪大惡極,罪無可恕!左右,給我拿下!”


    周圍的精銳武卒,沒有應答,徑直挺著手中的長槍,上前幾步,將手中的長槍,對準了那幾個還能夠站著的將校。


    那幾個將校見此情形,不由得又互相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更是仰天慘笑,慘笑聲猛地又戛然而止,那個將校低頭,一揮手中佩刀,朝著周圍的武卒,便猛撲了過去。隻不過他的身子剛一動,周圍的幾個武卒,便同時將手中的長槍一收,然後往前一刺,瞬間便刺進了那個將校的身子裏,頓時將他的身子紮出來了七八個大窟窿來,慘叫著摔倒在了地上……


    而其他幾個將校,也根本是逃無可逃,就算是想要拚死反撲,拉一兩個墊背的,但卻也是徒勞無功,全都像那個將校一樣,根本連周圍那些武卒的衣角都沒碰到,便被他們手中的長槍,幹淨利落地刺進了身子裏,瞬間被捅出好幾個血窟窿來,紛紛倒在了地上……


    刺倒了最後一個將校後,挺槍上前的武卒,更是調轉手中長槍,槍尖向下,就像是在訓練營訓練刺槍的時候,紮向靶子一樣,連手都不帶抖一下的,筆直地便又刺進了倒在地上的那些將校的身子裏,然後收手,拔出槍尖,上前一步,再次刺出,槍尖再次刺進另一個將校的身子裏,然後再收手,拔槍,再刺!


    一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幹淨利索,絕不拖泥帶水,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甚至於握著長槍的手,都不會顫抖一下,眼睛更是眨都不會眨一下,就好像在他們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靶子一樣!


    幾個唿吸間,中軍帳中那些大大小小的所有的將校,全都被那些精銳武卒用手中的長槍,一一補槍,輪流著穿刺了一遍,保證不會留下任何活口之後,這才一起收手,後退了幾步,一個轉身,麵對著墨校尉,躬身一禮後,又一個後轉,邁步走出了中軍帳,從頭到尾,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瞬息之後,整個中軍帳中,就隻剩下了墨校尉和其餘幾個親兵護衛以及地上那幾十具被長槍紮得血肉模糊的死屍,和空氣中彌漫的濃烈的血腥味……


    直到營中的精銳武卒,踩著整齊的步伐,離開了中軍大帳後,中軍大帳一側臥室裏的趙傳,這才掀開珠簾,大步走了出來,淡淡地瞥了一眼大帳中滿地的死屍,然後朝墨校尉走了過去。


    墨校尉躬身一禮,說道:“君上。”


    “嗯,傳令,集結全軍吧。”趙傳淡淡地應了一聲,旋即冷聲說道。


    “是,君上。”墨校尉急忙又應了一聲,快步走出營帳,很快便將趙傳的命令傳達了下去。不一會兒,整個薛軍營帳,便再次變得熱鬧喧嘩了起來,一小隊一小隊的薛軍,在各自的什長伍長和小旗官的帶領下,跑步著跑向了大校場,然後在各自的都頭的率領下,排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方陣,寂靜無聲地站立在了大校場上,數十數百個小方陣,又集結成一個大方陣,站在了大校場上的點將台前麵,靜靜地等待著鎮西都督趙傳的到來。


    片刻之後,身上綁著綁帶,露著半邊胳膊的趙傳,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由四個親兵親兵抬著,在墨校尉和趙福趙貴等人的陪同下,登上了點將台。


    大校場上的眾軍士,看到趙傳此番模樣,不由得全都愣了一下,看來,都督是真的受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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