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倒黴的趙福


    五天後,趙傳已經帶著那隊親兵護衛,以及載著衛瑛和小喜的馬車,迴到了隆興關。一來一去,十幾天的時間,重新迴到隆興關,竟然給了趙傳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來!


    好在這一來一去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隆興關中,已故的征西大將軍媯昱的舊部,又在此之前,就已經被趙傳給徹底的邊緣化了,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也並沒有掀起什麽大風大浪來!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風平浪靜!


    但是,重新迴到隆興關的趙傳,心態卻已經跟十幾天前離開隆興關時,完全的不一樣了!十幾天前,趙傳離開隆興關的時候,還是意氣風發,春風得意,隻想著盡快趕到隆城郡,見到一別數月的妾室衛瑛。


    但是現在呢,衛瑛就在自己身邊,自己也還是那個鎮西都督, 整個隆城郡,以及亳邑城、興夏軍寨,所有大大小小的鎮守將軍、校尉,都受自己的節製,但是,在知曉了薛王和宮中文武大臣,竟然曾經密謀加害自己的消息後,趙傳卻是無論如何也都高興不起來了!


    鎮西都督又怎樣?嬌妻美妾,環繞於身又如何?在薛王和宮中那些文武大臣眼中,自己還不是個小人物,隨時都可以被拉出來背黑鍋頂罪的替罪羊?


    雖然,在離開隆城郡的時候,趙傳心裏其實就已經有了決斷了,迴到隆興關後,馬上跟趙國取得聯係,趁著自己現在還是鎮西都督,還有權有勢,也好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否則,一旦薛王真的在王子旦和宮中其他文武大臣的煽動蠱惑下,真的要對自己下手時,到那時,再想要把自己賣個好價錢,恐怕都不大可能了!


    現在,趙傳還是鎮西都督,節製隆城郡、亳邑、興夏軍寨等駐軍鎮守府,投靠趙國的話,趙國甚至可以很輕鬆的,就通過趙傳之手,占據隆城郡,包括衛國故都亳邑以及興夏舊都!


    不管是亳邑也好,還是興夏軍寨也罷,在那些衛國和夏國的遺老遺少們心中,可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夏王室的新王王子無咎,現在就在趙國新都,如果趙國能夠幫助夏王室收複興夏舊都的話,對於夏王室來說,也將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至少,夏王無咎,就可以不用再寄人籬下,寄居在趙國新都了!


    在趙傳看來,自己若是現在聯係趙國,表現出要投靠趙國的意思的話,趙國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好處實在是太大了,牽涉著一個大郡,一個國都一個王都呢!這樣天大的好處,傻子才會拒絕呢!


    不過,投靠趙國,這可是一件大事,雖然趙傳在離開隆城郡的時候,心裏其實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但這件事關身家性命的大事,沒有心腹之人,真正信得過的人,趙傳也是絕對不會輕易泄露半點風聲的!


    而遍觀整個隆興關中,真正能夠被趙傳算得上是心腹之人,真正可以被他完全信任的,現目前,除了衛瑛這個妾室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嗯,如果說還要找一個能夠讓趙傳真正完全信任的,恐怕也就隻有還在半路上,正往隆興關趕來的趙福了!


    在隆城郡的時候,趙傳就已經跟趙福透露過自己的想法,因此,趙福也是唯一一個,知曉趙傳真正的心思和想法的人,甚至於比衛瑛這個趙傳的枕邊人,知道的還要多!


    隻不過,現在趙福還帶著三千戍卒,押送著十幾二十車滿載著糧草輜重、金銀布帛以及從鎮守將軍府裝車的貴重物品的大車,正慢條斯理的往隆興關趕來呢,要等到他們趕到隆興關,少說也還得四五天的時間!


    好在,四五天的時間也不算太久,趙傳還等得起,而且他還可以趁著這幾天的時間,進一步的完善自己的計劃,同時還可以旁敲側擊的試探一下麾下的將校中,有哪些是可能會跟著自己一起轉投趙國的,有哪些是可能會反對自己的!


    會跟自己一起走的,那自然是最好了,等到了趙國,自己也還能多幾個可以信任的兄弟,在趙國不至於顯得太過於勢單力薄!趙傳麾下現在是有超過五萬大軍不假,而且這些最底下的薛軍,不管是武卒也好,黑甲鐵騎也罷,其實更多的還是以帶領他們的都頭、校尉,馬首是瞻!


    隻要那些都頭、校尉決定跟著自己一起轉投趙國,底下那些武卒、黑甲鐵騎,跟著一起轉投趙國的可能性,也就會大上許多!而這些都頭、校尉,其實更多的時候,還是看平時跟他們關係密切的更上一級的將校的意思!隻要那些將校也都決定投靠趙國,那些都頭校尉,提出反對的可能性,也就會小上許多!


    而軍中那些將校,雖然名義上,全都是屬於趙傳的麾下,歸趙傳統一指揮和調度,節製,但實際上,如果趙傳表露出自己想要投靠趙國的意思的話,其中真正肯跟著趙傳一起去趙國的,能夠有幾個人,趙傳還真不好說呢!特別是那些被已故的征西大將軍媯昱從薛都大邑帶來的將校,以及下麵的武卒、黑甲鐵騎,真正認同趙傳,肯跟趙傳一條道走到黑的,還真不見得會有多少!


    而這,其實也是趙傳最為擔心的!趙傳現在最擔心的就一點,一旦自己真的表現出要投靠趙國的意思,麾下那些將校,會不會因此而各懷異心,甚至於因此而發生內亂,想要趁機把自己拉下馬來呢!


    說來說去,其實還都是因為時間太短的緣故,趙傳現在雖然以鎮西都督的身份,統合了媯昱所部的三四萬兵馬,但他在這三四萬薛軍武卒和黑甲鐵騎中間的威信和權威,卻還沒有完全樹立起來,那些武卒和黑甲鐵騎,也還不是全都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和擁護,包括媯昱帶來的那些將校!


    雖然那些將校,包括魏明,全都被趙傳邊緣化了,還勉強算得上是趙傳心腹,被趙傳重用的,媯昱帶來的將校中,也隻有一個柱國將軍王簡的公子王珙!甚至於這個王珙,能夠在趙傳這裏獲得信任和重用,到底是趙傳真正看重他的才能呢,還是隻是因為他有一個身為柱國將軍的老子的緣故,卻也是誰都說不準的!


    而那些被趙傳邊緣化的薛軍將校,如果趙傳隻是想要安安穩穩的做他的鎮西都督的話,那些人恐怕再也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來,可如果趙傳想要投靠趙國,那些人還留著,就會是一個隱患,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被填埋勾連上舊部,趁機反抗,甚至是反攻趙傳!


    所以,在真正投靠趙國之前,還得想法子,先把這些潛在的隱患給消除了!而做這種事,最拿手的,或許就是趙福吧?前些天趙福在隆城郡鎮守將軍府裏的那一手,可真是讓趙傳眼前一亮,耳目一新呢!


    雖然,當時死的那十幾二十個人中吧,肯定有無辜枉死的,不可能全都是細作密諜,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那死的人中,肯定有細作密諜,而且絕對不止一個兩個,剩下那些人中,還存在細作密諜的可能性,卻可以說已經被壓到了最小,就算其中還隱藏有密諜暗探,在這種殘酷血腥的手腕的震懾之下,還敢跳起來興風作浪的可能性,也已經很小很小了!


    而做出這件讓趙傳都有些看不過眼的大事情來的趙福,卻是從頭到尾,都帶著冰冷無情的笑容,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臉色的變化!


    從這也可以看得出來,趙福是個幹大事的人,心狠手辣,殘酷無情,由他來解決隆興關中的隱患,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了,還能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想到這些,趙傳不由得越發盼著趙福能夠快些趕到隆興關了!嗯,是不是應該派個人去催催?或者讓趙福先一步趕迴來,讓陳將軍帶著戍卒慢慢的走?


    想到這,趙傳心中猛地一動,旋即便提筆在書案上的潔白宣紙上奮筆疾書,很快便寫好了一封信,旋即大聲叫道:“來人!”


    中軍帳外,一個親兵掀開幕門,大踏步走了進來,走到趙傳跟前,躬身行禮說道:“將軍。”


    “你,馬上把這封信,快馬加鞭,順著官道尋去,尋著往隆興關押運糧草的大部隊後,找一個叫趙福的校尉,將這封信交給他,聽明白了沒有?”趙傳一邊用蠟封住信封口,一邊對那個親兵說道。


    那個親兵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躬身應道:“是,將軍,小的聽明白了,順著官道,尋找押運糧草的部隊,將信交給一個叫趙福的校尉。”


    “嗯,去吧。”趙傳微微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信,交給了親兵,揮了揮手說道。


    親兵再次朝趙傳躬身行禮後,後退著離開了中軍帳。


    一夜無話,第二天下午,趙傳又找了兩個軍中的將校,正在旁敲側擊的試探對方的真實想法,一個親衛卻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掀開中軍帳幕門,發現中軍帳裏還有兩個將校時,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腳也隨之停了下來。


    趙傳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地瞧了那個親兵一眼,皺眉問道:“什麽事?”


    “將,將軍,營外有人求見,說是將軍的仆人,阿福。”那個親兵急忙抱拳躬身應道。


    “阿福?”趙傳一愣,旋即叫道:“快,快讓他進來!”心裏卻在想,這個趙福來得還真夠快的,昨天晚上才派人去尋他,讓他加快速度,先一步趕到隆興關,沒想到這才一天都不到,他就已經到了。


    “是。”那個親兵急忙應了一聲,退著出了中軍帳。


    等那個親兵離開後,趙傳也沒心思再慢慢的試探那兩個將校的真實想法了,揮了揮手,說道:“你們也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兩個將校互相對視了一眼,起身朝趙傳躬身行禮,然後退出了中軍帳。


    離開中軍帳時,那兩個將校,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破破爛爛,渾身髒汙的‘乞丐’,在趙傳親兵的帶領下,朝中軍帳中走去。


    兩個校尉見了,不由自主地又停頓了一下,其中一個校尉目送著那個‘乞丐’進了中軍帳後,才又轉頭對另外那個遊擊將軍說道:“將軍,那就是都督家裏的仆人?怎麽這身打扮?跟個乞丐似的。”


    “應該是吧,我也不認識。”那個遊擊將軍也瞧見了那個乞丐,隻不過他也不認識那個乞丐。


    “將軍,那乞丐莫不是從薛都大邑來的?瞧他那著急忙慌的樣子,莫不是大邑城中發生了什麽變故?”那個校尉皺著眉頭微微想了想,又低聲問道。


    “這裏距離薛都大邑千山萬水的,就算薛都大邑發生了什麽變故,你我又從何而知呢?”遊擊將軍瞧了一眼那個校尉,壓低聲音說道,“算了,我們也不要在這疑神疑鬼的了,真要發生了什麽變故,都督若是想要讓我們知道,自然會告訴我們,若是不想要我們知道,我們就算想知道,也無從而知啊。”


    那個校尉聽了,也讚同地點了點頭,跟著遊擊將軍轉身走了幾步,卻又低聲說道:“將軍,你說剛才都督那話,是什麽意思啊?在下想了半天,也都沒想明白。”


    “說實話,我也沒聽明白,都督剛才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我卻連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麽都沒聽明白,唉!”那個遊擊將軍也不由得長長地歎出了一口氣,說道。


    剛才在中軍帳中,趙傳叫他們兩個進去,東拉西扯,閑聊了半天,廢話說了一籮筐,但實際上,那個遊擊將軍也好,那個校尉也罷,其實都沒怎麽聽明白,或者說,就算聽明白了,或者隱晦的聽懂了趙傳的意思,但他們也不敢往那方麵去想!


    “是嗎?唉,在下還以為剛才就在下聽得雲裏霧裏,沒明白都督話裏的意思呢,沒想到將軍也沒聽明白。”校尉輕笑著轉頭瞧著遊擊將軍說道,但眼神深處,卻藏著濃濃的不信任的神色。


    那個遊擊將軍也沒再多說什麽,朝那個校尉微微拱手一禮,那個校尉也急忙迴禮之後,兩人便各自分開,迴到了自己的營房中。


    中軍帳裏,趙傳已經看到了被親兵帶進來的趙福,隻不過眼前的趙福,讓趙傳感覺又有些不敢相認!這才幾天沒見啊,離開隆城郡的時候,趙福還穿著一身嶄新的薛軍校尉軍服,頂盔戴甲,還頗有幾分英武的神色呢!


    可這才幾天呀?趙福竟然又變得跟個乞丐似的,蓬頭垢麵,頭上的鐵盔也不見了,頭發也蓬散了下來,一張白淨的臉,也變得黢黑,沾滿了泥汙,而他身上那套校尉鐵鎧,更是變得破破爛爛,幾乎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了!


    皺著眉頭盯著趙福瞧了老半天,趙傳這才說道:“阿福,你,你這,這又是怎麽搞的?”


    “將,將軍,小人對不起將軍,對不起將軍啊!”趙福放聲痛哭著說道。


    “行了行了,你先別哭了!說,怎麽迴事!”趙傳沒好氣地說道。


    “將軍,小人和陳將軍他們,押送著二十幾車糧草輜重,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往隆興關趕來,可沒想到,剛出了隆城郡不久,便被一股強盜給盯上了,最後在隆興邑外飛雲澗,被那股強盜給伏擊了,三千大軍死傷慘重,潰不成軍,陳將軍,陳將軍也被流寇的箭弩當場射殺。小人,小人也是好不容易才從那夥強匪的包圍之中,拚死殺出了重圍,逃得了一條性命呢!”


    “什麽?”還沒聽趙福說完,趙傳就已經猛地一下站起身來,雙眼死死地盯著趙福,眼神中好像要冒出火來了一樣,上前一步,彎腰抓著趙福身上破爛的鐵鎧,將他提到半空中,咬牙切齒的厲聲說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啊呀!~”剛剛被提到半空中的趙福,卻不由自主地慘叫了一聲,趙傳一愣,低眼一瞧,卻見趙福身上被刀劍砍得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的鐵鎧下麵,還隱藏著無數道或深或淺的傷痕,那些傷痕雖然大多都已經結痂了,但被趙傳一提,牽動了傷口,有些傷口瞬間便又崩裂了開來,鮮血一下子便又湧了出來!


    趙福,竟然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發現這一點後,趙傳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聽到趙福“哎呀哎呀”的銅腳聲,心裏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一下,輕輕放下趙福,柔聲說道:“阿福,你沒事吧?”


    趙福要緊牙關,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但卻依然咬牙說道:“多謝將軍掛念,阿福沒事,沒事。”


    “這,這怎麽就搞成了這般模樣了呢?”趙傳也不忍心再責怪趙福了,趙福這樣子,能夠從千軍萬馬中衝殺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更難得的是,他還能想到跑來向自己報信,而不是畏罪潛逃!


    丟了糧草輜重,在軍中已經是大罪重罪了,為了穩定軍心,被趙傳以軍法處置,砍了腦袋,也不是不可能!但就算這樣,趙福還是帶著遍體鱗傷,跑來軍中,給自己報信,就衝這一點,趙福對自己的忠心,就不能不讓趙傳為之感動!


    隻是,一想到那二十幾車糧草輜重,錢財布帛,趙傳心中卻還是免不了肉痛不已!從隆城郡的府庫中征集調運的那些糧草輜重就不說了,反正也沒告訴隆興關中那些士卒,隆興關中的糧草輜重,也還能支撐十天半個月,省著點用,甚至還能堅持更久!


    隻是可惜了自己從隆城郡鎮守將軍府中帶出來的那些寶貝和金銀財寶了!那可是這兩年趙傳在隆城郡做鎮守將軍的時候,郡中那些商賈巨富‘孝敬’給他的,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啊!


    而且那其中還有衛瑛從月華樓量身定製的衣服、首飾,以及琉璃銅鏡、梳妝台等貴重物品,每一件在市麵上,可都是有價無市啊!衛瑛要是知道她的這些寶貝疙瘩,都在半道上被人給劫了,還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麽樣子呢!


    隻是,看到趙福的樣子,趙傳又真的有些不忍心再去責怪他。三千薛軍戍卒,都看不住這二十幾車東西,就更別說趙福一個人了,他能夠從那夥強匪中逃出升天,都已經是他福大命大了!


    趙傳一邊暗自想著,一邊聽著趙福,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時不時的還不由自主地長歎上一聲,對自己被搶去的那些東西,感到扼腕歎息。


    從趙福的訴說中來看,他們那支隊伍,很可能在離開隆城郡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隻不過對方卻一直沒有冒然出手,而是選擇了在地勢崎嶇險要的飛雲澗設伏,而押運這些糧草輜重和金銀財寶的陳將軍,以及趙福,卻又事先完全都沒有任何的防備,才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說起來,這還真怪不到趙福的頭上去,趙福不過是才從薛都大邑跑來的自己府中的一個奴仆,本就沒有從軍的經曆,更沒有上過任何的戰場,也從來沒有負責過押運糧草輜重這樣的軍事行動,在行動上,考慮不周,表現有所欠缺,也是在所難免的!


    可是那個姓陳的遊擊將軍,他好歹也是一個將軍啊,在軍中少說也有十幾年的經曆了吧,這些年跟隨著自己和柱國將軍王簡,甚至是公子懋大帥和公孫濯上柱國,怎麽也經曆過幾次戰爭了吧?


    這樣一個軍中老將,竟然還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著實不能原諒!若不是他已經被那夥強匪在飛雲澗給亂箭射殺了,就算逃迴到隆興關,趙傳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他,梟首一刀,以儆效尤,那都是輕的!


    不過,隆興邑外飛雲澗附近,竟然還隱藏著一支可以一口吃掉薛軍三千戍卒的強大的兵力,這一點,還是引起了趙傳的警覺!


    隆興邑距離隆興關,不過百裏,飛雲澗雖然到隆興邑還有三十幾裏,但距離隆興關也不過一百二三十裏的樣子!而這樣一支可以一口吃掉三千薛軍戍卒的強大兵力,人數絕對不可能少!問趙福,自然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趙福早就已經被那夥強匪下破了膽,能夠從千軍萬馬中衝殺出來,撿迴一條小命,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讓他一個從來沒有過軍中經曆的下人,去估算那夥強匪的人數,那可就真的有些強人所難了!


    可惜的是,現在逃迴隆興關的,還隻有趙福一人,其他那些被殺散的薛軍戍卒,也不知道逃到什麽地方去了!要是能夠多逃迴幾個人來,趙傳也能審問出個大概了!


    不過,有一點,趙傳卻可以肯定,飛雲澗附近的那支強匪,數量絕對不會少!而他們對隆興邑和隆興關的威脅,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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