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偷襲金狼信使


    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反抗,甚至連廝殺都不怎麽激烈,輕而易舉的,且渠握率領的那兩千絕大多數都是牧奴出身的奴隸軍,便將護衛金狼信使的一百護衛騎兵全數殺死,甚至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而自始至終,安睡在帳篷中的金狼信使,甚至都沒被驚醒,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了一百護衛騎兵後,且渠握這才帶著十個體型彪悍的奴隸軍,掀開金狼信使帳篷的幕門,堂而皇之的鑽了進去。


    而直到這時,那個金狼信使才猛地一下驚醒過來,翻身坐起,驚聲喝問道:“誰?”


    “草原右王麾下,第一千夫長,且渠握!”且渠握冷聲說道,大馬金刀的在一個奴隸軍剛剛搬來的矮凳上坐了下來,眼神淩厲地瞪著金狼信使。


    “草原右……”金狼信使失聲說道,還沒說完,便反應過來,盯著且渠握說道:“右王阿伏福羅早已在元秋山之戰中意外身亡,草原右部右王王位空懸,又何來的草原右王?”


    “右王雖死,王子尚存,如今,右王之子早已繼承右王之位,如何便不是草原右王?”且渠握冷聲應道。


    “右王之子?阿伏齊格王子已經繼承右王之位了?”聽了且渠握的話,金狼信使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失聲說道,如果右王之子阿伏齊格真的已經繼承了右王之位,成為了草原右部之王,那自己這一趟差事,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且渠握還沒來得及迴答金狼信使的話,卻聽金狼信使又說道:“你休要騙我,阿伏齊格王子繼承右王之位,必定會是草原上一件空前的盛事,我身為大酋領麾下的金狼信使,如何卻不得而知?便是大酋領,也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派出任何道賀的信使?你口中所謂的右王,莫不是自封的吧?”


    聽了金狼信使的話,且渠握臉色不由得猛地一變,冷聲喝道:“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阿伏齊格派來的,我的主人也絕對不會是阿伏齊格!如今,你想要活命的話,就乖乖的迴答我幾個問題,否則,我絕不吝惜,提前將你送去拜見長盛天天神!”


    聽了且渠握的話,金狼信使不由得也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麽?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你可別忘了,我可是金狼信使,是大酋領派來的信使,代表著的是草原上最尊貴的大酋領,你若殺了我,就等於是跟大酋領作對,跟整個草原作對!到那時,便是你口中的所謂的右王主人,也根本就不了你!”


    金狼信使說完,便用更加輕蔑的眼神瞧著且渠握。且渠握臉色也沒變一下,更是一句話都沒說,徑直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那個金狼信使走了過去。


    看著且渠握一步一步走來,那個金狼信使不由得臉色微變,驚聲說道:“你,你想幹嘛?”


    且渠握一言不發,一步步走到金狼信使近前,卻突然之間拔出腰刀,“嗆”的一聲,銀光一閃,那個金狼信使“啊”的慘叫著,左手抱住了右手肩頭,急轉頭朝地上掉落著的右臂望了過去。


    且渠握將腰刀收迴刀鞘,冷眼盯著金狼信使,冷聲說道:“我現在不殺你,並不代表我怕了你,或者怕了你嘴裏所說的大酋領,隻是因為我家主人還想從你嘴裏,知道些消息!”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且渠握又接著說道:“現在,咱們來做一個快問快答的遊戲,我問你答,你若迴答遲疑,或者迴答不上來,下一個,可就是你的左手了。若是多答錯了幾個,到那時,恐怕你就隻剩下一個腦袋了,聽明白了嗎?”


    “你,你,你是個惡魔,右,右王麾下,怎,怎麽會有你,你這樣的人?”金狼信使額頭上全是密密的冷汗,左手捂著右臂肩頭上的傷口,鮮血聰明指縫間不停地流淌了出來。


    “惡魔,嘿嘿,我喜歡這個稱謂,我想主人也肯定很喜歡這個稱謂。”且渠握咧嘴冷笑了一聲,朝身後的兩個護衛騎兵示意了一下,那兩個護衛騎兵上前幾步,一左一右架住那個金狼信使,將他拖著按著跪倒在且渠握跟前,將他的左手拖著壓在了且渠握的腳跟前。


    且渠握蹲下身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削切肉脯的短匕,一手把玩著,一邊冷聲說道:“遊戲開始,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麽名字?”


    金狼信使微微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迴答,卻隻感覺眼前銀光一閃,旋即,左手上便傳來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不由得“啊”的慘叫了一聲,急忙低下頭瞧去時,卻正好看見且渠握將短匕從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抽了出來,鮮血瞬間便從短匕洞穿的手背上湧了出來。


    而且渠握卻連多看都沒看那個金狼信使一眼,旋即又冷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安哲喀鐸,安哲喀鐸,我叫安哲喀鐸,安哲喀鐸。”金狼信使急忙連連答道,生怕迴答得慢了,手上又挨上一刀了。


    “這就對了嘛,你早點這樣配合多好,也免得挨了這兩刀了。”且渠握咧嘴邪笑著說道,略微停頓了一下,旋即又問道:“你從什麽地方來?”


    “丹林,牙庭王帳丹林!”安哲喀鐸急忙又迴答道。


    “來做什麽?”


    “傳,傳達大酋領的諭旨!”


    “諭旨內容是什麽?”且渠握又急聲問道。


    “是,是大酋領命令,命令草原右部各族,各族阻截南下,南下的南人,務必,務必將南人留在草原上,為,為大酋領聚殲南人創,創造條件。”錐心的疼痛,讓安哲喀鐸額頭上,全身上下,全都布滿了一層層冷汗,更是讓安哲喀鐸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整個人甚至都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的快要陷入一種昏迷的狀態中了。


    且渠握見狀,急忙又急聲逼問道:“你跟飛鷹部酋領哈吉斡支,在密謀著什麽?”


    哈吉斡支?安哲喀鐸猛地一驚,精神也振作了一些,努力地瞪大眼睛,望著且渠握,顫聲說道:“你,你,你怎麽知道的?你是從飛鷹部來,來的?”


    “你別管我來自什麽地方,快些迴答我的問題,你跟哈吉斡支在密謀著什麽,快說!”且渠握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安哲喀鐸的脖子,厲聲喝問道。


    “密,密謀著什,什麽?”安哲喀鐸卻咧嘴笑了起來,瞧著且渠握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主人,當時就,就在飛鷹部吧?他看見我和哈吉斡支酋領見麵了,他想要知道我和哈吉斡支酋長密謀了什麽,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笑?不許笑,再笑我現在就殺了你!”且渠握厲聲喝道。


    “殺吧,你就算是殺了我,也休想知道我和哈吉斡支酋長說了些什麽!”安哲喀鐸用輕蔑的眼神,瞧著且渠握說道。


    現在,安哲喀鐸基本上已經能夠猜得出且渠握的身份來曆了,他口中的右王主人,無外乎就是出身於飛鷹部的草原邪童王子阿伏邪鐸。當時,自己跟哈吉斡支酋領見麵的時候,阿伏邪鐸恐怕就在飛鷹部中,事後,阿伏邪鐸恐怕也聽到了一些自己跟哈吉斡支見麵時說的那些話,隻不過自己跟哈吉斡支說的最緊要最機密的那件事,阿伏邪鐸恐怕還不知道,所以才會派出這樣一支人馬來,半夜劫殺了自己的護衛騎兵,進而威逼自己,想要從自己嘴裏,拷問出那件機密的事情的內容!


    既然已經知道且渠握幕後指使者的身份來曆了,安哲喀鐸也就徹底的死心了,阿伏邪鐸是草原久負盛名的邪童王子,身份邪魅,舉止更是邪魅,如今,阿伏邪鐸既然已經從丹林牙庭中逃了出來,必定不會甘心碌碌無為一輩子,搶奪草原右王之位,恐怕就是他這次從丹林牙庭中逃出來的最主要的目的和原因之一!


    而現在,且渠握既然已經殺了自己的護衛騎兵,而且還已經傷了自己,安哲喀鐸可以料想得到,即便自己老老實實的迴答了且渠握的所有問題,最後等待自己的,恐怕也是一死!既然早晚都要死,那自己幹嘛還要迴答且渠握的問題?


    讓阿伏邪鐸和哈吉斡支兩人去互相猜疑,互不信任,甚至轉而決裂,反目成仇,那樣,即便自己死了,這仇,也可以算得上是報了,至少,自己死了也心甘了!


    聽了安哲喀鐸的話,且渠握不由得惱羞成怒,手起刀落,右手短匕再次輕而易舉的便刺入了安哲喀鐸的胸腔之中,從後背冒出了小半截帶著鮮血的匕首尖,冷聲喝問道:“安哲喀鐸,你說是不說?你若說了,我還能饒你一命,不說,便隻有死路一條!”


    安哲喀鐸卻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一樣,短匕穿胸而過,卻連哼都沒哼一聲,更是沒有迴答且渠握的任何問題,嘴巴緊緊地閉著,一言不發。


    “安哲喀鐸,你真的不怕死?”且渠握厲聲喝問道,從安哲喀鐸胸口拔出短匕,緊緊地抵在安哲喀鐸喉嚨下,厲聲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和哈吉斡支,到底在密謀些什麽?是不是想要對右王不利?”


    “右王?”安哲喀鐸輕蔑地冷笑了一聲,一張嘴,胸腔中的鮮血,便順著喉嚨湧了上來,嘴裏頓時湧起一股腥甜的味道,一張嘴,滿嘴的牙齒,更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豔豔的顏色,仿佛要擇人而噬的惡魔一樣。


    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安哲喀鐸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草原邪童王子,阿伏邪鐸,他能不能成為草原右王,還為未可知呢,現在就自稱右王,也不怕草原上的風太大,吹掉了他的門牙!”


    “安哲喀鐸,你!~”且渠握臉色猛地一變,右手短匕往前輕輕送了一下,頓時將安哲喀鐸喉嚨割出一條血痕來。然而旋即,不等且渠握再威脅安哲喀鐸,且渠握卻猛地發現,安哲喀鐸竟然已經隻有出氣,沒有吸氣了。


    且渠握見狀,心中猛地一驚,急忙伸手去試探安哲喀鐸的氣息,然而卻發現,安哲喀鐸的唿吸已經越來越弱,越來越弱,到最後更是徹底的消失不見了,而安哲喀鐸的身子,也開始慢慢的變得僵硬,變得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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